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虎啸宗

　　享受到了凤凰涅磐重生的快感，白涵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非凡的气场。
　　但回过头来，白涵却疑惑为什么宁茜有这种药丹？而且选择给白涵？白涵是因为信任宁茜才吃的，而宁茜又因为什么，信任自己吃完之后不会忘恩负义？
　　索性，直接第二天找到宁茜询问怎么个回事。
　　“我是一个宗门弟子，特地出山寻找有天赋的人才并拉入本宗。”宁茜先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下来就怎么诚实地说出令白涵大跌眼镜的事，而且还是呆了将近四年的同学！
　　“你想问为什么我要找你吗？因为我感受到你的体内，有一股强烈的气息在你身体里流淌，我也很想知道你在以前怎么屏蔽掉我的感知的。”
　　白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明摆着就是百兽珠的功劳。竟然隔了一天就被发现？！简直不可思议。
　　怎么回答？
　　静默了半天，白涵也没开口解释。宁茜见白涵半天不说话，索性也不问了。白涵这才松了口气。
　　“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这颗‘入门丹'吗？”，白涵摇了摇头，白涵心里开始对宁茜感到发毛，“我能感知得到，你的体内，连丹田都没有，所以，你……”
　　白涵将话打断，“你能告诉我，现在你想让我做什么？”
　　“呵，当然是办理退学，来到我宗，学习比现在这些更奥妙的武技。”
　　白涵开始听不懂了，但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可能要离开。
　　“我弟弟怎么办？！”
　　“哦，你弟弟，他也会一起去的，这个我还是可以帮你的，但你的弟弟只会在宗门外的城市，而你，则要呆在宗门，直到成为正式弟子，你们两个……才有可能想见！”
　　白涵有些头晕，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怎么会有与普通人相同的面貌，却和普通人不同的权利，尤其是宁茜最后一句话。
　　白涵想拒绝，但出于自身难保的前提下，无法避免。这些人，似乎像是同学所说的，与正常人截然不同的修道者，当初自己没怎么相信，仅仅当做对生活的一种渴望罢了。今个被白涵给逮着了，却是一种郁闷的状态下。
　　“你把自己家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房子之类的会帮你转户卖掉，不要想告诉别人这事，虽然别人不会信，但你依然会被处罚。”
　　别人一直叫白涵做个圆滑的人，但白涵不甘自己的棱角就这么被磨没，所以一直保持着自己的个性，随心而动。可现在，似乎不再是用一张粗皮砂纸来抹灭自己，而是直接用电锯上来就是，不敢反抗，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啊嘁！……是何许人在背后想朕？”一位全身金黄，身披金龙袍，正坐白玉椅的不凡角色在漫漫云雾间说道。
　　白涵第一次有种无能为力的想法。
　　第二节课，姐弟俩在校长办公室内面面相觑，时不时看着不断打印着什么的打印机。
　　“好了，签个字就行了。”校长一边将A4纸拿过来时，莫名有种声音不知为何感觉苍老了许多。
　　“姐，为什么……”
　　白涵用手肘撞了一下周若，撇下一句话：“回去再说。”
　　白涵不敢再随意草草了事，现在这情况，显然可以说是生命转折点，是死是活全在一念之间，白涵虽然以前有过绝望、一蹶不振的时候，但现在显然就像是宁静之后的暴风雨。
　　被路上的人看到的时候，白涵有种心虚，周若也表达了这样的想法。通俗的来讲就是大上午不去学校在外逛游是想上天啊？！
　　打开门，白涵将家中所有东西搬倒而出，将唯一的几个行李箱全部塞满，姐弟俩全部换了身衣服，将最值钱最珍贵的东西全放在包的夹层里……
