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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眼中的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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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不知甲子,半个月转瞬即逝,弟弟断简终于满17岁了,他开心极了,因为哥哥残篇允诺他三天后可以和他一起去长安去卖柴。弟弟曾问哥哥残篇,他已经满十七岁,血脉已经觉行,他怎么没有感到什么能力的出现。残篇道:这还需要一个过程,经历后你自然就会知道自己的能力。
  断简问哥哥:哥哥是怎么发现自己血脉觉醒的?哥哥残篇道:那天我去长安卖完柴回家,不知什么原因,在长安北门看到几个官兵在殴打小贩,那一刻我感到血脉激荡,心情很是压抑,身体里仿佛有种力量自然萌生。我迅速离开众人的视线,来到路旁一个无人的地方,身体内的力量磅礴而出,一拳把大地砸了一个大深坑。那时我才明白我血脉觉醒的是神力。
  弟弟分毫没有将哥哥残篇的话放在心上,他一直期待着看下外面的世界。三天后,兄弟两人赶着装满干柴的驴车去长安城内卖柴。一路上,断简像刚离窝的鸟儿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什么都觉得新鲜。
  残篇告诉弟弟在长安不要多管闲事,听说最近在打仗,不怎么太平。残篇照例把驴车赶到柴市,旁边有认识的卖柴人道:兄弟,多了一个伴。残篇还未回应,断简道:你好呀,我叫断简,是哥哥的弟弟。卖柴人也回应道:你好,你好。
  残篇每月来一次长安卖柴,因他的柴干燥,且整齐,很是受到买家的喜爱,今天刚到就碰到之前的主顾,一位权贵的管家。这位管家姓祈,中等身材,微微发福,看到了残篇,道:小哥,这车柴什么价格。残篇道:祈管家,您是老主顾,和往常一样一两三钱碎银。祈管家道:那小哥跟我走吧。
  于是残篇带着断简,赶着驴车跟在祈管家的后面,不一会来到一所大宅子后门,祈管家叫人开门,对残篇道:麻烦小哥把柴放在柴房,我去给你称银子去。家丁带残篇到柴房,因长期卖柴,残篇的柴都是一捆一捆用草藤捆扎好的,搬运起来方便,残篇不让弟弟动手,自己一人半顿茶的功夫搬好了。
  断简看向这所宅院,对残篇道:哥哥,这好大好气派的宅院。残篇道:这是自然,这是邬国公小公子的宅院,其家在长安很是有名。听到残篇称赞这所宅院,邬家的家丁感到无上的荣光,身板也比往常直了一分,道:小哥,口渴的话,旁边水缸里有刚打的井水,可甘甜了。残篇道:不渴,多谢。
  家丁道:小哥的柴很是好,比别家的干燥,劈砍的也整齐,用起来很好,只是这一车柴只够用七八天的样子,小哥一月能多来几次就好了。残篇还未接话,祈管家拿着碎银来了,道:小哥,一两三钱银子你收好,下个月什么时候来?残篇道:多谢祈管家,日子不固定,天气好的话,多是月初来。
  说完,残篇带着断简赶着驴车走出了宅院。残篇道:弟弟,哥哥带你去游览下长安。两人赶着驴车在北门附近的几个大街上上转了转。断简就像个初次进城的孩子一样,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看到了酒楼,便叫道,啊,那是吃饭的地方,名字起的到文雅,醉仙居。
  看到街上三五成群行走的女孩子,也不由得对残篇发出惊呼:哥哥,快看,那便是你曾说过的故意喷洒一些气味在身上的女孩子,哥哥,你看那个女孩子朝我们看过来了,只是她旁边那个穿粉红衣服面容姣好的女孩子没有看我们……
  残篇道:弟弟,你不要这么大声,你这样会吸引好多人的注目的。断简听了哥哥的话,便不再大声惊呼,看到路过的翩翩公子骑着高头大马,也赞叹道:好俊的一匹大黄马。待看到一些穿着奇异服饰的人也多看了几眼,道:哥哥,你看他们和我们衣服相貌不同。残篇告诉断简:那是从长安西边几万里之外的国家,赶着骆驼穿过沙漠,历经几年才到的。
  待看的差不多了,残篇道:正好你满十七岁,哥哥带你去做件新衣服。于是带断简来到布衣坊。把驴车交店小二照看,便带断简去做新衣。残篇对断简道:弟弟,你看喜欢什么布料,选好后让裁缝给你量尺寸。断简看到五颜六色的布匹,有丝绸有桑麻有棉布,便选了一青灰色的布匹,裁缝给断简量好尺寸。
  断简对残篇道:哥哥,你也做一件新衣吧。残篇本想拒绝,后来想了一下,便选了一灰蓝色的布匹,待裁缝给残篇量完尺寸,哥哥交了半两银子做定金,余下的三钱银子下个月取衣服的时候再付。店老板把一纸单据交给残篇,二人便离开了布衣坊。
  残篇牵着驴车对断简道:也看的差不多了,等会带你去吃顿饭,就回家吧,还有一天多的路程要赶。于是残篇带断简来到路边一卖烧饼的地方,买了十个烧饼,又在旁边的摊位买了两碗鱼汤,两兄弟便坐在车上吃。断简尝了一口鱼汤,道:好鲜美的鱼汤。两人各吃了三个烧饼,余下的作干粮。
  两人吃完正准备回家,断简发现北门附近好多乞丐,还有一些上来讨钱。残篇没有理他们,便驾着驴车出了北门。在半路,残篇牵着毛驴,让他吃些路边的青草喝些小河旁的水,天黑后,二人便借宿在沿途的寺庙或道观之内。
  第二天,两人又赶了半天的路,才回到家。回家后,两人生火做饭,吃了半只野兔,喝了两碗粥。夜幕降临,两兄弟,便躺在院外望着满天的星斗。
  残篇问道:带你去长安,有什么感想。断简先是感慨了下长安的雄伟、货物的丰富还有不同面貌身上带着不同气味的小姐姐。最后发表了看法:哥哥,据我观察,此次长安一行,衣食住行在长安都需要银钱,就是木柴也需要买,这样如果没有什么手艺或积蓄,岂非要被饿死,就像北门旁的一些乞丐一样。
  残篇道:是啊,长安生活是不容易。断简又道:虽然长安很是繁华,很是眩人眼目,但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每天睁眼都要为衣食奔波,太辛苦了,倒不如我们每月砍几天柴上山抓些山鸡兔子等活的快活。。
  还有那些长安的权贵,一个个都是世家传承垄断着财富资源,就像我们卖柴见到的祈管家和家丁,我想他们也是为了银钱为了生存,才甘心被他人当作牛马般的驱使。至如今,我才明白长安那四座大门意味着什么?
  残篇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从小就爱瞎琢磨,那四座大门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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