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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如斑驳的铜境,
星辰流转着刻画年轮。
纵横交错兮掌上脉络迷离,
谁主沉浮兮世事焉能如梦。
……
似血的残阳,染遍了整个荒凉无垠的大漠。
夕阳斜挂,东边隐有盈辉闪烁的盛况,日月同升否极泰来,共照苍茫大地。
抬目瞭望大漠,烽烟四起,空旷而又高远,触之皆为孤楚……
上古的烽烟已经逝去。
历史车轮辗压而过,谁也无法阻挡它的脚步。
过往已湮灭于岁月长河……
翻开新的篇章,辉煌铸就历史文明淌徉在岁月长河,抹去的只是传世之书,那段时空终在流淌。
史莫古于之!
岁月衡量斑驳历史,承上启下贯穿着一部又一部的神秘古史。
那盘踞千里,横跨整个华夏古域的黄河古道几经跃迁,任岁月流走,依然还在奔腾。
千百年来,薪火代代相传,王朝更迭更如昙花一现,红尘起落间,外敌几经入境,文明传承依旧未曾断绝。
民族还在跃进,鲜血还在交融,很幸运,丝绸之路还在,只是走它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岁月还在流走吗!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壮,还在重演吗!古国钟声又可还在敲响!
断壁残痕,千古楼兰,仿佛置于史前诉说着无尽哀愁。
罗布泊下魂断梦,
一夜之间化了灰。
泪如米兰亦如沙,
一手白骨一掌沙。
多少忠魂埋骨他乡啊,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再也不能归来,尸骨化了黄土,永远留在这片大漠。
刀戈马鸣,就在昨日,依稀还在我们耳边回荡。
人们总在奔波中探寻答案!生死中求索,孤寂中前行……
远行,总是孤燥的,乏味的。
叶凡很累,望着远处残阳,与大漠孤烟,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孤叶,徜徉在岁月长河。
他很累,他想躺下,行囊已被扔在一旁,他喘着粗气,四脚朝天躺在了戈壁,任由大地温热灼烧着。
他的心情与之起伏的呼吸声,久久不能平静,就如起伏的大海般运数不定,仿佛正在聆听某段时空的上古烽烟!脉搏也随它而起伏。
“叶凡,加把劲,前方没多远就快到了,想来我阿爸察觉到了这边动静,说不准会来接咱们。”
一名脸蛋红彤彤的青年,扎着长长辫子,背着沉重行囊,喘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其后方迈着沉重脚步缓缓走来说道,他的阳光笑容似乎在说这等处境在这荒漠之中不算什么。
“阿木奇,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
叶凡一把拽住了这名叫阿木奇青年所伸来的双手,接着身子一抖,相互搀扶着,一把站了起来。
“相信我,会没事的。”
阿木奇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在说什么,而是转身看着身后几位青年男女加油打气的说了几句。
“……”
“哎,我说老叶呀,平常看你身子骨挺矫健的,没想到最先倒地的不是我史上飞,反而是你,这不诚心让兄弟我看你笑话不是。”
一名肥嘟嘟的胖子,走到叶凡身前,将手搭在叶凡肩上,哈哈笑了两声:“来,小老弟扶着你点,以后节制着点,可别被女友拖垮了身体。”
“少来吧,你这咸猪手少说也得20来斤,搭我肩上,这数前数后,到底是你扶着我还是我扶着你?”叶凡鄙夷道。
“嘿,我说叶哥……”
“有这力气打嘴炮,不如留着赶路吧,太阳快下山了。”
叶凡抖抖身上沙灰,看了看天边夕阳,打断了他,背好行囊继续埋头赶路,没在搭理一旁的史上飞。
“这叶凡大直子是怎么了!好像一路来都心不在焉的,还有他跟女神宁轻雪到底怎么回事?一路来,也没见这小两口说个话秀过恩爱啥的!”
这时,一位在后方目睹全过程的青年,路过史上飞身旁,便有些疑惑的问了起来。
史上飞急躁的挠了挠头,想不出怎么回答,就一瞪眼:“快分了呗,还能咋滴。”
“对了,陈飞你小子可别嘴欠,叶凡这事还没定咧,回头可别传出去了。”
“哎,兄弟,等等我……”
史上飞见叶凡走远,便不管叫陈飞的青年如何做想,自顾快步跟了上去。
“快分了,啥意思?”
青年陈飞却是站在原地望着叶凡背影有些不明觉由,随后看了看身旁不远处的一名少女。
那名少女很美,有种说不出的自然。
她头戴遮阳纱巾,乌黑亮丽的发丝束成一节,一身宽松的工衣工裤依然遮挡不住,她那玲珑有致的身躯。
许是夕阳缘故,让她本就绝美的脸庞带着有种说不出的圣洁。
一路远行,风尘仆仆,看着狼狈、风尘,但美目中的疲惫,更是为其增添了另一番美。
这姑娘便是他口中的宁轻雪,被众人拥护为宁女神。
宁轻雪是叶凡交往四年的女友,他两人之间的处境,正面临着大多数高校生,毕业时所出现的尴尬局面。
如今双方已毕业,即将奔赴是如染缸的社会,对于大多数高校情侣来说,毕业这两字很,沉重,意味着分手。
叶凡与她之间的感情,并未打破这个魔咒。
相反,感情已到破裂边缘,他曾试图挽留,希望破镜重圆,却被宛然告知谢绝。
最终在发小史上飞的吆喝下,才有了此次外出远行探险,希望过程中所经历的磨难,能让彼此更加珍惜对方。
可依叶凡如今这幅场景,效果明显不太如意。
叶凡步履阑珊的绊倒在地,宁轻雪自然看在眼里,可惜她并未有任何表情波动,此刻正与另外一名姿色还挺不错的女同学相互搀扶着赶路。
青年陈飞不知为何!
