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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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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个直接的线索。”伊俊说。
  “什么?”向佑问。
  “这个。”伊俊拿出手机展示给向佑。“死者的手机呢?我们没发现现场有手机,但是不代表死者没有。我不能确定第一位死者有手机,但我肯定第二位死者一定会有。因为现代职业没有手机会出现很多困难,何况他是物流公司员工。”伊俊说。
  “对,你去告诉吴言,让她找家属确认。”向佑说。
  “是”说完,伊俊就出去了。
  天气很快就转冷了,人们这才感觉到秋天的滋味。秋雨寒冷,秋风萧瑟,大地也会是一派肃杀的景象。死亡?在这个万物凋零的季节里蚂蚁也会思考着死亡。可是命运纵然已经注定,生物仍然会挣扎着活下去。可是,谁能改变宿命呢?
  向佑站在海边凝视着远方,他觉得自己是在思考着什么,可是究竟是在思考还是在迷茫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有时候也会希望命运之神能眷顾自己,能带来好的消息,可是命运之神好像把他早已经遗忘了。深秋的海风已经有些刺骨,却刺不醒一个沉睡的大脑。
  “向队长,接到最新报案,有人失踪,可能和那两起案子有关。”向佑接到吴言电话赶忙赶回单位。
  “怎么回事?”向佑问
  “张起晨,33岁,三天前离家至今未归。今天家属报案,带来了这个。”吴言说着拿出一张纸片,上面是首诗:
  孤岛
  从来不会有人能把这颗心碾碎,
  一位勇士,一位诗人,一位主宰者。
  他们缩成一条蛇,在山上爬行,
  带着愤怒与狂热,带着傲慢与坚韧。
  你可以触碰每一株草,每一棵树,
  你可以侧耳享受狼叫和虫鸣。
  可你不曾拥有这一切,
  纵然这座山已经塞进了你的心脏。
  从来不会有人能把这颗心埋葬,
  它跳动着,迸发着无尽的能量。
  这里只有一座孤岛,星空和海洋,
  还有数不尽清晨,黄昏,露珠和野花。
  你会在这里祈祷和思考,
  在断续的时间中,续上一个离奇的梦。
  从来不会有人能把这颗心看透,
  在黑色的组织中泛着血液的红色。
  那是了不起的包容与热情,
  那是说不尽思想和虚妄。
  当孤岛在夜里沉寂,你应该把一切忘记,
  闭上你的眼睛,在星空下睡去。
  “还有其他的吗?”向佑问。
  “没有了。”吴言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有一些细节值得注意。”
  “什么细节?”向佑问。
  “家属说,失踪之前的几天他曾经半夜在家见过一个人,之后就变的惶恐不安。我详细询问过,那天见面的时间和王鲁死亡的时间相符合。”吴言说。
  “也就说,他那天见的人极有可能是王鲁?”向佑问。
  “是的。”吴言回答。
  “若是这样,恐怕已经遇害了。”向佑顿了顿接着说“你带人全力去查找,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向佑来到五蕴书店,看会儿书打坐完毕之后就约莫小玘一块喝咖啡聊天。
  “你看看这个。”向佑边说边掏出誊写的诗。
  “又有人被杀了?”小玘好奇的问。
  “还不清楚,只是人失踪了。”向佑回答。
  “能确定这首诗的作者吗?”小玘问。
  “查过,并不是公开发表过的诗。”向佑说。
  “根据前两首诗来看,这首诗一定也有写实的成分。”小玘说。
  “嗯?”向佑仿佛在思考。
  “但就这首诗而言写的已经够直白了,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小玘停了一接着说“如果三个案子是连在一块的,并且假设第三个人已经遇害。那么凶手为什么会在杀害第三个人之前给他这首诗?如果第一位死者身上放一首诗的目的是为了通过第二位死者找到第三个人,那么为什么还要在第三个人遇害之前给他一首诗?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这个问题我想过,但是也是很不解。从这三个案子来看,凶手一定是一个头脑异常冷静的人,并且思维缜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向佑回答。
  “为了找到第四个人?”小玘说
  “假设这是对的,当第三个人得知第二位死者在和自己见面之后被人杀死,他会怎么做?”向佑问。
  “他们见过面?”小玘反问道
  “根据时间和推测,他们见过面,并且见过面之后离开时被人杀死在路上。”
  “如果是这样,那么更没有必要给第三者诗了。你想,通过第二为死者找到第三者后就立刻把第二位死者杀掉,为什么不等他们和第四位死者见面之后再杀?因为如果他们确定凶手就是针对他们几个人的,那么这几个人一定会商议对策,这样很容易找到第四位,或者更多的人。但是如果他本来就知道第四者的消息,他为什么还要放一首诗在第三者身上?”小玘问。
  “是,这么做完全是多余的。如果本来就没有第四者呢?”向佑问。
  “怎么看这首诗都是多余的。但是,看这首诗的风格和之前的两首风格很像,应该是一个人写的。”小玘顿了顿接着说:“有没有可能第三首诗是个诱饵?”
