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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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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一日当天,整座杭城受均压场控制,湿度较大,被浓厚的雾霾所笼罩。
  来杭城之前,三组便商量决定,把此次拍摄地点定在复兴大桥。下午四点十分,几人在酒店走廊集合,然后一同乘坐电梯前往负二层。
  “芋头,你妈身体怎么样了?”电梯内,组长“西葫芦”对一旁的胖硕的男子问道。
  “没什么,就是练爬行操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腰,医生说养养就好。我妈呀,什么事都喜欢小题大做的,这不把我折腾得够呛,大半的休息时间都花在路上了。”芋头颇为无奈地说道。
  “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杨可心说道。她的绰号叫“紫薯”。
  “不是忙嘛。”
  “说到爬行操,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事态变迁四个字。当人们还能无忧无虑地在地面上行走时,爬行操几乎无人问津,可在重力病被定为新的重大疾病之后,爬行操就一跃成为了大家口中的香饽饽。”另一名组员“四季豆”说道。
  “说到底,是因为重力病带来的恐惧太大了。人们需要一种慰藉,因为这种慰藉能延缓人们心中的疲劳,甚至短暂地忘却绝望。”西葫芦走在最前面,扭头对其他三人说道。
  芋头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其他两人对此话都表示赞同,尤其是杨可心。见过赵瑞人的原因,她的内心似乎有着更多细腻的感触,并且由衷地希望他能坚持下去。
  谈话的时间里,几人已经走到悬浮汽车旁。他们各自从后备箱拿一套相变冷却服换上。
  从酒店出发抵达复兴大桥上层桥面中段需要大约二十分钟。期间,他们需通过一座“阀口”才能到达地面。至于通过“阀口”的申请手续,《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已经提早一天递交上去。
  悬浮汽车停在升降台上。随着悬浮汽车上升,“阀口”的铁门缓慢地从中间向两侧打开。
  “每一次到地面上来,我都忍不住心中澎湃啊。”四季豆向前趴在方向盘上,仰头看着上方,感慨道。他的语气有意显得轻松一些。
  “这就是当地理杂志记者的好处。站在地面上,发生的一切才感觉更真实,而且每次都让我坚定同一个想法,就是多吃多福,及时享受。”芋头对着窗外说道。其他人被他的话逗乐了。他转头,见到杨可心一副思考的模样,于是问道:“紫薯,你在想什么呢?”
  “也没什么,听你们那么说着,我突然回想起我第一次到地面上的情景了。”杨可心如是说道。那时她还没有入职杂志社,而带她到地面上的人是柳见秋。
  “说到这个,你第一次跟着我们出勤,见你冷却服穿戴得顺利,我还好奇地追问你来着。那时,我才知道你居然认识柳见秋。”四季豆启动悬浮汽车,驾驶悬浮汽车向前,“杭城能避免海水倒灌,我们还能在这欣赏潮水,都得归功于他。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半个月了,他的名字还时常出现在WWF、长胜之类的报道中,影响力可见一斑。”芋头说道。
  “世事无常。他的死可是人类的一大损失。”西葫芦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惋惜的神情。他曾经听过柳见秋的讲课。
  按照预定时间抵达目标地点。架设好仪器后,杨可心站在桥栏边,开始耐心地等待苦潮的到来。和上午醒来、隔着玻璃看到情景不同,此时巨大的月亮已经挂在半空,雾像被灌了铅,失去了轻盈,厚重地盖在披着绿色大衣或已经被废弃的破旧楼宇之上。太阳光没有那么刺眼了,洒在蓝色平静的江面上,让它有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一阵似闷雷的响声从远处传来。又等了一会儿,响声越来越大,水天相交的地方出现一条红色的线。红线横贯江面,随后红浪翻滚,形成红色高墙。朝水离近时,声音如山崩地裂,但转瞬间就从桥面下奔腾过去了。
  余波不断涌来,但潮水的颜色已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鲜艳,掺杂了大片的蓝色。江水水位已经涨了六米高,潮水飞溅,击打在他们身上。
  四季豆第三次抹去摄像机防水袋上的水珠。“我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在那。”他调大摄像机焦距,一边确认一边指着江中心喊道。
  一旁,西葫芦默默地连续按了三下相机快门。
  杨可心和芋头顺着芋头指的方向看过去,但只看到涌来的一阵潮水。再找了一会儿,依然没能找到它的踪迹。等潮水彻底退去,两人拿过相机翻看,往前翻了几张后,脸上露出不同程度的惊讶表情。
