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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桃止记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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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金山深处的一个村子里,这天夜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怪事,村东头赖八子家的婆娘半夜起来上茅厕经过自家厨房之时,影影乎乎间瞧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厨房,一闪身便没了踪影。这婆娘以为进了贼,赶忙跑回屋里叫起了睡的正香的赖八子。赖八子随手抄起压在褥子下的一把菜刀拉着婆娘的手,两人蹑手捏脚的朝着厨房缓缓而去。走到厨房门口,两人打开手电,借着亮光心惊胆战地朝里定睛一看,忽地一个满脸是血的老汉转过脸来正对着他们,那老汉鼻子上面…是两个血窟窿。这一看不打紧,两人同时“啊”…尖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他们见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才刚刚去世,已经入土为安的老爷子,赖八子的岳父,张宏权。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没过多久,便在整个村子炸开锅了,第二天一大早,在村口的大榕树下,一群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时快嘴李审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就在张老汉下葬后的第二天下午天麻黑的时候,村西头的羊倌老郭头自后山赶着山羊往回走,经过坟地旁的岔路口时,瞧见了从那片坟地中间逶迤小路走来的张老汉,据老郭头说他看见张老汉满脸是血,面无表情,还以为是摔到哪里了,忙关心的问了一句,可是那个张老汉却一句话都不说,头也不抬,直直的从他身旁走了过去。这老郭头也是个倔脾气,你不搭理我,我还懒得理你呢,就这样赶着羊回去了。可是刚到家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猛地后脊背一凉,这…这…这张老汉不是昨个已经下葬了吗”。
  那边狗娃媳妇赶忙接道:“还有更邪乎的呢,前天晚上约么10:00,张审家的二愣子不知在哪喝多了,摇摇晃晃的往回走,路过赖八子家的院门口时,影影忽忽间瞧见一个人杵在赖八子家门前一动不动的.
  这小子有些好奇,晃悠过去,揉了揉眼仔细一瞧,这不是张老汉吗,那二小子赶忙掏出一根烟来点上递给张老汉,叔,杵在这干啥呢,是不是赖八子那个王八蛋又把你赶出来了。呦,这…这怎么满脸的血啊,这小子还跟你动起手了,娘的,我早就瞧着这孙子不顺眼了,叔,你等着。
  二愣子一边说着一边踹起门来,踹了好一会儿,赖八子才骂骂咧咧的开了大门,一瞧是二愣子,便有些发怵,忙小声问道:“二愣子,大晚上的你踹我家门干啥?”
  二楞子借着酒劲二话没说一拳朝着赖八子的面门砸去,这赖八子还没反映过来便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幸亏赖八子婆娘听见外面有响动,急忙跑了出来劝解住了,不然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后来二愣子想拉张老汉给赖八子夫妻俩瞧,他们是怎样对待老人家的,结果一转头,什么人也没有。猛地浑身一哆嗦,这…这…张老汉不是已经死了吗,那…刚才见到的是……”。
  正在大家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头戴冲天冠,手持桃木剑的长须老者在一群村民的簇拥下悉率朝着赖八子家的小院走去。
  “哎哎哎,那个牛鼻子老道不是附近薛家寨的薛道长吗,俺听说他道行高着呢;周边好多村子都想让他去做法事,可是那老道牛气冲天,难请的很,咱们村是谁这么大本事竟然能请动他。”桂花嫂子咋了咋舌说到。
  “还能有谁,那还不是咱们柳村长吗”李婶说到。
  “哎呦,不行,我得瞧瞧热闹去”桂花嫂子兴趣盎然朝着赖八子家的小院跑去。
  “等等俺,等等俺….”李婶也来了兴致,忙叫喊着。
  薛道长刚进赖八子家院门,便瞧见已经被吓痴傻的赖八子在院子里疯疯癫癫,手舞足蹈的徘徊着,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手中仍旧握着那把菜刀。
  薛道长来到了那间闹鬼的厨房门前,沉思片刻,转过头向外喊道:“潘玉,你过来瞧一瞧这屋里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潘……”。
  薛道长喊了半天一直不见徒弟的影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径直出了小院。院墙外一个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穿着同薛道长一般道袍,身后插着一把桃木剑的少年正站在院门外一脸贱笑地同一个脸蛋极为标致的村妇相聊甚欢。
  “小姐姐,小道闯荡江湖十多年还从没见过哪一个女孩有你这么细腻、白皙的肌肤,哎呀!尤其是你这双小手,真是太美了。”潘玉双眸放光,紧紧地握着少妇那白皙的玉手轻轻的摩挲着。
  少妇俏脸微微一红,有些难为情道:“哎呦,小道长,人家来是找你看手相的,你怎么这样啊。”
  潘玉一脸坏笑道:“看手相,当然是看手相了,不是我吹,贫道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人送外号相手无敌小白龙,只要我打眼一瞧你这手,就……”
  “哎呦!哎呦!谁他娘的宁我耳朵。”
  潘玉正在口若悬河的把着妹,忽感耳朵一阵吃痛,忙侧脸睨去,只见薛道长正揪着自己耳朵,怒气冲冲的瞪向他。潘玉一瞧是师傅,忙耸拉下脑袋哀嚎道:“哎,师傅,您轻点、轻点,我的耳朵要掉了。”
  潘玉呲牙咧嘴哼唧着被薛道长揪着耳朵带入院内一个僻静的地方呵斥道:“臭小子,为师今天带你来是捉鬼的,不是泡妞的,我们茅山派的脸都给你丢尽了,真是有辱师门,有辱师门啊!”
