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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至尊霸主 / 第三章 通缉令

第三章 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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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确实是天吞虫。此虫虽然无毒且对人身无直接伤害,但它们本身阴寒至极,即使是死了的虫身也会冰冻周身数日不化。当时从门缝里飞身而出的数十条天吞虫不知为何居然能在烈日下生存下来。”元犀大师一直看着曾德忌炎,似乎是在等他接话。
  “除非有绝顶高手用真气内力一直护着它。但是一条两条天吞虫还是可以维护一两个时辰,要是有数十条,啧啧,此人……”吴斗一一边摇头说道,一边赞叹不已,但更多的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人。石完和白发三箭也是轻轻摇头,表示这样的人目前为止是没听过。
  “莫非弑神侯?”吴斗一突然惊讶的看向曾德忌炎,随即又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即使弑神侯真气内功全都恢复,再回到十几年前,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厉害。”
  “夜魔。”曾德忌炎突然轻声说道。
  在场的人除了元犀大师,都面露难色。即使是吴斗一这样的高手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更别说蓝芩白发三箭这样的后辈。
  元犀大师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又接上刚刚的话,慢慢说道:“那数十条天吞虫又朝前飞冲了两三丈便被自己冰冻而死,落在地上结成一块三四丈长宽的冰块,寒气弥漫,站的近些的人都纷纷退开了数步。众人在外边等了片刻,见再也没有天吞虫出来,便朝天神大宫里走。走在前边的两三人脚还没踏进宫门,突然被人击飞而出,同时从里面传出一个急促而虚弱的声音‘快走!快走!速速下山!’。当场有人听出是药夹山僧人的声音。正在大家踌躇之际,天神大宫里又传出几声惨叫声,接着便是婴儿啼哭声和一个男人的狂笑声,俨然就是夜魔的声音。”
  “婴儿?”曾德忌炎眉头一皱,喃喃道,“姻娅。”
  “看来弑神侯又记起了许多。”吴斗一笑笑。当年名满天下的弑神侯夫人居然也在药夹山,只是现在她在哪里?而那个号称云微第一通缉要犯夜魔怎麽会在药夹山,而且听元犀大师口述,跟曾德忌炎有莫大的关系。
  “伴随着婴儿啼哭声和夜魔的狂笑声,天神大宫里突然发出一连串的炸裂声,不断有破裂的冰块从宫门里丢出来。众人见势不好,令先帝贴身侍卫冒死强行带着先帝急冲下山去。剩下的人还在踌躇跟着先帝下山还是进天神大宫看个究竟时,天神大宫里突然传来打斗声,但很明显夜魔占据优势,而且是压倒性的优势。
  ‘龙魄胆,帝王命;麒麟身,将军劫。’夜魔极度兴奋,狂笑不止,震耳欲聋,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这是要造反!”石完厉声道,虽然伤的不轻,但声音依然落地有声。
  “樟树活,曾氏兴;九龙现,帝王危。龙魄胆,帝王命;麒麟身,将军劫。”蓝芩看着元犀大师,想起几日前身带帝命和末起将军一起去曾家冲,就是因为这句话。想不到这句话原来是十几年前药夹山上的某人说的。“元犀大师,这句话是甚麽意思?暗示着甚麽?”
  “‘樟树活,曾氏兴’应该是说樟树死而复生,曾氏一族便兴起于世。‘九龙现,帝王危’不知道是不是说的九龙岭,也有可能是帝都上空九龙同现。‘龙魄胆,帝王命’,传说云微大陆有异人,肝胆与常人不同,想必应该是拥有龙魄胆的人便能成就帝业。至于‘麒麟身,将军劫’,应该与前面那句‘龙魄胆,帝王命’一样。”吴斗一摸着下巴沉思道,“只是不知道这个狂笑不止的男子是否有图谋不轨之心。”
  “吴老先生所言不差。确实是有人有自立为帝之心。只可惜遇到了不该遇到之人。”元犀大师呵呵一笑,神情甚是为之惋惜。
  “还请大师祥说。”吴斗一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知道后面如何?”
