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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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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展鸾翼踏渡皎秋幽月。
  月光偷偷躲进落珠的轿帘里,马车之内洞天凿光,乾坤暗藏,晕染了一处春意正浓的小苑香闺。
  苑中凉风如水,沏绕着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和女儿白鸽乳的自然体香。
  月光乘风悄然探入女子香闺深处,闺房里是一片少女梦幻的粉色,粉色的大床,粉色的窗饰,粉色的小毛毯,就连那只精美小巧的梳妆台上也摆着一盆旋绽着粉色花朵的盆栽。
  房间的中央摆了一张红木玉石圆桌,两只一蓝一紫的彩蝶受了风月的抚怜慌乱的从搁在圆桌上的绣绢里飞了出来。
  成人巴掌大小的绣布上活灵活现的娟绣着一树烂漫春梅,月华疏浅,千点梅花初绽,万般殷虹似血,似有微风嗔含,曳摇生香。
  绣绢上留有不自然的空白,上面只绣有梅花,而独少了玉蝶,应是还没来得及绣完吧,只是绣布上梅花正艳,却是无意间将小苑里两只贪吃的蝶儿给拐诱了过来。
  马车外秋恬漆寒,珠帘里春融敞暖,时与空只只相隔着一张执手共仰的天幕然却哲落了两片迥异别致的思恋光景。
  暖色调的月阳从红木门外洒了进来,投下了一束橘黄的光影,两只贪吃的蝶儿正悠哉悠哉的飞出了门外,慵懒的月阳洋洋打在它们的身上,折散出几缕动人的光斑。
  “绿帽子,绿帽子,原谅她,原谅他,酱~”
  老实人的魔咒在小苑的某个角落响起,疾驰的马车如幻想着含泪接盘的贴吧老哥心神同受震荡。
  啊,月亮再美也不如手中三块大洋一包粗糙起砂的劣质纸巾:啊,喷薄如泉涌的滚烫啊,足以将高冷的秋月糊成了炎夏的烈阳:啊,那是小叽霸老爷们逝去的青春啊,犹还记得,蚊帐里听取蛙吟虫唱,舍窗外舒见斗河星汉,花开一眨眼呵,花落一转身哩,东流去啰,不复返咧。
  随着一阵索然无味的激烈抖动,晃摇,马车渐而平息下来,于夜阑静处和着深邃的星河,幽幽传来妖女与小巧的谈话之声。
  “姐姐大人,你看我都给你买了些什么,全是你最喜欢的作者小人写的书哦,他们是太厉害了,咦?姐姐大人你怎么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难想象小巧精力充沛邀功讨好的模样,话说到一半,才把注意力从书山转移到了妖女身上。
  “我今天有些累,你且附耳念与我听。”
  妖女声音有些疲惫,应是在闭目养神。
  “好的,姐姐大人,来挨着这里,我帮姐姐大人好好按摩一下,顺便说与你听。”
  小巧的声调细软了好些,不似以前那般高亮,一副贴心心的小仆人模样糯声诉来。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枉我那么的疼你。”
  妖女眼波带笑,装作意外夸张的打趣道。
  “咯咯咯,讨厌,不要啦,咯咯咯。”
  小巧岔了气儿吃吃的笑着,估计小腰儿已经落入妖女的玉掌之中,被当作中华田园猫给撸了起来。
  “书书书书书书书书~”
  小巧急促促的不断重复着救命稻草的名字,祈求腰间的魔掌能暂缓一些,莫要讨了她酸酸痒痒的小命儿。
  “算了,今日暂且放你一马。”
  两人没心没肺戏逗了一下,妖女已然倦意全无,目光投向了眼前的书山。
  “姐姐大人你且听听我给你说书的名字,保证全部符合你的口味。”
  “快。”妖女有些迫不及待。
  “红尘道姑写的《多情女儿薄情郎》,一到四三九六卷超长篇史诗。”
  “好!”
  妖女眼前一亮。
  “那年迷失的非主流写的《倾世男宠囚囚爱》”
  “很好!”
  妖女胃口大开。
  “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写的《九寨鸭王陈世美》”
  “非常好!”
  妖女抚掌大赞。
  “知男而上著的《决战刺刀之巅》”
  “世间竟有如此奇书,果真眼界大开。”
  妖女鼻吐幽兰,腮沁潮红,表情逐渐丧心病狂!
  “......(此处省略了一万部男卑女尊,尊女贬男的怨妇巨作和女总裁女尊文,以及毛骨悚然的耽美男色文。)”
  “还有这部很有趣的末古时代的美食番《广东人的独特味蕾之舌尖上的福建人》”
  “哦~”
  妖女有些意兴阑珊。
  “最后一本是新晋名家青春的小稳子写的《我的万岁老婆有点咸》。”
  “给我烧了!”
