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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抿嘴一笑:“好,太好了。今日咱们大厅比武较量,都是互相切磋学习,输者不得有任何怨恨,赢者也不许骄傲自满。日后,咱们朝廷用人之处多呢,北有汉王,南有楚汉,都不能小觑。待来日我大哥归来,再与各位计较计较。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来,银筝,赏众位英雄。赐御酒”
郡主一声令下,众丫头都忙碌起来,纷纷给各位英雄敬酒。展堂被银筝引领着坐在郡主身侧,单设了一个小木桌。桌上也给摆上了珍馐佳肴,展堂竟然都没有见过,一时之间心情也大好,也就放开了胆子贪饮了起来。
香儿让银筝代替她去给各位英雄敬酒,大家纷纷站立起来感谢郡主,感谢王爷盛情款待,也感谢即将归来的小王子李从厚一路顺风,早日进京。银筝敬酒到大和尚智尚面前,就有人在旁边捻酸的压着细嗓子笑嘎嘎的耍坏。
一个声音小声细细的说道:“哎哟,好香的酒喂。银筝姑娘的酒就是不一样啊。”
银筝脸色一变,掉脸过来,眼睛狠狠瞪了一眼说话那人。那人吓得急忙闭住了嘴巴。大和尚智尚冲着银筝嘿嘿一笑,将斟的满满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银筝眼内都笑开了花儿,她冲着智尚情深闪目,然后一转身就往旁边敬酒去了。
展堂微微喝了几杯,心里挂念师妹姜婉女的事情,喝的不痛快,便放下酒杯。香儿转过头来看到,关切问道:“哟,展少侠,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今日的饭菜不香么?”
展堂摇头。他看到郡主满脸的喜色,壮壮胆子,低声求道:“郡主千岁,我师妹她?”香儿脸色猛然一变,眼神凶狠一瞥,吓得展堂浑身一机灵,他立刻想起来那俩个被香儿用筷子戳破眼睛死去的丫头,便不敢再说话了,怕万一惹恼了这位娇生惯养的千金郡主,师妹也被她一筷子刺死。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纷纷散去。郡主香儿也被银筝等丫头扶上了绣楼安歇去了。展堂满心的沉闷只得跟着丫头回到了跨院,坐在屋内长吁短叹,不知道何时才能救出师妹,自己也就自由了。
三更天已到,展堂丝毫没有睡意,他猛然觉得窗口影子一闪,似乎有人。展堂站起来要过去看看,却听到有人暗中低声说道:“别动。”紧跟着桌上的蜡烛一个忽闪,眼前立刻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身白衣,脸上却蒙着黑色绢帕,手中一把折扇。展堂警觉的后退一步,那人却笑嘻嘻的摘下脸上的绢帕,一张英俊清秀的面容展现在展堂面前。
那人坐下,看看桌上有茶壶茶碗,伸手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开口道:“这位兄台想必是展堂少掌门吧?”
展堂惊讶的瞪着来人,惊异的目光在他脸上、身上转动。那人忍不住笑了,将折扇打开,忽闪了几下道:“展少侠莫要惊慌,在下施玉郎,人称江湖笑一郎”
展堂点头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湖一郎,失敬失敬。我在山上就听父亲常常提起您。说您当年大闹武林盛会,刚出世就......”
施玉郎急忙摆手止住,低声道:“展少侠,悄声。这些都不值得一提。在下今日晚上来会会少侠客,是想交您这个朋友的。”
展堂眉毛一动,眼睛一闪问道:“您?”
施玉郎微微一笑低声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为何居留王府内不肯逃走?可惜呀,你师妹至今还不知道,你跟她都是被人家给利用了!”
展堂大惊:“您说什么?我们,被何人利用?我与师妹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如何被人利用了?”
