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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啊!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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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呆住了,我有些疑虑,有些不敢相信武藏小次郎说的话,于是我开口,用着不敢相信的语气询问道:
  “真,真的吗。”
  “嗯,真的,尽管您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但是真的。”
  他的一番话让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抓住略长的衣袖,使劲地扯着,这...这!这个消息真是太美妙了!
  美妙的就和虚幻的梦境一样,让我都有些不想醒来,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亲手掐灭,我严肃地问他:
  “那我不做王之后,要做什么?”
  我生子之后不会死,那么就肯定不能继续当王,这点很容易就能想到,至于“退休”之后要做什么...额,猜不到...希望能让我自由选择。
  “您可以自由选择,不论是在东瀛岛上做个普通人,还是成为皇族的中坚力量,您都可以自由选择。”
  难怪岛上所有人都知道历代王没有实权...明日香对此有所了然,感情那些平民没人敢提这事,是因为隔壁几家邻居都是旧王啊。
  虽然武藏小次郎的话让她相当的高兴,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被冲昏头脑,她需要一位旧王站出来证明此事非虚。
  “那个,我依然不太相信你今天说的话,所以可以让我的父亲站在我面前吗?”
  武藏小次郎顿了一下,紧接着表示理解地点了下头,后道:
  “可以,属下理解您的疑虑,请跟来,属下现在带您去见他。”
  “嗯。”
  .........
  我这是在哪儿?
  哦,对了,我已经死了,死在北冥之鱼的腹中,不过为什么这么冷呢,四周也都黑漆漆的,不对,我好像在移动,前面...有光!
  “有光!前面有光!我在呼吸!我还活着!”
  饿心大叫起来,整个人如同回光返照般坐起了身,为自己的命不该绝感到谢天谢地。
  “闭嘴人类,光是这两天你就用掉了近四升水,本大爷对此很不爽。”
  一张幽深大嘴在后方闭合着,其嗓音略显嘶哑,仿佛喉咙里卡了点东西似的,听着让人十分不舒适。
  随着饿心疑惑地转身望去,出口的光恰好映照在这张幽深大嘴的主人脸上。
  紧接着饿心神色一变,右手不自主地在旁边摸索起来,似乎是在寻找武器,在无比惊慌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时间注意抓到地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剑。
  “嗯~。”
  沉睡中的灵鱼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小臂,而小臂似乎因为睡得太久被压得有些麻木了,于是迷迷糊糊中不由得发出一道吭声。
  旋即她感到又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摔了出去,此时她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她被混沌柔软的大手捏在手里,来到了光所照耀的地方,她才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她被混沌放在了头上,下方四凶之一的混沌正抓着想要逃跑地饿心,奈何混沌的身体组织有着极为强大的伸展力,立刻又被抓了回来,此时正在进行无用地挣扎。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掉的。”
  听见这话,饿心挣扎地更起劲了,然而当他看见附近漫山遍野的神兽之时,他确信灵鱼是在述说事实...他逃不掉的。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又和大破坏计划有什么关系!”
  饿心虽知身不由己,但这不意味着他就会坐以待毙,而且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杀了自己,这证明自己是有利用价值的,也就是说可以靠这个条件打探一定的情报。
  “呵,你这个混蛋!别一上来什么都不清楚,就把别人认定为坏蛋,我都还没追究你占我便宜这件事呢。”
  饿心相当不明智地提及了大破坏计划,因此灵鱼显然没有好脸色能给饿心看,完全没把饿心的问题放在心上,反手就是怼了回去。
  “谁,谁占你便宜了!我只是一时慌乱才将你抛出去的,要怪...就怪这个家伙长得太丑了!”
  “你小子嘲讽学的好啊...那你看我现在美吗?”
  一旁的混沌看得到是乐呵,见饿心嘲讽完灵鱼,又嘲讽起自己后,他自然得怼回去,然后就利用自身身体组织的特性变化了下形态,紧接着就崩了。
  “.........”
