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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灭世霉星 / 第九章 真摊上事了

第九章 真摊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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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就在刚才,那位奇怪的新娘子又是言语挑逗、又是动作暧昧,会是她搞的鬼吗?半夜约会,还不死不休,这是要私奔吗?以那位的豪放,还真有可能。不过他实在记不得自己有过这么一段情债,只是一个倒霉的年轻人,曾经沧海成噩梦,大学惨被开除,父母积怨日久,还在他面前强颜欢笑,活得太累。这次好不容易找了个厂子干活,迫不及待没过完年就出来了,没想到只是最低级的杂工,摸不进车间的流水线,一个月只有可怜的九百块钱。谁会看上他,别又是一个圈套吧?
  席上还在闹哄哄的拼酒。刘星本来兴致就不高,这下更没了兴致。纸条传情的事如果真是新娘子的杰作,那他可能真的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以那位的不正常,要是真的依约赴会,不是找死吗?新婚之夜就勾搭外人,新郎还是企二代,搁谁身上都是作死啊!可若是不去,哪位能轻饶了他吗?都点到他的脸上去了!
  刘星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他?他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扔在城里谁也不会搭理,艳遇会找上他吗?退一步说,是有人利用他,那也得有利用价值啊,他有吗?没有!这样一想,刘星更坐实了圈套的猜测。或者简单地说,是一个恶作剧。那些自以为高贵的城里人,玩厌了城里的把戏,现在要拿他这个乡巴佬开涮,一定是这样的!
  不过,刘星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至于玩这么大吗?让一个新娘子上手,不怕折本吗?从小到大,他还真没碰上如此刺激的事,心里甚至有点罪恶的小兴奋。想一想吧,夜半时分,不死不休,就算真是圈套又怎样?他以前就是活的太畏缩、太死气沉沉了,青春期已过,何妨疯狂一把。运气不好,霉气好也行啊,谁叫他摊上事了呢?躲不过去,那就迎头赶上吧。
  刘星的心里思绪纷纷,不过全不在正道上。那种雄壮,也只是心里想想,他何曾勇敢过呢?
  散席后,刘星自然跟着李文远抄近路跨过后城河,回到老旧的宿舍楼。同席的工友也都嘻嘻哈哈的回来,一边哼着不着调的“神话”,表现出一副非常精力过剩的样子。刘星早早就钻进上铺的窝里,想睡又睡不着,心里仍在纠结夜半三更的状况,以及真去会不会被坑的严重问题,从头到脚蠢蠢欲动的全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几个工友也不肯睡,各自点上烟,拉起呱来:
  “要说现在,是比以前大好了,结婚都去酒店,一应麻烦全用钱买单。早些年在老家,结个婚还不得脱层皮,单是……”
  “喂喂,老掉牙的说那些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有鬼明朝会,上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影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找?”
  “妈的说这个更没用了,怎么不见你去找,指望别人吗?呸,就会享清食吗?”
  “行啦行啦都少说两句,在这儿逞什么能?喂,老李头,讲个故事活跃一下呗,吓人的那种,你不是号称鬼见愁吗?”
