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清军

　　柳玄绝对不放个任何一个敌人。杀得兴起，飞起一脚漂亮旋转飞腿将一个敌人手腕中的武器踢飞，被踢蒙了敌人被戴大头。钱三、程矮子疯狂的扑了上去，一顿乱刀砍死。清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十来个人清军很快就被杀得横尸遍地，柳玄也损失五六个新招的士兵。最后将清军剩下的一个士兵团团围住，准备一举消灭。不料这个清军突然将武器一扔，跪在地上求饶。让随后赶来的士兵将清军捆住，将他们带到村子的一处空旷地。“宗壁，收拾战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像没有发生过打斗”给宗壁留下打扫战场命令后柳玄对这几个投降的清军很感兴趣。
　　“冤枉啊，大人饶命啊，我等只是路过的，不想被大人误解，实属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自己人啊！”被捆在地上的清军是袁冰，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遇见了明军，被打了个措手踧踖，特别是两个骑在马上的士兵，被连续射杀，让他失去了逃跑的勇气，为了活命他哭的哭天抢地，表演成分十足，一些士兵看着他的表演们不免偷偷发笑。
　　这些事情交给邱意浓来，柳玄你突然想到看看书呆子是怎么面对刀兵。邱意浓在刚才的战斗中，没有勇气冲上去，只是用鸟铳胡乱的挥舞，随着战斗的胜利结束，他对柳玄等人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变，这群丘八们也不是那么难打交道，既然如此暂时就在这柳丘八军中干一段时间，等日后有机会还是要找到大明正统，为大明正统效命才是读书人的心中所向往的美好蓝图。
　　柳玄也不管邱意浓用什么法子，他感觉些许疲惫，身体还是需要加强锻炼。和戴大头在村口等待宗壁。
　　两匹快马在战斗中没有跑多远，被牵回来后宗壁如获珍宝。还有缴获了不少的武器，几个大袋子里满满的都是银子，粗略的估计有一百多两。还有一些鸟铳的弹丸，有一百多粒弹丸，这些东西全部被钱三收了。快马一匹留给宗壁，一匹柳玄自用。柳玄不会骑马，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学习骑马的热爱。
　　“大人，这群人不是鞑子，没有剃发，鞑子也不似这般不经敲打，这领头被我射死了，其他人变多鸟兽散了，鞑子绝不会这般一哄而散。”宗壁很满意今天的自己表现，在柳玄面前露了一手好箭术。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清军的领头竟然没有骑马，被他射杀的是普通士兵，
　　柳玄拍了拍他的肩膀“宗壁，干得好，你这箭术以后大有用途，试想一下，如果我军有十万和你一样箭术高明的士兵，何愁天下不平？今天缴获的两匹快马，你挑选一匹最好的，先用这匹马训练一小批骑兵，慢慢的我们会有更多的战马，训练更多的骑兵，训练出一百骑兵，你就是一百骑兵的指挥使，训练出一万骑兵，你就是一万骑兵的指挥使，宗壁你有信心吗？有信心成为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吗？”
　　“大人，我有信心，我宗壁今后为大人效命，只要能和大人杀鞑子，让我干什么都愿意！”宗壁很久没有这般热血。如果有一天，指挥千军万马，横扫天下，那将会是多么热血，光宗耀祖的一件事情。
　　柳玄很满意宗壁类型的单纯军人。但是也要加以培养，柳玄问他：“宗壁，这群人是不是我大明的溃军？”
　　被柳玄冷不丁的一问，宗壁稍加思索便否认了。理由很简单，溃军没有这么好的战马，在领头的被射杀后还有勇气拼杀，这绝对不是溃军所能够表现。
　　“那你认为这些人是什么人？有没有可能是白天遇到的清军细作？”
　　宗壁陷入了沉思，他拿不准主意，被他射杀的敌人脸上有没有写着清军二字，他性格沉稳，很快就从鸡血中领静下来。“大人，属下难以定夺，我愿意现在就去探马，这快马腿脚好，天亮之前一定回来，给大人带来最准确的情报。”
　　“好，破晓时我在这里等你，记住安全第一，我还要等你回来教我骑马作战！”
　　宗壁翻身上马，留下柳玄的身影驾马而去。
　　“袁冰怎么还没有回来？”密营中，驼子来回的走动，豫亲王的大军还没有深入，他们这一支孤军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下午至少有三只千人以上的明军从他们密营经过，还在没有发现他们。
　　纳德啃着一条硬邦邦的牛肉干，袁冰的死活他一点也不关心，只是少了一条围着他转的狗让他有些不太适应。这群没有骨头的汉人，早就应该去死。驼子很中意袁冰，这个汉人很狡猾，幸好是站在我方，如果袁冰重回明军，驼子不太有把握击败他。“纳德，你莫要吃了，这里不是我们辽东，一切要小心为上！”
