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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校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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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李琰仔细的整理衣着后,带着一众家仆门客,踏出李府,昨日门口的那一卒士兵已然离去,看来这王飞还挺放心自己。李琰脑海中闪过溜出城外的念头,不过想想城内还有数万反贼,摇了摇头便向着高阳城原太守府,现在的王飞将军临时行辕走去。
  一路上,满目疮痍,道旁有尸骨,处处是灰烬。在尸体中,不时的还会出现一具被剥光了衣物的女尸,年龄有大有小,样子皆是惨不忍睹。身旁的众人不少面对此场景都别过了头去。李琰也皱着眉毛,加快了步伐。街上敢于出行的百姓不多,更多的是手持各种器械,吆五喝六的所谓“义军”。
  “站住!”
  前方一声大喝,李琰一行人停了下来,纷纷拔剑在手。李琰稍微还算冷静的低声吩咐道:“莫急,看看他们想要干嘛!”
  只见前方一名女子正在向着李琰这边跑来,而后面则有数名男子正在追寻,或者说是正在戏耍…那女子看到李琰一行人,硬生生停下脚步,正不知要往哪里跑,却又发现李琰身着白袍,头戴纶巾,一副士子打扮,身边众人也是家丁护卫模样,惶恐之下抱起一丝希望,再次朝着李琰跑了过来。
  数息后,跑至身前,哭求道:“公子救命,还请公子救救奴家吧。”李琰没有说话,李邯上前一步,说道:“姑娘莫急,你这是遇到了什么事?这些人又是什么人?还请一一道来。”
  此时后面跟着的那数名男子也跑了过来,皆是一身粗布打扮,手里大都拿着铁尺木棒,仅有一人持有长刀,胸前也系有一块断了的皮甲,似乎是领头之人。他们见李琰一行人多势众,且都持有佩剑,也不敢太过造次。系甲之人只得大声问道:“你们是何人?此女子乃是我家将军索要之人!还望交之于我。”
  “公子切莫听他们胡言,奴家居于北巷,这种情形本不敢出门,奈何家中已然断粮,迫不得已想去换些粮食,谁知出门没多久就遇上了这些人,先是围过来问我名讳,住处,又冲我嚷些无礼之词,奴家恐惧之下想要逃离,却不想他们穷追不舍,之后便撞见了公子,求公子救救奴家吧。”那女子哭哭啼啼的说出了事情经过,李琰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确实,面容清秀,身材姣好,难怪这些反贼紧追不舍。
  李邯本就对这些人充满厌恶,此时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对那几人喝道:“大胆贼人,看到我家公子在此还不速退,是觉得吾等手中剑不利乎?”
  却不想那几个人本身就是乡间的地痞无赖,时常做些龌龊之举,此时入了反贼的伙,做过几桩奸淫掳掠之事后更是胆大包天,本来被李琰一行震慑后还能好好说两句话,此刻被李邯呵斥,自觉被侵犯了尊严,大骂道:“公子?哪家的公子?老子不认识!此女子乃是我义军大将王将军所要之人,谁敢阻拦!还有,老子是义军,你胆敢出言侮辱我等,莫不是汉庭的探子!”
  “放肆…”
  “放肆!”
  李邯刚刚出言反驳,却不想李琰的声音比他更大!
  “汝等既是义军兵卒,为何冒用王将军之名,行此掳掠之事,我看你们不是义军,而是假借义军之名行鸡鸣狗盗之事的乡间无赖!”李琰义正言辞的说道:“左右,还不将这些无耻之徒拿下,将之带入将军行辕,我倒要问问王将军,义军何时出了这样的混账!”
  “是!”众人一听,大喜,冲上前去,先是收缴了那几人的器械,在报以一顿老拳。打的他们鼻青脸肿,为首之人一边惨叫一边大喊:“来人啊,有官军余孽,欲行不轨,快来人啊,哎呦,别踢那…”
  看到周围逐渐聚集了不少人,李琰微皱眉头,朗声道:“诸位袍泽莫被此人迷惑,我乃王将军任命之校尉,现在正欲前往将军行辕,路见此人假冒义军之名行强盗之事,正要将之擒拿带于王将军身前,让将军定夺。若哪位袍泽不信的话,亦可同往。”
  周围众人大都放下心来,他们可不管这几个人是不是强盗,只要李琰一行不是官军残部,那就不管他们的事了。更何况人家说了自己是王将军任命的校尉,此时若再与他纠缠,是假的还好,如果是真的,以后一旦碰上了,岂不是要脱层皮。
  一名穿着整套皮甲的人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即是校尉大人,那卑职等自不会阻拦,卑职告退。”说着对身后自己手下的人招呼一声,便匆匆离去,而其余众人也纷纷散开,仅留下了李琰一行和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几个杂碎,以及那名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看了一眼对自己恐惧不已的小姑娘,李琰叹了口气,柔声说道:“这位姑娘,眼下时节最好不要出门,不过家中断粮却也是必须解决的事情,如若姑娘不弃,我可以派两名家仆陪同姑娘采买,护送姑娘回家可好?”