施玉郎冷笑一声:“展少侠,你别忘记了,你与你师妹俩个人可都是名门正派弟子,且父亲都执掌一方门派,好歹也算是武林侠义弟子。这王府内鱼目混珠,名义上是福王府,实际上他们纠集了一群江湖败类,适时准备意图不轨!”
“啊”,展堂大吃一惊,“什么,什么?在下没听明白?”
“没明白,不要紧,你迟早就明白了。你可知道,你父亲与你师妹的父亲都已经进了京城了,他们正四处找寻你们。”施玉郎眼睛暗暗露出锋芒来,紧紧盯着展堂。
展堂又是一惊,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他有些迷惑的问道:“施兄,您这是?您什么来历,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施玉郎呵呵一笑:“展少侠莫要惊慌,我没有任何恶意。我不过是告诉你真相而已。你们丢失的灵犀宝刃现就在王府,只怕你没有本事盗走。还有,关于你刺王杀驾的罪名也不过时替人背黑锅而已。”
展堂更是听得入坠云里雾里,他看着施玉郎,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施玉郎看着他,道:“听我的,你若要全身而退,先不要着急离开王府。等到时机成熟了,他们自然会露出狐狸尾巴,你就有可乘之机,带着你的师妹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如今之计,你必须要沉住气,隐藏在王府内,第一为了寻回你们的宝刃,第二为了你师妹的安危,你也必须听命于郡主香儿,知道么?只有如此,你才能有机会全身而退。一切都要忍,忍,再忍,记住我说的话。好了,告辞了。”
这施玉郎也不等展堂反省过来,推开窗户,一纵身从窗户直接窜上来房脊,然后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就逐渐远去了。
展堂愣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匕首会在王府?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施玉郎是何人,为何要帮助自己?是敌是友?他想了半天,天色已经四更了,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便下决心,干脆试一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尝试一把,明日晚上趁着人们不注意,偷偷救走师妹,匕首的事情既然知道了下落,再慢慢找寻也不迟。想到这里,他到心静了,一会就酣然入梦,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被敲门声惊醒了。
来敲门的正是郡主的丫头银筝。银筝笑容满脸道:“展少侠,我们郡主有请,跟我来吧。”展堂赶忙起来,匆匆熟悉已毕,就跟着银筝往后面而来。展堂看着银筝的背影,忽然心里有了隐隐的担忧,他问道:“银筝姑娘。”
银筝有点诧异回头道:“怎么,展少侠?”
展堂犹豫再三问道:“银筝姑娘,帮帮忙,我能给郡主提一下去看看我师妹行么?这多日不见,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银筝摇头道:“展少侠,您还是别提多好。免得惹恼了郡主,要了姜姑娘的性命。”
展堂有些担忧道:“但是,我就是放心不下。”
银筝看了他一眼,叹气道:“郡主脾气谁也摸不透,不过她既然没有立即加害姜姑娘,应该以后还会有转机的。你不要太着急。你若更着急,郡主越疑心,姜姑娘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你若不留意,郡主日子久了就淡忘了,哪天高兴了放了姜姑娘也未尝不可的。”
展堂一听银筝这么说,心里有点安慰了。俩个人穿过花圃,进入画楼。画楼上静悄悄的,小客厅内燃烧着一只甜香,白玉盈盈的香炉散发着袅袅的青烟。
屋内空无一人,银筝让展堂坐在软椅上,自己则一掀帘子进入里间去了。过了好半天,还不见人出来。展堂有些心焦了,他不明白大早起的这郡主喊自己来作甚。正在十分难耐的时候,一阵笑声从里面传来,帘子哗啦啦一响,银筝笑容满脸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郡主香儿。
香儿身子轻快的旋转进来,看到展堂一笑:“哟,少侠客,你来啦。对啦,我想起来了,我大哥过几日就要进京啦。我十分高兴,你那日跟我去一起迎接我大哥如何?”
