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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飞雪满江湖 / 第十九章 热血江东 五

第十九章 热血江东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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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披上了长袍,径自在岸边走着,望着那明月,听得那清风,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心说: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如今却成了无门无派的五湖废人,还要尽自己的全力可知内心情感,若非大仇未报,倒不如一头栽下这江面,与这番美景一同长眠。
  白羽静坐在岸边,折下一根粗细适中的柳枝,将枝上柳叶摘个干净,掏出随身匕首,切断柳枝两端,又将柳枝雕刻成了发簪,那发簪朴实无华,却注入了浓厚的情谊。
  待到白羽雕刻后,将那木簪放到水中,涮洗了一番,借着银白的月光,端详了一阵子,暗自道。
  “临江起银月,深情难启齿。若言有情时,天道总无常。”
  眼角便流出两行清泪,谁可想到,短短十几日,竟是这般的物是人非。
  白羽将那木簪揣进怀中,回过头,倚在柳树之下,隐隐睡去。
  只觉得朝露滴在白羽脸上,白羽睁开眼,只见江上升起一层淡淡雾气,江水若隐若现,朦胧至美,宛若人间仙境,白羽轻叹一声,暗自道。
  “这如此仙境,待到日出东方,迷雾散尽之时,便会被血腥玷污,可悲可叹。”
  白羽走到江边,喝了一口江水,只觉得甘甜无比,又洗了洗脸,起身走回小屋。
  未过一个时辰,日头便在东方冉冉升起,江上迷雾也渐渐消散。
  唐墨白和楚岳二人也一早便从梦中清醒,借着江上的雾气,便和江边的唐灵门弟兄下了水,楚岳水性不比唐灵门的人,便在一旁观望,那下水的青年皆拿着芦苇杆子,便于在水下呼吸。未过多久,唐墨白便上了岸,看了看江上雾气,说道。
  “再过半柱香,这雾就散的差不多了,我料定那群狗贼定会在雾气散尽之时,大举上岸,到时候,且看我唐灵门如何收拾这群亡命之徒。”
  只见唐婉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说道。
  “哥哥,你们怎么都走了?”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等会儿便打起来了,刀剑无言,若是伤了你,怎么办?”唐墨白道。
  “哥哥,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的。”
  “那最好,一会儿,你就跟着玉良和明风,不许参战。”
  唐墨白说着,径直走到渡口,上了一艘渔船。
  “哥哥小心。”唐婉说着,看向白羽,白羽两眼直勾勾的看向江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婉心说:真是个呆子。
  未过多久,江上雾气消散殆尽,只见江面之上开过来二十余艘船支,那船支拍成一字,向渡口驶来。白羽见状带着楚岳和唐婉躲进不远处的灌丛之中。
  江上二十余艘渔船全速开往渡口,声势浩大,等到不足一丈远的时候,见得每艘船上都有不下五个人,其中一搜较大的渔船上,船板上站着一身着黑袍的女子,那女子约摸有三十多岁,体态纤瘦,身材匀称,面容俊俏,面色白皙,柳叶眉,丹凤眼,鼻梁微高,左手握着一把如同鱼骨的利剑。唐墨白见到那女子心说:这人莫不是千毒堂的美人蛟——邓卿?