  “后面如何?后面又传来一女子声音,正是弑神侯夫人姻娅……”
  “姻娅!”曾德忌炎一听到姻娅这个两个字,睛光四射,情绪相当激动。
  “姻娅夫人不停的哀求夜魔还她孩子,但夜魔似是没听到,又听到原先药夹山上的僧人苦苦相劝,求夜魔莫伤害弑神侯的孩子。如此过了一盏茶时间,天神大宫外边的人已有人按捺不住飞身抢入,想要看看里面究竟,但一到宫门口,便被打出,几无招架之力,又有几人结伴而上,依然如此。仿佛天神大宫外面的情景都能在里面看的一清二楚。数次过后,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竟无人再敢上前,都站在天神大宫门前守着。而且每次有人想要冲进去,药夹山的僧人便不停的催促大家速速下山离去,但却无人听信。天神大宫里夜魔的狂笑声不绝于耳,但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突然又出现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元犀大师双眼盯着曾德忌炎,嘴角露出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吴斗一等人见元犀大师如此看着曾德忌炎,知道药夹山上最关键的人已经出场了。只是曾德忌炎依然没有任何表态。这一段他还是没有记起。
  “没有人知道弑神侯为甚麽会在天神大宫里。当时虽然没有战事,但弑神侯也应该是在自己的辖区内。”元犀大师慢慢说着,像是在故意留时间让曾德忌炎回忆。但曾德忌炎还是没一点思绪。
  “从弑神侯的声音里听的出当时他已经身受重伤,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说话时断断续续,甚至能听到他牙齿‘咯咯’响。好似是极度寒冷所致。当弑神侯哆嗦的乞求夜魔放下他孩子,甚麽事都答应他时。天神大宫外的众人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连弑神侯都被夜魔打伤,而且可以确定,弑神侯确实已经重伤。那麽他们更是毫无招架之力,虽然人多。
  天神大宫里的僧人依然在苦苦劝离大家,有几人见势不妙已经转身下山,剩下的依然围在宫门前细心的听着天神大宫里面的动静。虽然没有打斗之声,但夜魔却一直在百般侮辱弑神侯,口出恶言。”
  “夜魔本事可见非同小可。居然敢侮辱弑神侯。”吴斗一有意无意的说道,见元犀大师朝着自己笑,忙拱手解释,“老夫失言。”
  曾德忌炎像没听到吴斗一的话一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原本激动不已的脸上已经平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夜魔并没有想杀死弑神侯,似乎只是为了抢夺弑神侯的孩子。在辱骂了几句后,哈哈大笑着就要走。天神大宫外的众人听见夜魔要出来,便退了几步,形成一个半圈,想围困住夜魔。却没想到最先出来的居然是南阳国的于掌柜。”
  “可是号称内功第一的于居于大掌柜?”吴斗一和石完同时失声问道。原本吴斗一是想说以他们之力怎能围困住夜魔,但没想到连于大掌柜也牵连在内。
  “正是。当时于掌柜是被人从天神大宫里扔出来。并不是自己走出来的。”元犀大师又补充了一句。
  “连于大掌柜都被扔出来。想不到夜魔竟然如此厉害!”吴斗一脸色突变。“难怪天吞虫可以到达药夹山,原来是于大掌柜。”
  于居乃是南阳国高手,以内功修为著称,内功之强,云微大陆无人能及,号称云微内功第一。只因他家几代几世开店,故人送外号于掌柜,也有称于大掌柜。