  “不,不必了,多谢公…大人搭救,奴家,奴家感激不尽,至于派人护送,奴家不敢劳烦,告退了。”女子慌乱的行了一礼,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李琰苦笑一下,冲众人说道:“将这几人押走。”
  “是!”众人拱手应允。
  …
  赵六有点着急,想自己混迹乡野几十年,平素也是懂得看人下菜碟的,今天怎么就脑抽犯到这帮杀才手上去了,被打了不说,对方还是个校尉,居然还要将自己押到王将军那里去!天可见怜,起事后这么久,他也就隔老远望过王将军一眼,连王将军长啥样都看不清。这下子可真的是要倒霉了。
  不过随即又一想,起事的兄弟们有几个没干过那种事的,杀官造反本就是掉脑袋的事,若是只冒险不给甜头,谁去干这大逆不道之事。想那王将军也定是知道此间道理,自己只要认个错表个态,应该不会刻意为难,至于这位校尉大人,应当只是受王将军看中的哪家公子哥,大不了待会磕几个头,让他气消了也就没事了。想到这,赵六心中稍安,还对其他几名弟兄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宽心。
  前方有一胡同口,里面也不知还有没有人,李琰停下脚步,冲李邯说道:“就在这把他们解决掉吧,动作麻利些,尸首丢往胡同深处。”
  什么,他要杀我们?为什么?赵六大骇,正欲开口求饶。李邯一拳砸向他的脸颊,赵六的牙齿刚刚就被打掉了几颗,这下子不仅全没了,下巴也被打脱了臼。赵六脑袋被打的一偏,正好回头望见其余几位弟兄也被如此对待,顿时心如死灰,晕了过去。
  “是!”李邯点头,拖着赵六往便胡同走去,其余几人也被家仆连打带踹的提了进去。
  不多时,李琰听到几声类似重物倒地的闷响。随后李邯等人便出了胡同口,刀剑之上沾染血迹。李琰挤出一丝笑容,道:“都擦擦,还有脸色放好看点,本公子今天是去到任的,别搞得像是去血洗满门的一样。”
  众人闻言都是一笑,心中的愤懑之意消散了一些,而且公子的举动也让那些门客有了猜测,自己应当不会在反贼之中久留的,更是轻松了不少。
  众人继续前行,李邯闪至身旁,语带猥琐的说道:“公子可是在想方才那位姑娘?”
  “说什么呢,我想她干嘛?”李琰脸色微红。
  “那位姑娘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亦非大户出身,但长相清秀,说话顺柔,可为公子侍妾。”李邯见有戏,岂肯放过:“公子虽然未到娶妻年纪,却已经可以纳妾了,更何况吾等皆为男子,平时多有不便,公子确需一位服侍饮食起居之人。不若回去后邯探听一下那姑娘的住处,前去拜访一下?”
  “瞎说什么呢,我们现在性命尚且难保,若是在寻人家姑娘,岂非拖累?”李琰正色道。
  “是是,是邯莽撞了。”李邯立刻认错,但随即又说道:“那邯先去探听一下那位姑娘住处,待日后拨乱反正,公子亦可前去拜访啊。”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李琰支吾了半天,终于红着脸同意了,却还是叮嘱:“但是切记不可本末倒置,也不可将之拖入这摊浑水之中,我们现在如同刀尖行走,万事必须小心。”
  太守府外,李琰独自一人跟随王飞护卫走了进去,家仆门客都被留在了外面,李邯想要跟着进来,却被李琰叫住,暗嘱他探查一下高阳城周太守和其他官员的消息。
  “卑职李琰,见过王将军,见过诸位将军。”正堂中,满当当的坐了十余人,为首者自是王飞,只见他身着汉军全套制式铁甲,看样子至少是从一位军候身上扒下来的,而其余诸人也大都穿着甲胄,不过成分就比较混乱了,有只着上身甲的,有只着甲裙的,有铁甲和皮甲混搭的,甚至还有将损坏的铁甲和皮甲用细绳系住的,实在是一塌糊涂。
  “诸位兄弟,这就是本将跟你们提过的李琰,李氏嫡子,怎么样,本将没挑错吧!”
