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南宫弘毅

　　“嗯，不伙子很不错，比弘懿强，以后有空指点指点他。你们年轻人应当多多联系。”南宫老将军抱着小姑娘向里面走着说。
　　“是，大帅。”方云回答。
　　“在家里就和弘毅一样叫我爷爷就行了，你爷爷和我可是好兄弟，你父亲和烨儿也是打小就认识了。”老将军一边逗着小姑娘一边对跟在身后的方云说道。“可惜你父亲在二十年前那次大战后就退伍了，后来又出去闯荡江湖。直到那年抱着才出生几个月的你来见我，要我帮忙打听你母亲的下落。我才见到他一面，我让他留在玉门城中，他却非要回自己老家，说怕你母亲回来找不到他。不然你和弘毅早就认识了。”
　　“父亲从没跟我说起过以前的事，在村里也只是教教村里的幼儿一些启蒙的功课，从不出门的。”方云道。
　　南宫弘毅从旁边搂住了方云的肩膀道：“方云小弟，日后你可要把你那刀气外放的本领教我，自打我老爹告诉我家老爷子说小弟你练出了刀气，我就没过上好日子啊，每天操练或当班后都要被老爷子逼着练功。”
　　话没说完，老将军回手一巴掌打在了他头上：“方云比你小了三岁都练到了这个境界，你还有脸说。”
　　南宫弘毅哀叫了一声：“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啊，你看他比我小三岁，都和我一样高了，不能比啊。”
　　方云古怪地看着南宫弘毅，实在是想像不到这个看上去长得一本正经的家伙却是个逗逼。
　　老爷子却也不再理他，只顾逗着小姑娘向里走去。
　　南宫弘毅搂着方云道：“小弟，别进去了，和我家老爷子和老爹在一起无趣得紧，饭点还早，跟哥哥去那边练功场上去练练，让哥哥早点学会那什么刀气，好早日出头。”
　　方云无奈，被这逗逼搂着到了南宫家的练功场上。在方云连续十数次打飞手中的木刀后南宫弘毅直接叫停了。
　　掐着方云的手臂，南宫弘毅喘着粗气道：“你的手臂也不粗啊，怎么力量如此之大？莫非是有什么秘决不成，快说来听听”
　　方云拍开那只怪手，道：“我小时候也和别人差不多吧，后来我父亲教了我一种吐息纳元法后臂力才慢慢变得越来越大。上次悟得刀气后吐息纳元法又有了精进，最近感觉力量大增，却没有什么秘决。”南宫弘毅跨着脸道：“原来是练的功法，我家可没有增加力量的功法，看来这力气是比不过你了。”一下又涎着脸看着方云：“那个刀气可以教哥哥我吧？我家老爷子和老爹的方法都太慢了。你不会忍心看着哥哥我每天被老爷子逼着练刀吧？”
　　方云看着喋喋不休的南宫弘毅，心里想着这货是不是南宫烨打哪抱来的，不过看那脸又和南宫烨很是相像。
　　“喂，哥哥我可不是抱来的，我是正宗的南宫家的种。”南宫弘毅突然一脸正经的样子，好像猜到方云心里在想什么。
　　方云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去，打小就被人这样说了，看你这一脸古怪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南宫弘毅不屑地说道。“别转移话题，你那刀气是怎么练出来的，快点交待。”
　　“好像转移话题的是你吧。”方云不由朝这货翻了个白眼暗暗想着，只是嘴里自然不会说这便宜哥哥。“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使了出来，不过后来我又反复练习多遍，到是略有心得。不过小弟觉得还是和小弟所练的心法有关。”
　　“又是和你的心法有关，你这心法怎么如此古怪，怎么可能肉身和元气同修。”南宫弘毅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对方云说道。
　　方云沉思了一下，抬头正色道：“兄长若是愿意，小弟愿意把心法传授给兄长，只是不知道是否会与兄长的心法冲突。”
　　南宫弘毅听得方云如此说法，当即挺直了身躯，正了脸色道：“小弟不可，这武功心法岂是可以轻传的。这私传心法是大忌，象我等习武世家尚有传男不传女一说，听说仙门中人若敢私授他人心法或有偷学他人心法的都要被追回心法的。”
　　“心法还能追回的？”方云实在是想不出怎么个追回法。
　　南宫弘毅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不能，把传授者和知情者全部杀光不就追回了。”
　　方云吃惊道：“他们不是仙人吗？用个仙法不就可以了。传说中仙人不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吗？想来也有仙法可以让人忘记事情的吧。”
