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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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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孩子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笑容安详,而甜美,仿佛睡着了一般,我轻轻拂过他的眉眼,指间感受着他已经冰冷的温度。
  那个孩子曾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可如今我却亲手毁了一切。
  “洛”我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多希望他能再叫我一声姐姐,告诉我,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我还是杀了他,那个我做了无数次的梦终归变成了现实。
  颤抖的手轻轻拔出他胸口的那把匕首,鲜红的血液浸透了他的白色长袍,我已经分不清我们两个的身上到底是谁的血。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轻声呜咽着,我用我的眼泪交换了那把夺去他性命的匕首,如今我却连为他流泪的资格也失去了,当匕首刺入他胸口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没有震惊,失望,而是像一汪湖水般,似乎早已料到了的这个结局。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似乎想要给我最后一次温暖。
  “我宁愿是你杀了我。”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姐姐,从今以后有小洛陪着你,姐姐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相见的日子,也是我任冰族将军十年的日子,冰火两族开战,我毫无疑问的被推上了战场战争前所未有的激烈,在战场上,我就像是一个只会杀戮的机器一般。我看着那些火族人一个一个死在我的剑下,他们的血液和我一样都是鲜红色的,我的内心没有不忍和怜悯,只有麻木,对战争和杀戮的麻木。
  那天,我从战场上归来,身上充斥着硝烟和血腥味。我顾不得清洗便进了刃雪城,恐惧厌恶,所有人都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却依旧不以为然。
  就是那天我见到洛,一个将来利用了我,却又百般维护我的男人。他静静的站在雪城大祭司身边,看我的眼神温柔而又祥和,像阳光一样很舒适。他和其他冰族人不同,因为他有着一头纯白的银发,银蓝色的眸子带着点点星光,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我在那眼睛里看到平常没有看见过的尊重。大祭司依旧穿着那一成不变的白色长袍,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大祭司何事?”我移开目光,冷冷的问道,没有给他一丝情面。
  “你…”我的无礼明显触怒了他,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这个孩子叫白洛,从今天起,他就是你弟弟,你要好好照顾他。
  “如果大祭司,希望这个孩子活不过3天的话,可以拜托我照顾他”我漠然的看了看那个穿银白色衣服的男孩儿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大胆。”盛怒之至的他一掌打向了我,我不屑地勾起了肩上的长发,可我却因为大意忽略了白洛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光。
  “想打我,你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我握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将他向前甩去,他身上祭司长袍也被我撕成碎片,昔日不可一世的大祭司,狼狈的趴在地上满身都是灰尘。
  “你叫白洛对吗?现在你还想我照顾你吗?‘’我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只不过到我腰间的孩子。他没有逃,也没有叫救命,而是小心地拉起我的手,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我手上的伤口。
  “疼吗?”他轻轻的吹着我手上的伤痕,好看的蓝色眸子中好像泛起来一层雾气。
  “你不怕我吗?‘’我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那一刻我好像有些害怕,不知为何,我不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对我的恐惧,以及厌恶。
  “不怕,姐姐是好人,保卫了刃雪城,是女英雄,小洛很佩服姐姐。”他的回答让我不由愣了,像我这样满身都沾满了鲜血的人,也有被人说好一天,这是我从没料到的。
  “洛,我叫你洛好不好?
  我牵起他的手,嘴角竟露出一抹微笑。他的手很温暖,和父亲一样。
  我叫言静,出生于刃雪城,那是一个许久没有战争和硝烟的国家,就上一次冰火大战结束已经过了三百年,冰火两族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我出生的那晚是个寂静的雪夜,一切都静悄悄的,没有喧闹没有繁华,我来到这个世界不带一丝哭声,这带来一场战争。数不清的红莲在屋外怒放,如同烈火般明亮:耀眼,我从睡梦中醒来,却带着一双火红色瞳孔看这个世界。母亲吓坏了,父亲也是,我是刃雪城中的一个意外。
  冲锋声和号角声在城外响起,一场新的冰火大战爆发了,那张战争持续了三天三夜,呼喊声喧闹声,充斥在我的耳畔,我没有哭闹,只是玩耍着母亲垂下的一缕长发,仿佛外面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出生的事终归是没有瞒住,那些我所谓的族人,大祭司说我是灾星给刃雪城带来了厄运,要父母把我交出来,我看见父亲被推倒在地,母亲不得不抱着我向后退去。
  “这孩子,她必须得死。”他的眼中已经露出了杀意,冰蓝色瞳孔愈加幽深。母亲被其他冰族士兵抓住动弹不得,他的手已经伸向了我的脖颈,我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深蓝色的瞳孔,他的手不由停住。
  “这孩子,注定要引发大难”他转身离去,母亲急忙跑过来抱住我,不由得哭了,父母带我搬到了一个离刃雪城很远的地方,试图保我平安。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长大了,十七岁的我逐渐发生了异样。我的父母有着银白色长发和深蓝色的瞳孔,可我的发丝却如同眼睛一般炽热如同烈火,就像妖冶的曼珠沙华一般,足以将人的灵魂烧干殆尽。
  十七年,冰火两族征战了十七年,而我却在父母的保护下安全的长大了,我没有朋友,每天我只敢在山顶看着雪城里尽情嬉戏的冰族人,从日出到日落,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也许我只是单纯的羡慕吧!
  直到那1天,我迎来了我十七岁的生辰,母亲准备了一桌精美的饭菜,父亲也难得笑的很开心。
  “言,生日快乐。”父亲从怀中拿出一串项链,放到了我的手中。可是眼神却无比的沉重。
  “父亲,你…”
  “言,如果有一天,父母都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父亲要离开我吗?不要我了吗?那时候我并不懂父亲说的什么意思?我只是单纯的以为,父亲要离开了,我不想父亲离开,我想他陪着我。
  “言还记得父亲说的吗?不要随便流泪。父亲的面容突然严峻起来,我只能忍住了自己眼中的泪水。
  从小的时候父亲便说:言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随意流泪,否则的话,便会有不幸发生。
  “喜欢这份生日礼物吗?”父亲突然转移了话题,而我也没有多想什么。
  “恩,喜欢。”
  “喜欢就好。”父亲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
  “言,你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它永远都不要苏醒。”父亲的声音很小,很小,我几乎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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