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废为宝

　　半月过后，第一批纸和同肥皂钢铁等货物由贾捕头带队押运去了位于天津的商行。在哪里这些货物又会被分运至各个分行，经行销售。在贾铺头回来时，会带回商行采购的原料和银票等物。
　　今天的紀师爷，看样子有点慌张。昨日他得到肥皂厂的消息，他们哪里库房已经快满了，而占据库房的就是皂化反应后所留下的废油。足足有三千桶了。同时一起来的坏消息还有焦炭厂的消息，消息是一样的，就是在炼焦时，所产下的一种黑乎乎的膏状物体，也快装满仓库了，也有四千桶了。再加上其它的一些政务，让本来儒雅的紀师爷今天也丢了一些风度，大步流星的快步走在青岛卫堡的街道上。路上连一些认识他的给他打招呼，他都没理会。就这样疾步而行，匆忙的来到卫所衙门，而守卫卫所衙门的是陆义的两个兵卒，他走去左边对衙门门左边的一个守卫兵问道：“大人，现在在何处。”紀师爷气喘吁吁的对守门的兵卒问道。守门的兵卒见师爷如此急切，也不敢怠慢立马回答道：“大人还没出门，在后宅，只是今个一早，陆总旗，和陆捕快，都早早的来了。”
　　紀师爷听完回答，转身直径去了后宅。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堂屋。这时李駿默正与陆京陆义二人在正厅喝茶，他们还谈论着什么。他一步上前正要禀报，就被李駿默看见了，只听他说道：“看，师爷来了，要不让师爷说说如何。”
　　紀师爷一脸懵逼，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一般一下杵在正厅之上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苦着个脸说道：“大人不知与陆兄弟们在说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呀！也不知大人要问我什么。”
　　“唉，师爷快坐，都是一些饭后闲聊罢了，我时常看见呀街面上，有很多小孩四处玩闹，虚度光阴，就想呀，开几个学堂，教他们读书识字。这不正在与陆兄弟们讨论呢。”李駿默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抬手示意他坐下。
　　紀师爷退到一边坐下，少许一婢女端上来茶水。这时紀师爷才说道：“回大人，大人此举必乃千古之佳话。在下替万千学子谢大人了。”
　　“不必了，只是听陆兄弟们说，这读书也是分尊卑贵贱的，有些还不能参加科举，我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一下师爷。”李駿默喝了一口茶说道。
　　“回大人，是这样的，朝廷在太祖皇帝时就有规定，入军籍者，三代不可参加科举。商贾者，三代不可参加科举。”紀师爷恭敬作揖道。
　　“哦，我这想，办一个学校，只是教授大家识字，物理、化学、算术之道。不知可否呀”李駿默笑着问道。
　　“回大人，大人所说，物理，化学，我都没有听闻过，也不知为何学，如是心学，我劝大人还是打消此想法。如果是杂学那倒无妨。”紀师爷恭敬回答道。
　　“哦，也就是一些杂学罢了，况且我也不知什么叫心学呀！”李駿默回答道。
　　“回大人，心学乃王阳明所创。其学说主讲知行合一，人性伦理，他死后，心学分宗开派，故而其学说大多有不敬圣贤之说，也有极端的教人，放纵**。妇人可不守妇道。所以呀，在张居正当权之时，被朝廷定为伪学，不能受之。”紀师爷摇头苦闷的回答道。
　　“哦，还有这种学派呀，哈哈哈哈，”李駿默笑道。其实他心里却想的是，没想到呀，居然古人也想到了解放妇女与性开放了呀！这是好事嘛，只有解放思想才能发展科技嘛，这个朝廷的科技制度该改革了。如果不能做到全民教育，后面哪来国家认同。一个国家只是光靠官僚阶级与仕绅阶级是不行的。
　　一阵笑声过后他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办三所学校吧，一为小学，所谓小学当然是起蒙教学啦。二为中学，所谓中学当然是中学啦，三为大学，所谓大学就算是研习物理化学，算术之道啦。课本我都编辑好了。如果不违制，那就想让紀师爷负责此事。不知紀师爷愿意否。”李駿默笑着说道。
　　“回大人，在小愿意，只是不知招收何等学子呀。”
