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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携揽九五 / 第二章 若儿童年

第二章 若儿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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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里,这一家和和睦睦,融洽万分。自从有了颜若,不乏充满笑声——
  记那日颜若的百日宴上,少不了抓阄这古老的仪式。大而圆的木桌旁围满了人,木桌边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笔,书(经书和兵阵书),琴棋书画等。样样不缺。有些许破旧,看的出来颜家对这位男孩给予的众望之大。
  众目睽睽之下,颜桧伸出长臂,将颜若轻轻地放在桌上。
  闪闪灯火之中,颜若感受着身下又硬又滑的木桌盯着周围人陌生的面孔,有些凉意。想起了母亲怀抱的温暖,眼泪便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又看到四周的形态各异的物件,来自心底的好奇心便爬了上来,好奇心驱使着他观察起这些东西,甚至用上了鼻子,“算盘,酒杯,经书,小刀…”,报签人缓缓地说着。
  颜若在桌子上爬了一圈后,终于在一本兵书和一把小弓前停留,伸出来小手将它们一把抓了起来,可惜自己实在太小了,没有力气。小弓和兵书也掉了下来。一旁的报签人见状忙上前一步,从颜若手中夺走了那两样东西,呈于众宾客眼前。
  “好啊,好啊,吾儿将来想必是一位文武双全的人物。”颜桧搓了搓下巴上有些长的胡子,笑着说。
  “颜将军,请细看。尔子颜若,择一弓,一兵书。弓者:阳也,乃沙场之基础。兵法者:阴也,乃谋士之智。如此一阳一阴,相辅相成。如此将军,谋士之志唯尔子也。”众宾客中也不缺嘴皮子磨得快的人,早早有人酝酿着语句,那些甜言满天飞舞,一时搅得颜桧好不欣喜,张着被灌醉的红脸倒了几句客套话,却也盖不住他得意洋洋的神色。
  话说回颜若,自己选好的东西被人抢去,拿给别人作乐,能开心吗?正欲发作,眼泪都漫到眼眶边上时,忽的瞧见经书一旁那个圆圆胖胖的小包子,心中的好奇又被勾引上来了。趴在地上用手和两腿发力,蹒跚地爬了过去。凑近一瞧,这包子做工精细,虽然小,但皮薄肉多,上边的热气夹杂着鲜肉的香气,即使隔得远,也能闻见。霎时,颜若的口水流了出来,他伸出手,抓起小包子,拿在手里掂量。这可是新鲜出炉的包子,怎会不烫?颜若只能惊得放开了手。他仍旧没有哭,只是有凑近了点去看包子,甚至用鼻子拱了拱它。
  终于,好一会儿,包子凉了。颜若试探着拿起包子。在手中,他的手的大小和包子差不了多少,这白白嫩嫩的包子啊,他使劲捏了捏,可包子却没有变化。
  颜若想吃掉这个包子,可他终究还是100天的孩子,牙都没长出。怎有能力吃掉它?气急败坏的颜若只得作罢。
  这时,宾客们回过头来,瞧见这一幕——颜若瞪着眼睛,尽力张开嘴巴,把包子用劲往嘴里按。
  这令人可爱得掉牙的场面感化众人。
  刚从喜悦中走出的颜桧看到这场面也很吃惊,忙上前一步,将颜若抱了起来,将包子从他手中拿走并顺手捏了捏他的“肥“脸,说“阿若,这包子,你还吃不了,多喝点奶,长大了再吃。”
  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被父亲夺取,颜若很是生气,当下脸色一变,嘴巴一裂,泪水汪汪地下流,呜咽生中他模糊地发出了“吃,吃……”的声音。这声音原本是一段断断续续的哭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便传入宾客的耳中。
  当场所有人,全部陷入沉默。只有颜若的哭声回绝于耳,久久无法消失。
  “神童,此子神童也!”一旁的老看相人——程福殷,他是谁?这座荆州城里最有名望的看相人,连城县陈琰都要谦让三分。此人不仅精通面相,手相……还能预料一个人的前途和命运,几天后,甚至几年后且预测神准,令人不得不惊叹万分。
  “老夫见过多数人口中夸夸而谈的神童,不过是那些有些许聪慧之人,不足挂齿。而今日之见足令人眼前一亮,不知可否让老夫靠近一观?”程福殷拱手拜礼,还在隐约中看了颜若几眼。
  颜桧亦有些吃惊,迟疑了半天,终于把手上的颜若递了过去。
  颜若盯着程福殷,他又长又白的胡子飘扬空中,颜若的圆溜溜的大眼中,他的神色想根锋利的锥子,恶狠狠地扎在颜若的内心深处……那份天分……
  终于他收住了目光,将颜若放回颜桧手中。抚胡须笑曰:“果然不出我所料,将军之子真神童也!若给之以良教,他日必成大器!”
  颜桧一听,又是大喜,拱手行礼:“谢先生吉言!”
  程福殷也回了一礼,“身有不适,老夫便去了。”说罢笑着离去了,但他在出门的那一刻,一口叹气声混着风在空中肆意乱飞。平日里不爱出门的他今日特来此宴,以看这位名为颜若的幼子。此举不为其他,只是程福殷在颜若出生之日算出了独特的卦象——不知他是看见了颜若怎样的未来…?
  颜若很爱吃包子,自从他长全了牙。
  那日家里来客,父亲很是重视,上街买菜顺便捎了点包子作为点心。
  颜府,门下,门槛前。4岁的颜若孤独的蹲在门前,看着门外车马行流,人**错好不热闹。
  “父亲怎么还不回来?”颜若懊恼地自问。
  突然,车水马龙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颜桧左手提着鱼,牛,猪等肉,个个都有好几两。右手拎着各种蔬菜,蔬菜都是鲜嫩,可颜若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在颜桧的身上搜寻搜索起来。终于在颜桧的嘴巴上叼着筐香氛逼人的包子
  颜若这才欢天喜地地呼叫起来:“父亲回来了,父亲回来了!”
  “臭小子,是不是只有看到我嘴上的包子,你才认我这个爹?”颜桧揉了揉颜若的头发,笑着质问。
  颜若听后,鬼主意一打,迎着笑脸:“父亲最好了,怎会不认得?”说完便用那贪婪的目光盯着父亲手中的几个包子。
  “喏,给你一个,只准吃这一个!”颜桧递给颜若一个又小又丑的包子。
  “哦。”颜若早就不在意如此,他的父亲就是这样。他拿过包子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然后又把目光集中到那一筐包子上。
  “说好了,只有一个!”颜桧仿佛脑后有眼,猜到了颜若的心思。
  “哼,等着吧,看我如何把你拿下!”颜若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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