  潘玉一听师傅这么贬低自己,一脸不屑地道:“师傅,徒儿说句大不敬的话,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老人家和村东头张寡妇的事整个薛家寨都传来了,您一天能往张寡妇家跑八趟,不是挑水劈柴,就是帮张寡妇带孩子,您说徒儿这…这到底是近朱者赤呢,还是近墨者黑呀?”
  听了潘玉的调侃薛道长老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道:“嗯…这个…,小玉,为师自小不是教过你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张寡妇年纪轻轻便守寡,一个弱女子带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十分不易,为师帮衬一下有何不妥。”
  顿了顿,薛道长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薛家寨那帮俗人哪懂得什么怜悯之心。”
  “可…可是师傅,那张寡妇在村里逢人便炫耀您给她买的贴身胸衣,还说你这个老家伙平日里瞧着一副死板的模样,没想到居然这么暖心,她已经撂下话了今生今世非你不嫁。”
  “嘎。”真是大写的尴尬啊,薛道长脸色顿时由微红转为猪肝色,干咳了几声居然无力反驳,只能赶忙转移话题指着院子西南角那间闹鬼的厨房吩咐道:“小玉,用你的阴阳眼检查一下这间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潘玉瞧着师傅那怪异的表情,一脸坏笑的进入昏暗的厨房,厨房内设施及其简单,除了一处烧火的灶台,几张破旧的桌椅,剩下的就是一些锅碗瓢盆。
  潘玉四下扫了扫便开始默念龙吟诀,不一刻钟,只见他双眸红光一闪,阴阳眼开,整个厨房内瞬间显现出一团团黑色雾气,潘玉不仅眉心微微一紧。
  出了厨房后潘玉向师傅禀报:“师傅,此屋确有一股隐晦之气,而且怨气较重。具我估计那鬼魂不止是昨日半夜来过此屋,这几日应该每天半夜都在这里待过。”
  薛道长点了点头,又转身问向赖八子婆娘:“你父亲是何时去世,何时入殓,又是何时入土的。”
  赖八子婆娘昨夜的事情本已吓得不轻,不过因为死的是自己的亲爹,心里还多少有一定承受力的,不像赖八子直接吓傻了。只见她战战兢兢说到:“俺爹是三月初八上午过世,当天夜里入殓,第二天早早的便入土了。”
  薛道长疑惑道:“为何这么匆忙,你们不知,但凡家中有人过世,需铺设灵堂,由孝子守灵,遗体要在家至少停留三日,三日后才能入殓。”
  赖八子婆娘赶忙说到:“俺也知道要守灵三日才入殓,可俺男人说什么都不同意,他说死人停在家里不吉利,非要草草入葬,俺不依,他便打了俺,俺也没办法。”
  薛道长沉声道:“你们可知,人死之后,因不舍离去,阴魂出窍后会在家中逗留三日同亲人告别;这三日内每夜都需有亲友伴守在灵堂内,等候他的阴魂归来,直到遗体大殓入棺为止。你们这么草草入殓,张老汉的阴魂无法返回尸身,便只能四处游荡。
  “我再来问你,出殡当天是否打了引魂番,到了墓地后引魂番是否插到坟头”,薛道长脸色微微一变道。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俺爹就俺一个闺女,赖八子是俺爹给俺招的上门女婿,自从俺俩结婚至今并无一儿半女,所以那天是俺男人打的引魂番,到了墓地后是俺瞧着赖八子将引魂番插到坟头的”。赖八子媳妇说到此处有些难为情。
  薛道长脸色稍稍平缓下来说道:“只要将引魂番插入坟头,张老汉的阴魂便会在游荡三日后顺着引魂番所指之路回到尸身之中”。
  薛道长掐指算了算,嘴里喃喃自语,怔了好一会忽然脸色一变道:“三月初八…初九…初九,不好,初九这日是大阴,百鬼游街,不宜入葬。你再好好想想,入葬那日有无特别之事发生。”
  赖八子婆娘怔了好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特别之事,正在恍惚间,这时人群中的一个壮汉急忙喝到:“嫂子,咋没有,出殡那天早上俺和狗娃他们五个人抬着张叔的棺材走到后山腰时,那绑棺材的杠绳突然崩断了,要不是俺和狗娃托着棺底,那棺材早就翻了,俺当时还纳闷那么粗的杠绳咋就轻易断了。”。
  赖八子婆娘赶忙点头:“对对对,俺当时走在前面哭的都岔气了,差点忘了这茬。”
  薛道长眉头紧锁,沉吟了半天才道:“这就是了,百鬼游街聚阴之气重,尤其是那些埋尸之地,阴气极重,你们抬着棺木一路走去,因为张老汉的阴魂进不了尸身,那些个在外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便会趁此机会轻易侵入张老汉的尸身之中,致使张老汉凝聚了众多的怨气,更可怕的是,张老汉的阴魂三日后顺着引魂番回到尸身之时,那肉身早已被百冤厉鬼所侵占,张老汉的阴魂融入百冤厉鬼之中,那他就产生了很重的怨气,这种怨气会使他仇恨一切同他有过宿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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