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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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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宇号跟随着泰勒的舰队从西面航线继续航行,泰勒的舰队一共五艘船,泰勒的旗舰一马当先,在最前方,而其他四艘船则慢慢的分布在在南宫宇号四周,形成包围之势。
  马可看了看四周,紧张的对南宫宇说:“船长,我们现在似乎被包围了。”
  南宫宇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不停的环顾四周,缓缓的说道:“情况的确是这样的。”
  马可急忙说:“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逃走?”
  南宫宇喘了口气,说:“没必要了,也逃不走。”
  马可说:“为什么?”
  南宫宇指着泰勒的舰队,说:“你看,旗舰走在最前面,其他四艘船围在我们四周,封锁了我们所有可能逃出去的航线。另外,我们和他们的距离太近了,稍有异动,他们马上可以搭板登船。反之,他们目前像是护卫舰队,把我们保护在中心。”
  马可说:“那我们岂不是得完全按照他们的航线航行,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宇说:“我也不清楚,不过很可能知道我们家人的信息。”
  说到家人,马可更加紧张,额头急的直出汗。毕竟南宫宇和马可从小生活在父母的温暖关怀中,对待家人的情感是浓厚的,而现在家人被抓捕,甚至要处以绞刑,不免又惊又急。
  马可说:“他们说我们家人马上要被处以绞刑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南宫宇说:“你先不要着急,他跟我们说家人的事情无非也就是想扰乱我们的情绪。就算处以绞刑,那也必须要经过审判,这个时间一般会持续一个月。”南宫宇想了想,又对萨拉说:“我们的家人什么时候被抓的?”
  萨拉说:“就在你们回来前一天。”
  南宫宇点点头,说:“那这么算的话,我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才好做下一步的决策。”
  马可点点头,说:“船长,你觉得这群人是什么人?”
  南宫宇说:“看样子不像海盗,倒像是退伍的军人,从他们的动作和表情来看,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一帮人,但让我奇怪的是,他们船上竟然不装备任何的火炮,似乎是专程出来接我们的。”
  马可说:“专程来接我们?”
  南宫宇说:“是的,他们似乎就一直在这边等着我们,我们一出亚得里亚海,他们就迎了上来。”
  马可说:“他们干嘛要等我们?”
  南宫宇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我们似乎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大麻烦里。”
  南宫宇细细思索,自从自己和马可当赏金猎人之后,似乎就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在拉古萨的酒馆里,南宫宇就问过韦恩,为何没有其他的海盗猎人。而韦恩的表现很异常,说其他的海盗猎人都消失了,那么自己是不是也会这样消失。如果不是自己的船快,那么现在自己已经被当做海盗被抓捕起来了。最坏的结果同样是接受审判,最终上绞刑架。可自己毕竟是赏金猎人,猎杀海盗按理说应该是荣耀的事情,为何会被当做海盗抓起来?而眼前的这群人,却完全知道自己的行踪和目的。他们也不攻击自己,反而像是护卫舰队一样?种种的问题充斥在南宫宇脑海中,就像一片迷雾,完全看不清方向。而自己的家人目前应该在牢狱之中,不知道有没有受到摧残。
  思索无果,多想无益,南宫宇也不在多想,反而抛开杂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回到船舱休息,心想,甲板上有马可和萨拉,有什么情况他们会来通知自己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存精力,不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经过大半天的时间,船队顺利抵达了雅典,航程很顺利,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海盗。雅典作为历史名城,可以说是现在东地中海的文化贸易中心,有无数的传说和财富在这里聚集。如果说在平日里,南宫宇定要在这里好好游览一番,看看中世纪的雅典是什么样子,但现在,却没有了那份心情。
  马可刚刚将船停泊好,泰勒以及三个水手就来到南宫宇船边,静静的看着南宫宇,一句话也不说。
  南宫宇知道他们在等他,便带着马可和萨拉迎了上去。
  泰勒深深的看着南宫宇,说:“雅典到了,你们跟我来。”
  马可急忙说:“去哪儿?”
