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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萱好奇的点头，古若辰便把自己查到关于沈云幽的档案全部告诉她。
“那这么说，萧仁杰有问题？”林萱萱疑惑道。
“但愿只是萧仁杰有问题吧。”古若辰叹了口气。
“你是说，这事会牵扯到更多？”林萱萱思索着。
“说不好。”古若辰摇头。
“那我们怎么办？”林萱萱问。
“前几次杀人的事，都是我亲自动手，虽然有点麻烦，但终究还是有惊无险，不过这次沈云幽有鬼乐剑这种魔物……”
林萱萱抢道：“我和你一起。”
古若辰摇头，“不行，他修为比你高，你破了他的魔音，他要是不管不顾，强行上来杀你，要和你一换一，要是我拦不住怎么办？”
“你担心我？”林萱萱笑了。
“说正事。”
“哦，”林萱萱想了想，“古大哥，你修为比他高，他能伤你，完全是因为那剑的魔音，如果我破他的魔音，我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那万一呢？”古若辰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相信你的速度。”林萱萱笃定道。
“好吧，”古若辰答应了，“我先去追查他的行踪。”
“嗯，”林萱萱点头，看着古若辰走出门外，追了出去，说道：“古大哥，你为什么也相信我？”
“啊？”古若辰怔了一下，“我不该相信你吗？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跑来和我到处吃苦，你都相信我，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你不怕我是卧底，或者，另有所图？”林萱萱疑惑的问。
“就你？”古若辰笑了笑，“就你这个智商，最好别去做什么卧底，小心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钱。”
“哼！”
林萱萱听到这话，瞪了古若辰一眼，愤愤的转身，片刻后，嘴角浮起一丝角度。
谁傻还不好说呢！
……
古若辰料定萧仁杰和沈云幽直接有联系，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古若辰和林萱萱一直默默跟着王东秀和王发财两兄弟，准备来个顺藤摸瓜。
跟了两天，古若辰算是明白了，这两兄弟，虽然是太监，但是吃喝嫖赌一样不少，可谓五毒俱全。
皇天不负有心人，跟了三天后，在城外远处山林的一个山洞外，王东秀和沈云幽接上了头。
由于忌惮沈云幽的鬼乐剑，生怕引起风吹草动让沈云幽发现，古若辰带着林萱萱躲在远处，只敢远远的看着。
沈云幽的伤势似乎恢复得不错，他负手而立，面色平和。
王东秀对沈云幽态度不亲不远，自恋的欣赏着着自己的手，说道：“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们？”
“我在为我的下一个作品构思，需要时间。”沈云幽望着天空，目光幽远。
王东秀听到这话，斜眼看了一眼沈云幽，表情疑惑：“构思？”
杀人还需要构思，王东秀不懂。
“你不懂。”沈云幽淡淡道。
“我是不懂，我也不稀罕懂，厂公让我告诉你，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不过有件事要问问你。”
“问。”
“你和古若辰交过手？”
“嗯！”
“他修为怎么样？”
沈云幽闻言看着王东秀，想了想，说道：“普通。”
“那你为什么没杀掉他？”
“我是艺术家，不是杀手。”沈云幽抬头看天，认真的纠正。
“有区别吗？”王东秀很疑惑。
“当然，杀手杀人为了利益，我是为了艺术，艺术凌驾于一切之上。”
王东秀听不懂这些云里雾里的话，依旧斜眼看着沈云幽，质问道：“你不会打不过吧？”
“嗯？”沈云幽闻言再次转头看向王东秀，“你怀疑我的修为？”
“是啊！”
“那你敢不敢试试？”
“不敢！”王东秀理直气壮。
“量你也不敢，你要记住，我和你们只是合作关系，不存在上下级关系。”沈云幽提醒道。
“没有厂公，九年前你已经死了，是厂公他老人家……”
“没错，”沈云幽打断了王东秀，“没错，九年前你们帮我越狱，可是这九年来我也没少替你们杀人！”
听到这儿，古若辰大惊。
原来九年前沈云幽越狱是得到东厂的暗中帮助，而这些年来，沈云幽替他们杀人。
古若辰回忆沈云幽一共犯下的三十六起命案，这些命案里，有农户，商人，官员，他们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很明显，沈云幽杀的人中，有些是乱杀，而有些是替东厂杀的。
这样随意与故意的组合，只要双方配合得好，别人很难发现。
只听王东秀道：“你威胁我？不是，你这是威胁总督！”
沈云幽道：“有什么区别吗？说吧，我的下个任务是谁？”
“现在风头紧，你先躲一躲，”王东秀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递给沈云幽，“顾好你自己吧。”
沈云幽接过银票，王东秀转身离开。
王东秀刚离开，古若辰就出现在沈云幽的面前。
阳光明媚，古若辰叼着一根茅草，样子惬意。
“沈云幽，好久不见。”
“是你！”沈云幽看到古若辰，不敢怠慢，立时严肃起来，“你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古若辰想了想，回道：“因为这是我的工作。”
“你不怕死吗？从方坤到裘光天，再到我，每一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怕，”古若辰没有犹豫，“但是有些事总要有人做，我既然接受了这个使命，我就应该去承担。”
古若辰这话说得认真，并不是唱高调，也不是装比。
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得到奖励，但是从永安县到裘光天，再到沈云幽，他见了善恶，见了麻木，见了痛苦，他开始觉得自己不仅仅只是完成任务这么简单，他自己做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人活一世，为了什么？
别人为了什么，古若辰不知道，不过就他自己来说，他只为了两样——快乐和价值！
沈云幽看着古若辰，忽然一笑，说道：“幼稚！”。
“好巧，我也觉得你幼稚。”古若辰也笑了。
“是吗？可惜我们只能活一个。”沈云幽抿嘴一笑，拔出鬼乐剑，霎时间魔音响起，依旧带着嘶吼，律动，震撼，直接人心，让人的每个毛孔都跟着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