　　“这仙人的事谁能知道，前些年南方庚燕国安闵城中有一日白日生雷，据说足足下了一百零八道惊雷。直把安闵城内第一世家黄家化为平地。后来有人打听到黄家邻居，说当时有仙人在天上宣布黄家罪名，第一条就是偷学仙术。”南宫弘毅凑在方云耳边贼头贼脑地轻声道。
　　方云心中暗想自己母亲虽和仙门有关，但是这吐息纳元法是她从这《道德真解》中悟得的，并不是从哪个仙门中传下来的，并且传给父亲时也没说不可以传给别人，母亲既然和仙门有关，想来这方面的隐讳关节自然熟悉。当年自己幼年时把吐息纳元法教授给村中玩伴后父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笑了之。想来传给这位便宜哥哥也无妨。
　　当下方云微微一笑道：“我这门心法只是我母亲从道德经中悟得，我父亲也从未说过不可授于他人。何况你我两家本是世交，想来兄长也可习得，只要不和兄长的心法相冲便好。”
　　南宫弘毅自是喜上眉梢，“当真可以？”
　　“当真可以。”
　　“那还不快快说来让哥哥参详参详。”
　　在南宫弘毅的费话下，方云低声讲解了一遍，看着意犹未尽的南宫弘毅好笑地说道：“兄长不必急躁，等晚上小弟把心法为兄长默写上一份就是。现在你我二人不如先回去拜见老爷子。”
　　听说要回客厅拜见老将军，南宫弘毅把头摇得脸都看不清了：“不去不去，哥哥我先在这里研究一会你这吐息纳元法。你自己去就行了，反正都不是外人。等晚餐时我再过去。”
　　方云拱手和南宫弘毅分别，来到客厅，正式拜见了老将军和南宫烨。又去内室拜见了南宫烨夫人后再次来到客厅在南宫烨下首坐下，一边听着南宫父子闲聊，一边给粘上来的南宫绯小姑娘剥着瓜果，还要给小姑娘讲故事，忙得他连下人送上来的茶水都没空喝。
　　听着南宫父子闲聊，方云到也得到不少信息。大吴国师府的人应该三天后就能到玉门城，幕兰国师府的差不多和幕兰人能同时到，两国国师府的人都到了后，再约定日期才能开战。这样玉门守军还可以多准备几天。
　　方云问南宫烨为何要等幕兰人来攻城，而不是去攻打幕兰人。
　　南宫烨告诉方云，因为上一次是大吴胜了，所以大吴可以以逸待劳。而且幕兰人是游牧民族，除了一座王城，再无城池，就算王城也高不过三丈，方圆不过十数里。幕兰人自是不会让吴国军队去攻打王城。以前也是在幕兰边境布下大营，只是四十年前被南宫老将军献计破了大营，南宫老将军也正是在那次立了大功才在下一次大战前接过帅印，执掌玉门守军直到现在。
　　时间飞快，转瞬就到了晚餐时间。方云陪同南宫父子坐下，南宫家虽说不主张铺张浪费，必竟也是堂堂候爷家，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连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南宫弘毅四个吃了一阵军营伙食的老少爷们吃得是大呼过瘾。
　　饭后方云刚放下碗筷，就被嘴里叼着水晶肘子的南宫弘毅拖去了厢房。看着厢房书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和啃着肘子的南宫弘毅，方云知道今天不把吐息纳元法给默写出来休想离开这厢房。
　　放下手中毛笔，方云伸了个懒腰，回手一肘捅在身后探头探脑的南宫弘毅肚子上。“拿去吧，我要回房睡觉了。”
　　南宫弘毅伸手在方云背上抹了两下，抢过桌子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心法，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南宫弘毅回头道：“回去把衣服给下人洗了。有问题我再来找你。”
　　“衣服？”方云想起刚才南宫弘毅啃的水晶肘子，脸色大变。不用看就知道这货刚才把油擦在了他背上。
　　接下来几天，方云除了偶尔应付下逗逼南宫弘毅的骚扰，就是陪南宫绯小姑娘逛街，又或是给她讲故事。如果不是南宫弘毅信誓旦旦地说他的确是南宫家的种，方云实在是不能相信这个乖巧伶俐、聪明可爱的小姑娘是一家人。
　　这天中午，方云陪着睡了一觉的小姑娘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突然从南门方向传来一阵鸡飞狗跳声，一队衙役一手水火棍，一手皮鞭，正在驱赶着街上行人。
　　“国师府大人驾到，闲人速退！”
　　“终于来了。”方云看着远处慢慢过来的大队人马，伸手拉住南宫绯的小手，把小姑娘拉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