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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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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羽族营地,自残的羽族人有些已经沉寂掉了,佐龙旗之前受邪念的干扰,布设在这里的佐龙法相也都消失掉了,原本入二极坛参悟的羽人族长据念因看见佐龙旗也被邪念所侵,我与众妖灵相互残杀,心灰意冷,便独自离开了二极坛回到羽人族地去了。
  这时,据念看见我等归来,神色中流露着不可思议,仔细端量了端量我与众妖灵,才拿着那根用意识化成的据念权杖走过来,有些激动道:“你们,没……没事了?”
  我还未说话,甲虫将军先声出口,冷冷地道:“莫非你盼望我们有事?”
  据念神色一耸,似乎全然未料到甲虫将军会这般说,脸上激动的神情瞬间被冰封住一般,微哼一声,转开身去,颇有些不快,也冷冷地回道:“众位能够站在这里,想必是凯旋而归,据念在此恭贺了”,背着身子双手向众人简单拱了拱,走回原地,看着他的族人,仿佛根本不在意我们的来否,显得十分有些倨傲,接着道:“众位若没什么事,便快离开吧!”
  甲虫将军怒哼一声,当即喝道:“你这老猿好不知礼!我等为救你族人历尽艰辛,你却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如今主人不计前嫌,归来救你族人,你非但不知请罚待罪,还敢如此倨傲无礼,是何道理!”
  据念冷语道:“将军言重了,老朽知见低微,身为族长见族人受难尚不能顾,物语师造诣独厚,天赋异禀,历九劫元身不损,难道我会强于他吗?若连他都没办法,我去岂非是送餐中美味?邪念之术,意在吞灵,吞灵日甚,邪体渐强,你等自去送死难道还非要拉着老朽不成?”
  据念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但甲虫将军却气不过他的诡辩之词,道:“好一个明哲保身,这羽族人受你庇佑,也难怪遭厄此劫,依你说,倒不如任其沉寂去罢,也免得伤了你这六等化行的高士”。
  我听得出他这话意存讽刺,但据念却并不恼怒,道:“你所说,老朽也未尝不曾想过,只是我的意念来自我的族人,若他们全然沉寂,我的意志也就不断消散了,为了生存我必须帮助他们。”
  甲虫将军笑道:“那这么说,你的贪生怕死倒是与生俱来的喽?”
  众妖灵笑声哗然。
  据念也微笑几声,道:“若非贪生怕死,你等又何必屈于佐龙旗中?臣服于这样一个知见低微的意者?倒是有趣,有趣得很呢。”
  他这话一出口,我瞬间感到了众妖灵意识里涌起的怒火,但奇怪的是,偏偏晨侍这个对我铁杆忠诚的属下意识里却并没有如何波动。我心中好奇,便暗运心语,问晨侍道:“你以为他说得如何?”
  晨侍客气的微笑道:“主人,据念所说并无错失,在主人遇难之时,晨侍也曾做过救与不救的选择,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失败了,这便是晨侍不如据念的地方,他的意识来源于羽族众意者,所以他的一切考虑永远是站在大局上望向最远处的,而晨侍虽然也修成善变善知的道意,在协调疏解中或许有所用处,但要论起统帅全局均衡利弊,便远不如据念了,这也正是我非要邀请据念入旗的原因。佐龙阵中的妖灵来自各个不同的境界,各自的意识属性难免有所排斥,若没有一个善于调兵遣将的有能意者来主持大局,只怕我虽能维持旗阵中的相对安定,但在对抗强敌的斗争中,也难免会不再出现如前番妖灵尽损的结果。据念处身大局,目光长远,确实是领袖之选,在当时他就曾劝我不要妄动,但我没能听从他的建议,如今想来,若当时依他所说,可能阵灵她也就不会……”说到后来,晨侍自觉惭愧,便不再说下去了。
  我劝慰他道:“玄守自有她的定数,若非她化身结界,只怕我们到现在也还没找到能破除邪念的方法,或许她便是此境界中的至纯因子,她虽然离开了,但我们每个意者都将她留在了心中,对于她来说,这不也是她意识进化最好的表达吗?佐龙意志专为渡灵,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佐龙意志的崇敬,我们该为她感到自豪。”
  晨侍点了点头,只听甲虫将军勃然道:“我主人渡劫而去,为我等情愿牺牲己身与九劫意志相抗,如今归来有所受损也无可厚非,反是你这等知恩不报,还要恶语重伤的狂徒,实在无礼!”
