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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世而出,赴宴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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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持续半小时,一直到挂断电话,奔波半日的刘轻水才总算沉沉睡去。
  “水娃儿,你晓不晓得你即将要去的地方,发生了哪样?”
  “晓不得。”
  头发白了大半的老头长长叹息一声,吐出一大片烟雾:“唉,造孽得很啊。”
  过足了烟瘾,满是老茧的手顾也不顾,大拇指轻轻一动,“噗呲”一声熟练地按熄了烟斗里燃得正旺的烟草,半眯着眼道:“那块儿现在不啷个和平咯。”
  “这个我晓得。”刘轻水清清嗓子,说话多少带着几分炫耀:“三阳星坠坠摇摇;四妖灵无影无踪。对头不?”
  “对……也不对。”
  老头脸上的皱纹陷得更深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种象,对应哩事儿呐,是哪样哦?”
  刘轻水茫然地摇摇头,他会观测天象,但阅历实在太过浅薄,往往无法将天象与“地象”结合起来。
  老头满脸无奈:“不怪你不怪你……你娃儿只能说懂点偏门,不算正宗,认不到正统天师,可以理解。”
  刘轻水皱眉,别过头,不想再看这老头了。
  “哈哈。孙头儿不要生气噻,你看这是啷个?”
  老头从兜里摸索半天,终于拿出一块奶糖。
  刘轻水心头大喜,撇过眼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你是我亲爷爷,我好歹这么大人了,好东西不给就算,有必要啷个糟蹋人咩?拿块奶糖哄哪个耍嘛!”
  “奶糖?哦哦搞错咯搞错咯。”老头低头一看,尴尬地大笑一声,兜里又摸索半天,“这个。”
  刘轻水打眼一瞧,霎时双眼圆睁,震惊不已,又强压内心狂喜,面上毫无波澜地问:“现在肯给我了?”
  他缓了缓,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又问:“刚刚铺垫这么半天,说噻,到底有什么事儿找我帮忙,还舍得拿出这么个好东西激我?”
  老头眼睛混浊,眼神可清明得很,能看不出这点儿心思?他也不卖关子,缓缓说道:“白城三位天师一个月前人间蒸发了,没有任何线索,生死不明。没有想到昨晚却突然托梦入我梦中,说他们正经历着非人的痛苦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距离生命流逝耗尽,还有三个月。”
  “白城三天师?”
  刘轻水心下一沉,急问着:“就是小时候带我去钓鱼,我从小到大每年还特地给我准备压岁钱的那三个老头儿?”
  “没错。”爷爷点头。
  刘轻水神色瞬间垮了下来。
  三天师是爷爷多年的挚友,爷爷自二十年前退隐后,很少出远门儿了,这三个老头却还是经常逢年过节的结伴前来拜访爷爷。
  刘轻水小时候,几个老头一来这边,最喜欢的就是带他去打野味,带他钓鱼,给他买新衣服,过年给压岁钱。他也是后来长大才知道,几个老头都是天师,只是长大后,和他们来往反而少了许多,想不到如今竟……
  “他们刚刚失踪不久,白城的四妖没了人制衡,全部失控,没人制得住了,这段时间闹出不少事儿,害了不少人命。”
  爷爷也没多作解释,冷静地阐述着事实,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了。
  “我怎么做?”刘轻水沉声问。
  “你得帮忙。”
  老头往椅子上倒了倒,慢慢说道:“三个人跟我交情不浅,老李头救过我命,我不晓得他们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能托梦求助于我,我不能见死不救。你正好去那边读书,目前唯一可能找到的线索,就是这四只妖怪。降伏他们,天师或许可全身而退。水儿,带上这个吧。”
  说完再次晃了晃手里的一颗类似动物獠牙的物件儿,通体晶莹剔透,像是黑水晶一般。这是颗六七厘米长的虎牙,祖传的,说是虎牙,其实并非现在的虎,据说是一种上古妖兽来着。
  牙齿用红线穿着,像是串项链。
  刘轻水闻言只是紧紧攥了攥拳头,把桌子重重一拍:“东西先放您这儿,三天师平安回归您再给我。我这就出发。”
  爷爷点点头,也没强求,只道:“救他们,最多只有三个月。水儿啊,如果做不到,拼你所能,用最快的时间,最有效的办法给他们一个痛快吧,我想几位前辈也会万分感谢你。”
  刘轻水背后有些发冷,老头虽没细说,但在他梦里,那几位失踪的天师,到底在承受着什么啊。
  “爷爷,你要是相信我。三位天师但凡还剩一口气,我就一定可以完完整整地带他们回来,跟您喝酒。”缓了缓又补充道:“还有钓鱼。”
  老头点点头,也不说话,站起身慢慢离开。他没有问刘轻水能不能应付得了四妖,刘轻水也没有问那四位到底是什么妖,有多大法力。
  两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妖灵二字,并不是那么简单。
  刘轻水抬起头,这才注意到,爷爷的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挺健,有些佝偻了。
  “还有。”老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向刘轻水的眼神深邃无比:“水娃儿,你这一去,无论成败与否,回来的时候,这虎牙我都给你,在我这儿,你已经毕业了。”
  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刘轻水眼眶分明有些发红。
  ……
  ……
  “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刘轻水睁开双眼,拿起手机一看,眉头不由自主轻皱起来。
  “喂?”
