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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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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庆之找到谢东流,愤愤不平:“你说说,为什么他就不肯走?”
  谢东流皱眉:“那我怎么知道?我管吃管喝,还要管他心里肯不肯,我是修道的,不是神仙,管不了那么多。”
  王庆之大怒:“谢东流啊谢东流,你也不看看,龙门全真可全在昆仑呢,要不是我帮你压阵,昆仑派现在都改了姓了吧?怎么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刘秉忠?”谢东流冷笑,“就他?”
  王庆之一拍桌子,反而坐了下去:“神罗团消灭的势力还少吗,华山派还不在你昆仑之上?”
  谢东流吹了吹手中茶盏,茶盏冷冰冰,没什么可吹的,他却当烫手一样故作模样吹了吹气:“那是华山派心不够狠。”
  王庆之才想起这个昆仑剑神不好惹,悻悻道:“知道你心狠,唉。”谢东流放下茶盏,叹了口气:“老道心也不够狠,要不然引爆瑶池,谁都别想落着好。”
  王庆之起身:“你这个疯子!”来回踱步,又道:“炸药呢,要炸掉瑶池,没有大量炸药也不可能,你说说你把炸药埋在了哪里?”
  谢东流瞪了一眼:“没有炸药就引爆不了瑶池?我们昆仑派在瑶池下的功夫可比你们多多了,他刘秉忠就是有推背图又怎么样,机关算尽,算的到瑶池下面内有乾坤?”
  “怎……怎生个乾坤?”
  王庆之凝重地看着谢东流,谢东流轻笑:“混沌杀气的强大之处你也见识过了,但瑶池为什么能与之相持,并将杀气锁入其中,或者你该问,凭什么?凭的就是瑶池中的极寒之气,啧,老道略施小计那极寒之气铺天盖地,用不着风雪封山,整个昆仑就会化作寒冰地狱,只是太过惨烈,你听过地狱里面有活人吗?”
  王庆之打了个激灵,变色道:“你不怕死吗?”
  “死?”谢东流摇了摇头,“当然是怕,本来早有了决断,可是看到定襄和凌虚,老道也想通了,活着有什么不好,我在这里就算灭了神罗团,杀了刘秉忠,世上也每一个人记得我的光辉事迹,那不是自作自受?”
  “其实神罗团第一次上山,我就让人打发了他们,可是架不住刘秉忠铁了心要夺混沌杀气,老道本来想借着瑶池会上,一举引爆瑶池,大家一拍两散,可是终究是心软。”
  王庆之听的觉得十分刺耳,你这是心软?想到自己与死神擦肩,饶是功力非常,也是双股战战,心虚道:“我曾听你说,这群人来了昆仑,说不定能治好聂凌虚,这也是假的?”
  谢东流面色如铁:“这也不假,凌虚修行万法不沾身,可惜广成子当年在昆仑山留下的也是残卷,就算不是残卷,几千年时光过去,沧海桑田,也留不下几分了,我的心愿就是定襄修地碎天倾,凌虚修万法不沾身,等到他们大成,老道就是引爆瑶池也无妨。”
  王庆之道:“龙门全真和华山,就这么信了?”
  谢东流不耐烦道:“不信又怎么样,都是一丘之貉,现在都投靠了蒙古,他们要一个理由上山助刘秉忠夺取杀气,我需要一个理由把他们诱入瑶池,我知道他们盘算,他们算不出我的盘算,没有一点修道人骨气,他们死了也没地方找老道讨说法。”
  “除了你。”谢东流道,看着王庆之,王庆之哼了一声,“怎么,谢掌门要杀人灭口?怕我把你事情抖出去?”
  谢东流微笑:“你会吗?王开阳,我这不是帮了你们大忙?”不理会王庆之的愕然,谢东流怕了拍王庆之:“别装了,摊牌了,到了这时候谁不知道谁?老道天命将尽,定襄和凌虚的以后也看不见,所以你要带走定襄,说实话,我可欢喜的紧。”
  王庆之要狡辩什么,被谢东流摁回了椅子上:“定襄性子耐不住寂寞,昆仑管不住他一辈子,凌虚倒是修道的好苗子,可惜……老朽有时候也常夜深无人时思索,是不是青年时杀戮过重,以至于报应到昆仑身上,后悔,非常后悔。”王庆之腹诽:这脸上哪有一点后悔的神色?谢东流满面红光,看起来兴致高昂,倒隐隐有种兴奋。
  “破军,”谢东流有些感叹,“你们整天净想着搞风搞雨,天下都已经这样,你们还不放过你们自己。”
  “破军!破军!谢东流你究竟知道多少?”王庆之破口大骂,谢东流耸耸肩:“太祖爷时候就有了破军,作为天子亲军隐身朝野拱卫紫微,现在天下大乱,可不就是你们破军挺身而出的时候?”
  破军是他心中的秘密,王庆之有口难言,被谢东流轻轻松松揭破,实在给他震撼太大,确实如他所言,破军自建朝以来,一直受天子统辖,如今也是刘秉忠等人的眼中钉,如果身份泄露,神罗团虎视眈眈,谁脊背都要冒出冷汗。
  王庆之走了,谢东流说本来神罗团是给他备的大礼,可惜这大礼没送出去,他暗骂,你真的送出去了我还有命在吗?大家都人死鸟朝天,送礼不送礼的可不是太见外?
  王庆之长吁短叹,却看到前面雪地空旷地方站着一个青年,这个青年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心情不佳,道:“你小子来做什么?”