  两人被眼前的一幕恶心到都不想吵架了,混沌见此也知道没戏可看了,遂变回原样,准确地说应该是变成了一只通体白色,背长双翅,肚大头小,嘴巴占脑袋大半面积的怪异生物。
  “哎...冷静点,我们没有恶意。”
  显然两人也的确没有继续吵下去的意思,由灵鱼开始,一人一兽展开了理智地交流。
  一番交流之后,饿心成功认清了现实,并且还被刷新了三观...平日里到底有神兽潜藏在暗处?!
  沉默了许久,饿心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看着面具遮脸的灵鱼,又看了两眼出口远去的方向,以及那附近漫山遍野的神兽,他有些被绝望的情绪所侵蚀。
  在灵鱼大致为饿心解释了下他的处境后,饿心便没有多少反抗的意志了,因为这里是地下不知何处的深渊,近乎不可能靠除走通道外的任何办法爬出去。
  另外挖洞也不行,那只怪异的神兽解释说这里的岩石积压了无数年,其硬度坚不可摧,虽然没有试过,但饿心看见那浑然一体,犹如钢铸的岩壁时,已经信了大半,而这帮神兽挖掘的通道附近有着漫山遍野的神兽把守,饿心固然不敌,但却未曾完全丧失反抗的意志。
  于是,秉着对俘虏战略意义的理解,饿心决定问出一个问题。
  “请问,可以让我做您的侍卫吗?”
  “...请滚开,好吗。”
  .........
  “哇!~”
  饿云从梦中惊醒过来,原因是他又想起了与一位女子相遇过后,每三个月必定再次回想起的记忆,那是厄难的征兆,但是...现在才过了一个半月啊!怎么又来偷走我的运气?!
  对于当时自己不抗拒被那女人拔一根头发的行为,饿云感到后悔不已,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遇见什么倒霉事,只能祈求这件倒霉事不会影响到他接下来的计划。
  哗!~嗒!
  “哦,醒的刚刚好。”
  立于门旁的明日香,其衣着在饿云眼里有着些许怪异之处,不对,看着像是丧服。
  此时的明日香衣着内部一件素色长襦袢(注1)打底,外裹一件纯黑丝绸长袍,腰系一条同色宽腰带,一双草履加白色分趾短袜,左胸下方绣有一朵奇异的白花,应该是皇族的族纹,脸上画着一层淡妆,看起来既端庄又高雅,但自若神情中却带着淡淡的伤感。
  看到明日香这幅打扮,以及后面的影门卫时,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饿云预感不妙。
  明日香看了饿云一眼便就将他的想法猜了个大半,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我要去给我已故的父亲扫坟,并且还需要在那附近住一晚,你呆在这里,老实点。”
  说完,也不等饿云回应,便将拉门推上,带着两位影门卫漫步离去。
  听见明日香和那两位影门卫的脚步彻底远去后,饿云那颗悬吊着地心稳定了下来,但依然吊着,他感觉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虽然表面上的逻辑没有出现错误,但光从明日香忽然能出去,而她昨天没有提及此事这点上来看,昨晚他睡觉的时候,可能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因为自己的运气也正是那时候被剥离的,倒霉事从那一刻开始随时都会发生!
  所以饿云对于最近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会相当的敏感,就算抱着死亡的危险,他也要追查到底,因为一旦有危险,他不追查也一定会死!那么为何不冒着风险去追查,去寻找那一丝生机呢?
  于是乎,饿云决定,今天晚上要去看看。
  哦,对了,他在明日香共计四十根头发上,刻下了传送印记...
  虽然明日香不知道自己的头发上被饿云动了手脚,但是她对饿云下的计谋算是成功了,饿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并且还需要在那附近住一晚”这句话上,而她的计谋其实在白天就会结束,届时即便饿云有办法绕过影门卫,他也无法发觉异常,毕竟他还年轻气盛...
  想到这,明日香的脸上莫名的泛起红晕,说实话,她有些下不去手。
  .........