  我感觉到了甲虫将军心中的愤怒,如果我不在场,他一定已然向据念出手,周围的其他妖灵也是如此。
  据念不在说话,只是看着那一个个已经沉寂掉的族人,我心中知道他并非无话可说,而是再说下去也已于事无补了,他知道如果旗阵中的妖灵出手,他的这些早已残败的族人是根本无力抵抗的,他身为族长尽管不能救他们再生却也不愿使他们速死。
  我心中有些难过,觉得这些羽族人的沉寂虽说并非因我所致,但我受据念重信所托,却没能及时拯救这些生命,多多少少有些心愧。甲虫将军还要再说什么,已被我抬手止住。我双目四顾,见羽族人已被邪念沉寂了过半,不由想起之前晨侍与据念约定,我若能救他族人,他便投诚旗下的情景。今日事与愿违,羽族人并未得到我的庇护,本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的据念见此情形,自然对我也不会有好气,毕竟是我未能完成承诺之事,倒也怪不得他。何况这种趁火打劫的卖身交易我本来也不屑去做,那时因心存畏惧才不敢有所多言,如今一想,更觉惭愧,心中只剩下对自己的歉责。
  据念看着我走过他的身边一直走到羽族人群最中心的地方站定,将手中佐龙旗往空中一祭,布设出旗阵法相,将玄守结界布设在羽族人的周围,未过多时,那些尚未沉寂的羽族人便不在自杀,全都委顿在地,精神十分疲惫。
  据念见状不明,以为我被他言语所激动了杀念,忙喝道:“休伤我族人!”权杖在空中一划,顿时化出十数个披甲兵灵,将我团团围住,各举兵刃意欲向我进攻。
  晨侍忙道:“别误会,主人是在救你的族人!”
  据念握权杖施令的手在空中微停,将信将疑道:“那他们如何反而变得没了生气?”
  晨侍知我心思,但却不知这现象该如何回答,一时支吾着:“这……这……”到最后只说了句:“主人自有高明,你只放心便是了,若非是他,我等早已沉寂。”
  据念是在晨侍被我杀死时才独自逃离的,那时他眼见晨侍等被我杀死心灰意冷,此时见众妖灵死而复生,心中早有疑问,便又信了几分,但依然不敢全然尽信,只暂按众兵灵不动,问我道:“你这般救法,与邪念何异?”
  我知他是见羽族人委顿在地便以为全是死了,才有此一问,本要告诉他其中原因,但一时间只是觉得心奇,搞不懂为何晨侍等妖灵在玄守结界下能够复原,而这羽族人被玄守的不摧意志将邪念散去后却无法活力如初,心想着若以实情相告恐据念难以尽信,再操刀兵,多惹麻烦,不利救人,便只说:“他们体内的邪念已被我以佐龙意志除去,他们受邪念侵染太久,伤了意体元气,才这般委顿,绝非沉寂。”
  据念的心中毕竟是希望自己的族人获救的,我这么一说,当时便信了,忙一挥权杖,将众兵灵驱散,大概是心觉救人有望,便又重新激动起来,道:“那如何才能使他们恢复元气?”
  我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其实我也并不知道其中答案,只是我通过物语之力,能感知到这些羽族人残弱的意志尚在体内未曾沉寂,凭借上代物语师留下的意识经验知道,他们这种状态叫沉沦,是区别于沉寂的一种假死状态,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的意志是清醒的,但只是不再会表达,就如同成精的妖怪突然被打回原形一样。我想这些邪念是从观音海来的,方才在观音海中因意志未曾觉醒缺乏洞察之力没能仔细感受这海中邪念的来由,到后来又经历太多无暇顾及此事,眼下自以为玄守的不摧之意可以驱除侵染佐龙旗的邪念便以为也能够帮助羽族人,才心念救人在即,匆忙赶来。如今一想,觉得还应该重新到观音海再走一遭才是,而且我心中也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九境中无相施展的剑痕没有随着九境的轮转而消失,反是留在了十境当中?通过佐龙旗的见闻,我感知到上代物语是为了去寻找一种挣脱轮转的办法才自觉接受轮转的,但这种办法是什么在佐龙旗的见闻中他却没有留给我,而且从留客有关无相的意识中也未曾发现,但我总觉得剑痕山在充满邪念的观音海中一定有他的道理,虽然那些妖灵嘴上都谢我助他们渡劫成功,可我隐隐能感觉到这第十境里的事情并没有结束,这个境界中的劫难恐怕没这么简单。
  所以说,当务之急还是该再去观音海一趟,不知是我的意志得到了觉醒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意识发生了重大变化的缘故,我只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到来,虽然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那种奇怪的感觉我却能很清楚地感觉到。
  当下面对据念的问话,我便只说:“我想在观音海中一定能找到我们要的答案。”尽管这还是个未知数,但我想那是邪念波动最强的地方,一定有他的道理。
  据念生疑道:“您不是刚从观音邪海回来吗?难道还没找到?”