　　“只要是到了读书年龄的都可以，不分性别卑贱。都可入学。想考取功名利禄估计我这学校出不来几个，但是怪才应当有几个的吧！”李駿默说道。他喝了一口茶后又继续说道：“我先拨你，四万两白银，师爷可以选择的几处地方办学。雇佣一些教学。招收的学生，如果是农夫，劳夫，等等贫困之户，到可以免去费用。”
　　“大人，的大恩大德，小的替百姓谢大人了”紀师爷跪拜于堂前作揖道。
　　“快快起来，这不是公堂，紀师爷不需如此。”李駿默说道。
　　就这样办学的事定了下来，而后又是陆京汇报兵卒训练情况，他说：“按照他的要求需练，与大人的要求训练，这五百人的兵卒，体能测试已经达到预期，现在把这些人分为火枪手200人，10人一小队，设小队长副小队长，50人为一大队设大队长副大队长。100人为一旗设，小旗，副小旗。100人的火炮手。五人为一队。设炮手，副炮手，观瞄手，装填手，清膛手各一名，100人的后勤队。设有架桥队，运输队，治疗队各一队。还有100人的长矛盾手，设置按照火枪队的设置安排，下来几个月就是按照，大人的要求火枪队与火炮队将进行实弹训练。长矛盾队，和后勤队都要参与火枪火器的实弹训练。”
　　李駿默听完汇报扶头而想他有什么要求呀，还不是按照后世的军队需要要求，第一是体能，第二是饮食均衡。第三就是战术要求了。前月他去巡视训练情况，大家的精神头很好。比起刚来时，这些兵卒都一个个身体粗壮了不少。少许他才回神道：“好的，火药火枪火炮都到位了吗？”
　　“回大人，只是火炮只来了二门炮弹十发这怕有点少吧！新式火枪已经有了五百把，除去武装警察部拿去的二百把，剩余三百把。”陆京回答道。
　　“火炮队，先用这二门火炮训练吧，用轮训法，实弹射击时，每队一发实弹，其余的用训练弹就可以了。火枪如果不够也可以用轮流训练的办法。不知这样解决可好。”他询问道。
　　“是，大人”陆京回答道。
　　“还有，陆战队还需招募一些人才行，至少还需要500人呀这事你们看谁去合适。”李駿默说道。
　　“回大人，小的去吧，小的在武装警察部，待着闷的慌，”陆义有点不喜的说道。
　　李駿默与陆京对视而笑，说道：“好吧，你去，你把职务交给谁呀，”
　　“回大人，小的看那个已前的衙役，唐二狗，可以担任此职。他以前本来就是衙役，再加上他本人也忠心，武功也不差。”陆义回答道。
　　“那好，你下去交接一下，就来领钱去招募吧！，哈哈哈哈。”
　　“是，大人，小人的武装警察部100人，10人一队，也是设有队长副队长，其设置与卫军没有两样。近月来处理大小事物，1000起，抓捕小偷四人，其它都是邻里的小事。没有大事。平时的训练也按照大人吩咐，一切按照兵卒的训练要求经行，训练一年半年后多大伙的体力，武功，火枪都达到新的水平了。”陆义汇报道。
　　“嗯，好”李駿默点头道，他是亲眼所见的，这只队伍是如何从以前的散漫蜕变成现在的精练的。这只队伍负责治安的同时也负责他的保卫工作，外面的人都说这是他的亲兵。其实他只是把这些人当成第二梯队替补兵罢了。
　　就这样半刻多种后，陆京二人的汇报算是完了。就在李駿默认为没其它事情处理的时候，紀师爷喝了一口茶后，说道：“禀报大人。小的这里有急事需要处理。”
　　李駿默抬手示意他坐下后，问道：“什么急事呀！”
　　“回禀大人，焦炭厂，肥皂厂，仓库都快满了，所装之物多为废物。下面的人不知如何处理，特来询问大人。”
　　李駿默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笑道：“那些可不是废物呀！师爷。那些可是宝贝哦，这样吧，先把这些东西搬运到烧硝厂库房，我下午就去安排处理的办法。”
　　“是，大人，还有一事，就是，铁矿与土硝，不知为何，现在已经没有从登州营运送过来的了，现在这两样都是自己采购的了，煮硝厂快停工了，铁厂也原料不够。二个月才开的了一次炉。”紀师爷苦丧着脸说道。
　　“哦，这事嘛，也没事，煮硝不煮了就是，他们的人全留，等下午我去处理。铁厂这原材料铁矿就不好办了，采购运回需要时间，要是本地有铁矿就好了。”李駿默说道
　　“回大人，本地有铁矿呀。只是都是一些磁铁矿”紀师爷回答道。
　　李駿默听后闭眼回想着后世关于青岛的矿物的知识。他记得青岛平度哪里好像主要也是磁铁矿有少量褐铁矿。大致上青岛的矿物分布为北深南浅。多分布在平度周边这种断裂带上。想到这些，他又想了一下磁铁矿的还原办法，最后才睁开眼睛说道：“那就收磁铁矿，练铁炼钢。先让铁厂想办法用磁铁矿练一些钢出来嘛，让他们想一下办法嘛，等我处理好，师爷所说的废物，再去看看。如果他们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
