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人书信来

　　故人书信来
　　章明泰把王梦的江湖故事告诉了黄钞，黄钞本就早慧，明白了江湖的残酷，以后便跟着王梦认真的练起刀法来。章明泰又告诉黄钞，虽然王梦不是第一流的刀法高手，但也很厉害，不要因此而不尊敬王梦。再说，王梦已经离开江湖，来教你刀，一是老师的邀请，一是为了银子以抵御灾害年月。若你有心，等你学成后，就多给些银钱吧。
　　随后章明泰又告诉黄钞，俗话说的什么穷文富武，只是那些江湖人的借口，因为所成武艺并非易事，找个富家子弟做徒弟有很大的方便，至少年老不用去江湖漂泊，让徒弟养着。不然文武之道最重要的是人的天资，扯什么穷富只是武艺人的私心罢了，天资有限，再多的钱也没用，说句笑话，你钱多和人打架互相丢钱玩啊。黄钞听后觉得自己又长大了有了某些见识，章明泰知道黄钞喜爱诗文，便做了首诗给他。黄钞听到后，喜不自胜。
　　人一旦改变了心态，认真起来，学什么就会快一点。黄钞的刀法学的越来越有模有样，后来习惯了，时不时空手比划几招。王梦之前的担心也消失了，王梦之前担忧黄钞学艺不精，长大后惹事生非，会和他一样吃苦头的。王梦看到黄钞的变化，对章明泰道：还是章兄高明，几句话黄钞便有很大的改变。章明泰道：王兄客气，其实我只是告诉了黄钞江湖残酷，并讲了王兄的陈年往事，希望王兄不要见怪。王梦道：我已经老了，往事真的如此激励黄钞？章明泰道：是的，小弟也送了他一首诗。王梦说，愿闻其详。章明泰便把打油诗说了，
　　古来笔戈皆功名，文武学成自纵横。
　　春来秋去百家隐，物是人非千代更。
　　随口漫谈天下事，沙盘演兵万阵成。
　　文韬武略江山定，古往今来几人能。
　　王梦道：章兄果真高明，一首诗让人热血沸腾，男儿志在功名，今晚一起喝酒。章明泰道：小弟做东请王兄。王梦道声好。
　　黄家贩盐队伍三个月回来一次，休息一个月左右再奔向各地。黄钞家族有一中年人，叫黄天赐，弓马娴熟，黄钞很喜欢他，因常年在外奔波，此人面色比常人要黝黑一些，这是经历风霜的缘故，相由心生，不同寻常的经历自然有种不同寻常的神情。此人少言语，沉稳坚毅，每次回来后，黄钞都吵着要和他学骑马射箭。此人先是去和黄钱交待好此行的账目，再谈些沿途的经历，当然当天是少不了接风洗尘的。
　　待休息三五日后，黄钞便在学堂放学后和黄天赐学习弓马射箭之术，因此人性格沉稳，不怎么讲话，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章明泰有时碰到他也是点头之交，并未深谈。倒是王梦，因同是习武之人，两人有时也谈些武艺方面的事情。
　　因黄钞学射箭，章明泰在学堂上也会讲一些关于射箭的诗歌和古代射箭的名人典故。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这是卢纶的塞下曲。章明泰还会讲关于后羿射日的故事，还有飞卫，养由基等有名的神箭手。并告诫学童，任何一件事只要做到极致便能声明显赫，更有甚者会青史有名。后来章明泰便说，有些技巧都隐藏在传统中的故事中，正如教你们论语中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要善于观察思考，随后便讲了纪昌学箭的故事。
　　甘蝇，古之善射者，彀弓而兽伏鸟下。弟子名飞卫，学射于甘蝇，而巧过其师。纪昌者，又学射于飞卫。飞卫曰：“尔先学不瞬，而后可言射矣。”纪昌归，偃卧其妻之机下，以目承牵挺。二年后，虽锥末倒眦，而不瞬也。以告飞卫。飞卫曰。“未也，必学视而后可。视小如大，视微如著，而后告我。”昌以牦悬虱于牖，南面而望之。旬日之间，浸大也；三年之后，如车轮焉。以睹余物，皆丘山也。乃以燕角之弧，朔蓬之竿射之，贯虱之心，而悬不绝。以告飞卫。飞卫高蹈拊膺曰：“汝得之矣！
　　随后章明泰便问学童们有什么心得，因黄钞学习过射箭，黄钞说这和黄天赐讲的有些相似，就是练习眼力，目不转睛，还有就是需要时间，熟能生巧。
　　章明泰点头说道：大凡任何技艺都要努力刻苦训练才能达到高超的境界，而这则故事告诉大家的是射箭时要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如此才能做到箭不虚发，百发百中。
　　春去夏至，树木郁郁葱葱，蝉鸣声吱吱的响个不停，章明泰闲暇之余便苦读经史以便再次科考。这天章明泰正在学堂上教孩童们孟子，正讲到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黄家一丫鬟拿着封书信来到，章明泰一看是白羽铭的书信，随让孩童们自行默读经义，章明泰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书信。。
　　信上大致说了白羽铭辛苦走名山访高贤的事情，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章明泰也清楚一个人在他乡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碰到阴雨如何躲避安身，也明白了白羽铭的确是有心求道，所以才如此不辞劳苦，长途跋涉，遍访异人高士，所幸天不负有心人，白羽铭信中说，他最后寻找到一位高士，钟南山冯真人，他现在便在冯真人门下学习道术，有专一清心练气之法，也有烧汞炼丹之术，白羽铭现在道号是玄松，白羽铭极力邀请章泰来钟南山一起同参大道，其兴奋喜悦之情自然在书信中流露。
　　章明泰沉思许久，认为现在还不是时机，心想怎么也要等白羽铭道术小成后再去不迟，随给白羽铭写了封回信，说迟几年定去拜访共求长生，并在信中表达了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