  李琰听后,腹诽不已,什么你挑的,还没挑错…搞得跟挑媳妇一样。但是然后,他就懵逼了,只听。
  “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将军能有李公子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哈哈哈哈,我心甚慰!”一个上身着甲,下穿麻裤的胡须男。
  “我观此人此人步伐强健有力,颇有英武之姿,将来定是可造之材啊!将军当真是慧眼如珠!”一个身着皮甲,头上梳了个道簪,双手却合并,做出个和尚的姿势,见李琰看过去,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庇佑,祝李道友早登极乐!”
  “李公子士子出身,却要提枪上马,冲阵杀敌,必能一展才学,功劳远超卫霍,唯有…哦,唯有韩信可以一较一二。”
  ……
  天呐,你们是听评书听傻了吗?就在李琰快要发疯的时候,王飞终于开口:“好了好了,这些体己话不急在一时,李琰,本将命你今日前来,是正式任命你为我军中校尉,你可愿意?”
  “卑职原投效于将军,建功立业,以报知遇之恩。”
  王飞笑道:“好,那你现在就去兵营吧,本将已遣护卫于府外等候,他会带你过去,你麾下的兵卒已由各部调拨完毕,今天就先去熟悉一下。对了,明晚本将举行酒宴,一是庆祝我军夺得高阳城,二是为李琰你接风,你可不能缺席啊。”
  “将军相邀,卑职自当遵从,明日一定来府相聚。”李琰现在表现的越来越恭敬了。让王飞越发确定自己夺了一块宝。挥手笑道:“好,那你先去吧。嗯?怎么不动呢?”
  “将军,你还没给我任命文书,印信,以及令牌呢!”李琰强忍着崩溃的感觉说道。
  “哦哦,你说这些东西啊,暂时还没做出来,现在正在赶制中,不急不急。”
  “既如此,卑职告退。”李琰缓步后退,在退到一半时,人群中不知是谁放了一个闷屁,一股浓郁的五谷轮回之味传遍了整个正堂,李琰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快步离去,跨过门槛后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仿佛活了过来。再向王飞拜了一下,做足了礼数后,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独留屋内一阵指认凶手之局,王飞则是笑吟吟的看着,好像觉得很有意思的样子。
  府外,李琰再看了一眼已经被取下来劈成数节的“高阳太守府”牌匾,同李邯低语道:“可曾有听到周太守的下落?”
  “有传闻说太守大人在反贼入城后死战不降,被反贼乱刃分之。也有传闻说他在城破之际自城楼跃下,以身殉城…总之,大概是…”李邯说不下去了,虽然没什么接触,但是毕竟有数面之缘,堂堂太守,一郡之最高官员,如今这般离去,实在让人惋惜。
  “唉,那他的父母妻儿呢?可有消息?”李琰亦是叹息,自己若是一个不慎,只怕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破城后,到处都混乱一片,确实不知周太守家人的下落了。”李邯无奈的摇头。
  “罢了罢了,平素留意一下,若是发现下落,就将之保护起来,也算是报周太守这些年照顾之情吧。还有其他官员…”说到一半,李琰把话咽了回去,原来几名反贼已从府中牵了几匹马走了过来。
  “李公子,哦不,李校尉,卑职是王将军护卫,受将军之命带李校尉前往军营。”
  李琰与之攀谈几句,和李邯跨上牵来的战马,与王飞的两名护卫先行出发,余众则步行向城外走去,约莫一刻钟后,四人到达城外。
  “这?是兵营?”李琰指着面前的空地,以及或躺,或坐,或倚的一干…暴民问道:“这是王将军调拨与我的兵士?”
  “高阳城本无兵营,这个大人应该是知道的,我义军入城后都是以街道为界分部驻扎的,而大人您的部曲之所以处于城外,一来是街道狭隘,千人列阵难免不够…威风;二来王将军也没有规定您麾下所部驻扎于哪条街道。”
  在李琰目瞪口呆中,护卫继续说道:“至于这些兵士,当然就是王将军从各部中抽调出来的精锐啦,你看他们一个个身强力壮的,只不过是方才没有收到消息集结,都是在原地休息,所以才会这样。卑职这就让他们动起来。”
  “还不快起来,快些快些,起来见过你们的校尉大人。”在那两名护卫的喝骂,鞭子声中,这些…兵士们终于爬了起来,在李琰其他家仆门客也赶到半刻钟之后,终于排成了数十条不规则,不平行,不笔直的队列。。
  “还不快喊见过大人!”
  “卑职(小人,在下),见过大人(将军,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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