  “徒儿,你不必来看望为师,或者救为师,好好待在你的地方,尽好你的责任。”
  监牢里的喝仙无神地坐在角落里,她的身边除了不多的稻草外,便什么都没了,甚至她想连多喝一些水都不行,那样会让她恢复对法则的掌控,直白点就是怕她越狱。
  “...师傅你看,我给你带来了鸡汤。”
  沉默许久的吃仙忽然想起看望喝仙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他要将某些事情快速解决掉。
  “是靠骗仙那家伙带进来的吧,真是用苦良心,不过...为师不喝。”
  喝仙话音未落,吃仙突然跪倒在地,手里装着鸡汤的陶制小鼎却纹丝未动的,仿佛固定在那里一样,而在明白人(大雾)看来,这是吃仙在进行表演!
  “师傅!您就从心吧,当年如果不是我提出云游,您也不会有这么一天,徒儿心中对大家有愧,所以徒儿这次前来是想弥补对您的亏欠的,如果您连这一口鸡汤也不喝,徒儿心里会当您,会当您,5555...”
  很快,吃仙演不下去了,卡在了最后一段台词,所以最后只能以哭代词,硬着头皮将这段戏演完,喝仙此时也是懵逼...这徒儿什么时候这么多戏了?
  就算见到自己的徒儿哭地凄凉,喝仙的内心也毫无波动,她正在考虑要这么安置这个突然多戏的徒儿,然后她就想到一件差事,于是便道:
  “好了好了,收起你的眼泪,我们师徒之间哪来这么多戏...你此番前来就是因为对为师有愧,所以想要弥补为师对吗?”
  吃仙听罢连忙点头,并说道:
  “对!只要能弥补对师傅的亏欠,刀山火海徒儿在所不辞!”
  吃仙之所以能下如此决心,绝不是因为这几夜他坐立难安,就连晚上睡觉也总是滚到地上将自己摔醒。
  而是因为吃仙的“睡觉”前奏不是闭眼,是睡觉前直接把自己掐昏,昨天没控制好力道,差点把自己掐死。
  喝仙接过吃仙递过来的陶制小鼎,将里面的鸡汤一饮而尽后,她感到自身对法则的掌控力恢复了,并且这还是一次性回满...这还不是一般的鸡汤。
  喝仙将被自己扫荡一空的陶制小鼎还给了吃仙,旋即说道:
  “为师这里正好又一件能让你弥补为师的差事,就是怕你不愿跟方佑和尚和平相处。”
  “啊,这样啊,那师傅,我先走了!”
  说着吃仙转身就跑,那速度跟玩命似的...其实还真的玩命。
  十秒钟后,吃仙被恢复力量的喝仙用水流给逮了回来,其形态不可为不惨,都被打回真身了,因为方才吃仙的逃跑让喝仙有些恼怒...不是才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的吗?
  “哄!~哄哄!~”
  变回真身的吃仙其实就是一头猪,此时它激烈地叫唤了两声,这意思是:
  “师傅!我接不行吗?我接还不行吗!”
  “那就好,为师也不为难你,你不必直面和方佑那家伙,只要确保佛教船城的安全就行了,我有预感,皇族破坏食宗的计划失败,那就极有可能盯上潮汐结界外的佛教船城,你去秘密镇守那里,一旦出现意外协助方佑打退皇族,明白了吗?”
  “哄哄(明白)!”
  .........