  那船越开越快,也正赶上江水丰厚之季,借着江水,快如猛虎扑食。唐墨白暗自笑道:看起来这群旱鸭子果然不习水战。遂从渔船之中拿起玉箫,放到嘴边轻轻吹奏起来。
  待到邓卿的渔船接近之时,唐墨白猛地变调,只见江面顿时热闹起来,江下唐灵门的人听得这箫声猛地变调,仿佛收到了消息,将用大石头绑住的木桩,斩断绳索,那木桩外围一圈都有尖锐,粗壮的木刺,那木桩没了石头的束缚,加上人的推动,如同雨后春笋般飞速浮上水面,只听得一阵惨叫,那渔船本就狭小,底板也没有战船那般结实,便都被木刺所扎出一个又一个窟窿,渔船进了水“咕噜咕噜”的。船上众人见状纷纷跳下江去,邓卿见状大叫不妙,没曾想在水上挨了算计。唐墨白见到这等惨状,又一次变调,只见渡口四周皆浮起十余个带着刺的木桩,等到船上众人都跳下了水,只见江面上不知何时多出数十名唐灵门的人,接住跳到江里的人,将其拖到水底,千毒堂和那些扶桑人本就没见过如此稀奇的作战方法,顿时慌了神,也不习水战,有的人根本不会游泳,拖到江底之时便丧了命。
  江下唐灵门的人个个抽出匕首,短刃,刀刀刺向对手要害,未过片刻,江面上便浮起几十具尸体,江水也被血液染的鲜红。
  邓卿见状,也跳下了水,只见的水底霎时间便冒了气泡,过了不久,江面上又浮起十余具尸体,不过这次上浮的尸体乃是唐灵门的人。唐墨白见状,顿时慌了神,心说:邓卿的水下功夫果然高明。那邓卿如同水下蛟龙一般游离不停,又过了不久,江面又浮上几具尸体。唐墨白即刻换了音调,邓卿听得那箫声过后,水下的人仿佛消失一般,也不在水下游离,探出头来,游的极快,如疾风般上了另外一艘渔船。
  唐墨白又一次吹响玉箫,这次箫声悠长,似有激进之意。邓卿即刻改变剩余船支的阵型,将其排成两个一字,靠前的船队快速驶向岸边。只见江下唐灵门的人拿出凿子,游向船底,将底板凿出窟窿,那船进了水,前进不得,船上之人又纷纷跳下水中,水下之人犹如水中猛虎,有的人还未等着跳水,便被江下之人硬生生拖到水底,水底不知何时绑上几十个木桩,那木桩一侧长满了箭头,那下了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未等得反应,便被捆在了木桩之上,顿时又是一片血海。
  江下之人也不知从哪里弄来长线,长线的一头拴着鱼钩,猛地丢向船上人的脚踝,令人叫绝的是,那长线根根绑住船上人的脚踝,鱼钩也扎进船上人的小腿,只听得一阵哀嚎。江下之人猛地向下拽去,只见那群没有跳水的人也都纷纷被拽到水下,未过多久,便也没了气息,只是江面上多出一摊又一摊的血色。
  邓卿心说:这样下去这些渔船上的人还未等着上岸就都死在了江里。
  倒也奇怪,邓卿转眼之间便将剩余的十余艘渔船排列的分散,绕过水下陷阱,向岸上驶去。
  唐墨白见得渔船突然像是看到水下陷阱一般,紧锁眉头,但来不及多想,便最后吹响玉箫,自己也从渔船上离开,邓卿见渔船之中有人上岸,顿时恍然大悟,下令说道。
  “渔船上那人就是指挥江下陷阱的人,随我去杀了他。”
  话音刚落,只见十余艘渔船犹如离弦之箭般向岸边扑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楚岳在一旁看得真切心说:千毒堂是如何知道破解渔网阵的方法?
  就在几人发呆苦想之际,邓卿渔船已然到了岸边,一旁的灌从之中也多出数十名唐灵门的人,个个拿着刀剑,呼啸的冲向上岸之人,上岸之人既有千毒堂的,也有扶桑人。唐墨白见状,起身一脚踢在一个喽啰的面门之上,那喽啰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口中不冒出鲜血。千毒堂人多势众,便有十余个喽啰上了山坡,唐墨白一早便见得那些喽啰跑向山坡,便知道是自寻死路,没有加以阻拦。邓卿也是心生疑问,但霎时便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只见得那十余个喽啰上了山坡,正好踩在昨晚唐墨白设下的地网阵上,只见草丛里面闪出十余名唐灵门的人猛地斩断树枝,一齐用力抬起细土之下的渔网,渔网之大正好罩住那些喽啰。
  只听得喽啰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顿时便血肉模糊,有几人没丢了性命,也被闪出来唐灵门的人一人一刀结果了性命。
  闪出来的唐灵门的人见渔网中的人都已丧命,便冲下山坡,杀向人群之中,见有身着非唐灵门服饰的人就打将上去。
  此时,唐墨白早已与邓卿交上了手,邓卿道。
  “都说唐灵门乃是名门正派,却没想到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对待你们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还管他什么手段?”唐墨白道。
  话音刚落,只见唐墨白一招拈花拂水指径直取向邓卿面门,邓卿回手格挡开来,借机用鱼骨剑刺向唐墨白胸口,唐墨白见状不妙,闪身收手回避,顿时变了掌法,双掌如同短刃一般扫向邓卿,邓卿向后退了一步,借以闪躲,说道。
  “唐灵门的柳叶掌法,臭小子,你是何人?”
