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下雨了,细雨蒙蒙,拍打在脸上,湿润中,带着一丝安静。
雾气开始消散,潘瑛琪的话让王束心头一震,隐隐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潘瑛琪等待着王束的回答,而王束心头焦急,却催促着她快些走。
“你别停啊,快些走!”
潘瑛琪一指前方不远的山坳,“前面就是了,我就不过去了!”
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王束也没有想太多,他满脑子都是许爷爷的样子,希望那个善林能放过祖爷爷。
王束三步并做两步,快速的狂奔到那里。
只见潘家爷爷正在填坑,坟坑里,正是之前那副棺材。
王束大叫一声,“等一下!”
坑边的潘爷爷回头望着王束,神色不悦,“小伙子,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死者为大,你懂不懂!”
善林身着孝服,望着逐步向他逼进的王束,神色严肃,头微微下垂,眼神微眯,带着一丝不宜察觉的狠辣。
王束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善林绝对不是潘瑛琪口中的好人。
来到坑边,王束纵身一跃,跳入了坑中,碰的一声,正好落在了棺材上。
“潘爷爷,把铲子给我!”王束对着潘爷爷要铲子。
潘爷爷反而目光望向善林,对着王束一阵数落,“你,你这是干什么?快上来,哪有你这么做事的,你这么做,小心晚上做噩梦!”
面对潘爷爷那哄小孩似的恐吓,王束只得告诉他真相。
王束直指善林,开口说道,“他把许爷爷钉在了棺材里!您快点把铲子给我,再迟,许家爷爷就闷死在里面了!”
善林却冷静异常,他冷哼一声,“你胡说八道!”
王束一脸笃定,继续说道。“我和潘瑛去找过了,许爷爷根本就没有回去!”
而坑边的潘爷爷不太友善的望着王束,他问善林,“老许,去哪里了?”
“早上的时候,就回去了!”善林的回答和之前一样。
潘爷爷想了想,决定相信善林,“小伙子,快出来,你要是不出来,我可来硬的了!”
这时候,潘瑛琪来到潘爷爷面前,将一个被单,扔在了地上。
潘爷爷一皱眉头,“你拿这个做什么?”
王束也是一脸疑惑,他一直跟着潘瑛琪,都没有注意到,她竟然带着这玩意。
“潘爷爷,听王束的,这,这里的东西,很像是一颗人心!”
潘瑛琪的话,让潘爷爷瞳孔微缩,他马上蹲下身子,打开被单。
这时候,善林闭上了眼睛,自嘲的一笑。
“那,是我就给自己的!”
潘爷爷望着红色的心脏,头晕目眩,他指着善林。
“你,你老许的心都挖了,你为什么啊这是?”
善林长叹一声,仰天悲泣,“为什么?为什么!”
他发疯似的跳入坑里,起劲的捶打着棺材。
“她不是人,不是人呐!”
潘家爷爷,也快速跳入坑里,“你打够了?让开!”
潘爷爷一把,将善林推到一旁,对着棺材上的王束说道,“闪开!”
王束站在棺材上,爬了上去。
只见潘爷爷,举着铁秋,猛地一劈,咔嚓一声,棺材四分五裂。
里面根本没有潘爷爷,王束只看了一眼,马上就恶心的吐了一地的酸水。
潘瑛琪脸庞红彤彤的,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而坑里的善林和潘爷爷,全身被飞溅的都是猩红,浓黑的血液,碎裂的棺材上,坑里,坑壁上,全部都是散落的内脏。
棺材板上,躺着的依稀还能辨别出是个人。
潘爷爷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善林却似哭似笑得仰天长啸。
他那声音,犀利而又难听,潘爷爷一生气,一拳里就把他打晕。
潘爷爷将善林从坑里扔了上来,自己也纵身跳了上来。
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唉,恐怕是拼不回去了,善林这是疯了!”
帮着潘爷爷,将坟坑填平,王束依靠着坟丘,和潘爷爷,还有潘瑛琪,等着善林苏醒。
不知道等了多久,善林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这会儿平静了许多,“许爷爷,真的一早就回去了!”
王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见这一刻的善林,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善林坐在坟丘边,背靠着坟丘,留着眼泪,抚摸着。
善林说道,“她,是我母亲!
十七岁那一年,我孤身一人,离开了隐士村。
外出打工,到处漂泊,当我打算放弃外面世界的繁华的时候,我认识一个姑娘。
她并不是很漂亮,却愿意和我在一起。
很快,我们决定决定结婚,她的家人一开始并不同意!
他们见我是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我能理解。
后来,我决定带她回隐士村,呵呵!”
说道这里,善林止不住的笑着,边笑,边流泪。
“可是,她!”善林带着一丝恨意,“她却把她赶了出去,就为了两万的彩礼!
我这些年,每年给她的钱,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她的心,是黑的!
我的妻,顶着黑夜,一个人出村,我追了出去。望着山边四通八达的公路,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沿着公路,找了她三天,终于,一辆车停在我面前,开着车灯,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那人慢慢向我走来……”
那人慢慢向善林走去,扔给善林一样东西,是血色的,女子的胎盘。还夹杂着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小人。
“以后,别来烦我女儿,你们之间没有未来,这个!”男子一指地上的血色胎盘,继续说道,“还给你!”
男子上车离去,善林目光呆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未出世的孩子,就这么摆在他面前。
“啊——”
凄厉的悲声,在山谷悠荡,路过一辆车,不住的咒骂。
“尼玛的,吼什么,吓老子一跳!”
一口痰,飞出车床,吐在了善林的脸上。
善林望着远去的车子,闭上了眼睛!
当一个人彻底闭上了眼睛,他的世界,全是黑暗!
回到家,善林将胎盘连同婴儿,煮给他的母亲吃。
母亲不明所以,反而夸赞儿子孝顺,善林带着微笑,不住的为她加肉,加汤。
夜里,母亲睡的深沉,脸上还带着笑容,善林挥动菜刀,斩落了她的头颅。
月光射入屋子,屋子里,全是血色的印记,一颗红色的心,握在善林手中。。
善林落泪了,脸上却带着困惑,神情已经没有悲伤。
“它明明是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