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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前面的话……
人活着,便是在经历劫数;而有些人,未生之时便是劫,劫来是生,劫去如死。人究竟是在吃饭,还是做了饭的容器?而人驭万物,究竟是真?还是成了它们的傀儡?
(一)
昏暗的议事厅里,魂镇老头正与各家族长商议着一件极不寻常的事。
此事让在场的这些人个个神情严肃,犹如要去顶一座即将翻滚而来的高山。即使他们都是从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人,但面对此事,只剩恐惧与不安了。因为这座大山一旦压来,会碾碎他们的一切。
“消息可靠吗?”
“由我亲自率魂卫再次核实过了,戊的三名成员已到鬼崖。”
“三名!”
“什么?”
“是三名吗?魂卫大人!”
“没错,三名。”
死寂的议事厅因这个数字,而翻滚起来。只是这个翻滚,透着每一个人死亡般的气息。但一会儿,所有人又沉默了,都把目光注视在了魂座上的老头。
老头缓缓吐出一口旱烟,烟雾从他瘦弱而布满沟壑的脸上四散开来,慢慢消失在了议事厅里。
“召回所有魂卫与魂者。”老头说完又吸了一口旱烟,一阵烟头哧哧地燃烧声成了议事厅里最响亮的声响。
“要告诉所有镇民吗?”
“树叶落的时候,镇民自然会知道。”
“是!魂镇大人!”
“各位。”老头再次吐了一口旱烟,“橘子因为要被我们吃掉,它就不生长了吗?”
众人沉默一会儿喊道:“誓死保卫原魂镇!”
老头一句话,瞬间让这些恐惧紧张的人再次翻滚起来,而这次,他们眼里燃烧着一股火焰。
“再过几天是橘子丰收的日子,大家都回去准备吧。”
“是!”
所有人都离开了议事厅,只有老头依旧坐在魂座上,抽着旱烟,不断地吞吐着。
(二)
在原魂镇的某一处,一个少年正躺在自己屋顶上,双手枕头,望着即将如盘的明月。
突然,嗖的一声。
一个身影出现在少年的身旁,并狠狠地拍了他一下。也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身着一身黑衣,但左臂上绣着一个橘色圆形图案。
“你躲在这里,让我好找!”
少年对这一幕的出现并不意外,只是立起身也拍了一下对方。
“诶诶,你这话怎么说?我躺在自家屋顶上欣赏这大好月色,怎么就叫躲啦?我用的着躲吗?”
“我说,你这人,怎么每次我说一句,你就有一大堆话等着我?不厚道。”
“我看你才不厚道,最近几个月都去那里啦?”
“就……”黑衣少年欲言又止“哎,就没做什么了啦。”
“不说拉倒!”少年故意扭头看向远处。
这时黑衣少年满脸的尴尬。
“你不是明知故问,为难我嘛!”
呆了一会儿从身后取出一包东西。
故意大声说道:“有些人呐,只吃橘子,不做事,嘴上图痛快。”
黑衣少年将包裹打开,露出一只烤鸭,顿时香味扑鼻,让人口齿生津。
“哎,没人要,扔了算了!”黑衣少年故意作出一个准备扔的动作。
“哎哎!别扔啊!”
这时黑衣少年故意把手里的东西举得老高,就是不让这少年拿到。
“错了没?”
“错啦!错啦!”
“真错啦?”黑衣少年故意又问。
“真的错啦!赶快把烤鸭拿来吧!”此事少年从黑衣少年手中一把夺走了烤鸭。
捧在鼻头一闻。
“真是桥头胡家正宗的烤鸭,一个字,那个香啦!”说着扯着鸭腿就吃。
“哎哎!给我留点,我也没吃。”说着黑衣少年从少年手中抢过一个鸭腿也吃了起来。
“有烤鸭,没酒?”
“就知道你小子不满足。”随即,黑衣少年从身后拿出一壶酒来。
“橘皮!不愧是好兄弟!”说着,又拍了一下黑衣少年。
“破天,你生日……我没回来,这顿,就当兄弟给你补上了。”说完这句话,尤其是生日两个字,橘皮如释重负。似乎生日两个字,都是对方无法开口提起的。
听到生日,破天也愣了一会儿。
“咱兄弟俩客气什么?喝一口!”破天将手中的酒递给了橘皮。“对对!你破天,别人叫你石皮天,我橘皮,都有个皮,就是两张臭皮。”
“两张臭皮?你才是臭皮。”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吃饱喝足了才躺在屋顶看月亮。
“破天,这就快满月了,过几天就是橘子丰收的季节了。”
“是啊,月亮圆了也就快缺了。”破天望着月,似乎若有所思。
“你这人,何时学着溪边的豆瓣,伤感起来啦!”
“谁伤感了!”
就在这时,远处升起一道响亮的信号炮。
橘皮,立即弹了起来,脸色一愣。一闪便到了另一头的屋檐上,丢下一句:“下次再聊!”瞬间消失在了黑夜中。
破天知道这是魂者紧急召集的信号。看着橘皮远去的方向,望着黑夜,他想到自己已经19了。离最后的期限只有一年了。
(三)
这几天,整个原魂镇都沉浸在橘子丰收的喜悦里。全镇的人都参与到了这一年一度的盛会里。橘子,是原魂镇一项重要的经济支柱和食品,更是原魂镇精神的象征。
魂镇山上,被称之为魂镇大人的老头正在阁楼上俯瞰着眼前这一切。金黄耀眼的橘子环抱着魂镇山,连绵起伏,一直到了天边。人们采橘的歌声断断续续地传到了魂镇山的阁楼上。
“望,你怎么看?”魂镇老头吐了一口旱烟,看了一眼坐在阁楼扶手上的男子。
“今年的橘多,比去年难得。”
“是难得。”老头吐了一口旱烟,顿了顿又说,“不知今年会糟蹋多少橘子。”
“每年都有糟蹋,也不在乎今年。”说完,望从扶手上闪了下来,转身向楼道一头走去。
“那个男孩怎样啦?”老头停下旱烟。
望停了一会儿,“十九岁了,还未破魂。”说完便下了阁楼。
魂镇老头抽了一口旱烟,迟迟未吐出来,似乎是在想什么东西而忘记了。
就在魂镇老头与望谈话之时,魂镇山的另一头,两个身影也俯瞰着这一切。
其中一个说:“真是热闹啊!”这声音嘶哑诡异,像是从身体里挤出一样。声音冒出,却未见开口。
“那就在送点贺礼吧!”
说话之间,他轻柔地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一只红黑相间的蜘蛛。像是在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
此人面相虽是男子,举止却极其阴柔,从头到脚,衣服女人装束。。
此人一边抚摸蜘蛛,一边说:“你说对吧,红郎。”似乎这话是对手中的这只蜘蛛说的。
“去吧!乖孩子!”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抬,蜘蛛便爬下手指,朝橘山而去,很快便不见了。而这两个身影,也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