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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中途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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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大亮,狼群看的更清晰了,这应该是一个家族,除了幼狼以外还有几只老狼,应该是走了很远的路,显得非常疲惫,站着都很吃力冬天食物补充足,各个骨瘦如柴。
  经过一番商量我们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最后决定由我用渔叉击伤狼王,让他们退却,可是哪只是狼王呢?我们产生了分歧。
  “应该是那只最强壮的,就是在最前面那只”铁牛手指着狼群中最靠近我们那只。
  “应该不是,狼王是狼群里发号施令最权威那只,你说那只太年轻了”刘叔反驳道。
  “我有办法”,我说着从英子背包里拿出一张烙饼,扔向了狼群,狼群先是一退,发现并没有危险,又回到原地,一只不起眼的老狼走上来用鼻子嗅了一下,把饼叼到了两只小狼面前,放在地上,小狼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我一脸茫然,总不能是那只老狼吧,刚才一连串试探其他的狼并没有多余动作,着实看不出来,我看了看刘叔还有铁牛他俩都摇了摇头,我又转过身看了一眼英子,
  英子紧锁眉头“是那只,刚才叼饼的那只老狼前面那只,也就是铁牛说最强壮那只的后面”
  我们盯着英子没有说话,
  等待着英子给我们释疑“刚刚老肖扔饼的时候,所有狼都后退了几步,它没有动,刚刚那只老狼上前的时候走到它身边低吼了一声,这只狼晃了一下狼头,好像是在同意,我猜就是它”
  我看了一眼英子说的头狼,确实目光犀利,和别的狼不一样,我手攥着钢叉,摆好姿势,由于洞口比较小,我把身体重心放低,虽然不是我最舒服的姿势,击伤它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蓄足了力,做好瞄准,直接将钢叉甩了出去,还没有看到钢叉命中,脚底一滑一个趔趄就要摔下来,慌乱之中随手往后一抓,一下子碰到了小土,我还没来得及收力,就和小土一起跌落到洞口下面。
  掉落的一瞬间,刘叔枪声和英子的尖叫声同时传过来,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落地迅速爬起来。还没有站稳,一个黑影向我扑过来,我向后一撤,结结实实撞到了石头的岩壁上,后无退路只能双手本能向前一挡,狼牙擦过手臂,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心想这次要完蛋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土落地一个翻滚,没有丝毫停顿,从我侧面撞向了这只狼。虽然身体条件差很大,小土用尽全力,把恶狼扑过来的方向改变了,我顺势向右一滚,躲过了攻势,恶狼转头一口咬上小土的脖子,狼牙项圈起到了作用,这只狼一次攻击没有得势,被钢做的项圈扎的满嘴鲜血,后退了几步准备酝酿下次攻势。
  这时刘叔拿着枪,铁牛拿着工兵铲跳了下来,英子把獒犬放下,双方形成的对立,我们背依巨石,狼群环绕着我们前面,有了他们我终于有了喘息的几乎,我捂着酸疼的肩膀审视了一下局势,那只头狼被我的钢叉伤的不轻,钢叉直接插到了前腿和脖子之间,鲜血直流,狼嚎震天,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地上有一只狼的尸体,应该是第一只攻击我的被刘叔击毙,刚刚我和小土打斗的那只是第二只攻击我们的也是里面最强壮的那一只。
  狼群中老弱的狼已经退到了他们之前逗留过的山坡上,留下除了头狼,被击毙的,还有那只咬到项圈上那只,还没有参与战斗还有七只狼,围成一个半环形把我们包围在里面。人,狗,狼对立,互相都没有发起攻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我们感觉呼吸都停止了,心都提到嗓子眼。由于头狼受伤,狼群的士气明显不足,并没有发起攻击时不时看受伤的头狼一眼。
  “英子把匕首递给我”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大喊到
  “奥”英子在洞口紧张的声音都变了,急促的翻包声过后,英子把他爹给她防身的匕首从头顶递给我。
  手里有了东西,比赤手空拳有安全感多了,我刚才的大声说话把前面几只狼明显的吓了一跳,身子都向后倾了一下,刘叔一看这种境况直接抬枪朝着最近那只就是一枪,前面那只狼应声倒地,头狼一声哀嚎,这几只狼转身就跑,不一会消失再我们的视野当中,铁牛走到奄奄一息的头狼身边,把我的钢叉拔了出来扔到我这边,我弯腰捡起钢叉,顺手把咬到项圈那只狼崩掉的一颗狼牙捡了起来,装到了衣兜里。
  铁牛举起兵工铲就要砸向头狼,被英子阻止,“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英子把背包和装备从洞口递给我们,我们把英子扶下来,英子从我手中接过匕首,走到最近那只被刘叔打死的狼旁边,割了一大蕞毛装进口袋,我们也没问原因抓紧赶路一刻不敢停歇,生怕狼群再跟上来,前面的路是广袤的草原,比较好走,这一耽误已经接近中午。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狗吠声又起,刘叔端起枪来环视四周,我们都进入战备状态
  “看远处”英子指了一下我们过来的方向
  远处隐隐约约一个黑影
  “是狼,他们在跟踪我们”我脱口而出
  大家一阵紧张,确定来的只有一只,而且不敢靠近过来,我们长舒一口气,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可是这两只狗的叫声依旧很狂躁,我们回头看那只跟踪我们的狼依旧离得很远,怎么回事?心中充满了疑虑!
