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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容我解释一番。”字句之间不断拔高声线，终于是将众人的声音盖了下去。
在场没有人想听这个女人的话，但是却敢怒不敢言，这女人的言语已经变相代替了皇上的言辞。
看着安静了的朝堂，苏墨这才坦言道：“太子殿下常住宫中，药引从药谷开波，也是压成药干保存，很大程度的药效就会流失，长久以往，殿下虽有治愈，但是效果不佳。”
“而且，殿下常年居住深宫院内不能出殿，这种病症本更应该开阔视野，而不是当成顽疾久居宫内高墙之下，此等还望大人们思量。”
反将一军，这话其实并没有多少杀伤力，表达的也就是太子必须出宫，才能可能治好这么一条消息。
但是这些臣子也没有想要这太子殿下正常，只要能活着就行，老臣们还想言语但是却没办法想出来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个都哑口无言，而申天的头脑风暴，却已经开始考虑这件事情的问题所在。
这是一个靠马儿赶路的年代，这里距离药谷足足有一个月的行程，从出宫的每一天都将成为别人眼中的机会。
但是这未免不是一个契机，因为皇命，申天从不敢踏出高墙半步，但是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还是清楚的，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若是拒绝了自然可行，但是没了机会那失去的实在是太多了，远离帝王视线何曾不是申天想要做的事情。
这是十多年来才得到的机会，申天不想放弃，“陛下，儿臣愿意前往，但是有一个要求。”
这么多年虽然无法猜测自己这个便宜爹的心思，但是他的性格还是摸到不少的，阴冷如毒蛇的行事，名正言顺是他现今最在乎的事情。
“尽管说！”
倒是痛快，看着殿中的女子申天面色冰冷，吐字清晰，“若是这药谷未能让我痊愈，恳请陛下兵降药谷护我北国颜面。”
看着不动颜色的申宫保，申天思绪辗转带着悲腔豪言道：“君王死社稷，太子守国门，如今我踏出国门前往药谷，北国边外，这是儿臣能为父皇做的最后善事了！”
‘嗵！’
看着作揖磕头跪在地上的申天，申宫保猛地浑身一抖，那缓缓抬起头颅的猩红的双眼，没落和哀伤透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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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结束。
申宫保自己都不知道大殿后来发生了什么，满脑子都是申天跪地磕头的模样。
手中的短剑在磨刀石上猛地擦刃，这是他的一大爱好磨刀锻刃，火花四溅申宫保猛然回神，质问道：“已经出发了？”
“回陛下，已经出发了！”
“哦”将手中短剑翻了面又是一阵火星，看着一旁静止不动声色的太监总管，他也是皇上的心腹之一，“早朝天儿的神情，一直在我脑中回想，他是否对我颇为失望？”
“奴才，不敢妄意揣测。”
申宫保并没有理会总管的话，而是自语道：“君王死社稷，太子守国门，一个未曾读书写字，智力不全的孩童。”
“天儿要是没有病，该多好呐。”看着短剑的剑尖，申宫保的思绪其实早就不在这宫殿之内了。
“陛下之子皆为能人异士，都是大才。”
“你说，朕是不是不该逼他？”
“陛下早有决断，奴才不敢妄意揣测。”
“不敢妄意，不敢妄意。”深吸口气，看都懒得看总管，“正兴走哪儿了？”
“回陛下，二殿下应该近一两日就回来了，此次山岭大火，赈灾后民心平复，对于二殿下是大好事。”
“好不好，那要等他监了国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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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毂碾压土壤，铁皮和石块摩擦的尖锐，就像是在耳边一般那样的清晰。
十年藏宫中，生筋畏胆寒，每一天的成长，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肌肉，都是在胆战心惊之中长起来的。
如今这般光明正大的踏出深宫，倒是有些不适应、不相信了。
马车速度不快，车帘时不时飘起，外景引入眼帘忍不住的深吸口气，带些滚热的夏日清新，让申天感觉到，这就是活着的味道。
“速度快些，找个地方休息。”没有理会申天的话，巩四玉只是快速抽动马鞭，车速也提了起来。
“太子殿下你说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娇嫩的声线，在这样的皮囊下确实是个尤物，但是每句话都像带着刀尖一般让人有敬畏三尺。
虽然心中震撼，但是表面却没有任何变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确实能让人产生表情变化，可惜申天心中早有准备。
“我身有病症，你本就知晓无需来调侃我，今日我经历的已经够多了，不想与你说话。”
“小奶狗要喝奶奶了，父亲不要我了，好气啊，为什么要把我丢掉！”学着奶猫说话后，苏墨娇笑不止脸都憋红了，断续道：“我..我还以为你要这么说话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申天也懒得装了，以自己六阶实力杀苏墨手到擒来，“什么时候知道的？”说着双眼已经钉在了苏墨的身上。
“上次把脉，你故意以内劲改变心率和脉象，紊乱异常，可笑的是这种脉象我曾经在天师身上也见过。”
“上次把脉的原来是你，天师是？”
“不错，我是天师的弟子，这一生本领也是师傅所赐，所以你骗不了我。”
“那你为何不揭发我，而是与我共乘，若是揭发我荣华富贵你应该少不。”
“你当我真傻么？若是揭发你，第二天我绝对会尸首异处，而你和你的好爹地依然会相安无事，各自演戏，与其那般我为何不换个方式。”
倒是让申天震惊，这女子思路清晰。
申天表面放松了警惕调侃道：“我一个有名无分的太子，可能明天连太子都不是了，怎么有求于我？借子来了？”
“还望殿下珍重，慎言。”
“那我现在除了能给你点蝌蚪，也没啥功能了，还指望拿我威胁我爹，那也太智障了。”
“自然不是。”
突然马车一嘞，苏墨跪坐的身子险些扑倒申天怀里，幸亏及时止住。
“怎么了？”
听到申天的问话，巩四玉这才回道：“有一女子突然窜了出来，无碍。”
窗帘突然闪动，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眼睛申天和对方大眼瞪小眼。
“巩四玉你的‘无碍’，可能到我面前了！”
“啊？”听着申天明显拔高的声线，巩四玉惊得猛然撩起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