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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牛刀小试,力战梦泽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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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春暗自忖度着,却不知随着神异炫光消失后,大梦泽万年不灭的雾气开始凝聚起来。大梦泽之所以用“梦”字为名,就是由其常年被迷雾环绕。这迷雾对于凡人而言,能迷惑视听;对于修士而言,这种迷雾能迷乱神识。而修士一旦丢失方向便有可能驶入妖兽的领地,最后落得身死道消下场。因此这大梦泽是宝藏,因为其内部有着许多无人问津的遗物;同时这大梦泽也是险地,稍不留意便万劫不复。
  照春如今身受重伤,没有个长时间疗养,是难以恢复到全盛的状态的。于是他决定先在这孤岛上疗养,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青砚小兄弟,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身受重伤,急需闭关疗养,这几天劳烦你为我护法!”
  “道长你尽管放心,小子定会护你周全!还请道长安心调养。”
  言罢照春便留下一盏长明神灯,便那半封闭回廊之中打坐调养起来。
  神灯长明,确有驱散迷雾的神效。但是其范围只能延伸到岛的边缘,而且随着范围扩大那驱散效果也会逐渐减弱,直至迷雾笼罩。因此林青砚越靠近这神灯越是能够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不过林青砚刚修练气法诀,他显然不会一直盘桓在神灯周围,他必须出去寻找食物。除此以外林青砚的认知仍停留在凡人的认知,这一点使得林青砚认为危险只会来自于丛林猛兽,却从未想过危险很有可能来自强大的异兽。这大梦泽水气氤氲,其内部有修行数百年的妖兽,而在这些妖兽以及大梦泽灵气的熏染下,此处一些长久居住在此地的飞禽走兽,日熏月陶,竟然也产生了形体上的变异。
  岛外,水中正冒着呼噜噜的水泡,一条尾部充满钩刺的巨蛇悄悄地爬上了岛屿。它今日只是日常捕获食物,却嗅到了一股新鲜的味道。而观这条长虫,其已经颇有灵智,它本能的畏惧那盏神灯。因此它不敢直接去袭击林青砚,而是停留在林青砚气味稍重的地方的附近,不断地观察试探。
  “照春道长曾言,他伤势颇为棘手,需要花费巨大精力来调养。这个时间可能是二十八天,也可能是四十九天,那我得多准备点食物了!”
  林青砚自顾自地走着,想着寻找食物,殊不知他已经成为了野兽的猎物。。
  这条长虫依旧在潜伏着,看样子耐心十足。林青砚则在远处来回转悠,正在选今天是什么水果。
  这梦泽植被茂盛,待林青砚采完野果,他的衣服差不多要烂了。于是他便赤裸着上身,这几天的磨砺让他身体健硕了许多。他默默地运起照春传授的功法,也不感觉到寒冷。林青砚进入修炼状态,体内的气息便开始转动。或许这就是天才,虽然才几天,他已经有了很强的气感。
  与此同时林青砚的样貌也发生了变化,本来林青砚是个白净的男孩,但是乡村生活使得他有些黝黑。而这几日的不见天日的丛林生活,他皮肤颜色逐渐回归原有的颜色,白皙但不苍白,水润富有光泽。
  练气便是御气之道之一,古语曾言:“若夫乘六气之辨,以游无穷。”因此修行之道,全在一气之上。气是人连接天地的东西,气动则生,气闭则死。林青砚按照春传授的气诀,感觉太简单了,这种浅显易懂的东西让他觉得差点什么。
  的确,林青砚的感觉丝毫不差。这各门各派练气诀承自上古黄帝内经,因此练气一道无非是引玄气入体,体内成丹以窥天道。但是这所谓窥天道的角度,则由各门派心法决定。因此各修士修行的道则大多有五行之分,就照春所属的天心观而言其五行属木,因此他的功法多与木属性相关。而他的甲木神雷事天心观独有的心法衍生出的专属道术,这些都是照春没有言明的。引人入道,不传心法等于壁里安柱,注定是蹉跎岁月,因此照春敢于传授林青砚练气法门。
  再说道林青砚,昏暗的环境致使他忘却了时间,因此他每次出定都是因为腹中强烈的饥饿感。林青砚望着一地的果核,他有点吃腻了野果,突发想开点荤。因此他拿起云菀,准备去水里叉鱼吃。
  林青砚走到水边,看着四周的雾气,心中不免嘀咕:“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个雾气,这昏昏暗暗的,让我怎么抓鱼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御气小有所得,说不定能够直接下水抓鱼。他是一个胆大的人,于是说办就办便立即把身上残留的衣服脱下。他嘭的一声便跳入了水中,觉得水温恰好。他小时候便学会了游泳,在村中的河流之中还经常与苏麟比赛。
  他一潜入水底,他便睁开眼睛,却发现此处的水由于梦泽的缘故,竟是如坠九幽之中。他见自己的视力完全受限,便外放出灵感,转而利用周围水流的流动以及自身御气的能力,获得自己的视野。
