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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红尘再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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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海之中,胡三川感知了下梁方婷所在的方向,知道她安全之后,嘴角微微的上扬。心中暗道:“虽然你从来不曾相信过,我曾经说过的我做到了。”而后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只是眼角有泪水滑落,瞬间便被炽烈的温度烘干。
  爆炸中,暴躁的震荡、撕裂之力,炽烈的温度燃烧,很快就将胡三川的身体破碎燃烧。即便拥有不菲的真气修为,但毕竟不过是肉/体凡胎,如何能挡的住这波及数百米方圆的爆炸。
  在这爆炸范围内的不论是山石草木、还是房屋建筑、飞禽走兽或人,无一例外,尽数在这爆炸中被撕裂灼烧。
  唯有那破庙中的那幅真武大帝的画像,在爆炸声起时和那冲天的火光一起,释放除了神圣的华光。只是因为被剧烈的火光所遮挡,所以无人发现它的异常。
  那幅真武大帝的画像发出华光之后,紧接着便凌空飞起,在这爆炸的强烈激荡中却不受任何的影响。
  紧接着在那华光之中,真武大帝画像怀中抱着的那方镜子突然一道华光射向了胡三川残破身躯的头颅之上。
  而后真武大帝的画像华光闪耀,连带着胡三川一起消失在了者火海之中,不起一丝迹象。
  当胡三川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时,发现此时的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无比奇怪的地方。头顶是明亮的月光,不见一丝其它的星辰云彩;而脚下是漆黑如墨的水域,不知深有几许,在那月色之下,却不曾倒影起一丝的月光。此时的胡三川正踏波其上,未见一丝波澜动荡。
  胡三川见此不经暗道:“这就是人死后的世界吗?为什么和祖上流传下来的说法不一样?到底是谁把我带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想罢之后,胡三川四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便大声的叫唤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只是任胡三川如何的呼唤,如何的叫喊。就是没有一个人出现与回应。
  许久之后,不知是累了还是其它。
  胡三川平静下来后,环顾四周和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当下便不管其它,故自的耍练起了拳法。
  只见胡三川先是慢慢的张开了双臂,摒弃了心神世界的一切杂音,闭上了眼睛。而后胡三川的右腿缓缓的打开,稍于肩宽之后,腰部用力臀/部下压膝盖成约一百二十五度角;同时胡三川张开的双手与脚同步,缓缓地平方于胸前;稍许双臂缓缓的上下摆动,来回三次之后猛地双臂绷直,掌心向内掌背向外的向前推出。
  “嘭!”
  沉闷的一声闷响,好像空气炮打出一样一般,不见胡三川有真气释放,而胡三川身前的这漆黑如墨的水域之中一道波浪激起并迅速的向前推去。
  紧接着胡三川双臂回抱如报月于胸前,月转三圆之后,左腿抬腿起步,双臂随即化云手单鞭而随……
  却是一套蕴含太极至理的拳法随而动之,水域之水随着胡三川的舞动而激荡,而又水花溅起在胡三川的周身飘荡;便是那头顶盒子上的奇怪月华也好似随而动之,慢慢的洒落包裹在胡三川的身上。
  同时随着胡三川的拳势在腾挪变动间积攒,那月华与激荡而起的水滴渐有化圆而将胡三川包裹其中的趋于。
  恰是此时,胡三川拳脚起动之间双眼静谧,似是眉间微蹙,却又有感而来,嘴中吟诵开来道:
  一度韶华情非爱,
  徒惹的两鬓斑白。
  负了祖宗双亲意,
  魂度虚迷亦活该。
  可怜一身祖宗艺,
  付了浊炎土中埋。
  痴心痴望痴人意,
  痴了一生何来哉?