  “于掌柜被扔出来后,天神大宫外的众人又是一阵惊讶不已。谁也想不到连于掌柜都被夜魔控制,而且看于掌柜落地不起的样子,应该是内功耗费极大,而且全身还在不停抖动。紧接着便是弑神侯,同样也是被扔了出来,重重的倒在地上,手里还抓着破血剑,全身同样在不停的颤抖。紧接着便是夜魔狂笑着大踏步的从天神大宫里走出来,手里抓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儿,像是没看到其他人一样,大踏步的走到弑神侯身边,低头看着弑神侯,极是得意的摇着头,却不说话。”
  “夜魔!夜魔!”曾德忌炎突然眼睛睁大,心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嘴里连叫两声。手中的破血剑不停的发出“嗡嗡”的声音,似是感应到了他澎湃激昂的内心。
  “弑神侯哆嗦的在地上打滚,好似极其难受,嘴里不停的喊着夜魔这两个字,淤青黑紫的手里,那把破血剑发出刺耳的‘嗡嗡’声,似乎在唤醒弑神侯。‘嘣’的一个炸裂声,天神大宫里的僧人突然泣声高喊道‘晚了晚了’,不曾下山的众人还没明白过来,就看到弑神侯长剑横立,佝偻着腰站在已经被开肠破肚的于掌柜身边,无数的天吞虫飞涌而出,四处逃散,却被弑神侯的破血剑瞬间斩落数百,‘破血而长,饮血而赤’,才转眼之间,弑神侯的破血剑陡然增长了数尺,在阳光下鲜红甚血。”
  “夜魔冷笑数声,任由弑神侯长剑飞舞。谁知弑神侯突然纵身而起三四丈,狂吼一声,神情绝望而无助。吼声震的整个药夹山树摇石动,众人耳鸣声四起。紧接着弑神侯又是猛的一吸,空气逆流,飞沙走石,那些侥幸没死的天吞虫全被他吸到肚里。夜魔突然大喊一声不妙,想要阻止弑神侯却已然来不及,大手一掌,直劈半空中的弑神侯。但只见弑神侯毫不理睬,长剑一挥,同时被他吸进肚里的天吞虫又被他吐出来,满天飞舞,破血过处,天吞虫一分为二,二分为四……顷刻间便散满了整个药夹山,冰封疾速,才转眼间整个药夹山便被冰封厚达数丈。夜魔眼见无力逃生,奋起又一掌打在弑神侯身上,却弄巧成拙,助弑神侯远离冰封之地。但也把弑神侯打的内外重伤。侥幸逃离药夹山。”
  “想不到堂堂内功第一的于掌柜居然被夜魔控制用内力维持天吞虫。真是可悲。”吴斗一见元犀大师已然说完,又想起曾德忌炎为一己之私痛杀于居,又以天吞虫冰封住当场的所有人,不由的摇头叹气,突然他想到了甚麽,忙大声问道,“夜魔还被冰封困在药夹山?”“天吞虫用肉身化作的寒冰可不是一般的寒冰,要想从厚达数丈的冰盖出来,除非有人化冰融水。”元犀大师半眯着眼说道。吴斗一、石完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不过,既然让弑神侯重现云微,想必药夹山上的冰也差不多融化了吧。”元犀大师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叹道,“即使云微不乱,南湘定会大乱。”
  “有人融冰放夜魔?”曾德忌炎看着元犀大师。
  “嗯。”元犀大师见曾德忌炎问自己,似乎极是乐意跟他交谈,“如果你现在再去药夹山,一则中了对方的计谋,二则会和夜魔打个照面。”
  “正好!”曾德忌炎看着元犀大师,不屑道,“我倒要看看十三年前,他是如何欺辱我的!”
  “为何要把夜魔放出来?”蓝芩想不明白。
  “千年魔咒。”吴斗一嘿嘿一笑,“南湘帝国千年魔咒在即,谁人不想坐拥天下?”
  “莫非甲将军也想?”元犀大师似是开玩笑的问道。
  “老夫确实不知。元犀大师莫要为难老夫。”吴斗一脸色一变,喃喃道,“难道甲仔青真想给甲家蒙耻?”
  “即使是这样,也不用把夜魔放出来。”蓝芩还是不懂。
  “夜魔野心巨大,意想谋反。而弑神侯的儿子身怀龙魄胆。嘿嘿,你说为什么要放他出来?”吴斗一反问蓝芩道,“虽然只是传言,但不可不信。你是卜卦司的人,难道还会不知?”