　　“是，大人。”紀师爷回答到。
　　而后在李駿默的挽留下大家一起吃了午饭。陆义如愿以偿的拿了一千两银票去招募兵卒去了。陆京回营搞训练去了，不过下午和他一路去的还有万家宝与一众海盗。而那艘福船也入造船厂经行扩建去了。这样他们这些海盗至少半年需要待在军营里训练。直到船厂改造好船再说了。而紀师爷也拿到银票，去筹备办学事宜去了。其它的事则有跑腿的护卫拿着批条去办理了。他则在小睡一会后骑马去了煮硝厂，在哪里他需要安排一些施工修建。还有就是处理肥皂厂的废油。这些废油可是提取甘油的好原料。以前在天津是因为生产肥皂的量小，这些废油都是直接倒掉了的。而现在就不一样了，这些都需要再处理后再安排人倒掉。其实皂化反应后的废油，经过酸处理和碱出来后就可以得到甘油了。当然这种甘油和后世的甘油还比不了。不过现在却是好东西呀！他叫人运来废液，装入大的瓷缸之中又运来生产好的硫酸开始了
　　第一步盐析，皂化反应后生成物为高级脂肪酸钠，在上层，而下层是甘油和水形成的混合物.为了使废液和甘油充分分离开，需要加热搅拌，并向混合物中慢慢加入盐粒，这时一些剩余的高级脂肪酸钠会从混合溶液中析出来，这个加入盐使肥皂析出的过程就是盐析.静置一段时间溶液便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高级脂肪酸钠，下层是甘油和盐等的混合液，下层溶液经过分离继续提纯便可以得到甘油.
　　第二步酸性处理
　　取出盐析后的肥皂废液，冷却静置1-2个小时，捞出液面的肥皂泡沫
　　当废液温度在70度左右时，徐徐加入硫酸或者盐酸，经常搅拌，废液由深褐色变成棕色时，暂停加酸并捞取表面的黑脂肪
　　（后世实验室是取液在试管内用滤纸过滤，滤液呈淡黄色，用酚酞溶液滴入无红色或者试纸检验，PH在5-6时候，停止加酸，并捞取表面的黑脂肪）
　　这时已经加硫酸中和的废液，加入适量的硫酸铝或者明矾到废液内(废液温度在60度-70度)，使其自然溶完后搅拌均匀，防止泡沫外渗.
　　硫酸铝或明矾加入后，废液由淡黄色变为无色，生成白浊的悬浮物，取清滤纸过滤，并以20%的硫酸铝或明矾溶液加入，一点点加入，直到式样不生混浊的沉淀为适度，然后搅拌均匀静置澄清，再用细布过滤，不能使滤渣漏过布眼，影响甘油质量.r>备注:原材料耗用量废液1400斤加工业硫酸10斤左右，硫酸铝10斤左右
　　碱性处理
　　废液经酸性处理滤净后，可徐徐加入烧碱液，一面注入，一面充分的搅拌均匀，使废液中过量的酸被中和为盐类.并与过量的明矾结合生成淡灰绿色的沉淀.
　　当废液由淡黄色转变成淡灰绿色时，暂停加碱液，充分搅拌，继续加碱液，（后世实验室直到废液PH值为9-10时为适当.）使其静置澄清，再经细布过滤，不使滤渣漏过布眼，以免蒸发浓缩时易起泡沫.
　　备注:碱约为废液的0.10%，这步过滤较慢，可采取静置沉清的办法.
　　加热蒸发
　　将已经碱性处理滤清的废液放入容器中加热蒸发，一面浓缩，一面补充新的废液，勿使蒸锅枯干而造成焦黑，
　　废液浓缩到盐的饱和浓度时（约在温度105度-110度），开始结盐，随时将盐捞出，勿使盐结积锅底影响传热，且焦盐会影响粗甘油的色泽和气味.浓缩锅中放置浅口盘一只，接受粗甘油煮沸翻动时的结盐，可以减少锅底结盐，这样捞取方便.
　　浓缩粗甘油须控制粗甘油出锅沸点，保证粗甘油纯度接近正常
　　粗甘油沸点粗甘油纯度
　　温度118-120纯度50%左右
　　温度120-125纯度60%左右
　　温度125-130纯度70%左右
　　浓缩完毕的粗甘油取出降冷，沉清结晶盐，然后装桶封闭。就这样忙碌后，甘油提取成功。。
　　在一旁的有每一步有一个学徒。在教会这些人后，这些人，分布开来开始了生产。
　　而后该是煤焦油的处理了。一些泥瓦匠人与工人们，修建一个蒸馏塔呢。一个冷却塔。还需铺设一些金属管道呢！这至少需要一两个月吧，这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希望在下大雪时修建好吧。李駿默心里默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