  若使来生再一世,
  定不使人间白来。
  修我祖宗山人技,
  布道扬德放光彩。
  不使红尘复清澈,
  亦要照耀一方白。
  此时的胡三川却是感慨其这一世,只因为情所伤便躲在深山里再不出来,既不勤练五艺,也不曾立下香火传承,辜负了父母赐予的七尺之身。不经感慨的同时,希望自己有机会能再活一世。或许这是所有人死去后都会有的想法吧!不管身前如何,有憾无憾,总是贵生贱死。
  一语诗决拳一式,胡三川的拳势随着诗决起伏激荡;同时那头顶的月华与那脚下水域激荡而起的水滴已经围着胡三川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浑圆,那浑圆之中更隐约映现出了一个太极八卦的图案。
  当胡三川最后一句咏完时,围绕胡三川的浑圆球体随着胡三川拳势的停止及拳势的打开扩散。猛地炸了开来,更惊起跌浪重重向着远方推去。胡三川静静的立在那漆黑的水面之上,头顶月华洒落,好似被引入了胡三川的身体之中,使得胡三川原本虚幻透明的灵魂亦是凝实了几分,便是胡三川灵魂体的模样也变得变得年轻了许多,不再是那老年的模样,反而变成了一个二十来许的少年模样。
  “哈!哈!哈!哈!”
  “好拳法!好诗决!”
  正在此时却突然传来一浑厚的胡三川声音,空空灵灵,不知传自何处又好似无处不在。
  惊得胡三川猛然四顾,寻视来人,然而寻之不见带回头时。却见一批头散发,两鬓重髯,身魁面阔,双目如电,身穿玄金锁子甲,肩披玄天斗篷,赤足踏下五色灵龟之人正在虚空之上一脸满意的看向胡三川。
  胡三川见此惊骇万分,需知自修行以来从未见过或听说过如此这般无声无息便能出现在自己近前并虚空而立,更待无穷伟岸之意的人。
  虽然如今自己是灵魂之体,亦知晓鬼神能神出鬼没,但是自己毕竟不是一般的灵魂体,生前一直是修行的祖上传来的道家功夫,虽然很多的不曾精炼;但亦不是寻常鬼魂可以轻易近身的。当即胡三川不敢怠慢,赶紧双手抱拳躬身对来人一礼,道:“小子见过先生,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来人见胡三川施礼之后,单手至于腰后,一手于胸前抚须微笑,坦然受后之道:“后生所修可是道门真传正宗?”
  见来人有问,胡三川赶紧的回答道。“家传祖授之典籍,半悟半参,因少时耽误老来怠慢,许多地方尚未悟而习得。不敢称真传,以恐祖宗面上无颜。”
  那来人听后点了点头,道:“参学自悟,却也得了几分真髓,却也难得。只是不该耽怠,荒废了一身天赋。否则那些许真传,怕也难见的能及得了你。”
  胡三川闻言羞愧的低下了头,道:“小子惭愧”。而后静待老人下文。
  来人见此便接着说道:“方才见你所诵诗决却是已有些悔意,若是真个许你再来一世,你又当你又当如何?”
  “若是真个许小子再来一世,小子定当勤修武艺、广修道德,布道传德,修持自身的同时,澄清宇内。使道德广为传播,不再辜负活过一朝。”胡三川赶紧回答道。
  而来人见胡三川的回答后,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继续问道:“若世间实在浑浊?使你无能为力、无法澄清之时你又当何以处之?”
  胡三川不假思索的回道:“若无能为力,我亦要竭尽全力的照亮一方天地,澄清一方世界。如此才能不辜负我一身传承所学,以及再来一世的机会。”
  “若是你竭尽全力以不能照亮一方天地、澄清一方世界之时,你又当如何?”来人紧接着问道。
  而胡三川则是闻言突然想起了自己这一生的见闻,以及最后那八九十岁的老者与梁方婷为了自己的长生之欲,视他人生命与不顾,是生命如草芥。一方沉思后,答道:“如若实在无能为力,那我便愿化作这滔天之水,洗涤这天地乾坤,万物生灵。而后再行布道传德。”
  “好!好!好!”听到胡三川的话之后,来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连道了三声好,接着说道:“且记住你今日之言,莫忘初时之心。”
  说罢,来人挥手间,胡三川脚下的水域突然剧烈的翻滚,惊起骇浪惊涛,使得站立其上的胡三川随之摇晃,好不狼狈。而后一个五尺方圆的水球从中升起,停在胡三川的面前。而后水球破裂,露出内里一面奇怪的镜子凌空漂浮。
  这镜子以玄武为框背,其上栩栩如生,威严大气,好似可镇压诸天:而胸前是漆黑如墨的镜面,就犹如此时胡三川所站立的水域一般,不带有一丝光彩;宛若无尽深渊一般,可吞食万物。
  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奇怪镜子,胡三川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连忙再度躬身一礼,而后道:“敢问先生这是何物?”