平常在学校里经常能见到的宁轻雪,竟在这一刻让他看呆了。
还好有同伴出言提醒赶路,这才反应过来。
陈飞摇了摇头,压下心中杂念。
毕竟宁轻雪是曾经心目中理想女友,如今听说分手,难免神游外物,感觉爱情来得太过突然。
但我何德何能得宁轻雪的倾慕?连叶凡这么自信阳光的男孩也与她走到这一步。
“唉!”
陈飞自嘲一笑,不在意淫,继续随着阿木奇的步伐往他家乡赶去。
阿木奇的家乡在藏区深处,位于昆仑山脚的一个村落。
他曾是叶凡大学四年同窗好友,外加舍友。
好友叶凡想来昆仑山一带探险,作为同窗好友阿木奇,又为好客藏民,为尽地主之谊,自然大包大揽,给当起免费导游。
只是在穿越这片戈壁时,途中打巧遇着了沙尘暴。
慌乱中,与几只代步骆驼走失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有阿木奇这位土生土长的藏民指路,众人很快辨别方向,再次启程,徒步行走,如今已走将近快有一天路程,一行人自然累的疲惫不堪。
徒步穿过百里戈壁,不仅饥饿口渴,途中所遇沙尘暴,让这几位刚大学毕业,初入社会的青年,既便事后过去已久,此刻想起那等境遇,依旧胆战心惊后怕不已。
就这样,大漠之中一行人犹如孤叶般继续前行着……
“快看,那是什么?”
直到过去很久,在众人疲惫埋头不断赶路时,后方不知哪位同学,指着前方惊呼。
众人随即看向他所指的方位……
大漠之上空旷高远,入眼皆是黄沙,扫不到尽头。
而远方,夕阳无限好,一团火红色的光晕照耀天际,云层更迭,像是一块登天的火红云梯,美不胜收。
“那是夕阳吗?”
“好美。”
与宁轻雪互相搀扶的那位姑娘很陶醉,美目尽是向往,慈祥。
美,能激发女性的母爱,这话果然不假。
“哑红,夕阳很美,可你看夕阳下。”宁轻雪道,指向远方。
正要拿出单反相机拍照留念的曹哑红,随着宁轻雪的提示,渐渐将视线往下压去。
叶凡在两人不远处,宁轻雪说的很自然,柔声细语,众人都已停下脚步,对话自然听在耳中。
叶凡也不例外,连将视线往下移去。
甚至早有人发觉,惊呼出声。
“看!那是什么?”
“海市蜃楼吗!”
“对,那是海市蜃楼,只有海市蜃楼才能解释通。”
……
大漠之中只有一望无际的一线天,然而却在此时!
似血残阳下方,突兀出现一座磅礴苍莽的血色大山,连绵不知多少血色山峰,横跨着大漠的半边天,及其辽阔壮观。
它在众人的视野所及之处,就这样忽如其来迎面伸展开,铺天盖地压在天际,残阳被其遮挡一半,暗红色山体犹如虚幻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连绵山峰下,不仅有着群山万壑的模糊轮廓,更有山涧河勾在其内奔腾勾勒,所有景物看不真切,只有依靠暗红色的虚影来辨别。
一切毫无征兆,不可预见,云层化为云梯时还未出现,众人眨眼看向云层时的间隙,它已然悄无声息出现在了天边。
一切很唐突,类似海市蜃楼,来无影去无踪。
“海市蜃楼吗?”
叶凡皱着眉头自语一句,有些怀疑眼前所见。
虚幻代表不了什么,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与扑面而来的苍茫气息,是海市蜃楼所没有的,这是一种直面感观,太真实了。
此时出于担心,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宁轻雪。
她早在陶醉中反应过来,正寻合适位置忙着与曹哑红摆拍呢。
“叶凡,看这。”
“咔嚓。”
这时,曹哑红这个次宁轻雪一级的班级红人,在远处叫喊一声,趁叶凡回头空档,按了快门,让从不喜拍照的叶凡着了一道。
叶凡正与宁轻雪并排挨着,这一回头,明显是合照了。
叶凡笑笑,宁轻雪也始终未曾回头,未曾看他一眼。
“唉!”
曹哑红眼见冷场,其俏皮狡黠的笑容,瞬间失去颜色,泄了口气,没了兴趣似的。
“不解风情的家伙,直到没朋友。”
曹哑红朝着叶凡吐了吐舌头,便去找宁轻雪埋怨起来了。
“哎,我说兄弟,没听差的话,哑红大妹子说你直。”
“这一路上曹女神,可没少给你制造机会,你咋就不主动了?这次出门远行,你是角儿,可不要让兄弟白费力气呀。”。
发小史上飞走来,一脸抱怨,觉着叶凡不借机搭讪,反而一脸傻笑,这让他很受伤。
他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除人外对美景是没什么兴趣,顶多充当一个为他人按快门的主,此时显得无所事事,跑来了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