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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筝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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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宇说:“马可,我们出去试试船?”
  马可说:“好啊,我来掌舵。”
  南宫宇不置可否,两人信步来到船上,南宫宇号已经改变了一番模样,船底贴着铁皮,船舱变小了,桅杆变高了,船帆变的更大,流线型的船体似乎正要劈风斩浪。
  船厂里有水路直通亚得里亚海,马可轻轻抚摸重新换过的船舵,随即将船驶入亚得里亚海。威尼斯近港的海面翻滚着海浪,南宫宇号张开全帆,顺风而行。
  两人操纵着船只,在威尼斯近海测试性能。船速比之前快了三成左右,转向能力在风帆的配合下,更加敏捷,甚至能实现180度转向距离不超过5米。
  两人在近海一直测试到傍晚时分才驶回船厂码头。
  南宫宇兴奋的说:“马可,你真行。”说完比了个大拇指。
  马可骄傲的说:“那可不。”边说边仔细了看了看船身,“根据你的设计,我在尽可能不影响船速的情况下,把宝贝船的平衡性也调整到了最好。”
  南宫宇说:“刚才也看出来了,比我预计的好很多。”
  马可说笑笑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海?我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
  南宫宇说:“不着急,一会儿我们就在船舱休息,我决定还是晚上出航。”
  马可兴奋的说:“没问题。”
  ......
  午夜时分,两身黑衣,一艘小船,静静的驶离威尼斯。马可升起全帆
  马可说:“船长,我们去哪儿找海盗?总不能这么漫无目的的漂吧?”
  南宫宇摆弄着手上的八分仪,对马可说:“还记得那张海图么?我打算去那附近看看。”
  马可说:“你就那么有把握?”
  南宫宇说:“虽然不是百分百,我们去看看总归没错。”
  马可说:“可我们就两个人。”
  南宫宇说:“我们到达之后暂时不会靠岸,我们现在是猎人,要找猎物就得深入,这张海图我昨晚看看了,根据地理位置分析,航路未标明的地方,没有城市的港口,那为什么海图上要注明航线呢?一定有问题,所以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去那附近。”
  马可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上岸,就在那附近巡航?如果发现不明船只出入,那是不是就能确定那是海盗了?”
  南宫宇说:“你说的没错,否则我们在这海上到处漂泊,可能几天都遇不上一个。”
  马可紧了紧脖子,说:“好吧,好在我们现在船速快,我想,实在危险,我们还能跑得掉。”
  南宫宇瞥了一眼马可,说:“你要对自己的船有信心,毕竟这是你亲手改造的。”
  马可说:“就是小了点。”
  南宫宇说:“上次你还说让我知足呢。”
  马可说:“人嘛,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
  南宫宇说:“放心,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两人操纵着船只,一路向东南方航行,在南宫宇手上的海图中,那个神秘的地点就在亚得里亚海出海口的一个海角上,上面有南宫宇画的一个红叉。若说亚得里亚海西边的陆地像一个高跟鞋的话,那个位置,就在高跟鞋的鞋跟附近,这个地方在拉古萨的对岸,上次萨拉遭遇危险,也就在这个位置附近。
  经过大约小半夜的时间,凌晨时分,南宫宇号已经航行到拉古萨附近,这还是南宫宇没有张开全帆的时间,接近目标位置,南宫宇和马可打起十二分精神,用单筒望远镜不停的扫视着海面。
  就在这时,一艘比南宫宇号大上一半的船只从夜幕中显现,船上有一大一小两个桅杆,前面是一张横帆,小的桅杆上绑着一张三角帆。在船顶,隐隐飘着一面旗,南宫宇定睛一看,是海盗旗。船舷两侧各有三门火炮,船只吃水很深,应是船舱里还有很多货物。
  南宫宇对马可说:“哥们,目标出现。”
  马可顺着南宫宇看的方向望去,也发现了那艘海盗船。
  马可惊呼,说:“那,那船比我们大多了,你看清楚情况了吗?”