  “被冰封了十几年,刚刚出世的婴儿不被冻死也被饿死了。就算有龙魄胆,也成不了帝业。”白发三箭一时嘴快,忙低头不敢与瞪着自己的曾德忌炎对视。
  “告辞。”曾德忌炎朝元犀大师一拱手,转身就走。虽然他失忆,但现在听到这么多关于药夹山上的事,多少还有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只是残影。比如他的妻子,连她的样子他都没有完全记起。而她也在药夹山上被自己冰封,还有刚刚出世的孩子,不由的为之担心。这一刻,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心里深处为什么会有一个强烈的上药夹山的声音一直在呼唤自己。
  “吴老先生,石先生,老僧也要去帝都一遭,就此别过。”元犀大师的话很明显。虽然他不能阻止曾德忌炎上药夹山,但却可以一直跟着他。
  “老夫也要去西北大营跟仔青交待了。就此别过。”吴斗一会心一笑,自己受甲仔青之托,本以为事在必得,却没想到还是敌不过一个后辈,而且听元犀大师的分析,甲仔青为何要抓曾德忌炎,自己也要问个明白。
  “此剑之伤,必仗相报!神弑侯可要保重!”吴斗一虽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但却也是极其争强好胜之辈,今天被曾德忌炎用断剑所伤,心里很是不爽。
  “随时恭候!”曾德忌炎一心只想快点到药夹山解救妻子,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晚辈也告辞了。”白发三箭更不想蹚这滩浑水,虽然他对曾德忌炎的破血剑极有兴趣,但却不敢轻易动手去抢,毕竟弑神侯的名号不是自己的喊出来。
  “白少侠自重。”元犀大师似关心白发三箭,实则是提醒他。白发三箭也是心知肚明,尴尬一笑,转身朝与曾德忌炎相反的方向走去,却不忘在转向之际偷看了一眼蓝芩,见她没有在意自己,怏怏不快而去。
  “石先生,你这是何若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元犀大师想要跟石完道别,但见石完目光一直跟着已经走了些距离的曾德忌炎,不禁劝道,“如果石先生以自己的金蟾锯与弑神侯相斗,多半胜负难料。现在石先生元气大伤,不如先回沧崖修养再去找弑神侯。”
  “他要为妻子上药夹山,我如何不想为爱子报仇!”石完一想到七子被杀,心绪一激动,又咳嗽起来。
  “唉。”元犀大师长叹一口气,无可反驳。只得轻拍白犀,跟上曾德忌炎,任由石完带伤在后面慢慢跟着。
  曾德忌炎也不说,自顾自的走在最前面。元犀大师和蓝芩一人坐在白犀上,一人坐在小象上,走在中间。石完带伤步行走在最后。路上只有蓝芩不断向元犀大师打探曾德忌炎的过去,但元犀大师只是摇头不语,偶尔跟她说说其他的。一路也相安无事。
  “安来。”走了三四天,曾德忌炎站在一座城门前,抬着看着城门上的字,小声念道。这是他从曾家冲出来后,第一次到达的城镇。
  “元犀大师,前面是安来镇。今晚终于不用吃干粮,睡树上了。”蓝芩骑在小白象上,遥遥看到前边的安来镇,开心的像的小女孩,不住的朝着元犀大师笑。
  “嗯。也是难为你了。”元犀大师也是长舒一口气。这一路上虽然曾德忌炎和石完一首一尾相距四丈之远,中间还有自己的蓝芩,但几次都差点交手。现在到了安来镇,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个觉,不用再担心他们撕斗。
  曾德忌炎站在安来镇门下看了许久,直到后面的石完也走到他身边,他才若无其事的走进城门。
  “元犀大师。你看。”这时蓝芩已经催着小白象走到了最前面,指着城墙上的通缉令,小声道,“是帝君发布的通缉令。弑神侯。”
  “嗯。画像很年轻。”元犀大师看着通缉令,又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曾德忌炎,“还是依照十三年前的样子画的。”
  “你不是逃回去报信了吗?”曾德忌炎看了一会,突然问道。
  “啊?我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元犀大师身边。”蓝芩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曾德忌炎已经走开了。
  “这不是通缉令上的那个人吗?”