　　纳德将牛肉干吞下肚后，随意的安排了几个人去周围寻找袁冰，死的活的都可以，只要能找打袁冰就行，驼子很不满意纳德的态度，但是又要必须仰仗他，驼子忍住了口气，等待豫亲王大军降临，一定要让这个骄傲的纳德回到辽东。让他在冰天雪地渔猎，和鱼皮鞑子们一起谋生活。想起那些鱼皮鞑子，驼子也是一阵鸡皮疙瘩，那真的是一群没有开化的野蛮人。还是要去抓一些鱼皮鞑子来，让他们打头阵，那个生猛劲儿，驼子都有些惧怕。
　　邱意浓涌进了一切办法，从上到朝廷，下到家门，苦口婆心的求清军开口，袁冰就是死死咬住他是路过的溃军，特别是当他看清宁家兄弟身上的明军装扮后，更是不松口。
　　明知道敌人说假话，邱意浓愣是没办法，他又不敢杀了这个清军，被急的满头大汗，围观的宁家兄弟带着士兵们逐渐散去。
　　最后连程矮子都看不下去，将清军的绳子捆的更紧后也回去休息了。“邱班长，知道你心善，千万不要放了他啊！”
　　邱意浓和袁冰两人大眼瞪小眼，袁冰不断地求饶，还说起本是辽东人，和鞑子打了几年，实在是打不过才从关外逃了回来，这一路上救死扶伤，本想到村庄中歇息，没想到竟然被当成清军袭击，可怜我总兵那袁大人，这一路救了多少百姓，为了不让路过的百姓被乱军劫杀，带着我们主动保护老弱逃出乱兵的追杀，被你们射杀的袁冰的是个好人啊！这是天，要亡我大明啊！
　　袁冰的表演很成功，邱意浓竟然被有些说动了，他很懊恼柳玄不分青红皂白就袭击了一只仁义之师。
　　柳玄啊柳玄，你真的是一个杀人魔王，我怎会辅佐你呢？
　　“这位大人，求求你放过俺，俺还要去杀鞑子呢？俺和鞑子不共戴天之仇，大人你放了我，我现在就去找鞑子拼命，我反正在辽东和鞑子干了几年，俺不想在逃了，让俺杀几个鞑子再去死也不迟。”袁冰说的可怜兮兮，邱意浓听得心里直流泪。
　　“你是好人，不能让你受了委屈，现在就放你走，带上我，我同你一起杀鞑子去！”邱意浓在遇到柳玄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很单纯的一个书生。哪见过袁冰这般老奸巨猾。“大人，请给我一个杀鞑子的机会，我忘不了在辽东的同袍，他们现在还躺在冰天雪地里，我要打回去，带他们的尸骨回家。”
　　邱意浓不忍心看袁冰，一个大老爷们痛哭涕零。这一定是真的收到委屈了。
　　我都做什么了？为虎作伥，竟然给柳玄这屠户作了帮凶，屠杀我大明义军。柳玄，我与你不共戴天。内心的扭曲从这一刻开始。袁冰很满意邱意浓的变化，书生就是书生，稍加糊弄就被迷了心智。
　　“你放我走，我指天发誓不负先生心愿，杀鞑子灭反贼！”
　　“不，同你一起走，我也是一腔热血，愿意追随壮士上阵杀敌。”邱意浓对柳玄的心态完全产生了变化。恨不得将生食柳玄血肉。
　　袁冰眼珠子一转，觉得带着文弱书生是个累赘，倒不如让他留在这里，传递情报以作内应。他故意的东张西望，发觉周围没有人，故作惊奇的说道;
　　“实不相瞒，我乃大明前军都督府天策卫守备，北直隶和鞑子三番血战仍不能低，被打散，为了光复大明，弘光一年入锦衣卫，此次奉命调查叛军一事，南京城陷落，并非我大明将士怯敌畏战，却是那叛军偷开城门，被鞑子闯了进来，为了保全城内百姓，不得以投了鞑子啊，实属我大明君臣悲痛。我等不愿意做鞑子的狗，趁乱从南京城隐匿出来，临走前大人交代我们一定要手刃叛贼。”
　　邱意浓对柳玄的恨意愈加浓烈：“真乃我大明壮士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我就放你走，谁敢阻拦我宁可血溅三尺，也不要壮士收了委屈。”他将袁冰身上的绳子解开，还将护身的鸟铳一并塞给了袁冰，千叮万嘱袁冰要小心。
　　“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我现在要去仙霞关，听闻郑家军要拥护唐王续大明正统，这是我们专用的东西，你收好，记得每隔十来里路，在有杉树的树枝上捆上碎布条。”袁冰将身上的上衣衣物脱了下来。这衣服上涂油秘制的油脂，建奴圈养的犬可以通过鼻子嗅出。
　　邱意浓将散发出满是汗酸味的衣服紧紧地握住，感觉握住了大明的最后一根稻草。袁冰赤裸着身体悄悄的离去，为了假戏真做，他还假惺惺征求秋意浓的意见，为了不让邱意浓难堪，祈求邱意浓被他偷袭，敲晕。
　　邱意浓想都没想，将脑袋伸了过来。示意袁冰打晕他。袁冰暗笑，真书呆子也！手掌狠狠地击打邱意浓的后颈脖子，一阵剧痛从颈后跟袭来，邱意浓被痛的晕了过去，见邱意浓昏死，袁冰狠狠地对他脑袋踢上几脚。这世间怎么有如此愚笨之人。。
　　我堂堂顶天立地的汉子今晚竟被你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不杀你算是便宜你了。狠狠的踢上几脚后，出了口恶气悄悄地逃了出去。没有人发觉他的逃走，晚上的战斗死去的几个士兵尸体就放在邱意浓不远处，这些人如地下有知，邱意浓会被他们撕得粉碎。
　　诺大的营地只有柳玄和戴大头在村口逗留，其余人都呼呼大睡，取得战斗胜利后思想都出现了麻痹大意。让袁冰大摇大摆的从村庄后门溜了出去。袁冰很狡猾，他并没有急于回到密营，在村庄不远处找个地方悄悄地隐藏，书呆子被他哄得晕头转向，还悄悄塞给他几条干鱼有了这些，可以维持几天。干脆就在柳玄的眼皮底下观察这只军队，他直觉这只军队中就有驼子口中那个叫做柳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