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格物致知,黄钞格刀

　　格物致知，黄钞格刀
　　章明泰和黄秀才商定课程之后，便开始了大学中庸，易经等课程的授课。
　　在讲到，大学之格物篇时，章明泰说这格物之道，从某个时候失传了，老师也不甚明白，若你们有兴趣可以试着格一下某物，看是否有所得。课后其他孩童也没有多问如何格法，黄钞照旧去找王梦去学刀法，想到了格物之学，便想格刀，问王梦，王梦道：文字义理之道你还是请教章明泰先生，我一介粗人，只会粗使些拳脚功夫，刀法要诀已经告诉你了，你只需勤加苦练便可。
　　黄钞格刀好久，也没有所以然。黄钞去铁匠铺去看匠人打刀，烧红的铁被千锤百炼的敲打着，铁匠铺的人都很奇怪，道：黄公子，这是粗人们工作营生的地方，你来这不合适。黄钞道：无妨，只是好奇，各位自便。铁匠铺里的人忙着生活，也没什么人理他。黄钞就这样观察了一天，知道了刀是如何制作出来的。
　　黄钞又去了刀铺，看到形形色色的刀，有大刀，有小刀，有大砍刀，有重铡刀，有九孔环刀，有菜刀，有剔骨刀等等。黄钞这个摸摸，哪个拿起耍耍，最后买了两把趁手的雁翎刀，实因为店老板太热情了。
　　黄钞甚至去看屠夫去卖肉，看屠夫怎么杀猪，剁骨。屠夫朱笑着对黄钞说：黄公子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如何杀猪？黄钞本意是想体验一下，可是忽然想到一句话，君子远厨疱，便婉言谢绝了屠夫朱的邀请，走之前道：以后会照顾你生意的，屠夫朱听后一脸笑容，忙说道：黄公子有空常来，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看了屠夫朱如何用刀杀猪也没什么心得，黄钞便问其父黄钱，其父也不甚明白。某夜，黄钞苦思无果，又去找王梦问其他派的刀法，王梦说，我会的刀法已经传给你了，其余的便是勤加苦练，其他门派各有特色，有的大开大合，有的是快刀，有门派以多取胜带几把刀。王梦把之前江湖见到的刀法告诉了黄钞。黄钞一心要格刀，最后仍是两眼迷茫的望着王梦。王梦道：傻孩子，至于这何为格物，你还是去问章明泰先生吧。黄钞第二天带了一些蔬果，又去学堂找章明泰，欲求格物之道。章明泰说道：这格物之学已经失传，先生我也不知。怎奈黄钞恳求，章明泰便把昔日和白羽铭所谈告诉了黄钞，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后来章明泰又道：因为失传，众人观点各异，其中有一种观点，认为格物在于格意。比如你格刀，要了悟刀意。什么杀伐果断，试问刀本死物又有何意。还有人格梅，竟然说傲然不群之意，也有人格云，取其变幻莫测之意。
　　老师并不认同他们的观点，格物格物，当然在于物，怎么会是物之意，物之意所代表的不过是人们加上的自我之意，若此，何必格物，格人不更好，格心不更简洁，所谓的意，还不是心音，章明泰认为将格物等同于格意，过于片面，格物，自然是格物之理。关于此事历代大儒争吵不休，都认为自己了悟了圣贤真解。其实，至今仍无定论，所以老师才说失传了，并未欺瞒你。
　　黄钞听后，光从心发，喜道：多谢先生相教，原来格物是这般意思。章明泰道：这只是一己之见罢了。这次格刀后，黄钞刀法更有精进，令王梦大吃一惊，直呼原来他山之石可以攻刀。
　　日子就这样平淡不惊的过着，转眼五年过去了，黄钞已经舞象之年，礼记中有云，“成童，舞象，学射御。其实射御之术黄钞已经掌握的精熟。章明泰在这五年内也去考了一次，结果仍是落第。不过这次科举他偶遇了十几年前中进士的一书生，杜暮，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匆匆一面。此人写的诗很不错，名满长安。比如，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章明泰和白羽铭仍旧书信往来，章明泰诉说了自己的苦闷，白羽铭只好劝慰一番，继续邀请章明泰去同参大道。
　　某日，章泰想起来白羽铭，在纸上写了一首诗，诗云，
　　时光模糊了青春的脸
　　一天一月又一年
　　孤单
　　深夜总把人想念
　　叹流年
　　几许光阴
　　梦里红尘一场缘
　　孤独漫上心田
　　不知何时才能再遇见
　　把酒言欢
　　纵横千秋，豪气云天
　　黄钞看到了，问章明泰是何人所作。章明泰道：和白羽铭互通书信中看到的，只知道是一个自称暗物质星神的人写的，江湖上少有他的传说。
　　一场春雨，下了好久，春雨中的树木愈发的青翠。某日黄秀才邀章明泰去散心，两人便在附近找了个高亭，带了几壶酒，登高以抒发郁结之情。黄秀才趁机吟了一首诗，当然不是黄秀才写的，是一位姚姓的高士。诗如下，
　　高楼初霁后，远望思无穷。
　　雨洗青山净，春蒸大野融。
　　碧池舒暖景，弱柳亸和风。
　　为有登临兴，独吟落照中。
　　两人便谈了些关于雨的诗句，比如，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比如，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比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比如，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两人喝的满意而归，没想到这次便是两人最后一次相见。没过几天，章明泰心有所动，自知功名无望，便写信给白羽铭表示了愿跟随一起修道。白羽铭回信说，如此甚好，我也甚是思念章兄，可来钟南山某某道观同参大道云云。章明泰心意已定，便向黄家请辞，黄钱执意挽留，道：某非有人得罪先生。
　　章明泰道：没有，只是黄钞已经长大，可去县学深造，结识良朋益友，更上一层楼。黄钱却挽留道：过几年科举，正是需要先生指点的时候，请先生多待几年。章明泰道：黄钞人聪慧，他日必定高中，只是最近心有所悟，渐感红尘虚妄，欲去钟南山修道。黄钱没了办法，黄钞也依依不舍，章明泰道：你我师生一场，我所学已全囊相受，如今为师也没什么可以教导你的了。晚上，黄钱备酒相送，酒宴中各诉衷肠，章明泰满饮几杯酒，道：他日有缘自会相见。他人见章明泰豪爽大气，也跟着饮了几大杯。这样离别之宴最后少了些许离别之意，大家又谈了些古今豪雄，最后黄钱多赠送了章明泰好些银两，章明泰稍加推辞便接受了。。
　　王梦看章明泰离去，也表达了不久后要回乡以安度晚年。章明泰道：此次小弟去钟南山，需要王大哥相送一程。王梦道：此小事，来回不过两月，两人随议定行程日期，准备行囊马匹。
　　黄钞最后也来和章明泰告别，章明泰便和他谈了些科举的事宜，黄钞把心中学业所疑也趁机问了，章明泰也做了解答。随后章明泰告诉黄钞有事可写信给他，最后章明泰道：最后再给你讲个刀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