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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不喜欢寂寞却与寂寞为伴 / 第二章 情窦初开前

第二章 情窦初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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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田磊,这是我的小名。家人邻居亲戚都叫我小磊,所以也叫田小磊。我们那里的人一般都有两个名字,一个称为小名,一出生家人一起取的,这个名字不会出现在户口本上。一个是大名,据说是上学的时候用的,要登记在户口本上的,这个是父亲或者家中长辈取的,也有些是请人取的。我的就是我父亲取的,叫田孟。
  我出生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也就是一九八九年,生长于贵州西部的一个偏远山村。那个时候改革开放还没几年吧,我们那儿还很落后,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
  印象最深的是那时候的计划生育政策,从我出生一直延续了二十几年才有所改变。那个时候好像实行的是一胎的政策,计生办的人到处抓人。只要生过一胎的都要抓去做结扎手术,这样就可以防止以后再生孩子。
  我们那里虽然没有重男亲女的坏毛病,但是都想着传宗接代的事,只要没生出男孩就可劲造,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感觉和决心。这不,我知道的一个亲戚的亲戚,就是我二姨父的妹妹家,一连生了九胎都是女孩。我听说的时候也吃惊不小。
  计生办的人到处抓人,想再生的人当然就到处躲了。找不到人,计生办的人有的是办法,你人可以躲,你家的牲口躲不了吧,你家的房子躲不了吧,于是就牵走你家的猪和牛,甚至打砸你家的房子。
  时间久了村民哪受得了,好多村子看到计生办的人来了,就有些村民组织打黑棍了。闹得厉害的村子计生办的人都不敢去了。
  那个时候应该处于政策变更的阶段,从***提倡的人多力量大,不限制生育到改革开放后限制一胎的政策过度。
  在之前的政策影响下一家生两三个的都算少的,平常的都是五六个。我家就有兄弟姐妹五个,我是最小的,也是在一胎政策实施之后我妈生的我。
  现在已记不得我们那儿是从什么时候实施的计划生育政策,也不知道我妈躲着生了几个孩子。后来记事也没听说,或许是记不得了,现在也不可能再去问的。不过关于我的却还记得,据说是我母亲去做过结扎手术之后怀上的我,说我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反正我是半信半疑,因为他们还说过我是捡来的,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家里五个孩子,父母压力挺大的,自从分了自己的土地之后,就没有大锅饭了。我爸分到的土地很少,因为分地的时候还没有我们,是按人口分的,就分了他一个人的土地。之后才取了我母亲生下了我们。所以土地种的粮食交了税剩下的是不够养活我们姐弟五个的。还好我二姨经常拿粮食来救济我家,也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背着我二姨父偷偷给我家粮食的。
  因为后来听人说他是偷偷拿的,不过后来懂事后观我二姨父的为人不像是偷拿的。因为他们还把他家的一些地送给我家种,只是我二姨父不太爱说话。
  就算这样还不够,还得供我们读书,所以农活闲时父母都会到一个市里打工,还记得叫安顺市。听说要走几个小时的山路到县城坐几个小时的火车才到安顺。我和小哥还没开始上学的时候父母就把我们一起带去安顺,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我们。家里的大姐则一边上学一边照顾上学的两个弟弟。后来小哥到了上学的年龄就回老家上学,就只有我一个人跟在父母身边。
  也是那段时间认识的儿时的一个玩伴,她叫陆敏敏,是我爸妈他们老板的小女儿。陆老板的名字不记得了,他开了一个煤厂,我父母就是给他生产和销售蜂窝煤的。他手底下的员工应该有几十个,都是夫妻党,好些也是带着孩子的,就跟我家一样。
  他老婆人很漂亮,也很贤惠善良,经常买东西给我们这些孩子吃。他家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叫陆菊,也叫陆小菊,小女儿就是陆敏敏。敏敏和我同岁,她姐姐大我们两三岁。我们经常在一起玩,陆菊有一种大姐头的感觉,去哪儿玩,怎么玩,总是她带着我们。那时屁大的我觉得她姐姐陆菊好漂亮,而对敏敏没有这个概念,可能是她还小吧,我也还小。
  比我大一批的孩子都回老家上学了,包括小哥。陆菊也上学了,她就是在当地上的学,只有放学和周末才能见到她。那之后大部分和我一起玩耍的就只有敏敏,偶尔还有一些现在记不起的一些孩子。
  我们扮家家,装大人,我和敏敏是一对,她扮妈妈,我扮爸爸。如此的场景很多,细节我是记不清的。有一次有照相的来,两家大人还让照相先生给我们照了好多相片。我记得有一张我穿着体恤衫,五分裤,敏敏穿着一套黑色的裙子。拍照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大人说拍就拍了,照片洗出来之后才看到我的衣服肚子上有一破洞。配上我精神抖擞的样子让我自己看着不免有点尴尬和可惜。而一旁的敏敏像个小公主一般,灵动而乖巧。那张照片好像十年前还看过,后来也没在看过,不知道还在不在,东西反正是父母收拾的。
  有一次在敏敏家的房子天台上,那是平房,天台就跟院子似的。就我和她,刚开始玩扑克,玩弹珠。后来她让我亲她,就像电视里那些大人一样。那时电视刚出来,也只有这样的城市里有电视,老家农村是没有的。我回忆了一下之前看过的电视里面大人们亲吻的场面。然后抱着她就亲了起来,若是问有什么感觉,当时感觉应该是没有糖好吃的。毕竟没有糖甜,所以没多久就停了下来。现在想起来很是羞涩,也很是甜蜜,肯定比当初想吃的糖果甜。
  如果这算是初吻的话,我的初吻是给了敏敏。后来我们经常在他家天台上玩耍亲热,其中一次还被她舅舅看到。那次是他舅舅来她家找她爸妈,人不在,门锁着的,就上天台看看,然后看到我们。她舅舅没有异常,就问她知不知道她爸妈哪儿去了,敏敏说不知道他就走了。也许在他看来我们都是孩子,在一起玩耍很正常,又不能真的干啥。可是现在想起来我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
  再后来我七岁了,爸妈要送我回老家念书,我们就这样分别了。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敏敏,听说她也上学读书了。
  我爸妈没过两年也离开了那边没在那里工作了,听说敏敏长得比她姐姐还漂亮。我看着和他一起拍的照片,确实挺漂亮的。
  慢慢的没再听到她的消息,后来长大了自己能去许多地方了。有想过去找她,但是又怕她已经记不得自己,而且我们都长大了变了很多,就算找到她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吗??
  可能是我见她的愿望不强烈,可能是我不够强大的自信和勇气,可能是我被岁月模糊了对她的想念。我是不知道她的内心的,若是知道她内心有我,可能我的自信和勇气足以让我去找她。
  所以我们只能错过,我只是路过了她的世界,而她却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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