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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到倒在地上的郭屏时,苏婳忍不住惊叫出声。
身后的秦淮也吃了一惊,这才发现郭屏的异状,他忙把苏婳往外推:“拂儿,别看了,你先出去。”
这时,郭屏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二小姐……吗?”
苏婳惊魂未定地看了眼郭屏,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问:“你中的什么毒?怎么解?”
“来不及了……”郭屏身体抽搐着,面部的神情也愈发扭曲,只从他的牙缝中依稀挤出些字句来,“家父,遗言,找…殷空,可…可知…真相。”
郭屏话落,全身剧烈抽搐着,头足弯曲逐成佝偻状,秦淮见状,迅速拉开苏婳。
“他死了吗?”苏婳将脸埋在秦淮的胸口,不敢再去看郭屏的惨状。
秦淮似乎也被吓得不轻,他四顾张望,见四下无人,急忙拉着苏婳往回走。
“他怎么会死呢?不是只有你知道他在这儿吗?是谁要害他?”苏婳被秦淮拉着往外走,她满心疑问,却毫无头绪。
“先离开这再说。”秦淮的声音里有些如临大敌的紧张感,他握住苏婳的手,拉着她跑了起来。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秦淮也听到了,他顿住脚步,四顾望了一遍,拉着苏婳朝酒窖的方向跑去。果然,秦淮和苏婳躲在拐角处偷偷往外看时,几个官差气势汹汹地朝密室的方向去了。
苏婳悄声问秦淮:“是有人想把他的死嫁祸给我吗?”
秦淮动作迅速地脱下自己的斗篷给苏婳披上,又替她将斗篷上的软帽戴好,轻声叮嘱她:“我带你从酒窖走,穿过厨房和大堂就能出去,你低着头,跟着我便是。”
秦淮对于倚红院的格局布置的确非常熟悉,从酒窖出来之后,两人悄声无息地穿过了杂乱的后厨,很快便顺利到了大堂。
苏婳正暗自松了口气时,却听到门外响起官差的声音:“把倚红院给给我围起来,不能再让凶手跑了。”
闻声,秦淮拉着苏婳迅速上了楼,直奔千羽的雅阁,正当他要打开房门,却被叫住了。
“秦公子!”
秦淮回头,瞧着千羽正朝自己款步走来,便下意识将苏婳往自己身后拽了拽。
千羽走近,只往秦淮身后瞧了一眼,便笑着问:“姑娘也来了?”
这时,两个官差从外头进了大堂。
“倚红院可不是你这种正经姑娘能来的地方,”千羽气定神闲地笑着,指了指楼下的官差说,“这里刚出了人命官司,姑娘这个当口出现,免不了要被误会的。”
苏婳听出了千羽言语间的威胁,她本就有命案在身,赶巧又出现在郭屏的命案现场,若自己被抓,官府必然会认定是她杀人灭口,到时候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思及此,苏婳心里一慌,碰翻了手边的瓷瓶。
楼下的官差听到动静,迅速上楼,秦淮眼疾手快的,一把将苏婳推进了千羽的房间。
“秦大少爷?”上了楼,领头的官差胡猛认出了秦淮。
“都赶着回去过中元节呢,发生了什么事闹得这么凶啊?”秦淮的神情不怒而威。
“自然不敢拦着您,只是这倚红院里出了人命案,其他人怕是暂时出不去了,”胡猛说着,立刻交代手下的人,“送秦公子回府。”
“不必了,我自己走,”秦淮冷声拒绝,他凑到千羽耳边说,“护她平安无虞,少不了你的好处。”
胡猛他们那般亲昵的样子,便干咳了一声,转过身去了。
秦淮轻轻敲了一下手边的门框,拔高声音说:“等着我。”
胡猛只当他是说给千羽听的,并不当回事,目送着秦淮离开。
秦淮刚出倚红院,就看到他的亲信慕容翟正等在不远处,秦淮疾步走了过去,刚一走近就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你有没有脑子,这点事也办不好!”
“他动作太快了,我们只好提前下手,好在少爷心思敏捷,……”
“他这么着急也不奇怪,”秦淮冷笑着,又问,“你确定他进去了?”
“确实进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落在官差手里了。”慕容翟胸有成竹地说。
秦淮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很好。”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功夫,几个官差就押着人犯回到了倚红院的大堂向胡猛复命。
“大人,抓到凶手了。”
苏婳也听到了,不管千羽的阻挠,她悄悄走出了房间,躲在回廊围栏后面往下瞧。
胡猛一见那人,甚是吃惊,忙问:“曲少爷,怎么会是你?”
曲少爷?
那人微微侧过脸来,苏婳这才看清他的样子,她诧异极了,曲瑾凉?他怎么会是凶手呢?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胡猛指着手下口不对心地问了一句。
“回大人,我们就是在郭屏的尸体旁边抓到他的,错不了。”押着曲瑾凉的官差斩钉截铁地说。
胡猛嘴角噙着讪笑,一副煞是不解的模样:“左右不过一个姨娘的命,曲少爷也不至于为了帮她掩盖罪行就杀人灭口吧?还是说,另有什么隐情,逼得曲少爷您亲自动手啊?”
曲瑾凉神情淡漠,并不应声,由着官差把自己抓走了。
寻欢作乐的地方死了人,又是中元节前夕,倚红院的老鸨自然是气翻了,官差一走,她就气呼呼地把千羽给叫走了。
苏婳也顾不上别的,趁乱匆匆离开了。
“你没事吧!”苏婳走出倚红院不远,就被秦淮给叫住了。
苏婳摇摇头:“没事。”
“我一直留在外头没敢走远,原想天黑了再带你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秦淮说着,看了一眼苏婳的表情,见她一脸漠然,心里也不确定,她知不知道曲瑾凉被抓了的事。
“你看到了吧?他们把曲瑾凉抓走了。”苏婳认真地盯着秦淮问。
秦淮点头,又说:“我还在纳闷呢,知道郭屏下落的人只有我和千羽,怎么会……”
“你方才不是说了,他牺牲色相,从千羽那里问的。”苏婳说着,继续往曲府的方向走。
“可他明明知道人命案跟你没关系,根本犯不着杀人灭口的,”秦淮也跟上苏婳,见她皱着眉头,便又问,“你在担心他吗?”
苏婳摇头,只说:“我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他为什么杀人?”秦淮接过话茬,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他会不会是不想让你知道当年那桩灭门案的真相,所以才灭口的?”
苏婳再次停住脚步:“为什么?”
“你知道你姐嫁给曲明熹的事吗?”秦淮话锋一转,问道。
“前几天刚知道。”苏婳瞬间想起自己误会曲瑾凉娶了肃星濡的事,那晚,曲瑾凉笑了很多,很多……像少年时候的曲瑾凉那样多…
“当年我们都以为瑾凉跟你姐会成亲,可最后你爹却把你姐许配给了曲明熹,当时玉城还有谣传,说瑾凉为了你姐的婚事报复你爹,才杀了肃家满门的,”秦淮看了苏婳一眼,接着说,“还说你姐也是因此羞愤难当服毒自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