  “本座乃是唐灵门新任掌门唐墨白。”
  “好,让姑奶奶领教一番你们唐灵门的武功。”
  邓卿说罢,一招毒蛇出洞,脚下生风,身形如同毒蛇一般径直飞去,左掌猛地拍向唐墨白胸口,唐墨白闪身躲避,又即刻踢出旋风腿法,双脚交替踢出,交替着地,顿时四周风声大起,邓卿见状双掌也是交替打出,与之相对。
  白羽在一旁看得出神,心说:大哥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二人掌腿相对了数招,邓卿率先变招,双腿猛地点地,一跃而起,一招龙腾四海,四周沙石飞扬,随之飞向唐墨白,唐墨白见这石子,沙土,掺杂了不小的内力,且细密如雨,不得闪避,便运功于掌,猛地接下飞来的沙石,又内力迸发将沙石弹了回去。
  邓卿见沙石飞来,猛地跳起一丈多高,借力一招凌空掌,从天而降,直取向唐墨白天灵盖,唐墨白顿时施展本门上乘轻功,双脚轻轻点在地上,一跃而起,身轻如燕,躲过一招凌空掌。力道之大,地面之上竟又是沙土飞扬,烟尘四起,唐墨白借机一招东风掌法,双掌犹如东风般蔓延开来,内力绵柔醇厚,直打向邓卿胸口,邓卿使出浑身解数,两掌运功,只见顿时双掌变得铁青,指甲上毒气缠绕,一招千毒掌与之相对。
  唐婉深知这千毒掌毒性之高,生怕自己哥哥也和白羽一样,捡起一颗石子,站起身,运功蓄力,一招拈花拂水指,将石子打出,直取邓卿面门,邓卿见那石子飞来,顿时收掌撤力,飞快闪躲,从腰间取下鱼骨剑,那鱼骨剑剑身之中藏有细铁链,铁链足有一丈之长。
  邓卿触动剑柄机关,只见铁链霎时飞出,直打向唐婉,唐婉见那铁链飞来,且速度极快,来不及躲闪,被铁链绑住小腿,扯下山坡。
  唐墨白见状,即刻出掌打算抓住铁链,却为时已晚。顿时便慌了神。
  山坡之下,千毒堂和扶桑人,人多势众,唐墨白本来也没在岸上留有多少埋伏,岸上唐灵门的人也早就自顾不暇,自然不会有人去搭救唐婉。
  白羽见状,顿时慌了神,抽出半月剑,飞身跃下山坡,提剑猛地斩向铁链,半月剑乃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只见那铁链挨不住白羽的奋力一斩,便断为两截,只是那铁链长有倒刺,唐婉的小腿顿时便是鲜血直流。
  只见的岸上的几名扶桑人紧握长刀向唐婉劈来,白羽奋力提剑格挡,一只手护住剑下唐婉,只听得几声清脆的声响,那几把长刀在碰到半月剑之时就断为两截。
  唐婉呆呆的看着白羽,眼中流下泪水,心中惊喜万分。
  楚岳见状不妙,即刻也飞身跃下,点住唐婉穴位,防止血液横流,将白纸扇掷向冲来的扶桑人,那纸扇打在扶桑人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三弟,你帮助大哥对敌,我把唐姑娘送到山坡上。然后来帮你和大哥”白羽焦急道。楚岳点了点头,箭步上前,一招清风万里,出掌便打在一个喽啰的胸口处,那喽啰来不及出声就倒在地上。
  白羽背起唐婉,施展轻功,疾步跑向山坡后的一片郁郁葱葱的灌丛之中。把唐婉轻轻放下,撕下衣衫一角,缠在她小腿之上,唐婉低着头看着白羽包扎伤口的样子,心中欢喜万分。
  “你且在这里休息,莫要出去,我去帮你哥哥。”
  白羽说罢,即刻起身,施展轻功,即刻飞下山坡。
  唐婉望着白羽远去背影,心中如同被万丈春光所笼罩,温暖无比。
  “我呸,你这菩萨面容,蛇蝎心肠的妖妇,看我取你狗命。”唐墨白说道,双掌于胸前运功蓄力,顿时唐墨白身边便是风声大作,沙土飞扬,那几柄被白羽半月剑斩断的被内力所引,围绕在唐墨白身旁,只见唐墨白猛地飞起,左掌推出,内力迸发,掌风呼啸而去,径直打向邓卿。
  邓卿见得此掌内力雄厚无比,如今更是闪躲不开,被那一掌打得口吐鲜血,筋脉俱断,念想着那刀剑都没有这掌力威力大,霎时间便丢了性命。