  “轻水哥?你还在学校吗?”
  “嗯,下午太累了,定了闹钟睡着呢。”
  “哦没事儿,我就是告诉你,我跟亚妮商量好了,我们不来你学校了。你待会儿直接打车到清溪区雅阁饭店,我们在这儿订了桌子,还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哦!”
  “雅阁酒店是吧?好,我九点到。”
  刘轻水挂断电话,闭眼思考起来。
  电话是火车上那个师大的女孩儿打来的,她叫王思琪,另一个叫陆亚妮。本来约好在轻工学院,自己请客,但她们既然订了饭局,倒省的自己麻烦了。
  他叹口气,思绪又飘回了刚刚的那个梦。
  他不知道为什么梦中会出现这个,因为这其实并不是梦,这是自己出发白城前一天晚上,爷爷来找自己交谈,真实发生的一幕。
  没想到下午一躺下,竟然在梦中再次出现了。
  老头是他亲爷爷,十里八村有名的“先生”,谁家里头有个红白喜事的,都会找他主持大局,平时除了经常性的无故消失一段时间又回来,唯一的工作就是务农。
  干了一辈子农活,做了一辈子“先生”,除了刘轻水这个亲孙子,估计知道这老头真正本领的人并不多。
  他从小跟爷爷亲,爷爷说他有道根,有天赋,有仙人指路,把自己一身真本领传授给了亲孙子,却又从不给他正名,纵然五岁开始跟着修行,练武强身,占星问卦,习术驱鬼,练法降妖,但至今也只能算是“懂点偏门”。
  因为没有传承。
  爷爷这一脉,行内人称为“老刘”一脉,是刘氏先祖倾其一生搏来的名声。但祖规有言:法不轻传刘氏子孙。所以爷爷从不承认刘轻水是自己教的,从不承认他的本事,也从不让他对外宣称有老刘一脉传承。
  据说他壮年时也曾有过两个弟子,只可惜很少听他提及过就是了。
  不入正法,不识正宗。是他心中十几年来的痛。
  跟着老头屁股后头跑了十几年,该会的不该会的都会了,却只能算作“偏门”,因为没有正儿八经的“身份证”,同道中人不会把他当作“自己人”,小妖小鬼儿的,也不会把他当作“上仙”。
  那颗虎牙,就是传承。
  这一脉的传承,象征,成为正统的敲门砖,同道中人无人不识,无人不认的正统传承。它象征的是老刘一脉的继承人,师门历代师祖的护佑以及独当一面的标志。
  每个门派,每一支脉都有自己的专属传承物象。
  他缺乏的和追求的,就是这个。
  外界和同道的认可不算认可,小妖小鬼的尊敬与惧怕不算荣耀,他心中真正重要的,这东西最大的价值,其实是它代表着爷爷的认可。
  这个自己最尊敬,最在乎的老头。
  他擦了擦脸,不再细想,翻身下了床,这才发现寝室除了自己只有两个人在。
  “他们人呢?”他问。
  “出去逛校园了,看你睡着没叫你。”
  “你咋没去?”
  “我昨天逛过一遍了!”
  “好,我也得出去一趟,有啥要交待的?”
  “没有,再见!”
