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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杂货铺的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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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叶城的枫叶很美,街道两旁栽种着一颗颗高大的枫树,粗壮的枝干将两侧的房子囊括进.
  相传这些树已近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这比城中心的城主府还古老.但没有人打这些树的主意,虽然一到秋天,满地的落叶让殷九很苦恼.
  当然也会有些意外,吝啬鬼克夫就打过树的注意,每每这个时候,城里的执法队就会准时赶到,好像提前知晓.
  多数这些人会被狠狠揍一顿,罚款一笔不小的洛克,运气差的话会被送去矿坑,这取决于那里人手够不够.想到克夫罚款后的表情,简直比被打得满地找牙还痛苦,心里就不禁好笑起来.
  杂货铺坐落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和周围他的同类相比,简直看得扎眼.也有人提议过“处决“掉这棵怪胎,能在两百多年中活下来,歪脖子树显然不一般,最后不了了之.
  铺子位置不是很好,最重要一点就是人流量太少了,像这样的位置是不会有店铺的,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个死胡同,偶尔只会有几人从巷子里挤出来,似乎要迎合此刻的氛围,歪脖子树上传来几声乌鸦叫.
  这时一只扫帚从窗子里丢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乌鸦身上,嘎嘎嘎的叫声里,殷究拎起挣扎着的乌鸦,拔了几根毛,丢进落叶堆里.
  乌鸦拼命地扑腾着翅膀,一溜烟嘎嘎嘎地消失在天空中.
  这时从死胡同的墙后爬出一个小男孩,圆溜溜的眼珠子打着转,确定没人后,从墙上跳下,一溜烟地朝杂货铺奔去.
  “九哥“小男孩朝二楼喊道.
  一拍头,就这道谁来了,想到对方一开始就称自己为九叔叔,自己就对其印象很深了.
  小男孩显得很兴奋,就连平时偷拿桌上的零食也忘记了.
  见到人从二楼下来,一时间却忘记说什么了.
  “有事?“还是殷九打破了沉默,一脸笑意地朝对方打趣道.
  对于眼前的小男孩,殷九还是挺喜欢的,对方孤身一人在城中生存到现在,偶尔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拿到东西后就跑来换钱,如果仅仅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小孩城里太多了.
  对方偷东西还有自己的道义,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些大人影子,脾气还死倔,不肯接受施舍,用对方的话来说,“自己只能是小偷,而不能是乞丐“.
  男孩有些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盯着自己的眼睛,仿佛做了某种重要的决定,然后闭上了眼睛.
  一抹光华从手指间亮起,一条铁丝出现在对方手中.
  “整么样?“对方有些炫耀地挥了挥手上的铁丝,满含激动的道.
  “不错,不错,找到属于自己的灵了,不过,为什么是铁丝呀?“殷九有些不解地瞅着比自己矮一截的男孩,眼里只有疑惑,却无丝毫惊讶.
  男孩有些不满意了,意料之中的情景没有出现,很快就平静下来.大口吃着美味的零食,也不藏着掖着,以往自己可是要花费十多个黑洛克才买的到.
  用力的咀嚼仿佛可以发泄心中的失落,男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秘密告诉对方?为了每次偷吃零食不被发现?还是多给的黑洛克?仿佛对方就是值得信任,渐渐地就和记忆里的某个模糊身影重合起来.
  男孩有些不想说话,扯开破旧的衣服,令人惊讶的是,一件件奇形怪状的铁丝绑在特制的衣服里,原来是开锁?
  殷九了然.
  面对这个古怪的男孩,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这个年纪就觉醒了自己的灵,已经很不错了“男孩认同地点了点头
  “至于以后想怎么样?加入一方势力,还是官方,这取决于你的资质和悟性“
  见对方还要喋喋不休地讲下去,男孩却没了兴趣.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主要是怕对方孤身一人没有了解,没想到对方似乎知道很多....
  转过身,从一块破布包裹中取出一条银色项链,款式是最近流行的,市面价格大概是两百黑洛克.
  “上周的收获,接下来我的生活质量就取决于你了“男孩显得很随意,心里明白,对方的价格很公道,给出的价格比其他人那里高出不少,一个不善言辞的小孩,遇到一个良心的老板,自然不用大费干戈讨价还价,也算是两人的默契.
  少赚点是可以的,好感度这个时候还是挺有用.
  数出一百二十黑洛克放到对方的破布里,看到空荡荡的零食袋子,对方似乎是吃撑了,袋子里还留下一块肉干,价值几十黑洛克的零食就给吃没了,心里也不在意,当作是对方觉醒的礼物吧.
  如果是有家庭的小孩,这时候一定躺在母亲怀里撒娇.
  “走了“对方留下一句,揣好黑洛克消失在胡同的墙后..
  乌鸦不甘寂寞地聒噪起来,这次长了记性,站在房顶上,狡猾地探出头来.
  殷九抬起头,乌鸦的脖子一缩,似乎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噤若寒蝉地隐没在黑暗里,再也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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