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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才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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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晖从海面辐射,赵静儿一夜都在呓语和梦境里挣扎,嘴里一直在喃喃着,爸爸,救我,有东西咬我……我看着她眉头紧系皱,满脸痛苦的样子,很想喊醒她,告诉她我在她身边,最后什么都没做,只是拉紧她的手。偶尔抚摸她的额头,我多希望我能给他注入力量,减轻她的痛苦,但理性告诉我,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的力量微不足道……
  或许我不甘心于仅仅只能看着,或者一个弱女子痛苦的表情激起了我保护的欲望,更或许我不甘于接受暴风雨对我人生的摧残,我的感性告诉我当你不再争取,你就失败了,当你失败了,生命就会被所有能够折磨的你的东西折磨的遍体鳞伤……
  我在内心大声的问自己,你要放弃吗,你要再次这么无助吗?
  我不会放弃!我要改变,或许微不足道,但做了,即便是往坏的方向发展,也会发展的慢些。
  正在我满脑子都是你要开始做事的时候,赵静儿醒了过来,她疲惫的看着我,有些委屈的说:“我以为我醒不过来了……”
  我眼眶一红,心酸的无法言说……
  我使劲握着她的手然后气说道,不会的,我一定会照顾你的……
  她看到我的手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你握了一夜?我点点头,然后慢慢问她,伤口还疼不疼?她慢慢的挪动了一下腿说不那么疼了,就是有点痒痒的……
  我听到她说痒痒的赶紧让她把伤口露出来,仔细一看,伤口很浅,而且已经开始结痂了,周围稍微有点红,我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和她说没事了别担心,肯定不是有毒的,而且不是咬的,估计只是挂到了。
  赵静儿一听,也轻松了下来,然后问我,你怎么知道的,我说小时候瞎跑身上挂的伤口哪里都是,像这种3.4天就好了……
  正说着,她发现我身上只有一条内裤,连背包都枕在她的头下,她有些感动又有些害羞的把头转向一边说:“昨晚冷吗,我把裤子给你吧……”
  说心里话,这个状态吹着海风,凉是肯定凉的,但是想到她昨天受到的惊吓我还是坚定的说:“没多冷,你先穿着,我把你裤子弄好晾干你再给我”
  听我这么说赵静儿也不再坚持,只是嘱咐我收拾裤子的时候小心一点,我闻言一笑说:“会的,昨晚打成那个样子,又缺水了一夜,肯定死了”
  赵静儿一听也对,就不再多话,只是盯着我去弄她的牛仔裤,我拎着两个裤腿慢慢的往下倒里面的东西,结果没出来,最后加了把劲才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条鱼,黑黑的,有个大嘴唇子,我看着有些熟悉,正要说话,赵静儿用很惊喜的语气说:“是石斑鱼”我一愣,还真是我在网上赶海视频里的石斑鱼,估计有一斤多重,我看着这鱼再看有些向往的赵静儿。
  我拉了一下赵静儿的手问她,能接受生吃吗,她愣了一下,然后说不生吃也没办法做熟啊……
  我看她盯着不放的样子就把她的牛仔裤递给她说,你清理下裤子,我来收拾鱼,她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裤子然后趴在水桶的另一边慢慢清理,我拿出鱼竿的支架,用有尖的一端插到鱼肚子里然后用力豁开,用手把内脏清理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又把鱼腮去掉,用海水把鱼洗了两遍,然后喊赵静儿过来。
  赵静儿看着我清理完毕的鱼愣愣的说:“这怎么吃啊?难道要抱着啃?”
  我乐呵呵的说:“恭喜你答对了,就是抱着啃……”
  我看她有些下不去嘴的样子只能劝她,咱们现在没别的工具,只能这样了,然后我做示范从尾巴那里咬了一口,然后艰难的咽下去,赵静儿看我吃的恶行恶相的就问我是不是没吃过刺身……我看着她说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鱼脍从中国传到日本发扬光大变成了刺身,而中国人反而不吃这个了吗?
  赵静儿想了一下,然后回答说,中国多淡水鱼而海鱼无法活鱼运到内陆,然后淡水鱼多寄生虫,只有熟的才更安全。两个条件造成了很少有地方吃生鱼片的习惯……
  我满脸笑容的说:“聪明”然后内心有些汗颜,终于糊弄过去了,总不能说我以前的工资去吃顿生鱼片,下半个月就要馒头配咸菜了……
  看她慢慢的撕扯鱼肉,我把裤带头解了下来,刚才拆鱼内脏的时候我就走了个想法,我要钓鱼,只有水也活不了几天,得有吃的。我有杆子有线,就缺个鱼钩,大不了我做个简易的,正好裤带头上有根小铁柱,更完美的是自动锁的裤带头上的铁柱另一头有按环,刚好可以用来拴鱼线,粗糙归粗糙了点,终归可以试试。
  拿着裤带头真是越看越完美,只要把另一头弯个勾就能凑合当个鱼钩了,我用鱼竿架子的尖头勉强伸进铁柱和其他构件缝里使劲一撬,彭的一声,没按扣的一头直接缩了进来,除了铁柱有点弯,没有别的问题,现在就是折弯了。
  正在这时赵静儿看我这边有声音传来,就好奇的问:“你在干嘛?”