　　不是不想逃，而是太无力太无助了，报警什么的肯定没用，不然他们也不会还嚣张到今天，要是不随他们意愿，白涵肯定，到时候怎么死也不知道。白涵不放心的是周若，他现在是唯一的家人，唯一可以信任的，白涵不想因为自己而导致其他人丢掉性命，而且周若是真心对自己好，白涵就算有父母也没体验过……
　　一会的时间，一辆SUV驶到门前，白涵可以看到副驾驶上正坐着谁。
　　白涵与周若刚上车，油门一踩，几个行李箱就这么孤零零地放置在道路一旁。
　　“那是我们的行李！快停下！”周若着急地喊道。
　　白涵拉住周若，示意不要乱动。但周若的情绪一直没有平复下来。
　　跨过几十城市，越过连绵山脉，钻过幽长隧道，来到个荒无人烟的地段。白涵被一个黑红礼服的男子拉下车，而周若则还在车上。
　　“周若！等我找你！”白涵突然冒出来一股不舍，但顽强的毅力还是将快决崩的堤坝强制压制住。
　　黑红礼服男抓着白涵的肩膀不知朝哪走去，白涵在途中也尝试与他社交，但这家伙似乎油盐不进，根本不搭理自己。
　　直到穿过一片树林，透过一道无形屏障，来到由混凝土、木材所造的一片像是山寨一样的庞大建筑群。这里的人穿的都是黑红礼鞄，背后有一个大圈，中间写着一个大号的“虎”字。有所不同的是，每个人胸前配备着不同色系的徽章。
　　被押送到大门前登记，领了一套同样的黑红礼鞄以及一块黑铁色一样的勋章就被带到了一栋具有拥有中国古代气韵的老楼里，这里有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人，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人大到二十岁大学生，小到幼儿园大班毕业。
　　在半响过后，一位白发老人来到讲台的木桌前，拍了拍桌上的响木。顿时迎来一片人的质问。
　　“你们凭什么留住我？我告诉你们这是违法的！赶紧放了我并向我道歉，不然我就告你们！”说话的位男青年。
　　“你个糟老头他娘的怎么不说话？我可是董昭桦的女儿，未来的千金小姐，再不让我离开，我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一位身体臃肿满面油光的女人喊道。
　　之间白发老人周围泛起一波涟淇，顿时震荡开来，所有人被狠狠摔在地上，此刻，没一个人敢发话，只有脸上表露出的恐惧。
　　白涵缓缓站起，众人也是如此。
　　“欢迎大家来到虎啸宗，从今日起，你们将成为我们的记名弟子，只有成为我们的真正弟子才可离开，不过别以为我们不再找你们，只是让你们隔段时间放个假罢了。一会之后请去澡堂，冲一把换上门口提供的练功服，便可去记名弟子的屋子休息。接下来，我们讲讲虎啸宗……”
　　长篇大论半小时，偏偏谁都不敢动。腰酸腿麻关节痛，几乎全惹上了。
　　一批穿着蓝袍的人带着个男女去往澡堂，仿佛没有威胁，实际上白涵看到了他们紧绷的神情。
　　白涵来到了女澡堂，显然是要大过一番眼瘾，被穿蓝袍的人指令脱下衣服扔进火炉，接着走进使自己莫名兴奋的澡堂。雾气弥漫，肉色可见，一个个白花花的身影在澡堂中不断涌入。
　　白涵为了不是像一个色狼一般，只好将盯换成扫，全身上下的打量无疑不是个好方法。
　　刚打开莲蓬，一道热柱涌出，白涵却对热水感到排斥，非常不舒服，直到变为冷水……莫名一种另类的舒服产生在白涵心头。
　　直到众人纷纷涌出，白涵将水龙头掐回热水，立刻赶了上去，别人是小心在澡堂走，白涵就直接跑，仿佛感受不到地面的湿滑，就像在平底。
　　众人用毛毯将身上的水滴擦干，渐渐往前面的桌上拿练功服，终于排到白涵，“诶呦！你这人这么不长眼睛？”说话的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女孩，实际上白涵和她差不多大。
　　“你敢说老娘不长眼？去死吧！小婊子！”另一个人则是30多岁的中年妇女，也是个火爆脾气的大妈，估计她还是广场舞群体的一员。她左手一巴掌直接甩过，女孩被一巴掌扇在地上，嘴角留着一条咬破嘴角的血丝。