  南宫宇说:“看清楚了,六门火炮,两侧各三门,两个桅杆。”
  马可说:“重火力啊,我们怎么办?”
  南宫宇说:“再看看,甲板上只有四个人,一个瞭望,一个舵手,还有两个在操纵船帆。”
  马可说:“我想,应该还有人,就在船舱里。”
  南宫宇说:“我想是的,我们运气真好,你看,他们吃水很深,应该是刚刚掠夺完。”
  马可说:“你有什么计划?”
  南宫宇说:“张开全帆,让他们发现我们。”
  马可说:“不偷偷的过去?”
  南宫宇说:“我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看清楚情况再说。”
  马可说:“好,我来掌舵。”
  ......
  这伙海盗正如南宫宇所料,刚刚从东地中海返航,掠夺了一艘来自威尼斯商队的货船,满满一船的货物,正兴高采烈的返航,送回老巢。
  迪夫是这艘船的船长,算上自己,他的船目前已经发展到了八个人,其他还有一个大副,六个水手。迪夫自己掌舵,他对自己的操船技术非常自信,曾经在国家舰队的追捕中顺利逃脱,凭的就是他这一手操船技术。这次的掠夺他带领手下已经预谋了很久,在各种情报的帮助下,成功的捕获这艘货船。
  迪夫现在心情非常不错,回去把货物上交,不但能得到金币奖励,而且还能休息一段时间,毕竟天天在海上漂泊也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情。刀口舔血的日子似乎让迪夫开始越来越上瘾,他越来越喜欢看到那些商人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件一件把属于他们货物全都搬走,这样的感觉非常好。
  奇怪的是,自己的老大维拉纽瓦却有一条奇怪的命令,除非遇到反抗,否则不允许他们随意屠杀平民,尤其是商人。每逢捕获船只,维拉纽瓦要求只能抢夺货物,然后留他们在船上自生自灭。
  迪夫摇摇头,冷笑一声,心想如果自己能成为海盗头子,一定要大肆掠夺,并且根除一切后患,不过现如今还是赶快回去,交完货拿了钱,就能去酒馆潇洒了,想到酒馆的漂亮小妞,迪夫忍不住舔舔嘴唇。
  正在迪夫想入非非时,大副转头对他说:“头儿,前面发现一艘小船,正在向我们靠近,不是我们的人。”
  迪夫说:“这时候还敢出海,真的不知死活,吃水深么?”
  大副说:“不深,看上去比较浅,不过那船感觉很怪异。”
  迪夫笑了笑,说:“再怪异也是小船,去,把下面那几个家伙叫醒,准备登船。”
  大副应了一声,冲着船舱大喊:“都起床,快,准备登船。”
  船舱的几个水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囔了一句,拿起武器,来到甲板上。一个水手喊道:“船长,又是哪家的货船?”
  迪夫喊道:“拿起你们的武器,准备登船,一艘小船,把他们的金币全部拿光。”一手掌舵,一手指着水手们,又说:“你,你,你们,准备船索,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水手们拿着船索,大摇大摆的来到船船边,桀桀怪笑的看着南宫宇号。南宫宇号似乎也发现了他们,摇摇晃晃的转向,想往回跑。
  迪夫见过太多这样的船了,自从各国舰队拼命向东方探索,地中海就成了海盗们的乐园,商船看到海盗,犹如耗子见了猫,只能仓皇而逃。
  眼前的小船也不例外,迪夫很享受这种追逐的乐趣,看着小船摇摇晃晃的,似乎还不怎么会掌控帆船。
  忽然,小船尾部火光闪过,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来,迪夫反应迅速,猛然转舵,只见船头转了个方向,炮弹几乎是擦着迪夫的船落水海中,迪夫冷笑一声,说:“竟然还敢还击,还是放在船尾,这能有多大火力,这下,我们可以动手了,来吧,火炮准备。”
  迪夫很自信自己的操船能力,规避远程炮火也是能力之一。
  迪夫大吼一声:“全速前进。”