  林青砚的胡乱操作,一下子就给他打开了新天地。他虽然看不见,却是能感受到湖泊之中有许多灵动的游鱼,还有手舞足蹈的水草,以及一些一动不动的不明物体。他在水中没法使剑,只能粗浅的依靠自己的御气能力来攻击水中游鱼。一开始他根本打不中水中的生物。到了第五次换气后,他终于打中了一只鱼,但是由于力道太小,也没什么太大的功效。再过五次换气后,林青砚终于在水中打晕一只鱼,他赶紧游过去,将鱼抓在手中。
  “哦嚯,原来是条大鱼!我说我怎么打到了,你也是倒霉吧!”林青砚心中很是高兴,而且还不忘调侃一下自己打到的鱼。
  恰逢这时,林青砚忽然感到一丝不安,水中的鱼儿也似乎受到什么刺激,开始激烈的游动。林青砚警戒着周围,突然两根触手袭击了他。林青砚闪躲不得,一只脚瞬间被绑到了。他瞬间失去了平衡,被这只触手拖着向湖底深处。
  林青砚这时冷静的可怕,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他一个弯腰摸到了缠着他的触手,体内灵力随意而动,全部涌向这只生物。他顺着灵力感知,发现他灵力正在扩张着这只生物的触手。他福至心灵,把灵力超两个方向操控,最后嘭的一声,一根触手应声而断。而第二根触手,林青砚还没来得及攻击,这只触手已经快速回收。林青砚见状,立即使出全身力气朝湖面游去,他催动灵力,一个弹射便窜出了水面。他趴在湖边滩淤之处,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甚是狼狈。
  “这湖里的究竟是什么怪鱼?力气如此之大?”林青砚惊恐地自言自语道。
  他边说着边拿起云菀剑以作防身,同时他一只手捻着法符,准备随时给予水中怪物一记重击。
  然而这怪鱼显然不会上岸攻击林青砚,此时那异蛇却是动了!
  不知为何,那条异蛇好似能够感受到林青砚的气息变弱了,它吐着信儿,来到了林青砚入水的岸边。林青砚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水里,因此他根本无法分心注意到身后的异蛇。
  “莎莎”
  林青砚耳朵微动,听到了不一般的声音,他立即回身。一只长有数丈,尾部分叉的蛇正张开血盆大口,准备生吃了林青砚。
  林青砚刚过一劫,又临一难,还好紧绷的神经没有松懈,否则他又会被吓一跳。他靠着本能的反应,横剑挡下怪蛇的攻击。但是不得不说,怪蛇的力道很大,林青砚虽然挡下了怪蛇的攻击,但是却被怪蛇打飞了好远,差点再次落入水中。
  林青砚被打的侧滑出去,完全找不到平衡,连手中握着的符咒都差点掉落在地上。他继续凝气,云菀剑微微发亮,他知道这巨蛇他如今正面根本无法击杀,只能拿准时机通过符咒将其击退。
  迷雾之中,异蛇在地上来回穿梭,又发出“莎莎”的声音,迷雾丝毫不影响异蛇的行动力。而对于林青砚而言,他目力受损,所以他只能默念口诀后发制人。
  突然一个念头窜入林青砚的脑子里,他想到这异蛇一开始就背后偷袭,一看已是颇具灵性。所以他福至心灵,又是一个转身,云菀剑划向虚处,却是听到了“叮”的一声。
  林青砚握剑的手被震的颤抖不已,他猜测刚刚定是砍到了这只异蛇的尾巴上的倒钩。
  又是一阵“莎莎”的声音,林青砚不由再次紧张起来。但是这次林青砚不再防御,而是催动灵符,一道火焰射出,将周围烧了起来。火光将周围照的更加清晰起来,使得林青砚更加看清了这只异蛇的样貌。
  这只异蛇全身艳红,两只绿色的蛇眼来回闪动,而它的尾巴不知藏在何处。
  林青砚知道此战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毫无退意,眼神越发坚定。他挺身而立,凶煞的气息拂动他的长发,他丝毫不怕。但是他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和那异蛇默默对视。
  赤子之心毫不畏惧,有时候便是这种无畏的精神,才使得战胜强敌变为可能。
  突然地上飞出一个尾巴,是异蛇的袭击!林青砚紧绷住的神经,立马便反应了过来。只见他用剑抵住蛇尾,金铁交击的声音骤然响起。他凝气聚攒在剑上,云菀剑也发出了青色的光芒。
  “斩!”
  林青砚大喝一声,手上的爆发力陡然倍增,一下子便摊开了异蛇的尾巴。不过异蛇也非等闲之物,它在尾巴被击飞的同时,却是借着这股力道送着自己的血盆大口出去。林青砚顾及不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做出了一个惊险的决定。
  他横向握剑,打算接着异蛇的力道撞向自己的剑,然后一下子从嘴边剖开异蛇。但是这样的行为很有可能会导致自己的手被吃掉,一旦双手受伤,这将会是死局!
  林青砚凝住最后一口气,这是他的全力,也是最后一击!
  “哗啦”。
  闪耀着青芒的云菀剑划作利刃,人蛇交错,林青砚赢了!
  林青砚大口喘着气,连续经历两场生死之战,着实磨练一个人的心力!他看着异蛇的尸体,发现其尾部的倒钩杀伤力极强,于是他便把它斩下,以作器械。这一战林青砚惊魂未定,他从未想过此处竟如此凶险,是故他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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