  白羽见那掌法深知是唐灵门的上乘武功残花落叶掌,却不曾想此掌威力竟如此巨大。心说:如今大哥已经领悟到了残花落叶掌的四成功力。
  那群喽啰见邓卿已死,顿时便慌了阵脚,而此时江寒也率人赶来,将那群喽啰和扶桑人杀了个一干二净。
  唐墨白见江上,岸上摆满了千毒堂和倭贼的尸首,心里痛快万分,笑道。
  “痛快,今日二弟三弟相助,我唐灵门大坡他千毒堂,还杀了邓卿,估计着等败报传到洛老七和那倭贼的耳朵里,他俩的胡子都气歪了吧。哈哈。”
  “是啊,这场仗打的漂亮,当真出了口恶气。”白羽笑道。
  楚岳见那满地的尸首,皱了皱眉头,说道。
  “大哥,二哥,尽快处理干净这些尸首,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等官府来了,便解释不清了。”
  唐墨白听罢,点了点头,命令江寒带人清理干净尸首,一干人等便回到了江都唐灵门。
  一路之上,楚岳愁眉不展,一直寻思着方才那场恶斗,邓卿的船队怎么会知道如何破解唐灵门在江中布下的天罗地网。
  待到这一干人等到了唐灵门,楚岳仍是眉头紧锁。唐墨白见状,问道。
  “三弟这是怎么了?打了胜仗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楚岳看了看江寒和江然,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唐墨白听罢,摆了摆手,示意江寒,江然二人下去休息。
  “这会儿可以说了吧?”唐墨白道。
  “大哥可曾想过邓卿是如何懂得破渔网阵的法子的?”楚岳问道。
  “三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墨白道。
  “我可能也是胡思乱想吧。”楚岳如鲠在喉,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哥哥,明风哥想说的话,我来替他说吧。”唐婉道。
  唐墨白听得唐婉说话,看了看她受伤的左腿,虽说涂抹了唐灵门的消血散瘀膏,如今好得七七八八,但回想起争斗时的场景,仍是心有余悸,立即板起脸色,喝道。
  “我还没说你呢,争斗之时,你为何不听我的话,私自出手,若不是二弟舍命救你,只怕你如今早就成了邓卿那妖妇的剑下亡魂了。”
  唐墨白顿了一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知道吗?这次亏了你命大,二弟为了救你,如今也是身受重伤,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教我这大哥怎么做?你教唐灵门怎么做?”
  “哥哥,你说什么?玉良他,玉良他受伤了,方才在战场上怎么没见得他受了伤?他现在人在哪?”
  “你呀你呀,竟给我惹事,玉良他在西厢房,没有生命危险,你暂且先别过去,让他好生歇息。”
  唐婉听得白羽并无大碍,长呼一口气,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你刚才说三弟的话,你替他说,是什么意思?”
  “明风哥大致是想说邓卿懂得破渔网阵,是因为唐灵门出了鬼。”
  唐墨白听罢,看了一眼一旁的楚岳,楚岳没答话,点了点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家兄弟与我一同长大,这三人决计不可能回给千毒堂通风报信。”
  “可谁说是江氏兄弟了?”唐婉道。
  “这场仗,知道的人就是咱们四人,外加江氏兄弟,你没再说他们三人,你又在说谁?”
  “哥哥,你难道就不认为这件事蹊跷的很吗?”
  “就算是蹊跷,也不能胡乱猜测,如今我唐灵门正是用人之际,若像你这般如此,只怕我唐灵门岂不人人自危?这光复中原武林不也成了江湖中人的笑柄?”