  李文远摸了摸秃顶,未语先笑,“呵呵,说起早年间的婚事,我倒是记着一件,不过不是故事,而是真事。以前乡下不是有听床的习俗吗?我有一个表叔,一激动手就哆嗦,病根就在听床上。当时有一家娶媳妇的,说起来还是表叔的本家。新娘是外地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那时节婚纱还是稀罕物呢,那叫一个漂亮,把全村男人的魂都给勾去了。我表叔当即鬼叫着要去听床,几个人轰然响应,这在当时可是不可多得的娱乐项目。结果到了半夜,那些人一个没来,只我表叔一个人准时摸到那家人的后窗。
  以前的老房子,后窗都很高,我表叔爬不上去,刚打算找几块石头垫脚,就听到窗子里面吱吱嘎嘎一阵响,好像还有低低的呻吟声。我表叔一下子兴奋起来,还真有!当即趴到墙上,竖起耳朵仔细听。忽听哗的一声,窗子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然后一件白色的纱衣无风而动,飘飘荡荡的晃出来,向我表叔兜头扑来,吓得我表叔心胆俱裂,喊一声鬼呀,拔脚就逃。后来在床上躺了有半个多月,还不敢说是被吓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表叔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别是被人捉弄了吧?就壮着胆子又去了那家的后墙,才发现昏天地黑的趴错了窗子,里面根本不是新房,而是偏房,供养灶王爷的。当时就吓得我表叔哆嗦起来,尤其他又看到窗外真的有一件白色的纱衣,跟那件婚纱特别像,就悄无声息的挂在一棵老槐树上,破破烂烂的这么多天居然没有刮跑。我表叔当时就不行了,要知道在老人家眼里槐树,尤其是老槐树,一向是神精鬼怪的温床。我表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回到家后越想越后怕,不行了,这村子没法住了……”
  “嘘-”
  撺掇李文远讲故事的声音突然神秘兮兮的插嘴,“我说,老李头,我怎么觉得窗外好像真的挂着啥东西,就西边的小窗子,你们看呐,没有一根头发,满脸是血,舌头伸得老长,就在那……”
  刘星正听得入神,心里早已代入到情节里去,不自觉的往窗子看去,然后才发觉窗子就紧靠着他的上铺,而且还是开着的,窗外黑乎乎一片,就算有什么也看不见,显得诡异而又恐怖。刘星的头发立刻炸起来,怪叫一声翻身就要爬,“啊,什……咣!”
  直愣愣的窗框成功阻击了刘星,好巧不巧的正好是白天撞破的地方,那叫一个疼啊,又疼又怕,差一点晕过去。
  宿舍里默契的静默片刻,随机一起哄然大笑,李文远几乎笑岔了气,“呵……呵呵,小刘你,你怎么这么实心眼呀,宪兵那是故意吓你的,世上哪有鬼呐!”
  刘星蜷曲着身子,背抵着冰冷的墙壁,顾不得钻心的疼痛,仍然惊恐地瞅着窗外,小脸煞白,喃喃着说:“没有吗?真的没有吗?”
  那位宪兵再次阴阳怪气的开口,“小刘是吧?谢谢你的配合了,不然还真不会有这种效果呢!呃,刘星刘星,我说你爹妈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刘星,流星,多晦气,念着多别扭呀!要不改了吧,就叫你小星星,会害怕的小星星。哇塞,我发现我还是天才啊,小星,小星星,还是女主呀!”
  大家再次哄笑,难得有一次活跃气氛的免费表演,谁不想乐呵乐呵。刘星却更加难堪了,他习惯性的没有反驳,而是揉着脑袋慢慢躺倒,惊魂未定的同时不由自主的想起夜半约会,半夜里,还是一个新娘子,不会这么巧吧?刘星抹了一把汗,当即决定不去了,就算这是艳遇也不去。何况以他的条件,会有艳遇?黑更半夜的艳遇?哄鬼去吧!
  大家见刘星大气不出,以为真吓着了,就不再调笑他,各自上床睡觉。刘星战战兢兢的倚着墙,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敞开的窗子外面真有什么东西在游荡,不是衣服就是人脸,反正没有好东西。同时刘星又觉得奇怪,现在还是冬天,暖气时有时无,敞着窗子干什么,外面的空气特别好吗?要不关了吧?
  想了一会,刘星终究没敢爬起来,而是更往里缩了缩,把全身都拢住。朦胧的双眼一直盯着黑洞洞的窗口,要真有不干净的东西,也好第一时间看到。
  隐约有风掠过,冷嗖嗖的很带劲,带着一股莫名的鬼气。刘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眼睛忙忙的瞄向窗外有点发白的天空。发白的,天空?
  刘星愣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冷漠的女声突兀的在耳边响起:“懒虫起床,懒虫起床!”
  懒虫?还起床?谁在喊?她什么意思?
  迷糊中刘星再次碰到伤处,一阵炙烤般的剧痛。刘星终于给彻底惹毛了,忍不住破口大骂:
  “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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