  李定襄经范师严纯阳功疏导,伤势好了七七八八,看到王庆之道:“自然是有事,况且这是我们昆仑,我去哪里还得向您报个备?”
  王庆之气呼呼道:“你啊你,当年小时候那么听话,吃了昆仑山十几年的饭,怎么着,吃成了谢东流一个样?”
  李定襄绕有兴致:“别怪我说话难听,二叔五六年来这么一次,你长什么样子,我怎么记得清楚?”
  王庆之心知自己确实对这个侄子疏于管理,而他这些年确实一直东奔西走,没有空闲功夫,此时面对李定襄不禁有些愧疚:“要是有时间谁不想和自家人多亲近亲近。”
  “您老人家也是,整天忙着修道也没时间来昆仑坐坐?不知道的以为你忙的是什么大事。”李定襄道,王庆之一惊,按捺住心情,莫不是这小子从谢东流那里知道了什么?这谢东流一句“开阳”已经让人心惊肉跳,这时候他挥了挥手一笑而过,跳过这个话题。
  谢东流身上疑云重重,王庆之虽然与之交往多年,却没有这一刻一般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王庆之道:“昆仑是昆仑,王家是王家,你就算再喜欢昆仑,可是终究要回家,哪怕这个家没有几个人。”
  李定襄心中浮起异样的情绪,王庆之又道:“送君千里也终须一别。”拍了拍李定襄,言尽于此。
  此时在灵武,也就是灵州,韩有情带着手下眺望着不远处的烽火,黎明时分烽火便特别显眼,三股巨大的烟柱腾空,远远望去随之的火光似乎照亮了整片大地。
  韩有情额间的一缕长发随风飘扬,却没有时间打理,旁边随他的便是破军中其他要员,分别为天璇、天玑、天权、玉衡、摇光,几个人藏身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面庞,韩有情自为“天枢”,也是这破军中魁首人物,可是他此刻面上跳跃着远方的火光,宁静的像一块石头。
  其中有一人开口道:“王庆之此去千里迢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在昆仑遇到刘秉忠这个死对头,那才精彩,真是死字不知道怎么写。”
  破军一直是神罗团必杀名单里的头号,其他门派或臣服,反对,摇摆不定,神罗团还可以利诱威逼,但用在破军身上这一套却用错了对象。
  这些人世代护卫天子,深受朝廷重恩,针对蒙古人不遗余力继之以死,要想改变他们实在比登天还难。
  禄饵可以钓天下之内才,而不能啖尝天下之豪杰,名航可以载天下之猥士,而不能陆沉天下之英豪!这个天下总会有人不甘屈服、妥协。
  韩有情三十出头,面上带着沉重的风霜色,行事不苟言笑,此时听到王庆之不禁也面色缓和,显然是对这个王庆之颇为无奈,如果没有王庆之,破军应该会是一支铁军,但无什么生气:“如果在其他地方难说,但是在昆仑,谢东流说什么也会保住王庆之,他的生死用不着我们操心,反而是我们的处境,现在可大大不妙。”
  其他人乐观道:“我们处境算什么,难道还有人能留下我们,就算打不过,跑也跑的掉,蒙古人的马匹再好,也跑不过我们的西域天马!”说话很是自信,也是不远处几匹骏马极为高大,这人沾沾自喜:“我可不信蒙古有这么好的马,入险摧敌,乘危济难,大概和当年太宗的昭陵六骏有的比。”
  “老大你说说谢东流怎么会保住王庆之,我知道这个谢老头那是眼高于天,谁都不待见,见了面别人也要称呼他个昆仑剑神,背地里却不知道怎么叫呢?”又一个身材颇为壮硕的汉子道,腰里挂着一把陌刀,自唐以来,这种刀具近乎绝迹,玄宗时有陌刀将李光弼,以陌刀军阵闻名塞外,震慑外域大小部落,陌刀在历史上也有其独特地位,只是陌刀对于制作要求十分之高,代价庞大,故而渐渐绝迹,破军曾负责天子武库,区区陌刀对他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稀罕。
  韩有情似乎也忘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谢东流其实与我们这些人也有很大关系。”这句话足以让人震惊了,几个人都是目瞪口呆,人人寻思与这个昆仑掌门与我何干?
  韩有情道:“这都是几十年前旧事,我也是从破军记录中找到的,这么说,谢东流本来不姓谢,而是姓……赵。”他们自然明白这个姓氏含义,人人惊叹:“他可是宗室?”
  “而且他也不叫赵东流,眼看山河破碎,八方风雨,干脆改名赵东流,实在是对赵宋江山没了指望,投身昆仑修仙学道去了,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也正是这种感叹,改赵为谢,不理凡尘。”这番故事讲下来,那谢东流与破军简直是知根知底,人人均想起他昆仑剑神的名头,如果当今在位的如果是他,那这山河社稷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却不说他们沉思,韩有情绰枪而立,声音低沉而清晰:“李常载倒是心急,就这么对忽必烈动手。”看着蒙古人逐渐逼近,黑暗中好像一圈奔腾的洪流从远方漫来,大地轰隆阵阵,仿佛云破天天,空中浮起鱼纹似的红云,一点黎明的霞光照射在整片原野,慢慢逼近的铁甲骑兵在黎明中也越发清楚。
  “怯薛军,”那个壮硕魁梧的汉子拔出陌刀,指向了前方,“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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