  “.....”
  “啊?!”
  诧音未落,一个可怜而又无辜的生命被艳红的怒火烤得正旺,刷拉拉翻动着书页,从马车的车窗抛出,孤零零的落向灰蓝色的人间。
  随着妖女二人的离去,荒寂的山林又陷入静默之中。
  突然,在枭小婉原先浮立之地,传来一阵细碎石沙趟过枯叶的淅沥窸窣,紧接着在石萤粉身碎骨之处,破碎的肢块裹着碧绿的荧光竟诡异的慢慢聚拢在了一起,随着火石相撞的“啪哧~”一声,一只超脱生命认知的幽萤挣破了石胎,左摇右晃晕晕乎乎的朝池渊飞去。
  无波的池渊之上,一轮水月映照如烟,绚烂得正是迷蒙,幽萤重生,贴着平静水面低飞,啄饮着橙黄的月泉,一圈圈微弱的涟漪抓破蛋黄的浆衣褶皱着甘甜的液纹。
  “哗啦~”
  兀然之间,一个披头散发的可怖人头从水月的中央突了出来,悠哉讨着水吃的幽萤一脸懵逼,吓得它赶紧六爪一推,头也不回的丢掉胯下蠢蠢欲动的战猪,落荒逃去。
  藏在黑发里的眼睛警惕的环顾四周,确认过眼神之后,脖子上挂了个大黄饼的河童从水中穿出两只惨白的手哆嗦着扒开遮在脸上的发丝。
  咦,世间竟有如此丰神俊朗的人儿?
  我的天呐,那人不正是写了四万多字却只占了不足一万,着墨少得可怜,可有可无,机智过人,玉树临风的段某人,段小相公么!
  “呸~”
  段稳脸沉如水,星眸之中有月芒点耀,双目精光矍铄,他一边缓慢的向河岸游去,留下水蛇的痕迹,一边吐出吃进嘴角的发丝和池水,还有一条翻着肚皮子的白鱼。
  看来我是赌对了。
  段稳一丝不挂的爬上了岸,立马像泄气的皮球四脚朝天瘫软在地上,贪婪的大口吸着死里逃生的凉凉,泡得发胀的鸡儿骑着圣光在无精打采的打着瞌睡。
  在他逃跑的时候段稳就在算计,妖女神魂受创,一时半刻是不能分身追击的,但倘若她在平复之后想要继续追击,即使他多生四条腿,装了火箭炮也是万难能逃得出妖女的手掌心。
  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眼前骤然一亮,前方正是那泛着月光的河道。
  古人不是常云,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么,段稳转念一想,于是又潜回了河中,随着水流折返到了这个差点丢了小命的地方。
  “呀呼~”
  试问世间有谁愿意在踩了狗屎的地方多想停留一会儿,嗯?等等,话糙是话糙了一点,理也是这么一个理,可为什么我的心突然有点痛,还有点塞得难受。
  瘫软在地上的段稳侧颈周游瞥望,意外的看到不远处被丢弃的书生儒袍,他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弯腰拾起,一股淡淡女儿体香扑鼻而入,脑海里回忆起先前香艳的画面,心中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没志气的东西。
  段稳抬手打了一下正想抬头血气方刚的鸡儿,转身将儒袍罩到了自己的身上,尺寸刚好合适。段稳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信步来到池边,一照,啊,又是一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夜太深,人太累,该安歇了。
  段稳从虚无之中掏出那枚古朴的铜镜,黄滑的镜面迎着偏西南的圆月蓄了一池澄蒙的月光,段稳抖动着镜中的橙月将它缓缓倾洒在干枯的枝叶上,生出了驱兽的焰火,火堆旁恰巧有一丛竹树斜钓在月池之上,垫成一只天然的竹床,段稳惬意的挨在冰凉的竹床上,双目瞭望夜空,无思无想的眸潭中,星月同辉,河汉幽邃。
  倚竹眠风听憾事,
  遥望月娥折桂枝。
  鬼谋仙药无限恨,
  天地一牢斩相思。
  随心意动,方觉心中竟是此般阴郁沉重,段稳自嘲一笑。
  山林思觉有人难眠,渡来习习凉风,竹床摇晃,竹叶哗哗,水声淅淅,段稳百骸舒坦,透体生凉,心口郁结退散,打了个悠长的呼与吸。
  清风散,明月盏,思美人,老时光。
  段稳合了眼,眼前混沌未明,睡意正酣,恍见有一老人牵牛自浑噩中走来,段稳嘴角浅虔,呓语道。
  富贵我想听你讲故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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