  本来我想严肃的回答,后来一想,越是困苦中,乐观才是最重要的,然后组织了一下笑着说:“做个鱼钩,准备钓鱼,你说咱俩落难了,第一口食物竟然是你一个女孩子用鲜血换来的,多不合适啊……”
  赵静儿听到做鱼钩就眼前一亮,当听到后面的时候眼神里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后怕然后又有些笑意……
  忽然,她把鱼递给我说:“我吃饱了,你也吃点吧,饿了两天,又守了我一夜,你比我还累……”
  我知道她没吃多少,饿了两天远远不是这点东西能填饱的……但是我不吃也怕她担心,于是接过来笑呵呵的说:“谢贵人赏……”
  她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太阳从旁边照过来,映得她的脸如同人间的天使……
  我吃了两口就停了下来,不是我不饿,而是谁也不敢保证我能钓到鱼,如果钓不到,剩下的鱼还能预防万一,而且她还有伤……
  她看我停了下来就问我怎么不吃了?我看着她认真的说:“不行啊,我这传统的胃受不了这种吃法……”
  她闻言一乐,然后有些焦急的想说什么,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定定的看着我,你骗我……
  我知道她猜出了我的想法,只能看着她认真的说:“我想让我们能坚持的更久,听我的,你先多吃点,如果我实在饿了,一定会多吃一些的……”
  她闻言只是把鱼放在背包上面,然后看着我说,我等你……
  无言以对,只能开始做鱼钩,我把铁柱慢慢的抽出来,然后把没按扣的一端按在裤带头的内侧不停的磨,花了20多分钟终于勉强有了尖,然后把尖插入拔出来的孔里慢慢折弯,最终勉强有了钩的形状。
  我不是钓鱼爱好者,在海里更是一次鱼都没钓过,赵静儿虽然说跟着老爸出海钓过鱼也是被伺候的命……我们俩拿着鱼杆一通操作最后终于把钩绑好了,线更是用了双股,我就一个想法,这钩要是没了,其他都是扯淡……
  万事具备,我把鱼内脏的肠子穿在钩上,又用绳子把鱼竿和塑料桶连在一起……就这样,一场极其重要却又透着不靠谱的钓鱼行动开始了……
  赵静儿坐在我的身边,看我把钩沉入水面,我一刻也不敢放松……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许如同我书上看到的一句话,神仙难钓中午鱼,直到太阳都快要落山,鱼钩都没有动,鱼肠都换了几次,我的耐心逐渐没了,但想到身边还有赵静儿,我只能坚持。
  赵静儿也看出了我的焦虑,忽然拿出剩下的鱼说吃点吧,不然鱼上钩你都都力气拉……温度高,鱼得味道已经开始变了,但我还是和她商量着说,你先吃,一会我再。
  她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忽然鱼竿一震,我大喊,有鱼了!
  赵静儿面上也是一喜:“千万别跑了”
  我努力的举着杆,电视上人家什么溜鱼,什么呛水咱是一概不会,就是一膀子力气硬拉,两天多都没正经吃东西的我本就力气不济,再加上这鱼力气又霸道,我差点被它拖到海里,赵静儿看我摇摇欲坠知道我是饿的,于是从后面抱着我的腰说:“我帮你”。
  我强提一口气使劲擎着鱼竿,终于把鱼慢慢拉向我们的小筏子,我看那鱼黑漆漆的一坨也不知道是什么鱼,正像仔细看看的时候赵静儿忽然说,我们没有抄网怎么办?
  我一愣急忙说,你用背包留个口子看能不能装进去,赵静儿一听然后看那鱼挣扎的不怎么厉害了,赶紧去把背包拿过来,拉链一拉爬在塑料桶上把水灌在背包里,然后慢慢靠近鱼,只要一靠近,鱼就开始挣扎。几次过后许是鱼没了力气,慢慢的被赵静儿装入了背包,她慢慢的把拉链拉住一些防着鱼跑,然后我看已经没有问题了就丢了鱼竿和她一起把背包连鱼带水的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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