  “诱饵?怎么讲?”向佑问。
  “如果凶手要杀的只有三个人,前两个死了之后,第三个一定会惶恐不安。假设一个人明知要被杀又躲不过,他会怎么做?”小玘问。
  “会先下手杀掉对方。”向佑说。
  “第三位死者的身份是什么?”
  “工厂中层领导。”向佑回答。
  “经常接触文字,又比较年轻,那么他是能读通这首诗的。”小玘说。
  “也就是说这首诗里有凶手的地址或身份?”
  “是”小玘说。
  “这样是最合理的。”向佑接着说“孤岛?有证据显示三者在15年前有过交集,三个人一起出过海。”
  “孤岛?”小玘愣住了。
  “你怎么了?”向佑问。
  “没事,今天就到这吧,我去忙了。”说完小玘就拿起身边的外套就离开了。
  向佑在思考着,很多疑惑等待解决。这个案子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有实质性的突破。所有的都是靠猜测和被动的时间推进。死者一个个死去无法挽救,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受到了威胁却不敢公开求助?或许他们曾经从事过罪恶的事,现在遭到报复却不敢公开,或许他们的家人也在受人威胁,或许是有人刻意隐瞒了什么。如果猜测属实,第三者是到了一个孤岛上,可这个孤岛在哪?失踪者和死者一定是知道的,他们被杀的原因可能就在这座孤岛上。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不用思考他们就能找到小岛的地点所在,但现在只能从这首诗里找到答案了。
  “孤岛,山,蛇,狼叫······孤岛,狼叫?怎么会有狼叫呢?”向佑思考着顿了一下喊道“吴言,过来一下。”吴言听到向佑叫他就跑了过来。
  “怎么了队长?”吴言问。
  “你看看这首诗,如果这里面的岛是一个地点,你觉得是在哪?”向佑问。
  “这里面没有给出太多的线索,孤岛上有山,有星空,有海洋,草,树。可是这些没什么特别的?”吴言说。
  “那狼叫呢?”向佑问。
  “不可能,岛上怎么可能有狼呢?狼生活在草原。”吴言说。
  “可是这里面有用的线索只有山,狼叫,其他的线索没什么用,很平常。”向佑说。
  “如果这个地点真实,我们可以挨个排查,但这是一个巨大的工作量。因为按照他们15年前出门打渔可能走过的路线很多,经过的岛屿也是零零散散的成百上千,很难排查。”
  “你说的对,可是现在人失踪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向佑说。
  “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线索,因为他如果要出海首先要有船,如果很远,这个船就不可能太小。如果船小,说明这个岛屿就没有多远。”吴言说。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第三个人出了海。”向佑说。
  “我们还要继续排查。”吴言说。
  “伊俊是不是该回来了?”向佑问。
  “他已经回来了,今天和其他人一块去搜集线索了。”吴言说。
  “如果我请假,我就请个十年八年的,去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再回来工作。”向佑说着伸了个懒腰。
  “刚才收到一个消息,氰化钾的事有着落了。”吴言说。
  “你接着说”
  “六马电镀厂在今年8月份曾经丢失过1kg的氰化钾。”
  “1kg?”向佑很惊讶接着说“查到去向了吗?”
  “查到了,电镀厂没有报案,但是厂里追查此事发现是仓库保管员和垃圾处理厂的工人作案,保管员交代是把氰化钾交给了垃圾处理厂的工人,由他把氰化钾带出了厂区。被发现后,相关当事人已被单位开除。可是氰化钾并没有找到,据交代氰化钾被当做化学试剂高价卖给了一个医学实验室,厂内没再追究。”吴言说。
  “医学实验室内的化学试剂用量较少,保管很严格,不太可能流失。如果是这批氰化钾,肯定不会全部卖给了医学实验室,他们用不了这么大的量。”向佑说。
  “现在无法证明杀人用的氰化钾出自这一批流失的氰化钾之列,但是经过排查,除此之外又没有其他的可疑线索。”吴言说。
  “那就追查,把相关资料和这两个人涉事人的资料及近况摸清楚回来告诉我。”向佑说。
  “是,队长。”吴言说完就出去了。。
  向佑正在分析案情,突然电话响了,是李三后,向佑心一震,心想李三后一定有惊喜带给他,自从在酒吧让他去打听消息,一直都没音信。
  “向队长,你让我打听可疑的事,我一直在让人留意。今天有个小弟打电话过来,他听到有人议论那个死去的渔夫,说他很多年前曾经在一个岛上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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