展堂十分诧异,急忙站起来点头连连答应,受宠若惊道:“哎呀,承蒙郡主看得起我,小可一定竭尽全力保护郡主的安危。”
香儿呵呵笑着,低头拨弄着香炉内的香灰,然后拿起来玉杵,仔细嗅上面的香味,眼睛微闭着,十分的沉醉其中。
银筝笑道:“行啦,郡主,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闻了。您还这样。让展少侠笑话。”
香儿又嗅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得放下玉杵,对展堂嫣然一笑:“少侠客,让您见笑啦。我自小就喜欢这沉香香味,只要是各种天然香料,我都要想法子弄来尝尝,因此父亲才赐给我香儿这个雅号。”
展堂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郡主本就如春日桃花,夏日荷花,娇艳无比,就算香儿也没有郡主这么惹人怜爱,万般的姹紫嫣红!”
一席话,说的香儿格格格开心的笑起来。银筝也跟着一起笑着,香儿笑完对银筝道:“送少侠客回去吧,我要歇歇。昨晚上太累了。”
银筝答应一声,便带着展堂走下楼来。展堂心里十分奇怪,这郡主巴巴的喊自己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再张口问银筝。银筝送他下来后,便自己回身上楼去了。展堂只得自己沿着湖边小路往前院走,忽然扭头看望湖边西北方向那片茂密的小丛林,心想那就是水牢的方向,现在仔细看看这里的情况,晚上来这里勘察一番,也有个心里准备了。
到了夜间,展堂见他们送饭菜来,便把看守俩个人喊进来一起喝酒。展堂连连敬俩个人,这俩个人却滴酒不沾,摇手道:“展少侠,您别灌我们,回头再跑了。郡主给我们要人,我们去哪儿找您去。我们还想要自己的脑袋留着吃饭呢。您还是省省心吧,别想着什么歪主意了。”
展堂觉得无趣,勉强支应道:“哎呀,看二位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是看你们俩位整日里这么辛苦,略表一点心意嘛。来来来,请喝,喝。”展堂又端起酒杯来劝酒,俩个人对望一眼,每人饮了一杯便都只吃菜,不肯喝酒了。展堂也没法子,只得自己独自饮酒,酒足饭饱之后。俩个人依旧到门外站立,展堂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直到三更天,听门外隐隐传来了鼾声,展堂知道他们二人定然是睡着了。自己则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轻轻的推开窗户,往外面一看,果然。这俩个家伙已经依靠着门框,一个半蹲着歪着头睡得正香。另外一个则直接坐在地上,头枕着门框睡的口水都溜到了脖子里面去了。夜色如水,展堂心里大喜,急忙轻手轻脚从窗户内跳出来,落在屋外,然后关上窗户,一个纵身,就飞上了屋顶。
几个轻纵跳跃,展堂就来到了后院,本想着沿着湖边往西北角水牢方向而去,忽然见湖边郡主香儿的绣楼上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展堂心里好奇,这么晚了,那里作甚么还这么热闹。他不由得脚步一转,一直来到了郡主的楼下。
他刚走到楼下,走过那个小小的石拱桥,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他:“哟,这不是展少侠么,你怎么来了?”
展堂大惊,回头一看,银筝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微微笑着。她手中捧着一个盒子。他有些愣怔,随口道:“啊,我,晚上睡不着,过来溜溜看。”
银筝冷笑一声,低声道:“是么,你可知道这后院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的。私自出入是要杀头的。”
展堂无话可说,心里有些发虚,本来是想夜探王府呢。银筝嗤的一笑招手道:“来吧,上来吧,我给郡主说下。”展堂只得跟着银筝往上走。银筝在前面轻快的倒腾着步子,一挑珠窜帘子,进入里面,脆生生道:“禀郡主,我给您带来了一个祝酒的人!”
香儿格格笑道:“是么,请进来吧。”
银筝冲外面喊道:“展少侠,进来吧。”
展堂呐呐而入,眼睛不知道该看哪儿,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