　　“你这中年妇女怎么这样，一点也没道德素质！”白涵看不下去，直接跳出来。
　　“呵，你跟老娘讲素质？呵，笑话，你也去死。”中年妇女一个踢，直接踢向白涵腹部。
　　虽然是女性的身体，但也有女性的反应能力以及男性的思维方式加持。
　　不选择格挡，选择借力打力。
　　白涵双手拿捏着中年妇女的臭脚，以全身向上跳及手臂向上抬，成功将中年妇女甩在地上，爬起来之后，揉着腰，双眼毒辣，恨不得吃了白涵，上来还是一拳，直冲面门，白涵照旧，身子斜垮一步，双手将她手臂抓住向前送，左腿踢向她的右膝关节，将她再次翻个底朝天。
　　这次，可不是揉这么简单，而是脊椎骨的颤抖。
　　一瘸一拐，将最后三件衣服拿掉一件，又甩手弄掉一件，地上都是水……
　　“咳咳，对不起，让你为我出头……这件掉的我穿吧。”女孩长相不错，人品在话语中已经凸现出来。
　　“没事，我就喜欢你这种与胡搅蛮缠的人所抗争的人。”白涵扶起女孩，到澡堂出口的地方拿了两块毛毯。一块递给她擦擦身子，另一块被白涵用来擦干部分湿掉的地方。
　　白涵其实不用这样，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立一个敌人，但为了发展更好的朋友或许需要这样的引子。
　　“你叫什么？”白涵对聊天也有部分心得，看起来是个城市人，那就白话文。
　　“柳露。”女孩回答道。
　　“哦？！柳露，名字很好听，就像是棉花那般柔和。”
　　“谢……谢谢。”
　　“伤口还流血吗？”
　　“没事了。”
　　“好吧，我叫白涵，有事可以来找我，先去领那个……叫什么……”
　　“房令和身令。”
　　“对，走了哈。拜。”
　　“拜。”
　　白涵自认为结交好友前的第一印象不错不过突然想起一件事：女生喜欢一起生活……
　　白涵一个华丽转身，“你确定不一起吗？我记得你也是新来的。”
　　“哦！哦，好的。”
　　白涵暗谈一声自己还好没走太快。
　　房令就是一块菱形木牌，上面有个圈，中间是一个“房”字。身令也是如此，只不过字是“记”。应该就是记名弟子的意思。
　　房令下面有个钥匙，钥匙上刻着编号。大概是旅馆的编制。身令则是有个姓名及一串编号。
　　“你的房令是几号？”
　　“哦，嗯……2037。”
　　“嗯？我也是2037房，真巧。”
　　来到2037房间……一团糟，但想想后还不能不做。
　　被子、生活用具、地面垃圾、墙上油垢……一个整理下来，才发现只有一张床。
　　客房面积有四十平方米却没有两个卧室，洗漱间、淋浴间、泡浴间、厨房、客厅、活动区、主卧。冰箱、洗衣机、液化天然气一应俱全。就是没有其他的房间。
　　有些时候也是要对朋友做出一点索取，不然会有误解。
　　“那个，介不介意睡一起？”白涵知道一些关于女生的生活习惯，但不知道对方怎么想，所以赌一把。
　　“没问题啊。”声音听得白涵有些莫名兴奋，再加上这个对于白涵来说的喜讯……
　　生活用品在下午送了过来，以及一批……衣服……肚兜、古服、白褂算是哪门子衣服。
　　“这衣服你穿吗？”柳露拿出一件青柳丝制的……肚兜。
　　“貌似没的选择，这真的是我想象中的古武宗派吗？”白涵调侃一下。
　　“因该是，只不过我想离开。”
　　“我也是。”
　　两人互相帮助着穿上肚兜，两人不由得双双脸红。
　　柳露脸红是含羞，白涵脸红则是兴奋。
　　而白涵只能自我安慰道：“淡定……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两人相绵而睡，感受着没手机、没电视、没电脑、没网络的时代。
　　第二天，白涵第一个醒来，望向小夜柜上的电子钟。已经七点，八点为集合时间，望向身边的柳露，不由得一惊，不过转念一想，想起了昨天的事宜。
　　她的脸颊还留有昨天的泪迹，估计在半夜时哭的，无非是想家或想家人再或者是自己记忆深处最重要的人或事。
　　用手抹了抹两条泪迹，随机去做早饭。
　　昨天送来的箱子中不仅仅是衣服和生活用品，还有一些鸡蛋、面条、面粉、大米……
　　做了两碗鸡蛋面，就叫柳露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