  泰勒说:“如果还想救你们的家人,就不要多问。”
  说完,冷冷的转过身,径直朝城内走去。
  南宫宇三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众人来到一座公寓面前,这座公寓从外面看非常豪华,足有三层楼,要知道,在雅典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样的一座公寓,没有大量的财富是无法拥有的。门口有一片大大的花园,花园中间有一条大理石铺成的小路。泰勒沿着小路来到公寓门口,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内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是谁?”
  泰勒恭敬的说:“是我,人带来了。”
  里面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门轻轻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佝偻的老头。老头身穿长跑,佝偻的身子撑不起那宽大的衣服,大部分布料都拖沓在地上,说不出的怪异。双手藏在快打的袖口中,头微微低着,深黄的眼睛不停扫视着来人。脸上布满了皱纹,奇丑无比,萨拉吓了一跳,躲在马可身后。
  老头看了看泰勒,又看了看身后的南宫宇三人,桀桀怪笑一声,说:“嘿嘿嘿,进来吧!”
  泰勒微微鞠躬,似乎对这个老者很是尊敬,他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旁边,对南宫宇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头转身慢慢走近公寓,说:“主人在客厅,你们跟我来。”
  南宫宇带着马可和萨拉跟着老头走进公寓,公寓里的物件及其奢华,门口摆放着一座大理石雕像,是战神阿瑞斯。雕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左手拿着一柄长枪,右手拿着盾牌,浑身铠甲,尤其是眼神,正好注视着进门的方向。
  通往正厅的路上摆放着各种金银饰物,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三人跟着老头,径直来到公寓深处的一个正厅。
  在公寓正厅的椅子上,背对大门坐着一个人,身板挺的笔直。从背影看,是个男的,身材高大,身形宽阔。
  南宫宇三人刚刚踏入正厅,那人开口幽幽的说:“罗西.卢卡,又叫南宫宇是吧。”他的声音充满穿透力,似乎直指人内心深处一般。
  说完,转过身,碧蓝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南宫宇。
  南宫宇心里一惊,说:“你既然知道我,那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
  中年男人说:“想和你做比交易。”
  南宫宇说:“为什么找我们?”
  中年男人笑笑说:“凭借一艘小船,两个人,在亚得里亚海连续捕获海盗船十余艘的船长可不多见,不过现在似乎多了一名船医。”说完锐利的眼神看向萨拉,萨拉还是一个小女孩儿,哪里受的住这样的眼神,不禁浑身颤抖,躲在马可身后差点跪倒在地。
  南宫宇挡住身后两人说:“看来你很了解我们。”
  中年男人说:“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弗兰德,是一名商人,香料商人。”
  南宫宇说:“你是商人,我是赏金猎人,我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和你合作。”
  弗兰德说:“看来你还不知道有些事情,让我来告诉你。”
  南宫宇静静地看着弗兰德,等待着他的回答。
  弗兰德说:“你是威尼斯人,你应该知道,自从威尼斯国家舰队护送远征队开拓东方航线之后,亚得里亚海突然出现很多海盗,打劫过往商船。你觉得威尼斯共和国真的没有能力肃清海盗么?”
  南宫宇思索一番,说:“从我和海盗交手来看,他们的火力都不强,而且作战水平并不高,我觉得威尼斯共和国应该是有能力亚得里亚海的部分海盗,至少是肃清一部分,但是似乎他们完全没有动作。”
  弗兰德点点头,说:“你知道原因么?”
  南宫宇摇摇头。
  弗兰德说:“威尼斯共和国有一个掌管海上兵权的贵族,叫做盖洛。”
  弗兰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另外一个人。盖洛公爵南宫宇知道,他是威尼斯共和国掌管海军的贵族,有权有势。
  弗兰德继续说:“盖洛公爵在威尼斯共和国几乎一手遮天,就连摄政王都要给他三份颜面。”
  南宫宇说:“就是因为他掌握了海上兵权?”
