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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吾家青梅有点甜 / 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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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跟前从来不端什么温文儒雅的假样子。
  
  高兴了笑得没心没肺,不高兴了会直接拉下脸,却从来不会真对她闹脾气,如今连撒娇那一套都能使得坦坦荡荡。
  
  宋晋庭可不觉得撒娇是姑娘家的专权,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他把手放在她眼前,眼也不眨看她。
  
  谢幼怡被他闹得微愣,低头一看果然手背靠尾指的地方有圈压印,但血是没有的,血痂就有。
  
  一瞧就是有段时间了,怎么可能还疼呢。
  
  “窈窈……你就真一点儿不心疼你庭哥哥?”他见她不动,声音都低了下去,仿佛很失落。
  
  谢幼怡就想到小时候一回放纸鸢,她约了别家姑娘,没喊他。他知道了,特意带着自己糊的纸鸢来到她跟前,就是用这个模样看她的。
  
  他陪着她在懵懂年幼时跌跌撞撞,再陪她到豆蔻年华,足足十二年,相处的日子比世间许多夫妻都长久。若说没触动是不可能的。
  
  可她最纯真的年华已经过了。若还是十二岁那年,她肯定捧着他的手给吹吹,或许还得心疼要掉眼泪,现在理智却告诉她不可。
  
  她到底是撇开眼,以沉默应对。
  
  父亲一案由他审讯,她才更不该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谢幼怡首回发现自己也能很心狠的。
  
  宋晋庭手举半天,见她真的不为所动,是低估了小青梅的执拗。
  
  不过他就像是攻城的将军,已经竖起战旗敲响战鼓,哪里有退缩的理由。一击不成还留有后手,今日哪怕她浇铜铸铁,他都得撬开她的严防死守。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
  
  阁楼放着许多书籍,只有在阳光好的时候会开窗,离晒书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两人间除了沉默还有散不去的纸张陈旧气味。
  
  宋晋庭鼻头动了动,居然有点喜欢这个味道。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他自己先想得得趣了,嘴角一杨牵出一抹笑道:“你可知道侯爷为何会被参?他身边出了内鬼,截到一封他给边陲副将去的信笺,这个时候你只顾疏离我,又怎么能够帮你父亲抓出内鬼?我即便探案如神,也该有神助。”
  
  “窈窈,不是我不避嫌在帮你,是你该帮安平侯。你懂我的意思?”
  
  谢幼怡听到案件内情略略一怔。
  
  从父亲出事到现在就没时间给她思考太多,思考的都是先为谢家找个靠山。
  
  被宋晋庭一说,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走偏了路。
  
  她眸光微闪,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着,在眼睑下留下一道阴影,像迷途的蝴蝶扇着翅膀在徘徊。
  
  宋晋庭静静打量她,知道她心里那道防线已经松动了,不过面上依旧镇定,若不是熟悉她细小的动作,恐怕他又得失望。
  
  不过她太过不苟言笑,还没得到答案的那种诡异再度涌动在心头。
  
  他打铁趁热,把带在身上的证据拿出来给她看。
  
  “你瞧。侯爷说送去的信不是上边的内容,可字迹确实是他的,除了亲信谁还能得知他送信,又或者能把他笔迹仿得以假乱真?”
  
  他双手捏着信,慢慢挨近她。她低头看得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在辨认,松软的碎发撩过他耳朵都没察觉。
  
  宋晋庭差点被那几缕发丝撩出个好歹,心尖都跟着抖了抖。
  
  阳光在他们身后,把两道影子拉得长长又密不可分紧挨着一块,是无声的缠缠绵绵。
  
  他视线乱瞟,从她细白的脸庞瞟到地上,眼里笑意越发的浓。
  
  “可父亲身边伺候的不少,要排查也需要时间。”谢幼怡再三考量,到底是不知不觉踩进圈套了。
  
  毕竟抓出元凶,就是证明她父亲清白的最有效办法。
  
  宋晋庭闻言心里开出一朵花,对她说话的语气神色却再正经不过,甚至还沉吟了片刻:“有些细节定然是要侯爷才能知道,对什么人可疑只能问他。可你也见着了。”他说着把手伸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侯爷是不信我的,但侯爷肯定听你劝,偏偏大牢重地又不能带你一个姑娘家进去。你说得对,总该避嫌,我才能服众。”
  