  此时据念对我的语气态度好了很多,尽管平淡中带着疑惑,但已不似之前那般冰冷了。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如果我对答不慎,让他觉得我是在骗他,很可能他会再次召唤兵灵们与我一战,对谁来说,这都不是个好事。
  我想了想,尽量说些能安定据念情绪的话,道:“那时虽去了观音海,只是我的意志并没有觉醒,难以用物语之力洞察到邪念的本源,这次我们再去,我想一定会更有收获的。”
  据念将信将疑,看了看他的族人道:“那为什么在来之前不去洞察,反而要白跑这一遭?”
  实话是,我并不知道这么做没用。但我却不能这样告诉据念,便说:“旗阵中的妖灵是别种境界所生的意者,受到本境邪念的影响与你的族人不同,所以按照救他们的方法来救你的族人所起的效果有限,所以刚才我用物语之力仔细感受了这些羽族人体内的邪念波动,带着这种感受再去,我想便应该能找到最终救你族人的答案了。”
  据念并没有再说什么,对他来说,此时似乎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再回观音海时,留客已经不在了,但接引人还在那个地方观望,我记得他曾跟我说过,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此时又见到他,我只是像常人打招呼那样,开玩笑道:“你在这里是为了等我吗?”
  接引人冷俊的面孔上嘴巴微张了张,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为什么”我说。
  接引人十分干脆地说:“直觉。”
  “直觉?”虽然我已知道在意界中直觉的用途的确不亚于视觉,但我还是好奇他凭什么有这样的直觉,“凭什么?凭你长得帅?”
  接引人似乎对“帅”这个字没有什么印象,依然冷冷地,有种看破世俗的感觉,望着还在汹涌的观音海道:“只要这片海还依旧汹涌,你就一定会来。”
  我对他的这种回答感到好奇,心想他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他是看出了什么吗?便想问他,但想起他之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便换了种委婉的方式问道:“莫非你知道什么,不愿跟我说?”
  接引人摇了摇头,道:“我知道的东西对你没有用处,说了只是给你徒增烦恼而已,不说也罢。”
  我早料到他可能会这么说,但听在耳中已然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是多问了句:“羽族人的危难迫在眉睫,如果你知道什么对我有用的东西,请告诉我,好吗?”
  接引人嘴角漏出一丝冷笑,道:“凭什么?难道就凭我救了你?”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哑口无言,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我想多一个帮忙总是好的,尤其是在危难的时候。便不愿计较这些,想了想,道:“我想你救我的目的,一定不单单如此,否则以你这样交流方式,不应该告诉我那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更不会不嫌麻烦的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接引人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答复他,他终于将目光从那片观音海上移了开,看了我一眼,嘴角的冷笑更甚了几分,道:“果然上代物语的意志让你变聪明了许多。”
  我也笑道:“的确如此,只不过这种聪明也因人而异,对付你这种聪明人,自然也要变得聪明些。”
  接引人转头看了一眼我身后跟着的晨侍,道:“看来你很快便能重回集流境界了。”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隐隐中有一种感觉,仿佛佐龙意志在我体内觉醒后,众妖灵的本领我也相应学到了许多。我说:“可能吧,上代物语师的确是个伟大的人,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帮助别人,我想这大概就是圣者的境界吧。”
  哈哈哈哈……接引人难得的笑了几声,道:“圣者?真是可笑,就凭救这么几个低微的意灵?不愧是用行境界的意者说出来的话,天真的伟大。”。
  他的话让我觉得很恶心,毕竟在我们那个人命关天的现实中,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是应该被万代所敬仰的,虽然上代物语的意识此时占据了我脑海的大多数,我在人世的潜意识教育已经被洗刷的差不多了,但本性还是心向光明的我仍然抵触他的这种说法,也许这意界中的圣者真如他所说比我想象的还要伟大,但我想救万人是救,救一人也是救,这其中的境界应该没什么不同。
  当下急于救助羽族人的我心知在他身上讨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不再同他交流,忙将佐龙法相布开,将不催结界罩在周围,唤甲虫将军再催急速意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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