  弗兰德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现如今,谁掌握了海上贸易航线,那么谁的拳头就大,威尼斯因为处于地中海最深处,原本可以从陆地上进口胡椒,从而掌握地中海的胡椒贸易,以获得大量财富,可其他国家开通东方航线,打破了垄断,所以盖洛把威尼斯国家精英舰队全部派去保护远航冒险队出征,开通属于自己的东方航线,只留下了少部分治安舰队,追捕你的那艘就是。你知道,亚得里亚海以及伊奥尼亚海两大海域最出名的海盗是谁么?”
  南宫宇说:“维拉纽瓦,传言他的精英舰队能和威尼斯共和国的国家舰队相抗衡。”
  弗兰德笑笑说:“你说的不全对,维拉纽瓦并不能和盖洛公爵的舰队抗衡。反而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南宫宇疑惑的说:“按照你说的,那为什么盖洛公爵不肃清海盗。”
  弗兰德深情凝重的说:“为了权利,简单来说,盖洛公爵和维拉纽瓦是一伙儿的,一方面,盖洛希望利用海盗的力量,排除异己,收敛财富。另一方面,他会在关键的时候才出动兵力,这样,他的威望就会与日俱增。换句话说,维拉纽瓦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而你,一个月毫无顾忌的捕获海盗船,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儿,随随便便的一个新手船长就能把海盗打的满地找牙,那么民众就会认为是他无能,所以,你和你的家人成了海盗。”
  南宫宇听了暗暗心惊,虽说官盗勾结自古以来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南宫宇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南宫宇心里所想并没有表现出来,嘴上淡淡的说:“原来如此,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弗兰德说:“商人嘛,打探这些消息不是什么难事。”
  南宫宇说:“那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弗兰德说:“我可以救出你们的家人,并且可以给你们提供一艘维京帆船。”
  弗兰德开出了条件。
  南宫宇说:“我需要做什么?”
  弗兰德说:“盖洛公爵有两个得力助手,他的大儿子阿尔杰,负责舰队的指挥,也就是掌管军权。第二个是阿尔杰的妻子叫奥德莉,负责贸易上的往来。我要你们瓦解他们的舰队,并且破坏他们的贸易航线。”弗兰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南宫宇冷眼看着弗兰德,说:“你只是商人,让我们和贵族敌对,对你有什么好处?”
  弗兰德说:“你挫败他们的舰队,瓦解他们的贸易航线,这样对于我来说,我的舰队就可以进驻亚得里亚海进行贸易,获得利润。”
  南宫宇笑笑说:“你似乎太高看我们了,和贵族斗争,就凭我们三个人,好像不太够。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们合作。”
  弗兰德说:“第一,你不知道你们的家人被关在哪里。第二,你们没有我的支持,你没法救出你的家人的,你难道想看着他们上绞刑架么?第三,盖洛公爵勾结海盗,并且设计陷害你,你不想报仇么?”
  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南宫宇无法拒绝,他现在确实没法救出自己的家人,并且,他被陷害,为了给自己正名,目前看来只能和眼前的弗兰德合作。
  南宫宇说:“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弗兰德说:“一个星期,我把你们的家人带到雅典,要知道,就算绞刑也得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结束审判。这一段时间,你们自行招募水手,改造船只。对了,还说一句,对于你们来说,航线只有一条,就是通往亚得里亚海的西面航线。如果你们言而无信,那么我敢保证,你们一定会被丢到海里喂鱼。要知道,你们为我做的事和你们家人的性命相比,几乎一文不值,怎么样,考虑一下。”。
  南宫宇细细思索一番,然后说:“听起来,确实是这样的,成交!”
  弗兰德哈哈大笑,说:“船长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期待你们的好消息,我的手下泰勒会给予你们有用的情报。但如果你们遇到危险,可不要指望他会帮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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