  这时,大副对迪夫说:“船长,有点不对劲。”
  迪夫毫不在意的说:“别废话,我要亲手宰了他们。”
  海盗船急速前进,慢慢接近着小船,其实大副很想说,他远远的看到,那船上有人在控制风帆,调整速度,当船速过快时,他就会收起一部分风帆,减慢速度,当快要追上时,他张开全帆,距离又被拉开。
  此时,小船船尾又一声炮响传来,迪夫毫不在意,再次转舵,可是这次却没有那么好运,炮弹直接命中桅杆,打断了桅杆的一部分,船帆将近三分之一不能受力,船速瞬间下降不少。
  迪夫双眼冒火,命令手下道:“右边抛下船锚,左舷火炮准备。”
  水手领命,抛下右舷船锚,船只受力,猛地右转,左舷三门火炮瞄准了南宫宇号。可是,南宫宇号这时张开全帆,船速提升,就在海盗船开炮时,距离拉开了不少,三颗炮弹准确的落入了南宫宇号船后的海水中。
  马可兴奋的说:“哈哈,成功了,没打中。”
  南宫宇说:“他会规避火炮,我也会。拉好了,给他们露一手。”说完左满舵,船只划了了一个漂亮的小弧线,朝着海盗船的火炮死角驶去。
  南宫宇接着说:“这家伙不错,会利用船锚急速转向,可惜遇上了我。”
  在海盗们忙着装填炮弹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海盗船船尾的方向,南宫宇再次转向,船尾对船尾,又是一发链弹,准确的命中海盗船后部的桅杆,这下,这艘海盗船几乎没有了航行动力。
  马可兴奋的大喊:“船长,干得漂亮。”
  南宫宇平静的说:“谢谢夸奖,不过还没干完,他们船上还有人,我们登船危险性太大,装弹,再给他来一炮。”
  迪夫郁闷的大喊:“该死,快起锚,右舷火炮准备。”
  海盗船再次转向,这次没有了船的动力,不能再用抛锚的方式紧急转向,只能依靠一点点的风力。
  轰、轰、轰
  又是一轮炮击,南宫宇号早已调转船头,三枚炮弹落入了船后的浪花中。
  迪夫见状,气急败坏的对手下说:“妈的,你们这群混蛋,给我瞄准,我要他死!!!”
  水手们也暗自心惊,不是自己准头不够,而是对方船速和转向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从来没见过任何一艘帆船的船速和转向能这样快,要知道,在一定距离上,炮弹是需要飞行时间的。南宫宇号之所以能够完全规避炮弹,就是因为速度和转向的原因,往往炮弹刚刚击发,南宫宇就能做出正确的规避动作,利用船速飞快的钻入敌船的炮击死角,在海盗看来,就像一条滑溜的水蛇,无从下手。
  南宫宇和马可精密配合,再第四次炮击的时候,海盗船的桅杆就已经完全损坏,没有了动力,连转向都是问题。现在停在海面上,成了南宫宇的活靶子,一发接一发的炮弹呼啸而来,炸的甲板上一片狼藉,水手们无法闪避,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只剩下迪夫一人,他已经被打的亡魂皆冒,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
  南宫宇发现海盗船上没了动静,驾驶着小船绕着海盗船转了好几圈,不停的观察,发现甲板上只剩下了一个人,这才来到海盗船旁边,两人顺利登船。
  迪夫惊恐的看着来人,发现只是两个年轻人,他喃喃的说:“你们是什么人?”
  南宫宇掏出火枪,指着迪夫,转头示意马可捆上他。然后问:“看你们的航向不是拉古萨,也不是威尼斯,你们要去哪儿?”
  迪夫还算冷静,说:“别指望我告诉你。”说完,眼神滴溜溜的乱转。
  又说道:“你放了我,我的金币都给你,金币就在你身后的箱子里。”。
  南宫宇和马可同时回头看,就在这时,迪夫猛然冲向船边,跳入海中,没了踪影。
  南宫宇懊恼的拍了拍大腿,看来自己还是经验不够,面对狡猾的海盗,还需要更加谨慎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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