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夜夜笙歌

　　梓楠这边得不到甲字号的情报，自然得有些调查用的手段——当然是欺负软蛋许仲玉去了。
　　不过好歹是皇家的人，多少还要给些面子，晚上一身夜行衣当然是必不可少的（扇玉宫亲情打造，不仅防火防水，还可以隐藏一个人的气息，修为，根据环境做出改变，完全是居家必备，哄人专用。）
　　顺着白天的路来到别院，刚一到王府门外，就感觉到巨大的元素气息包裹着五光十色的王府，梓楠不得已认真起来，可不是谁都能使用的法术，普通人若是踏入进去，施法者立马察觉的出来，若是来者不善，渗入身体的气息，随时都可以在体内沸腾，只要施术者一个念动，瞬间就是化为齑粉。
　　不过也是奇怪，自古以来除了仙师，他父亲之外，就只有自己能够同时催动5种元素得力量，这坐镇的人竟然能够催动五种元素的气息，想必一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对于梓楠来说这种防御就是小儿科。
　　梓楠拿出了元素瓶，催动元素，在受到感应后，五光十色得元素便注入进元素瓶中，不多时便满了，梓楠把它佩戴在身上。元素瓶的口用一块布蒙着，好让元素挥发出来。梓楠只要催动法力，将元素的气息固定在周身，既能防止他人的元素侵入体内，也能伪装成元素进入，不被发觉。
　　入了外院，进了内院，夜行衣便如鳞片一样，瞬间贴近了皮肤。梓楠宛如鱼儿如水，水面几乎没有波纹。
　　眼见着清澈的水底，两个灯笼似的亮光，缓缓张开。不多时，刀尖似的牙齿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寒光，巨大的吸力瞬间要把梓楠拉入这深渊中。梓楠尽力往上游，但越来越多的鱼群集结在一起，一遍遍朝着梓楠撞过来，虽然元素的气息形成罩子，保护着梓楠，不受这些鱼群的伤害，但是在这黑压压的鱼群下，梓楠根本辨识不清方向，只能向着红色灯笼的反方向有去，奇怪的是梓楠那头凶兽却没有追来，梓楠似乎有了几分把握游出去。
　　看着平静的湖底，却又这般的凶兽，梓楠实在是低估了许仲玉。
　　过不了多久，红色的灯笼也消失了，鱼群把所有的光线都罩住了，无论梓楠如何努力，鱼群都没有散开的意思，奋力游了一段，感觉吸力小了许多。梓楠便停住了，鱼群也跟着停住了，但还是没有散开的意思。
　　就这样，游一会，停一会，鱼群始终没有散开，正当梓楠想着怎么才能出去时，鱼群散开了，等待梓楠的是一张巨大深渊。原来巨大的吸力从未停止，只是自己被这群小鱼蒙蔽了感知。远看着，两条金色的鱼带领着各自的茫茫多的部队，目送着梓楠被吞噬。
　　接着便是鱼肚子里漫长的消化过程。
　　梓楠随着食道，走走停停，幸好有这一身的夜行衣才没在这恶臭的胃袋里受苦。如果出去，不知道鱼群还有什么可怕的在等着，得尽快找出一条脱身之计。
　　荷袋中，还有些药，让这条鱼拉个肚子应该不是难事，可是外面那么多小鱼，怎么处理？同样的思考如果破开肚子，这鱼死了就死了，万一引得小鱼报仇，那更加不妙。
　　等等，两条金色的小鱼？各自的部队。
　　瞬间梓楠一计升上心头。
　　梓楠拿出元素瓶，炼化成小的丹药，顺着鱼的胃袋融化下去，接着，一大把泻药撒过去。鱼的胃里不多时如翻江倒海，梓楠顺着胃道进入盲肠，被排了出去。
　　等出来的那一刻，梓楠催动化在老鱼体内的元素之力，把老鱼的脊背神经一断。随着那巨大的身体沉入湖底，瞬间鱼群疯狂的自相残杀起来，水中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原来，梓楠料想既然大鱼不过来抓自己，必然是已经老了，两队鱼虽然都是听命于老鱼，但是历来夺权都是一件血腥的事情，之所以不破开鱼腹，就是要让这群傻鱼自以为老鱼是自然死亡的。梓楠心里念叨，畜生终究是畜生，等明日，许仲玉的仆人发现死了这么多鱼的时候，为了增补这池塘的防御，肯定会引进更多的更加狠的角色过来，到时候两派相残，以为能修养生息，到最后还不是成了别人果腹的食物。
　　出了水面，梓楠小心的顺着来到厅堂，若是夜夜笙歌，自然是在这里找到许仲玉比较合适。
　　果然，许仲玉和他的那些个旧臣在主厅饮酒作乐，一个个在酒精的催化下，早就忘了了那些读了多少年的礼教，瘫软地瘫软，称兄道弟的称兄道弟，有的甚至跑到许仲玉面前，哭了出来，什么故国情怀，新仇旧恨，未雪国耻。有的激动了甚至已经不听别人劝告，做起故国之姿，叫嚣着就算是穆礼明天下圣旨，自己也不怕了，都是已经是亡国奴了，留着这残躯，何用？大抵文人都是这样的把，既然如此大胆，想来也是有许仲玉护着，若是哪一天，许仲玉如这大鱼一般，恐怕要做鸟兽散。贪生的贪生，殉国的殉国，剩下的被贬或者是送入大狱，便不是这样的场景了。梓楠在房顶摇了摇头，也是一帮可怜的人啊。
