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们叫他“黑色戴维斯”

　　“你好！先生，我是之前与您联系的John张，听说您知道些关于布莱克戴维斯的事情？”
　　老人抬头望了望说到，“年轻人，这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我永远无法忘怀，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活到现在。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说“所有的一切，重点说说关于最后一次行动，另外，您听说过黑色死神这个名字吗？”
　　“黑色死神？好像有些人是这么叫布莱克，另外熟悉他的人都管他叫黑色戴维斯。当时，我们的指挥官对我们说，明天将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参加这次行动，不要质疑他的实力。我们以为只是虚张声势，第二天有些人都快吓傻了，谁也没想到会是黑色戴维斯，应当被写入历史的传奇战士。”老人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冷酷，无情，绝对的战争机器，他并不算高，1.75米左右，肌肉匀称，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和一头黑色的短发。从未见他笑过，甚至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哀愁。”
　　“在此之前您听说过他吗？”我问。
　　“在那时但凡是消息灵通点的雇佣兵都听说了这个人，他就是敌人的死神，所以提到黑色戴维斯，所有人都在庆幸没有与他为敌。”在说话时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激情。
　　“请详细的说下关于最后一次行动。”我道。
　　“那时我才二十多岁，也有五年的佣兵生活了，直到现在我也怀念当时的生活，每完成一次任务，给的钱够奢侈几个月。
　　恩。我们接着说，然后，当他到来之后又过了半个月，也就是行动日，一共二十个人登上了运输艇。我们的目标是消灭岛上的某个大人物，我们安全上岸，在登岛的过程中，遭遇了极少的哨兵，依靠消声武器，我们并没有暴露。接下来我们逐步推进，按照常规，布莱克会独自行动，所以我们在模拟训练时并没有加入布莱克的位置。这次他一反常态竟然与我们一同前进，我们并不熟悉他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将他当成安全包裹。
　　直到抵达目的地，我们也没有任何伤亡，对我们来说，这是喜忧参半，除非回到基地，否则一切都是未知。我在这次任务中的位置是哨兵，负责在其他人进入目的地后进行原地部署，在撤离时负责断后。在他们进去后不久，我觉得有些异样，通过无线电联系了狙击手，但是无线电似乎被干扰了，连进去的队伍也无法联系，此时我与另一位哨兵——克莱恩，是孤立无援，我们能做的就是坚守阵地，直至死亡。
　　时间过了很久，大概有一小时了，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我感到快疯了。突然，无线电响了。但声音很模糊，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字“跑”。根据经验，我和克莱恩当机立断的换了一个视野更加宽阔的掩体准备随时出现的敌人。
　　然后。树林中开始人头攒动，枪声、火光随之而来，子弹打在我们身边，我们勉强才能还击，子弹太过密集，我们已经无暇顾及进入目标里的队友。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冒着枪林弹雨出来的，但是他们出来了，他们在撤退，不断有队友倒下，在失去几名队友之后，他们终于撤到了树林里。看见他们撤退后，我俩也开始我们的职责。可谁又能想到，这原本就是个圈套，我们在接到任务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说到这，老人瘦弱的身体却散发着一股戾气。喝了一大口酒，老人继续说到，“直到布莱克救了我，并对我说了那一句话，我才明白这件事。他说的是——这原本就是圈套，有些人洞晓未来却无法改变未来，活着于他来说本就没有意义，他活着就是为了死去，任何站在顶点的生物都会被毁灭。这句话我永远也忘不掉，为了知道答案，我放弃了后半生，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答案，可这答案也将我永远的困在此地。
　　这的确是圈套，为了杀掉布莱克，他们做了一个如此大的局，不惜牺牲所有人也要杀掉他。布莱克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而这秘密似乎能撼动世界，这导致布莱克成为不允许的存在。我调查了许久，也只是知道了两个字——永生。但就是这两个字，我就再也不能走出此地，当我仅仅是来到车站，作为士兵的本能都会让我感到危险的存在。
　　嗯，我接着说，我们边打边退，但敌人无处不再，我们已经成为瓮中之鳖。只要他们完全收网，我们就死定了。但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我们通过无线电告知采用化整为零，打游击战，向撤离点集合。当我看到希望时，我的绝望也到来了，一枚子弹打进来我的大腿，我都已经看见集合地了，就那么的近了，只需二十分钟左右，我就可以登上撤离的船只。更加绝望的是，我没有子弹了，而且我没法止血，那时，我就静静的躺着，感受着生命的流逝，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刻。我听见耳边响起的枪声，突然一张熟悉有陌生的面孔映入我的眼睛。没错，是布莱克。他给我包扎止血后，把我扶了起来，并给了我一把微冲，让我坚持离开这里，他来给我掩护，在包扎的时候他给我说了那句话。现在想起来他之所以打掩护，是因为他就没想过离开。我勉强的向前移动，一步又一步，我记得我已经清楚的看到了接应的人在招手，他们在紧张的端着枪以防不测，然后我感到我在飞，有什么东西把我推了出去，力量很大，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船的颠簸使我很不舒服，不管怎样，我还活着。在这之后，我再也没有布莱克的消息，可以说在那树林之中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这个被称为不死奇迹的男人，但是他存在的证据却被抹去了，似乎这只是一场梦，只有这条伤腿在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的。”
　　老人喝光了杯中的酒继续说道，“你若是想了解更多，我帮不了你，一切站在顶端的生物都会被毁灭，这是自然法则。”。
　　告别了老人，我的心情很复杂，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无聊的理由，“永生”，多少人渴望的事情，多少人多少年都想破解的难题，但这一切有意义吗，只是他们不知道永生的痛苦，人类总是期望那些得不到的，却永远不知道珍惜现在。
　　此刻，我真的很厌恶这一切，但我还不能停，从梦境中我获知了自己的身份，也得知了最终的计划，在那个时间到来前，我仍是普通人，一个背负着死神身份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