  “再见。”
  刘轻水摆摆手,套上衣服,揣着钥匙出门了。
  ……
  学校大门外,刘轻水手机上叫了个车,车子咆哮一声,直奔清溪城区呼啸而去。
  清溪区是省城白城的一个区,较为繁华,大学城也隶属于清溪。
  饭店门前,刘轻水踌躇片刻,径直而入。
  “先生,有订桌子吗?”
  “我朋友在这儿。”
  “请问桌号是?”
  “44。”
  服务员领着刘轻水到了个包间,自己离开了。
  他推开门,桌上菜肴丰富,中间的小火锅热气腾腾,桌前也的确不止两人。
  “轻水哥你这么快就到了?”
  俩姑娘眼前一亮,笑着站起身走过来迎接他入座。
  随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刘轻水一阵晕眩。两女孩儿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比在车上看起来又漂亮了不少。尤其是王思琪,人开朗就算了,身材是真好,肉全长在了该长得地方,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一身打扮清爽又完美秀出身材。
  秀色可餐这词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你看这是谁?是不是很意外?”
  入座后,王思琪笑容满面地帮刘轻水介绍着多出来的一人,那家伙戴着眼镜,形容清秀,头发略长,面色白皙,强作笑容地看着刘轻水,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最令人注意的,还是那双眼睛。就是戴着眼镜,也能感觉到他眼睛随时都是虚眯着的,仿佛近视的程度比他的镜片还高几百度一样。
  “意外,很意外。人也意外,事儿也意外。”刘轻水笑了笑。
  “我就说吧,包你意想不到。”王思琪笑道。
  刘轻水点点头,感叹不已:“缘分果真妙不可言,白天才刚刚见过,想不到这么快又碰面了。你好,我叫刘轻水。”
  “你好,我叫宴北。”
  “原来你会说话,车上在我旁边坐这么久都不跟我搭话,搞得我还以为有啥地方得罪了你呢,哈哈。”
  “水哥误会了,其实我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
  “哦,那没办法。”
  刘轻水耸耸肩,不再搭理他了。他拿起眼前的筷子,撕开包装,夹起块肉就往嘴里送,边吃边嘀咕着:“刚进门不是看人店里头有招牌竹鼠嘛,怎么这一桌也没见点儿鼠肉啊……”
  瘦弱青年宴北脸色变了变,本就不太好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愠怒。
  “轻水哥,事情是这样的。”
  王思琪见场面似乎有些尴尬,赶紧解围道:“起初在车上我也不认识宴北,结果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刘轻水嘴里嚼着肉,又端起茶喝了一口。
  “后来在学校报到,我才知道,原来车上坐我对面,坐你旁边这小帅哥,居然是我同班同学啊!你说巧不巧?索性咱们这么有缘,我就擅作主张,在这儿请客,顺便也把宴北带过来了,大家权当交个朋友!”
  “哦。”
  刘轻水应一声,继续吃东西了。
  一旁医学院的陆亚妮见刘轻水好像不是很高兴,犹豫道:“轻水哥,其实思琪之前也跟我商量过,是不是你觉得这样……”
  “亚妮,思琪,我可没这么小气。”
  他打断她,继续道:“按理说你们请我吃饭,我应该很高兴,很荣幸才对,只是我心里苦啊。今天刚到白城,跟我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碰面,才知道白城近来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祸事,心里一直不是滋味。所以才会对无缘无故与我接近的陌生人产生抗拒哩!”
  “祸事?什么祸事?”陆亚妮来了兴致。
  自称宴北的瘦弱小伙子脸色也严肃起来,道:“正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会让水哥这么开朗健谈的人,对我产生抵触呢?”
  “这事儿啊,说好听叫故事,说不好听那就得叫事故了。怎么你们一点儿也没听说吗?”
  刘轻水反倒比几人更加惊讶了。
  “没有啊。”
  俩女孩儿面面相觑,一副茫然的模样。
  王思琪喝口饮料,迫不及待地追问:“轻水哥,你就别卖关子了,白城到底发生什么了?”
  刘轻水眼睛扫过几人,发现俩女孩儿眼神里不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满是惊喜和八卦,看来八成准备听故事了,女生都这么神经大条的么??
  “这事儿都已经传开了,你们回去问问应该也能打听到。”
  他叹口气,脑袋往几人面前凑了凑,语气突然变得十分神秘和低沉:“听说这省城里啊,也闹妖怪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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