  就在这时傍边高草丛里,草抖动的厉害,敖犬冲了过去。
  “有东西,提高警惕”刘叔大喊
  我把英子拉倒身边,紧握钢叉,只见敖犬冲进草丛里一阵狂叫,突然一只肥硕的野猪冲了出来,后面敖犬紧跟在后面,见状小土豪不畏惧迎了上去,野猪看到我们先是一愣,马上低头漏出獠牙向我们冲了过来,小土太过瘦弱毫无抵挡能力直接被野猪撞飞,敖犬紧跟其后,可是也来不及阻挡野猪对我们的攻击。
  铁牛向旁边一闪,可是野猪速度太快,一下子撞到铁牛的左腿,铁牛半个身子悬空被直接撂倒,刘叔端起步枪就是一枪,眼见击中要害,野猪非但没有倒下一个趔趄转过身更加凶猛的向刘叔撞去
  我吸取上次经验不敢随意把钢叉扔出去,虽然我知道钢叉只有飞出去杀伤力才最大,可是我要保护好英子,手里要有武器。
  刘叔身手敏捷。不愧是野战军出身,旁边一跃躲过了野猪的攻击,中了枪的野猪发了疯一样,眼见没有撞到刘叔转过身朝我和英子奔过来,我扬起钢叉刚要甩出去,敖犬一个飞跃从侧面扑想野猪,一口咬的野猪鲜血淋漓,野猪身子一抖,没有被扑倒,径直冲向敖犬
  刘叔举着枪害怕误伤敖犬,我把英子护在身后,朝铁牛喊道“过来保护英子”
  铁牛吃力的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英子身边,我看了他一眼并无大碍,拎起钢叉冲到野猪和敖犬身边,敖犬虽然凶猛但是和野猪缠斗起来并不占上风,经过几回合被野猪向上一拱身体也是腾空飞起,就趁这个时机,我飞身跃起,结结实实的把钢叉插进猪脖子,野猪一挣扎,钢叉随即被拔出,鲜血喷涌,敖犬一个翻身死死咬住野猪喉咙,挣扎了几下,身体抽动,便不动了。
  我肩膀一阵剧痛歪倒在地上,英子赶忙过来检查我伤势,原来在石洞掉下来时候右胳膊已经扭伤,一路走来处于紧张状态也没太大感觉,刚才用力过猛直接导致伤情加重,刘叔也跑了过来,看了一下并无外伤,除了被狼的牙齿划伤两道伤痕以外,就是胳膊红肿的厉害。
  “谁来看看我呀”铁牛坐在地上一嘴哭腔
  我单手撑起身体站了起来,大家来到铁牛身边,撸上裤腿,只见左腿乌青一片,没有出血,刘叔用毛巾包了一些还未融化的积雪给我和铁牛冷敷。
  小土刚才被撞晕,也苏醒过来,我摸摸他的头,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忠犬呀。敖犬伤比较重身体右侧被野猪牙齿划伤鲜血直流,英子在伤口撒了一些药用纱布包裹了一下也止了血。
  检查所有人并无大碍以后,刘叔和铁牛把野猪四条腿割了下来准备一并带走,被英子阻止了,英子想把野猪尽可能多的留给狼群,我抬头看了一下远处那只还在不停徘徊的狼。
  “我同意,只要狼群有点东西吃就不至于跟着我们了”我干咳了一声对铁牛说
  最后我们带了两条野猪后肘出发了。
  铁牛喃喃自语“幸亏只带了两条猪腿要不压死了”
  野猪很大估计至少有四百斤,铁牛用兵工铲吃力的挑着猪腿向前走
  由于耽搁时间太长原计划我们要走过草地到达一个湖边,那边有高大的树木可以躲避野兽,现在来不及了我们只能在草原想办法过夜,毫无屏障的草地若是夜晚受到野兽的攻击后果不堪设想,英子一脸愁容,我们只能边前行边寻找有可能夜宿的地方。
  走了没多久路过一条小河边,午饭没吃,又经历了两场战斗,大家筋疲力尽,于是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补充点能量。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小河没有结冰河水潺潺流淌,河流两边草木异常茂盛,长着一簇一簇的沙柳树,由于草地下面就是沙子,植物不太好扎根,这种沙柳树都是四散生长,生命力顽强,一个根基上面向四周向上长出无数细长枝干,一簇一簇的,树质坚韧无比,犹如一只只长着无数细长手指的大手,手背朝下手指朝上,平放在草地上!也像一个个柳枝做的碗摆放再草原上。
  “英子我有办法了”你看这沙柳树,我们可像编竹笼一样,把砍来柳条枝横着把这些朝上的树干编织起来,这么粗的柳枝一定很坚硬。
  “好,反正到不了安全地点了,索性我们就在这了后面也没有更好的地方了”英子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我们找个一棵最大的沙柳树,“掌心”处足够容纳我们四个人和两只犬了,编这柳枝房子是个大工程还好离天黑尚早,我们分好工,开始紧锣密鼓的工作起来。