  “浪花太大,只能拍到它的一截身体和半个脑袋,单凭这两点很难确认它是什么生物啊。”杨可心拿着相机说道。
  “同感。”芋头用双臂围成一个圈,比划道,“那么大只,又能如此自如地在外面待着,一定不会是一般的生物。”
  “我想,可以暂时将它归为不明生物。”西葫芦走过来说道。
  “不明生物一直是一个很吸引人眼球的话题,我们可以好好利用,写成帖子,放进实时论坛版块里,这样……”
  “这样,就能带来不错的点击和评论,我们杂志社的关注度也会有所提高。”站在身边的四季豆接过杨可心的话,总结道。
  “的确如此。脑筋转得很快。”西葫芦赞同道。
  他们收好仪器,进到车内。悬浮汽车掉头向前行驶,正准备行下大桥时,整个桥面忽然晃动,导致悬浮汽车发生上下颠簸。
  “吓我一哆嗦。这又是哪里发生地震了?”正打算闭目小憩的芋头睁开眼睛。
  “离得不远,应该是地陷引发的小规模震动。”四季豆想了想,接着说道,“先是看到一头不清楚真面目的神秘生物,接着又遇到了地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我们的运气有些太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两者之间怎么也不可能扯上关系啊。”杨可心侧着脑袋说道。
  “凑巧,绝对是凑巧啦。”芋头附和道。
  处理完工作,三组找了一家具有当地特色的餐馆举办庆功宴。这是一向的惯例。
  明天上午八点,他们会出发前往南平,将为此次杭城之行画上圆满的句号。杭城是他们南下之路上待的时间最长的城市,通过这三天时间,了解了它风淡露浓但又顽强、充满魔力的一面。
  杨可心没有喝酒,晚餐后由她开车载着其他三人回酒店。途中,仍保持清醒的西葫芦坐在副驾驶上,拿着手机阅读实时新闻。
  “四季豆说的是对的,我们下午在桥上遇到的晃动不是偶然间发生的。按专家初步调查得出的结论,地基土质疏松引起的不均匀沉降才是大厦坍塌的根本原因,而且土质疏松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是某种生存在地底的不明生物长期‘劳作’的成果。巧的是,宁波鄞州区也出现了不明生物的踪迹。”读完新闻,西葫芦对杨可心说道。
  “它们居然像商量好似。”杨可心略显惊讶。
  “进我们的论坛看了看。因为水晶大厦坍塌事件,评论数增长了不少。”西葫芦用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向上滑动。
  悬浮汽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向右转弯。“紫薯,你有没有觉得人类在各种大大小小的灾难折磨下,已经变得越来越没有耐心,越来越疲惫了?大多时候,他们更在乎怎么让明天过得开心一点。”西葫芦有感而发。
  “有一点吧。但有的人不是还在坚持寻找出路吗?”杨可心目视前方,浅笑着说道,“我愿意相信他们。”
  回到酒店,刷卡推开房门,把房卡插进卡槽内,而在等待灯亮起来的这一秒半时间里,杨可心整个人逐渐松弛下来,脑海中已经浮现自己躺在床上伸懒腰的情景。但是,灯亮起来的一刻,她却被端坐在床内测椅子上的一名男子吓到了:乍看之下,那人戴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和一副黑色镜框眼镜,瘦骨如柴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与覆盖脖颈整个左侧的烧伤疤痕形成鲜明的反差。
  “你是谁?为什么会坐在我的房间中?”杨可心立即进入戒备状态。
  “我叫郭小飞,是柳见秋的学生。来找你,是为了将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告诉你。”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其声音舒缓和克制,且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
  “如果我不想听呢。”停顿了一会儿后,杨可心说道。同时她向前走了几步,与郭小飞隔着一张床和过道的距离。
  “你会想听的。我先说一件小事吧。三月二十一日,你进到研究中心,给老师带了一份闵记铜锣烧,分别是十个红豆馅和十个蓝莓馅。除了铜锣烧,里面还放了一张卡纸,上面写着‘请好好吃饭,照顾好身体。可心敬上’,对吧?”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杨可心吃惊地看着郭小飞。。
  “因为那天,是我帮老师把铜锣烧拿回到房间的。把铜锣烧拿出来放进冰箱的过程中,我看到了这张卡纸。”郭小飞观察着杨可心脸上的神情变化,“现在,我可以继续往下说了吗?”
  杨可心的左手依然紧握成拳。“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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