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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山外红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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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打闹之后,最终还是在丁籽凰的协助下,强忍着羞怯帮水无颜穿上了那套新衣裳。
  这是一套黑色的衣裳,无甚出奇,却也正好合身,穿在水無顔的身上倒也略显堂堂。穿好衣服之后,丁籽凰又用绳子将水無顔的头发进行的捆绑。大体还是披在肩后,只是不让其在肆意的披散在两旁。
  一切打理就绪之后,再看水無顔却是别有一番模样,平淡之中透露出一股温和,平凡之外气质交织一番俊朗。
  穿上新衣服的水無顔稍稍的打量左右摸索了一番之后,便对着丁籽凰道:“小凰凰,这好像没有你的好啊!接下来我们去哪?是否找地方医治下你的腿上的伤?”
  “笨蛋,这当然没我的好了。此前童爷爷带我飞来此处时,隐约见得此处往东不远处便有城镇。你带我去那里找找看有没有能够医治我腿伤的医者吧!”丁籽凰回答道。说完之后再往丁来童的坟墓处看了一眼。
  回过头来却看向旁边的白色大蛇小白白,对着水无颜说道:“楞无颜,你要带上它吗?它这么大的身躯去到城镇中怕是不好,会吓到人的。”
  “会吓到人?”
  水无颜闻言之下却不知如何是好。
  “嘶!”
  正在此时,小白白摇头晃脑好似思索了一番之后,突然发出嘶鸣声来,而后便见其身上真气涌动间,身躯乎的缩小了来。化作手指粗细,而后一溜烟的钻进了水無顔的衣服里面;转了一圈之后,伸出脑袋,看向丁籽凰的眼神之中无不有得意之色。
  使得一旁的丁籽凰见此震惊不已。震惊之余同时心中暗自称奇道:“这臭蛇到底是何来历,为何如此神奇。须知便是那大多先天生灵,未达半仙之境时亦不能这般收放身躯使大小如意。还有楞无颜这个傻哥哥,更是以前便和它熟悉。”
  当下便是对于水無顔与小白白的来历更加的好奇,不过她也知晓此时即便好奇也来不得结果,便只得暂时按在心里。
  唯有水無顔不知是楞还是心波无起,见小白白如此变化之后并不在意。只是欢心的把弄了一下小白白的小脑袋,将它放入怀里。而后将丁籽凰背起,径直来到山崖边上之后,一跃而去。
  此时太阳已经搞搞挂起,山间的晨雾已经散去,使得山野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
  水無顔背着丁籽凰从山崖之上一落数丈,而后脚下使力,轻身运转之下,稍稍凭空而立,再复而落下。
  撕裂的山风将两人的头发吹起,怀中的小白白忍不住的探出脑袋,略表转换大小后的好奇。只不过水無顔对此都没有注意,只是提纵着向着山崖下去。
  反复之下,耗时不过少许。两人一蛇便回到了山崖地下,寒潭不远处。
  “楞无颜,在那边。”
  而后在丁籽凰的方向指引之下,快速的向着山林之外而去。
  水無顔的速度极快,虽然背上还背着一个丁籽凰;不过丁籽凰身材窈窕不说,再有水無顔不知底细的功力;背上一个人,也并有什么影响。转眼之间,便是一路向东,越过了百十里地。
  这百十来里路对于常人来说可能需要三两天的时间方可到达,但对于水無颜的一路以轻身步法疾行之下却不过花了半日功夫。
  约莫酉时时分,太阳西落,日渐黄昏,便已经背着丁籽凰走到了这大山之外。
  两人人此时站在一处山岗之上,身后的大山之中猿声不觉,太阳西斜,余晖映照在对面山下的大河之上,摇光熠熠。
  可是那山下的大河边上本该是土地肥沃,却不见有人家炊烟,看的水無顔心下疑惑不已。当下问道:“小凰凰,可知为何这山下土地肥沃却不见有人家?还有你说的城镇还有多远?”
  “哎!”一声叹息传来,丁籽凰看了看这山下的景象之后便对着水無颜说道:“看这山下的模样许是两国的边境交汇之处。此前隐约见得这山下大河之西约百里处有座城关,而大河之东约五十里处亦是有座城关。”
  “哦!”
  水無颜闻言之后便是接着问道:“既然如此,小凰凰我们下山之后是往西还是往东?”
