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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弥沙府的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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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的长度不会相同,生命的厚度更是因人而异,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浑浑噩噩,也不愿再去寻找生命的真谛,诚然,只要当下活的安逸了,谁又想要忍受那些无端的未知与危险?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这仅有一次的生命应该怎么度过呢?
  当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便能够说,我已经做了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没有成功,但我毕竟艰苦奋斗过。村里人为了活命奋斗,许长生为了提高许家村的生活质量而奋斗,两者都在这小小村庄的三月里进行着。
  经过漫长且不知岁月的漂流,许长生才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大陆之上,与寻常村民不同的是,他拥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阅历和智慧,更对自身的生活质量,有着不同常人的要求,毕竟许家村的生活质量还远不及许长生最差的心理预期,想要改变现状,他必须做好计划,这第一步当然是收集生产资料,而收集生产资料怎能少得了钱?
  理想是远大的,现实也是不可忽视的。眼下的许家村,能够给予他的支持也就那两枚小小的银币罢了。每家每户在一枚小小的铜板上并没有太多的计较,权当是帮衬一番,将来大亮在外面当了官,也能帮衬帮衬自家的后生不是?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富贵显得很严肃。不知说些什么,但他的眼神已经飘到许大亮脸上很多次了,就这样,一遍一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明天他就会离开,跟着刀客去怀安城寻初学先生,按照许春秋说的,将来孩子能谋个城中主簿,许家村也就算鸡犬升天了,他许富贵同样对大亮充满信心,只是这张小脸儿,却是怎地都看不够。
  许孔氏勉力地笑着,给孩儿夹菜,放下筷子的手在许大亮的头上轻轻抚摸了几把,许孔氏声音颤抖地说了一句:“儿啊...”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一鼻子哭出来,三口人都不好过,许大亮也放声大哭,鼻涕流的老长,许富贵眼睛涨红的就像两只红灯笼。
  “睡吧,明天一早就要启程,走的匆忙,为娘还没来得及给你多做几件好衣裳,这些钱,留着给你到怀安城,吃些好的,过冬了能回来就回来,不能回来了,就买两件棉衣好过冬,等寻到了先生,可要听先生的话,外面不比在家,胡闹不得。”
  ...
  苦境,灵气丰韵,花开的也就比较早,许长生看着前些年种下的野茉莉,如今已开的像模像样,在墙根处散发着芬芳。采上几朵洁白的小花,背着小小的粗布包裹就将小身影躲在爹娘的身后,默默地等待着许春秋雇来的刀客。
  三月里正是春忙的时节,父母都有自己的活计要做,不便相送。去怀安府要走上二十里路,跟着刀客走总好过独行。
  “爹爹,昨日我想,许大亮这个名字叫的不响亮,想要在村外扬名立万的,至少要有个好名字才对,听早年间来招募学徒的炼金师说,外面的人都是有字的,今年孩儿已经五岁了,大亮,就权当乳名,孩儿以后想叫许...长生,字孔亮如何,还请爹爹定夺。”
  孔亮这个字,是他早就想好的,没有让别人来取,许家村的人都是些苦哈哈,也不懂字有啥用,族长的文化程度也不是很高,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许一二三四了。
  当爹的不明其中三昧,不就是个名字嘛,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虽说有些不情愿,但也没说不许他改,大亮有着这个年龄段没有的成熟,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想法在里面。
  为娘的听了心下欢喜,在还未嫁到许家村前,只知自己姓孔,至于名字却没人给取,老子娘嫌麻烦,爹也没工夫,一介女流,要个什么名字?所以直到她成为许孔氏前,一直没有个像样的名字。
  而儿子给自己起了个字——孔亮,只一个孔字,便让许孔氏心生无限欢喜。
  远处,一辆载着糜子的板车驶来,骡子在前面卖力的前行,后面是一道黑黑的影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男子汉顶天立地,怎能因名字不响亮就要抛弃了去?爹娘给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由远而近,骡子不紧不慢的走着,后面的黑影也渐渐显露了真容,那是一个怎样不修边幅的人?
  笨重的靴子,羊毛外翻,跨坐在大车上,布裤子上满是灰尘,长条布系在腰上充作腰带,好像还系了个死结,羊皮袄耷拉在大氅外面,脸上黑的不见眉眼,显然好久未洗过脸了。
  走到近前,汉子怪叫一声:“上路咯!”那汉子露齿一笑,泛黄的牙齿在黑脸上面倒显洁白了些。
  许长生欣然接受了拉他的那双黑手,弗一摸,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便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只是味道并不好闻,只一接触,便残留在许长生手上一股浓重的羊膻味儿,看样子那人前些日子吃了羊,至于什么时候吃的,就不好说了。
  收回手,许长生就坐在拉糜子的大车上,缓慢地远离了家门。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起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同我...”
  歌声回荡在清晨的许家村,许富贵夫妇并未听的太过真切,但也明了儿子所说的不羁放纵和自由为何物,五年的共处,让夫妇二人对于现代话的语境也能够掌握一些,没有小女儿态的依依惜别,但这个不羁放纵爱自由的孩子,却将夫妇二人肚肠搅和的千转百结,大车渐行渐远,伴随着许长生反反复复的歌声,消失在夫妇的视线中。
  许孔氏回到家中便倒在床上痛哭了起来,直呼大亮。许富贵低沉地叹了好几口气,便在朝日的晨曦之中,走向了田里,今日已然耽搁了不少时辰。
  “好一个不羁放纵爱自由,好歌,你教教我,别总老唱那几句。”
  大车上除了糜子,便是两个哭花了脸面的人,许长生还好些,只是双眼泛红,两行清泪。那大汉的脸上却是流淌下了两道污浊不堪的泥汤,那人也不擦,任由泪水在脏脸上犁出两道沟壑来。
  “这是我冬天作的,春日里唱不出韵味来,不过你想听,我不妨教你。”
  歌声从许长生的口中传出,一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冬日里,抱拥理想的游子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在分不清影踪的迷雾之中,在风雨里,那理想如火,心窝冷却,他渐渐形单影只,但哪怕只有游子一人,也要紧握火种,自由自我,高唱我歌!
  那汉子已然哭的不成了样子,吞了一口唾沫说道:“难怪村长那么叮嘱于我,你还真是个妙人。他说就算这一车糜子送不到怀安府,也要我把你平安送到,咱可是五铜板的刀客,这一车糜子也不过十几个铜板。”
  “还没问你姓名呢叔。”
  “商秋,弥沙府来的刀客。”
  “叔,你刀呢?”
  “来的路上馋肉吃,把刀买了...”。
  许长生心中一阵诧异,这商秋当真是个性情中人,为了吃上一顿好的,竟然能把自己吃饭的家伙给买了。可性情中人也有坏处,就是非常不靠谱,许长生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生命安全来,这要是商秋再馋了肉,把自己买了可如何是好,咱这身娇肉嫩的,说不定会买到什么地方去呢。
  心里想着,便开始与那商秋攀谈了起来,他说道:“叔,弥沙府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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