  唐婉见自家哥哥仍是傲气难平,听不进其他人的话,也没在多说,随口说了一句。
  “那哥哥好自为之,这事,还请掌门有个防范。”
  唐婉说罢,背过手,出了惠景堂。
  “你干什么去?有你这么和哥哥说话的吗?”唐墨白道。
  “不用你管,掌门大人,管理好你的唐灵门吧。”唐婉也没停下脚步,继续朝堂外走着。
  唐墨白见唐婉刁蛮成性,又不守规矩,顿时火冒三丈,却又拿自家妹子没有办法,转过身对楚岳说道。
  “三弟,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成何体统,怎么和兄长说话呢?真是没规矩。”
  “大哥稍安勿躁,唐姑娘定是去找二哥了,只怕我这马上就要多个二嫂子了。”楚岳笑道。
  “只怕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二弟能降得住我这妹子了。等到平了倭贼,灭了千毒堂,我就安排他俩成婚,也算是还我一片清净。”唐墨白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估计二哥若是听到这话,那伤势也就好了一大半了。”楚岳道。
  唐墨白回身坐在椅子上,思索了片刻,问道。
  “三弟足智多谋,依三弟的意思,若唐灵门当真出了鬼,这个鬼,会是谁?”
  “大哥,这,这我也不知道,但是从这种种迹象来看,唐灵门定是出了鬼。”
  “迹象?什么迹象?”
  “大哥可曾想过,为何邓卿等到船队大乱之后,才突然明白破渔网阵的法子?”
  唐墨白摇了摇头,看着楚岳。
  “依我看,这鬼定是唐灵门的老人。”
  “三弟这话有凭据吗?这话不可乱说啊?一旦动摇了唐灵门的根基,只怕我吃罪不起啊?”
  “请大哥仔细想一想,若不是唐灵门的老人,邓卿怎会如此怪异?定是那老人一早便把破解唐灵门渔网阵的法子告诉了千毒堂,千毒堂起初不相信那老人,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便没有听信他的法子,所以损失惨重,等到邓卿发觉之后,便使用了那人的法子,才破了渔网阵。”
  唐墨白听罢,点了点头,心中自是多了防备。过了片刻,唐墨白问道。
  “眼下之计,又当如何?”
  楚岳眼神凝重,斩钉截铁道。
  “舍弃江都,退守金陵。”
  “三弟,你没开玩笑吧?”
  “大哥你想,这千毒堂的败报,只怕不出十五日就能传到济南府千毒堂。洛老七新败,又失去了善于水战的邓卿,想必以洛老七的性格,定会亲自来到江都唐灵门寻仇,再加上我们这次又杀了不少倭贼,那倭贼头头若是也一同前来,只怕到时丢的就不仅仅是江都了,就连咱们兄弟的性命,也难以保全。”
  “江都乃是唐灵门之根基,若是江都被千毒堂和倭贼攻占,只怕唐灵门定会一蹶不振,再无力抵抗千毒堂和倭贼了。”
  “大哥,若是不在十日之内撤到金陵,等到千毒堂的人打来,将唐灵门的人杀个干净,那基本也就是向整个江湖宣布唐灵门灭亡了,恕在下直言,试问到时候,大哥有何面目去见唐前辈啊?”
  唐墨白听得这话,长呼了一口气,低着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楚岳见唐墨白犹豫不决,接着说道。
  “大哥,别犹豫了,恕在下直言,一个帮派是否强弱,不取决于在哪里立身,只要有人在,就还有希望,有回旋的余地。更何况唐灵门在金陵有林梓枫,萧益清,萧净植几位前辈,大哥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啊?”
  “也罢,也罢,依三弟的意思吧。”唐墨白说着,起身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庭院的美景,眼中流出两行清泪,起身走出惠景堂,临走时,说了一句。
  “三弟也早些休息,明日我给你答复。”
  楚岳听罢,暗自摇了摇头,心说:如此优柔寡断,不识大局,只怕日后定会出事。
  唐婉疾步走向西厢房,见得门外有两名仆从,心说:玉良看来伤的不轻。
  于是便加快了脚步,走进西院,那两个仆从见得唐婉即刻迎了出来,抬手阻拦,道。
  “小姐,掌门有令,白爷伤势未愈,旁人不得入内打扰。”
  唐婉听得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轮圆了巴掌,扇在那讲话的仆从脸上,厉声喝道。
  “你长本事了,这么和本小姐说话?”