  “此乃“玄武镜”,与你有缘,不知你可愿于我名下记名则个?”来人回答道。
  “噗通!”听到来人的话,胡三川立马跪在了水面之上,溅起三两水花,激动的道:“小子愿意,拜见师尊。”说完便即行师礼,以作叩拜。
  “嗒!嗒!嗒!”
  胡三川当即便在水面上三叩,行了这拜师的叩拜之礼。
  “好!好!好!”
  而那来人见此连道了三声好,说道:“你既拜我为师,这“玄武镜”便与你做个拜师礼吧!”
  胡三川惊喜的抬头看来,却刚好其师尊一挥手将那玄武镜打来,正好打在胡三川的灵魂体上。一瞬之间,光华四射如白昼,激起水波无数,月华如柱争相涌来,将胡三川拖的慢慢的凌空升起,隐约有玄武盘托其下,冥蛇舞动。
  在这一瞬之间,穹天九幽、诸天万界,好似有无数道目光透过那无数时空看向此处。然而那胡三川的师尊却在此时突然一挥衣袖,便将那所有的探测给屏蔽了去。
  却说那胡三川在镜子进入他的灵魂体的瞬间好似看到了无尽星空、漫漫诸天,好似过了无数年却又好似只是一瞬之间。
  “多谢师尊赐宝!”当胡三川睁开双目之时,连忙道谢道。
  “嗯!”师尊点了点头后,接着说道:“如今你肉身以毁,便有由这玄武镜助你再造个肉身。为师稍许便为你寻个灵物,做你重铸肉身之用。另外你与之前世界缘份以尽,有一世界与你另有缘由,你便到那里开启你这一世的新修程吧!”
  随着师尊的话语落下,便带着胡三川消失在了原处,再出现之时却已是另一番天地。
  入眼是满眼的青翠,巨木参天,阳光明媚,身后与两面是耸立的悬崖峭壁,脚下是一汪清澈的水潭,清澈却又好似无尽深幽,许是一处巨大的泉眼。此时的胡三川虽然是灵魂之体,却不知为何丝毫不受那太阳照射的影响,不知是师尊的手段还是有其它神异。却是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不知是否会惊起此间的什么注意;特别是师尊伟岸的身形,端坐五色灵龟之上,虚空而立。
  不过不由这些做想的胡三川好奇的四下打量,而此时师尊却突然打断了胡三川的打量,道:“徒儿,这山腹之间有一灵物,正好适于你再生之用。稍许你便于这山腹之间孕育重生罢。”
  说完之后,不待胡三川回答,便继续说道:“徒儿,你此前在那玄武镜中洗练了灵魂,此后只待肉身重铸之后花些静养功夫,便可更甚你此前修为。眼下你身处筑基眼下之境,乃是根基之要不可马虎,高深之法待你明悟为师予你之镜时另有妙用;眼下便先予你些其他经、书,可与你祖传之法应照修习。”说罢便一指灵光打入到了胡三川的眉心处。
  胡三川立马闭目感知,一时只感脑海中经、文无数,却不是短时间可以消化,只待日后在细作研究。
  却在此时胡三川突然的赶到了一阵天旋地转,整个灵魂体飞速的旋转向着身后的山腹而去。同时耳边传来师尊的声音,道:“徒儿,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你我师徒今日作罢,愿你日后好生修行,与我早日再见。”
  迷糊间,胡三川连忙问道:“敢问师尊名号,徒儿重生之后也好前去寻找师尊。”
  却只听隐约间听到“哈!哈!哈!傻徒儿,你日夜将为师的画像置于堂前礼拜供奉,如今竟识不得为师是谁了吗?”
  胡三川闻言大惊,心中闪过自家庙堂之中那画像上的那几个大字,激动不已之时却突然没了意识。却是胡三川的灵魂体落入到了山腹之中,暗河中的一团灵水之中。。
  而此时外间的师尊也早已没有了踪迹,好似从不曾出现过。山间的草木流水、游鱼飞鸟、虫蚁走兽,都不成感觉到此间的变化。
  蒸腾而起的水雾,遥挂山前的彩虹,与那落下的流水,演绎出一番空灵静逸,却是一处上好的神仙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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