　　不知不觉，席已经进入后半夜，但是众人似乎没有散去的意思，梓楠在房顶也觉得无聊起来，看起天上的星星来，自己随父亲穿越过来，早就忘了人间界还有如此美丽的星星，这么多年，父亲走了，自己也学会了把内心包裹起来，如果说还有谁能够打开梓楠的内心得话，那估计边是表妹了，其实父亲也不一定要复活，复活了，梓楠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那一刻月色如水，不知不觉流淌进梓楠心间。
　　不对，这宴席不对，怎么会有宴席，小厮随让不停的上菜和收空盘子，但却酒壶没有动过。
　　梓楠心生疑窦，只能冒险试试了。随手从荷袋里将上次得酒顺着小口滴下去，果然沾到酒魔偶全都不能动了。
　　“先生是在找我么？”
　　一转眼，许仲玉便站在身后。
　　“先生如何进的来得，不可知道，但是进来了，还是随在下走一趟把”这还是平时得许仲玉么？气宇轩昂，完全换了个人。“如果先生不想爆体而亡得话。”
　　这话略深沉，把梓楠吓了一跳。
　　“小子大话先别说在前头。”梓楠回敬道。
　　不自觉退开两步。
　　经历过前面总总，梓楠自然不敢再轻视许仲玉了。
　　“找死，”说罢许仲玉催动元素气息，只是这刺客，却未曾像之前一样人间蒸发。“呵呵，有些本事。那这一招呢？”
　　说罢左手一挥，却也没见施咒，巨大得冰锥便像自己刺来。
　　元素系，你还太嫩了些，梓楠心笑道，手指沾了元素瓶，向外弹去，元素的气息，便飞了出去，那冰锥遇到便化为齑粉。
　　许仲玉后退两步，以免被沾染到
　　“元素气息，元素瓶，你到底是什么人。”语气说的凶狠，手上也没有停下。
　　接着灼热得岩浆，如雨点像梓楠喷来。
　　梓楠也不做抵挡，周身元素气息得罩子，便是最好得武器了。
　　迎着上去，想顺便拿下许仲玉，今晚得事已经够多了，梓楠不想再耗在上面。
　　梓楠还是轻敌了，这元素得律动与梓楠周身包裹得气息还是有些不同的。
　　接着便是梓楠感道骨头一阵酥麻，有如万根针刺，喉头一甜，梓楠还是咽了下去。
　　仲玉看到所有攻势全被化解，自然是起了怯意，伸手去摸梓楠送他的符咒。
　　“行了，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手上那符也放下吧，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你不是穆礼派来的？”
　　“穆礼？他还未必能有买的动我的价钱，小子，听说玉瑾国中有一件宝贝名曰阴阳玉，你可知道在哪？作为交换，我可以送你些从仙家那得到的东西。”
　　“原来是山中义士，仲玉失敬了”
　　“好了，飞贼就是飞贼，用不着替我遮掩，你可知道这阴阳玉的下落？”
　　“这阴阳玉藏在国库的密室中，虽然在凡间的地界，但是里面却有能困住仙家的机关，古往今来，死在里面的仙家也不在少数，义士又何必那风险，倘若义士能够相助仲玉，他日仲玉一定亲手将阴阳玉双手奉上。”
　　“小子，这年头空口的承诺不是这么许的，这些年我也自由惯了，受不得约束，你还是死了这心思吧。”
　　说罢，梓楠转身离开。
　　“义士，……”
　　显然仲玉的声音没有快过梓楠的步伐。
　　“王爷，要追过去么？”
　　“不用了，这样的人要是皇兄派来的，我刚刚早就没命了。”
　　“那下面的魔偶，尽快处理吧，你去密室通知大臣，今日且到这里，摆了酒宴，自然要有人才热闹。”
　　“另外，鱼池的腥臭味没闻到么？赶紧换一批新的。”。
　　不多时，魔偶撤下，又是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每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没有了高声喧哗，多的都是默默吞咽进肚子中的眼泪，酒壶也被小厮门换了一波又一波。
　　在外人看来，今天王府又更加的闹腾了，除了喝酒，又唤了不少伶人。众人酩酊大醉之下，游离于五光十色之中，红花绿柳，珍珠裙，莺声燕语，楚姬腰，且饮一杯忘忧酒，明日沙场裹尸还，多么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