  “是啊是啊。很像,只是年纪不像。”
  “头发。只有弑神侯才会有一头紫色的头发。”
  才不到片刻,曾德忌炎身边就已经围拢了数十人,却都只是普通平民。其中有几个确认之后便跑去报官领赏了。
  “想不到消息居然传的这么快。才几天通缉令就已经贴到这里来了。”蓝芩不大相信的自言自语。
  “这通缉令十几天前就贴在这里了。”旁边一个老汉边走边说。
  “十几天前?”蓝芩惊讶的看着元犀大师。
  “我老汉天天来城里卖柴,还会骗你个小女娃和出家人吗?”老汉把扁担竖在地上,驻足指着那些围在曾德忌炎身边的人,说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只能看看,通风报信。这弑神侯十几年前就名扬天下了,谁抓的住?也只能凑凑热闹看看罢了。官府的人也不一定抓的住。”
  “老大爷大智慧。老僧拜服。”元犀大师双手合什,朝卖柴的老汉深深一弯腰。
  “不敢当,不敢当。老汉胡说。高僧莫笑。”老汉用胳膊夹住扁担,双手合什,跟元犀大师回礼,“老汉还是趁早回家,看样子今天这安来镇不得安哟。告辞告辞。”
  老汉说完把拿起扁担急急出了城门。
  “元犀大师。十几天前,我们还刚刚到曾家冲。这通缉令怎么会……”蓝芩见元犀大师并没在意,忙解释道,“而且那天受伤后我没回过卜卦司。他们怎么知道弑神侯重现云微?更何况就是八百里加急,这些通缉令也不可能在十天前到达安里的。”
  “嗯。此话在理。”元犀大师微微一笑,似乎还是不在意蓝芩的话。
  “元犀大师。”蓝芩急了,伸手去拉元犀大师的手。
  “蓝芩儿,老僧早已知了。”元犀大师见蓝芩认真了,一边注视着曾德忌炎的一举一动,一边说道,“这是个阴谋。关键人物还是弑神侯。”
  说话间,曾德忌炎已经在众人的围观下走进了一家客栈。元犀大师忙跟了过去。蓝芩还在一边说,一边也朝客栈走。
  “爷,要点什……”小二习惯性的问进店的顾客需要什么,见到曾德忌炎,突然哑然,楞在那里。
  “酒、肉。”曾德忌炎就近坐到一张空的桌子前,把锈迹斑斑的破血剑横放在桌上,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
  “干嘛?怕我给起不酒肉钱?”曾德忌炎见小二离自己两臂之距,不敢过来,把眉一横,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宝,丢了过去,大喝道,“速度做来。”
  “是是是。”小二慌忙的接过银元宝,手忙脚乱的跑开。周边正在吃饭的客人见小二慌乱无章,转头看去,只见曾德忌炎一头紫发巍巍然坐在那里,桌上摆着一把生锈长剑。
  “弑、弑弑神侯。”不知谁喊了一句,店里的人一听一看,片刻就全夺门而出。店主和小二也战战兢兢的站在柜台里面,不敢出来。
  “店家,有劳来碗素面,不要一点油荤。”元犀大师把白犀栓在店门口,后面跟着蓝芩,石完也在跟在后面。一进店,就看到空荡荡的店里只有店主和小二及曾德忌炎,便带着蓝芩坐在曾德忌炎对面的桌上。石完独自人一坐在与曾德忌炎相隔两张桌子的墙角。
  “店家莫怕。快把饭菜端上来。我们早吃完早走。”元犀大师见店家和小二还是不敢出来,双手合什,甚是有礼。。
  “还不快去。想让弑神侯在你们店住下是吗?”蓝芩见店家和小二依然不动,格格笑道,“钱的话,弑神侯肯定会付的。”
  “是是是。”店家也怕蓝芩说的话是真的,忙推了推小二,两人一起小跑着到后厨。转眼间,便端了些酒肉出来,小心翼翼的端到曾德忌炎桌上,然后又跑到后边端其他东西给元犀大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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