  丁籽凰闻言看了看天色,思索了一番便说道:“如今天色一晚,许是到了也进不的城关了,还是先到这山下寻下有无甚落脚之处,吃些吃食简单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朝着近处东去进关的好。”
  “城关是什么?为何晚了就进不了城关了?”水無顔不解道。
  丁籽凰闻言便解释道:“城关便是国家之间为了防御对方进攻而在边境附近建立的关口,外面是宽厚结实的城墙,里面有军队和黎民,城门一般酉时四刻左右便会关闭。”
  “我可以直接背着小凰凰跳过去啊!难道那城墙比山崖还高吗?”水无颜依然不解的问道。
  丁籽凰只得有些无奈的继续解释道:“楞无颜,如果我们那样做的话就会被共计的。”
  “哦!”
  水無顔闻言作罢,便只得背着丁籽凰寻路去往了山下。
  到得山下之后,只见四周都是荒芜的农田,遗弃的村舍,不少倒塌的房屋之上还隐约可见刀戈砍伐的痕迹与箭簇。水無颜两人寻了一番之后,在远离道路,靠近山壁之处寻到了一处尚算完好完好的房舍。
  之后便简单吃了些山间随手采摘的野果,在屋中升起了堆小火。将丁籽凰轻轻的放在了铺垫的草床上休息,而水無颜则是靠在一旁斜躺。
  睡梦之间,却是不自觉的向着窗外的月华运起了功法。一时间水無顔,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又好似倾听那晚秋的虫鸣,好似能感知到这天地间的一切声音。
  只是这难得的安详意境,却忽然的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夜正寅时初分,一队骑兵,只有寥寥十余骑,满是伤痕血迹的盔甲,不见火把,借着星光仓皇的逃向前方。当来到山壁之前时,为首之人却是猛地停下。
  后方随众当即满是不解的问道:“少关令,为何停下?在不快些,那有梁国的贼人可是即将追上前来。”
  只是为首之人却没有马上的回答,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山壁之后说道:“此处崖壁高耸,山道狭窄,正好设伏。我等百余里奔逃而来,早已人困马乏,再难逃将下去。若在此处奋而一击,方才能博得那一线生机。”
  “少关令,如此怕是不妥。不如少关令先行一步,由我得垫后为少关令博得一线生机。”只是旁边之人却是并不赞同,抱拳恳请着说道。
  “请少关令先行一步,由我得垫后为少关令博得一线生机。”其余众人亦是闻言抱拳附议道。
  只是那少关令却是并未有听进去,挥手便是将之打断,道:“诸位莫要多言,诸位随我而来,将性命交托与我,我又岂能抛下诸位独自离去。”
  “少关令大德!我等无悔!”
  众人闻言当下抱拳,齐声激动的说道。
  那少关令见此,慷慨之间,面色却暗带一丝得意。接着说道:“此处地形险要,我等便先行爬到这山崖之上,装上火药。待到哪有梁国的贼子追来之时,点燃火药,将其反杀活埋此中。”
  说罢,便是落下马来,掏出随身的火药,打量一番之后,得意的向着一旁的山崖爬去。其它人见此,当下便也紧随其后,转瞬之间便将要爬到崖顶,而远处的追赶的马蹄声也将近。
  却在此时。
  “轰!”
  一声巨响传来,却是那少关令的手刚刚触摸到那山壁顶上之时,这山壁却是乎得轰然倒塌。
  从头至尾而去,波及之广,遍布山道,里许长短,尽皆轰然倒塌。使得烟尘四起,惊得飞鸟逃离。
  那追击者在山壁崩塌的瞬间,折损了反应不及的几骑。其余着见此心有余悸。
  为首之人是一个要满臀肥的富家子模样,见此当即怒道:“哼!该死的,竟然摧毁了山道。莫以为如此便可以逃掉,云虫叔,可还有其它道路?”
  旁边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闻言感激答道:“国强,莫要着急,这不过是前些年战时临时开辟出来的近道,不远处还有官路大道,只需绕行些许便是。”
  “好!云虫叔头前带路。切莫让那探子逃了。”那富家子连忙吩咐道。
  “诺!”
  而那中年男子连忙应诺之后,带着众人百十余骑,改道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亦是数十骑向着山道处而来。当听到这巨大的声响之后,为首之人连忙兴奋的道:“快!这声音前方定是大哥。”
  说着便赶紧的抽打马匹,催马而来。
  而山道这头不远处的荒村里,听到动静的水無顔等人被巨大的轰鸣声惊醒。小白白探出头来,好似有纳闷之色。而丁籽凰则是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道:“怎么了楞无颜?”
  而水無顔则是回道:“我也不知。”
  丁籽凰闻言随即醒悟,此时连姓名和一些常识都已经忘了的水無顔如何能够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当下为了便只得说道:“带我去瞧瞧吧!”。
  “好!”
  而后水无颜便将丁籽凰背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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