  英子给我带了渔网,我在小河上下了网,找了些石头架起了烤架把一条猪腿割成几块烤了起来,英子担心晚上会冷,割了一些高草,编起了草帘子,草帘子是东北主要的给粮食遮盖挡雨的材料了,几乎每个人都会编织,而且速度奇快。
  天渐渐暗了下来,天边出现了极其漂亮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老家有句谚语叫早霞行千里,晚霞步难行,我和英子他们说了一下可能明天会下雨呢。看着天边火烧云中夹杂着厚厚的黑云可能今晚就能下雨。
  草原地带一下雨会出现很多沼泽,这样明天将无法前行,我们要准备足够的干柴,英子又割了很多高草准备把我们制造的大型柳条屋盖上房顶。
  准备好柴火,我把烧烤架子挪到柳条屋内,把鱼收了回来,鱼很小但是很多足够我们大吃一顿了,英子和刘叔把编好的草帘子再里面固定在柳屋内,上面用柳条编织了一个大盖子扣在柳屋上面绑上草帘子,俨然像一个大型的蛐蛐笼。
  我从外面推了一下柳屋,还算坚固,有韧性,要是狼来了,还真进不来,柳枝接口处都被削尖了,撞在上面也会皮开肉绽。
  刘叔招呼我们进到柳屋里面,把柳屋四周地上,插上了用刀削好的尖尖的柳枝,有动物靠近就会扎伤。
  所有准备就绪,我们一起把柳屋留的通道全部用柳枝编死,也算能抵抗一定野兽的安全屋了。
  一天没有吃东西,野猪肉小河鱼都算是人间美味了,吃的大饱,连敖犬和小土也大鱼大肉的吃起来,这时英子走到我身边让我把袖子撸起来,拿了灰一样的东西碾碎撒到我被狼牙划伤的胳膊上,后来才知道那是狼毛烧的灰,是担心得狂犬病的。
  柳屋下面是柳树枝延伸向外的地方犹如碗底,还好有英子编制的草帘子铺上面也算舒服,我们背倚在柳墙上,绷紧一天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我拿出今天捡到的狼牙,用河边鹅卵石,开始打磨狼牙上不光滑的地方,为这次遇险留个纪念。
  夜晚气温非常冷,我们点了两堆火,身上披着草帘子,还是感觉异常寒冷,我用行军锅给大家烧了一些热水,喝点暖暖身子,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路途遥远,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晚上除了英子我们三个人轮流值夜班,以防万一。
  到了半夜寒风渐起,小雨沙沙的下了起来,我们起来整理柳房顶上的草帘,让雨水尽量不要流下来,把火堆周边挖上引流沟避免下大了,浇灭火堆,大家蜷缩着身体靠近火堆取暖。
  “柴火怎么烧的这么快,天还没亮呢,怎么用了这么多呀”我看了一眼漆黑的四周又看了看柴火堆对铁牛说。
  “不应该呀,我专业烧锅炉的,是哈天还没亮怎么用了一大半了,应该够一天一夜才对呀”铁牛也有些疑惑。
  “坏了”英子尖叫
  “怎么了”刘叔问
  “看看手表几点了”英子问我
  我看了看走时候姐姐给我的手表“10点,不可能是晚上十点吧过了这么久了,也不应该是早上10点吧,天还没有亮的意思,手表坏了吧”
  “表没有坏,肖然你看着表,等会天亮了跟我说一下时间”英子声音异常紧张
  “怎么回事呀,英子,你跟我们说说”刘叔一脸疑惑
  英子给我们讲了好多遍,最后把自己都讲糊涂了,在当时我们认知水平,也不太能够理解,经过英子反复解释,和我们的多次追问大概是这样的:。
  英子的老家之所以在中国和俄罗斯版图里都没有记录,不仅仅是那个地方人迹罕至,也不仅仅是因为需要走很特殊复杂的路才能到,是因为时间。在当时我只能理解成那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不一样,为了更好的理解我们把正常时间叫做外时间,英子老家时间叫内时间,内时间是不规律的,比如正常时间早上8点进入英子老家范围内,内时间也是8点,但是进入村子区域后内时间变慢,就是有可能手表显示10点了(也可以说外时间10点了)内时间才是9点,当然这是变慢,在有些时段上内时间会变快。
  由于一个小时或者更多的时差,导致了即使你进到村子范围内,但是从地理位置上,你已经走过了这个村子,就是村子的地理位置由外时间决定的,由于内时间不规律变化,不懂得时间变化的人根本到不了村子,一直是错过的。所以一直以来里面的人知道时间变化规律可以自由出入,外面的人却找不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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