  那仆从捂着脸,低下头,没敢答话,另外一仆从说道。
  “小姐请回,掌门下的令,属下不敢不从。”
  “我哥哥说话你们便言听计从,本小姐说话,你们就全当耳旁风,是何意思?你们不是怕我哥哥杀了你们吗?你们再不让开,本小姐现在就杀了你们两个。”
  “恕属下直言,就是小姐您杀了属下,属下也不能让您进去啊。”
  “真当我不敢是吧?”唐婉说罢便一掌拍向那人胸口,只听得屋内传来白羽微弱声音,道。
  “你何必为难他们呢?你想进来就进来吧。”
  唐婉听得白羽话音飘渺,似有似无,顿时心揪到一起,眼角不住的流下眼泪,推开那两名仆从,径直走进了房间。
  唐婉推门而入,坐在床头。见得白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顿时便流下了泪水。
  “你这傻瓜,你怎么这么傻,你明知你武功不济,却还要救我,被那邓卿的剑气所伤。”
  白羽轻咳了一声,硬是露出一丝笑容,痴痴的看着唐婉,没有答话。
  唐婉见得白羽硬撑着挂上笑容,更是心如刀绞,说道。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看得我为你流泪,你很开心,很自豪吗?”
  “傻瓜,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哭什么啊?”白羽说着,抬起手,轻轻擦拭着唐婉脸上泪水。
  “你说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我怎么办?年纪轻轻的就要为你守寡吗?你也真是狠心,半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唐婉说着,轻轻握住白羽的手。
  “傻瓜,好了,别哭了,大姑娘家了,还哭哭啼啼的,不害臊啊?对了,我还有一物件送给你。”白羽说着从怀中摸出那柳枝雕刻而成的发簪,说道。
  “扶我起来。”
  唐婉轻轻扶起躺在床上的白羽,白羽拿着木簪,轻轻的插在了唐婉乌黑靓丽的秀发上,笑了笑说道。
  “真好看。”
  唐婉摘下那木簪,放到手中,见那木簪虽说经过一番打斗,却丝毫未损,顿时便恍然大悟,心中百感俱集,满眼深情的看着白羽。
  “你就因为护着这个木头疙瘩,才受了伤的?”
  白羽没答话,还是痴痴的笑着。
  “你傻啊,为了这木头疙瘩,你值得吗?”
  “我也不想我昨晚精心制作的宝贝因为厮杀而破损,你戴着它,真的很好看,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陪着你,保护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听好,你不能死,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好好好,傻瓜,妆都被哭花了,像个花脸猫。”
  唐婉听得这话,笑了出来,擦了擦脸上泪水,说道。
  “那你这伤?”
  “不碍事,洛老七给了我一掌,我都没死,还能死在那妖妇的手里?”
  “瞧给你得意的,我哥哥给你请郎中了吗?”
  “唐灵门到处都是郎中,方才你哥哥便派人送来了灵丹妙药,我服下后,觉得好多了,估计着明天就能走动了。”
  “那就好,那就好。”唐婉说着,见得桌上的药还没喝,便端起碗,拿着汤匙,一勺一勺的给白羽喂着,二人此刻无比温馨,羡煞旁人,虽说这屋子也仅仅只有这两个人。
  “我可跟你讲,我从来没这么伺候过别人,就是我哥哥受了伤,我也只是给他送药,你若不快些好起来,我定不饶你。”唐婉娇声说道。
  “好好好,答应你就是了,对了,大哥下一步打算干什么?”白羽问道。
  唐婉听到这话,没等着白羽接着说,便将那汤匙轻轻塞进白羽口中,说道。
  “现在你不许管这些事情,在你伤势没好之前,你什么都不许管,老老实实养伤。”
  “姑奶奶,我这也不管,那也不管,难不成当个闲人吗?”
  “外面有我哥哥和明风哥,有你什么事?”。
  “我也没说我要管啊,只是想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等你伤好了,我哥哥自然就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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