  他像是被难住了,叹气皱起眉头。
  
  谢幼怡偏过头看他,已经是信了他七分,想了想摘下自己的帕子,迟疑片刻后给他:“你拿这个给爹爹看。帕子虽然没有印记,却是我爹爹先前陪着娘亲选的料子,为此还跟人起了冲突,你说我给的,他肯定能记起来。你就说是我让问,有没有对谁起疑,我也好有个头绪。”
  
  “这……我试试。”他伸手接过,绸缎细腻,握在手心,像是她在家里握着他手时一样。
  
  两人终于心平气和议定一件事,先前说着话倒不觉得有什么,这会一时又无话可说了。谢幼怡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把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光线昏昏,美人如月皎皎,随意一个动作都是带着风情的。
  
  宋晋庭觉得此刻甚美好,如若她再能笑笑,那就真的是岁月静好。
  
  “窈窈你怎么都不对我笑了。你及笄那日我灌了黄汤,心里憋闷,对你轻浮了,你……还恼我吗?”
  
  他是真心想知道她的想法,却不知道触动谢幼怡旧忆,比及笄那日更久远的那番光景,耳边回响着被掌戎司那些人欺男霸女的哭喊声。
  
  她心头一跳,恶心的感觉冲上来,难受地按了按胸口。
  
  “我还没打扫完。”她迈出脚步,头也不回就要下楼去。
  
  宋晋庭忙伸手扶她:“脚都崴着了,别逞强。学院里我不好背你,你在这儿等等,我喊人来扶你回去。”
  
  他知道什么叫进退有度,她抗拒提起及笄那日的事,那他便不多说。总归犯错了,老老实实受该有的对待。
  
  谢幼怡脚裸确实钻心地疼,身体是自己的,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她还得帮父亲找出内鬼,自然要多保重。
  
  她任由他扶着自己。
  
  在他手掌实实圈住自己胳膊时,她才发现他手掌很大,与他相比,自己实在纤细得不值一提。刚才他真若带着怨忿来,十个她也没有办法反抗的。
  
  莫名的,盘恒在心里头那阵恶心就被一股暖流冲走。
  
  宋晋庭言出必行,该君子的时候温润端方,把她送到楼下,微笑着与她告别利落离开。
  
  她撑着小方几坐下,青年在那片阳光远去,给萧瑟的庭院注入一抹鲜活,这个久别重逢的秋日里好像就多了什么想让人挽留。
  
  很快,一个小丫鬟就急急忙忙跑过来。
  
  “听说谢姑娘不小心崴了腿,奴婢来瞧瞧,姑娘还能走吗?”梳着两束小髻的小丫鬟伸手扶她。
  
  她笑着说可以:“就是要借你点力气。”
  
  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回到学舍,她把里衣都汗湿了。在医院里长住的郎中也过来,小心翼翼帮她掰了掰腿。
  
  “没有伤到骨头,姑娘今日暂且不要动了。”
  
  谢幼怡谢过,一通折腾,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疲惫得连指头都不想动。
  
  不想她名下一家银楼的伙计在这个时候寻过来,急得满头都是汗给她禀报道:“姑娘,店了出事了。今日店里按您说的推出新的步摇,到了礼部尚书夫人那头就止了,余夫人却非得说我们徇私给人插在前头,不依不饶骂我们是仗着生意好,店大欺客,非要见东家您,管事实在应付不来。”
  
  她皱了眉头,心想跟余家真是八字不合,可那店没过明面的,她可不会为一支步摇露面。那只会有更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与你说的话你仔细听好,然后转告掌柜……”谢幼怡略一思索道。
  
  就在谢幼怡这头还得伤神管铺子事情时,宋晋庭打马一路再回掌戎司。到了地方径直就往牢房去,再次见安平侯前,他把谢幼怡给的帕子牢牢绑在手掌上,挑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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