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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善恶行之天谪者 / 第一章 天谪者下界,各自为安

第一章 天谪者下界,各自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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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兴宫内传出婴儿的嚎啼,声嘶力竭,绵延不绝,哭声如棉针般刺入兴和殿早朝的大臣耳朵里,看着圣上面颊含喜,下面不约而同地议论起来,实则皆高声夸赞这皇子气势如龙,日后定大有作为。
  “箫儿是不是饿了?”淑妃强撑着张开双眼,仔细得打量着这闹人的小家伙儿,生怕他冷了饿了。
  “让乳母上来!”贴身女婢司祺忙喊。
  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说来也奇怪,自己一出生便有意识,这意识不是襁褓中的饿与喜,更不是依赖,反倒像,仇恨!没错,他一出生就讨厌这喧闹的世界,讨厌这明里对他毕恭毕敬,暗里剑戟森森的社会。
  至于为什么有意识他自己也不明白,没有前世的记忆,没有情感的回忆,所以,他不是什么转世,也不是什么重生,他觉得,也许是孟婆在熬好的汤里参了水,以至于留下了他前世的情绪,但他不知道自己还留下了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如此荒诞。
  此时他被转手到乳母怀里,这是个膀厚腰圆臀肥的哺乳期妇女,一只手抱住他,另一只手往旁边一扒,露出满是汁乳的硕大器官,顺手一按,把他的头堵到了那上面,那上面还有残留的汁液,本就怀着厌恶情绪的他,此时满嘴都别人孩子的口水甚感厌恶,一口用力,用仅有的两颗胎生齿咬了下去,咬得那女人大叫一声,把孩子推给司祺就蹲在一旁哭了起来。
  他觉得调皮后有了一丝开心,便接着咬了剩余两个备份的乳母。司祺一时慌了手脚,急着出宫挑选合适的乳母。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淑妃看着孩子饿得连哭都没了力气,起身靠坐在床缘。
  也许是血浓于水,他在自己的母亲怀里竟没了厌恶,喝饱了粉嘟嘟的小脸上裂开了嘴角。
  这一笑,大家都放心了,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淑妃微妙的表情下难掩心中忧虑。
  三个月前在真武庙中祈福时,白须武道曾告诉她,腹中乖气甚重,所谓“和气致祥,乖气致异”。她追问道人求解,道人摇摇头,“乖气横放,流血不乾,骨蔽平原……”话未讲完,司祺破口大骂,你这妖道,满口胡言……
  方圆数十里,建兴城外早已准备好的施粥侍卫吆喝了起来,望眼欲穿的乞者挤抢着能早些喝上一碗。
  “这袅袅哭声,可是宫内太子的啼喜?”一个衣衫褴褛,胸前衣襟开两道露肉条缝的乞者伸手接粥,侍卫抬头瞥了一眼,身高八尺有余,满脸黑灰,唯独胡子剃得整齐。东门施粥总管——宫中御城军首领卫原在后方扫瞰着这一片祥和,经过施粥侍卫时目光戛然停住,回偏五度,锁定在了那八尺高处的胡子上,一阵疾风,剑刃破风而现,直指整齐胡子那张脸,片刻侍卫们才反应过来,抽刀围住那个因胡子惹祸的人,旁侧乞者攥碗丢鞋四散而去。
  “大人好功夫!”那人稍稍动了动剑下的脖子,嘴角一侧上扬,望着卫原,眼神似有欣慰,这让卫原很不舒服。
  “为什么不躲?”卫原审问他。
  “躲不掉!况且,大人是出名的积善者,又怎会贸然杀人?!”
  卫首领第一次见到这样说话的人,厌恶极了这傲慢的态度,将剑压下抵住锁骨,“你是什么人?想在这说还是回牢里说?”
  “在下易安居士,特地来向淑妃娘娘道喜,还望大人转达。”说着将一条儿坚硬无比,中间嵌有圆盘,盘中有指针转动的细长状物件递与卫原,“此物世上仅有两条,赠与太子”,说罢转身而去。
  就在此时,天空雾气下压如暮,阳光四处折散,紫霭笼罩城池,倏然,斜上方天空出现了山市,高垣睥睨,连亘六七里,市中建筑不似木制,方正齐直,高逾几十层,即便这全大兴朝技艺最精湛的匠人齐力建造,也不可能建出这般宏伟之筑。。
  百姓无不兴叹,此乃富贵之象,大兴朝日后必定国富民安。只有一褴褛散发的道士摇头叹气,“上者为天,齐者为门,天门大开,定有谪贬者下界,凶象也,凶象也!”一时间,民间流言四起,天谪者下界,各自为安。
  百姓不敢说天谪者下界是为凶相也,只能祈求各自为安。因为,凶相出现的那天,正好是七皇子弗箫诞生,涉及皇家之事,岂敢乱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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