  西边巫师山脉,一处不知其名的河谷之处,一座处于山洞中极其隐蔽的三层小屋内。
  “诶呀呀~,又涌出来了呢。”
  一位坐于桌前,戴着顶巫师帽,披着深紫近黑的披风,内做露肩长裙的女子仿佛故意似的道出了上面的那段话,说着还将手里的失败品晃了下,那是一丝被木塞封于试管内的紫红色斑驳烟气。
  “我们严重怀疑,你至高的药水调制水平是建立在全大陆只有两个巫师的基础上的。”
  这是一道由两种声音交叠在一起的声音,应该是一男一女,其声音的来源是一具左半边为男性外表,右半边为女性外表的奇异傀儡。
  但却几乎没有违和感,男性那侧的头发与女性那侧的头发颜色相近,长度相近,两者容貌相近,就是女方显得更为高雅,男方则显得更为英气,两者体态相近,胸都挺平的,由此看来唯一违和的地方就是气质了。
  对于眼前的怪异顾客,散香是抱有一定的敬意的,但,不死鸟祭坛残缺核心里头的高阶能量实在是太香了!
  “嘛嘛!您先,不是,两位先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不死鸟祭坛核心内的能量具有极强活性,在这个时代里这种类型的能量已经极为罕见了,我没法熟练控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样吧,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如果我拿不出核心里面的能量我给你们打一辈子的白工!”
  为了研究不死鸟祭坛残缺核心里头的那点高阶能量,散香连近乎等于卖身的条件都开出来了,因为她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拿出那些能量...活性再强又如何?还能让试管怀孕不成?
  “可以,我们等了好几万年,也不差你这一年时间,不过你最好快一点,否则别怪我们知道你要研究它后,把你杀了,啊,我们知道你要研究它了,死吧。”
  就用着宛如背台词一般的语气,说出了完全故意说出的台词,这具半男半女的傀儡之身,瞬间开始变化,无数暗器从刺破衣物,顿时间傀儡浑身寒光闪闪,然后就真的发射了,还是在高速旋转中发射大量暗器,傀儡内部有着一个空间法器,而里面有一座暗器“海”。
  “哎!别...”
  无数暗器刺入散香面朝着傀儡的正面,顿时间血液飞溅,在地上、墙上、桌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并且全都是黑色。
  “还带...淬毒的吗?”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散香永远也想不到,她竟然“醒”了过来,身边的不死鸟祭坛残缺核心内的那点高阶能量凭空消失了,很快地一股记忆涌来,她从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自己麻利地将那点高阶能量取了出来,并装进了试管里递给了那具傀儡,哦,顺带一提,玻璃试管的配套试管架上,印着代表人皇阁的徽纹。
  “我...”
  本来还想着狠狠咒骂那具傀儡的散香,忽然看见试管架上的一支试管里闪烁着一丝充斥着活性的能量,顿时间,散香脸上的恨意收敛,她拿起那支试管凑至眼前,旋即脸上展露出一抹微笑,喃喃道:
  “虽然只有一丝,不过也足够我研究了。”
  说着她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刺痛,转瞬间这种刺痛变为剧痛,她止不住的想要远离桌前,但身形却带着椅子向后倒去,以至于手里地试管不慎脱出掉落在了地上,化作一道紫红色斑驳烟气,紧接着消弭于空气之中。
  过来好一会儿,散香边扶起椅子边站起身,眼睛里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没有考虑到高阶能量的特殊性,或者说神明的特殊性,那就是不可直视,而方才她直视了这一丝能量长达七八秒,以至于她的眼睛差点被这一丝能量同化,不,应该是因为那一丝能量消弭,她的眼睛才得以保住,这也说明了一件事情,这位神明,已死。。
  劫后余生的散香迅速将试管碎片扫出房内,接着抛进了位于谷底的河流,随后她退下了心爱的“巫师服”,换了件汉服上来,紧接着她拿上了点黄金,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这座隐蔽的据点,并且永远不再回来,毕竟谁知道这位神明的敌人会不会“寻味而来”呢!?
  ...还有,那个奇怪的人绝对是一个大麻烦,我在巫师山脉和西边大陆已经不能呆了,而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绝对离两者越远越好,佛教船城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可惜了我满屋子的黄金,啊!对了蒙药,听说这东西最近挺值钱的,恰好我早就反向推导出了配方,不过那时候不屑于卖这种东西,不过现在或许能靠它攒够搭乘顺风车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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