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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能力’被称为天赋。天赋是能被拥有‘能力’的人感应到的,而我恰巧拥有这样的‘能力’。”他说。
我抱着不信任的态度往后走了几步,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头一次见到的陌生人所说的话,我不敢相信半分。他所说的“能力”有可能是真的,但也不排除胡诌的可能。
“那你看出了我的什么天赋?”我继续追问下去。如果一个人在说谎,追问下去显然是最好的做法,这样,他就会因为不能自圆其说而暴露。
“你的‘能力’已经有一,”他先举出一根手指,又再举出一根来,“但我发现,你隐藏了自己更多的‘能力’。”
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有自愈的能力?我佯装镇定:“不,你在说谎。我天生没有任何‘能力’。”
“说谎的到底是谁呢?这你骗不了我。”他仍然信誓旦旦地说。
周围的人议论得愈发起劲了。
“他不过只有自愈的‘能力’而已,没别的东西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里。”龙晓云突然说话了。
我惊奇地转过头去。龙晓云已从地上站起,好端端地立在那里。
我伸手碰碰她,皮肤已经不像刚才一般坚硬了,软软的,很舒服。
“拿开你的脏手!”她喊着。
我赶紧缩回了手。
“是吗?”简已亭没有注意到这段小插曲,捡起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那我怎么看到,你有穿墙而过的‘能力’呢?”
“没有就是没有!”龙晓云反而把我护在身后,就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他就是个废物!”
简已亭无奈地摊手:“看吧,一条龙袒护自己的主人,我又该怎么说呢。”
“你说,我有穿墙的‘能力’?”我问。
“需不需要我展示给你看看啊?”他笑着,一步一步靠近我。
“行。”我果断地决定了。
“人类!你这样……”龙晓云想阻止我,被我打断了。
“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他把我的手握住:“不错,现在我可是切实地感受到了‘能力’的存在。可惜,这条藏于你体内的龙,就像一条可怜的小鱼一样,散发出微弱的气息。”
“龙?”我搞不清他是比喻还是真有其事,来到这个世界我已经不相信科学的存在,一切东西都有可能是真的。
他没有搭理我的话,陶醉般地说下去:“这是百年一遇的身体啊,你是夏人吧?”
“我并非夏人,甚至不知道夏在哪里。”
“是吗?”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那你的父母是夏人吗?”
“不是……”
“这么说,你们家应该十分有钱。”
我不知道“能力”和夏人或者富有有什么联系,只能装作明白,含糊地回答:“嗯……大概吧。”
“我就知道,”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怪不得你有钱买条龙了。”
我指着龙晓云示意他小声点。他立刻懂了我的意思,没有往这方面说下去。
他把手搭在我的手上:“天赋是低等的‘能力’,需要某些事情触发才能成为真正的‘能力’。触发的时间可能是一天,一个月,甚至几年。更有甚者一辈子都不能触发。多人触发的过程叫‘共鸣’,个人触发叫‘感应’。看好我的动作,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共鸣’。”
他闭起眼睛,表情像仔细感受着什么。我的手突然一阵刺疼,这使我本能地想缩回手。他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拖住我的手臂:“别动。现在一动,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仔细感受这疼痛。它就像打针输液一样,不是往外吸取,而是向内输送。输送的是一种流动的东西。是液体?我不能分辨。按照这世界的想法,大致上等同于传功吧。往这方面想,他大概是要用功力将我体内的“天赋”催化为“能力”。
输送仍在进行。龙晓云在一旁看着。她没有阻止,应该是通过他传功的方式,判断出简已亭确实有“能力”了。
“可以了,”他微笑着说,“现在看看周围。”
我环顾四周。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他,他只是笑笑:“对于新的‘能力’,刚开始不习惯是常有的事情。随我来,我让你好好体验一下。”
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我,来到一面墙前。
“把手伸进去看看。”
我把手放在墙上,感到墙面的粗糙,使劲推了推,不能撼动它丝毫。
“我给你做个示范。”他说着把手按到了墙上,接着就像把手伸进水里一样,手沉入墙壁。
“你要感觉墙壁的特点,它粗糙吗?表面小小的缝隙、裂痕又有多少?”
我用手感受着墙。这堵墙的材质似乎是就地取材的,与我来时踏过的那座山上的岩石的感觉无误。它的表面很粗糙,许多细小的孔洞也能感觉到。
“做得很好,看看你的手。”他赞许地说到。
我转头看手,它已经融入了墙壁。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接下来闭上眼睛,细细体验手的感觉。”他说。
我眯起眼睛。手能感到墙内部同样的粗糙,而且我感觉手变大了许多。
我把感觉说给简已亭听。“初体验时有这样的感觉是正常现象。多习惯吧。以后用到这能力的时候还多着呢。像你这样一次成功的人我还没见过,想必是天资聪颖。现在把整个身子都靠近它。”他说。
我受到鼓励,身体快速靠近墙壁。掌握了这个“能力”,我应该能很轻松地穿过去。
身体撞到墙壁,发出碰撞声,我感到疼痛。“为什么?”我看着仍在墙壁中的手,自顾自地说。
“穿墙需要特别的装备。比如我身上这件由特殊材料制作的衣服。”他说。
我看向他的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种衣服能拉伸得很长,正因为如此,它才适合我们的‘能力’。”
我搞不懂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又怕被嘲笑无知,只能似懂非懂地点头。
“穿墙可以说是比较被动的技能,因为它是无时无刻都存在的,这附近的山体都可以轻松地被我们穿过。”
“出去就变得很容易了吧。”我说。
“不,”他摇头,“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