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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遇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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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宇的船缓缓靠近,船速越慢,发出的声音越小,对方两艘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仍然紧锣密鼓的在搬运东西,那些东西都用箱子装着,似乎不是很沉,也不是很大,一个成年男子正好一人能扛一箱,也不知道是一些什么东西,让海盗如此看重。一般来说,海盗只是为了钱,或者其他名贵的东西,例如南宫宇这次运送的胡椒或者其他的贵重金属。
  夜色凝重,风似乎又大了些,吹动着风帆猎猎作响,好在海浪声一阵接着一阵,把风帆的声音掩盖住了。
  “不错不错,可惜只有五个金币,还有这些破玩意儿。”
  “你知足吧,这些东西够我们用一阵了。”
  “一会儿靠岸,我要去喝一杯,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在海上好几天才弄到这么点。”
  “说的我都渴了,朗姆还有没,给我来一口。”
  “我要换把剑,这把都快钝了,不然也不会被那小子咬一口。”说完,摸了摸手上的伤口。
  “我要大吃一顿。”
  “别废话了,赶快干活儿,回去有你喝的。”
  “这人怎么处理?看模样还不错。”
  “先留着,回去再说。”
  海盗们边说边盘算着回去后的享受。
  南宫宇和马可屏住呼吸,压低身体,操纵着帆船一点点的靠近着,漆黑的船身被黑夜笼罩着。
  南宫宇悄声对马可说:“我们要想办法上船,不能让他们太快发现我们。”
  马可看看不远处的船,说:“火炮,他们有火炮。”
  南宫宇急忙道:“你小点声,甲板上两个黑漆漆的火炮我当然看见了。”
  马可说:“他们朝我们开炮怎么办?”
  南宫宇自信的说:“示敌以弱,扮猪吃虎。”
  马可莫名其妙的说:“啥意思?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么?”
  南宫宇说:“我们再靠近一点,然后你向他们大喊。”
  马可说:“你疯了么,这不是提醒他们我们过来了么?”
  南宫宇说:“相信我,一会儿看我的,现在,扬起全帆,加速。”
  马可虽然不知道南宫宇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和南宫宇一起,把风帆扬起,顿时,南宫宇号开始提速,迅速接近目标。
  眼看还有大约十米的时候,或许是听到了什么,其中一人猛然回头,望向南宫宇号的方向,定睛一看,一个深色的船只缓缓的正在朝着他们的方向前进,那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拿出佩剑。
  南宫宇给马可使了个眼色,马可会意,大叫起来:“喂,喂....”
  南宫宇紧接着也大喊起来:“能帮忙么?我们的船漏水了,请求帮忙。”
  那人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招呼其他人过来,用手指着南宫宇的方向,四人死死的看着南宫宇两人,目光渐渐阴沉。
  南宫宇接着大喊,:“喂,我们的船漏水了,船舵也坏了,能帮帮我们么?”
  对面四个人这才看清来来人,等到南宫宇号靠近船边,抛锚。
  海盗大声说道:“不要动,待在你们船上,你们几个人?”
  南宫宇说:“就我们两人,我们送胡椒到拉古萨,船底被船蛆蛀了跟多洞,看样子到不了目的地了,能帮帮我们么?”
  海盗打量了下两人,眉宇间略显青涩,身上只有一把佩剑,两人身上只有保暖的衣服。马可略有点紧张,双手紧紧的捂着一个包裹,想必就是所说的胡椒。
  一个海盗兴奋的说:“你说你们运送胡椒?有多少?”
  南宫宇说:“你可不能打我胡椒的注意,我们家就指望这一次生意了。”
  说罢,一把拿过马可手中的包裹,故意站到船边,略显紧张的说:
  “你们是海盗么?”
  四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我们当然不是海盗。”
  南宫宇瞄了瞄他们,又看看船头被绑住的人,没有说话。
  那人又说:“这人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只是略释惩戒。小伙子,你们这么晚出航要去哪儿?”
  南宫宇听到后,似乎听信了他们的话,说:“我们要去拉古萨,父亲说对方要的急,让我们连夜出航。”
  那人听后,看了看船舱,问道:“你父亲呢?”
  南宫宇说:“父亲没有来,他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做。”
  那人又问:“就你们两个人?”
  南宫宇说:“是的,但是我们很厉害的。”
  那人不死心,向前一步,朝着南宫宇的船舱大喊:“喂,我们是来帮你们的,还有人么?”
  没有回应,那人又喊了一声。
  少顷,船舱真的没有动静,那人又把目光转回南宫宇身上,确认没有什么异样后,点燃了一个火把。
  此时,南宫宇方能更清楚的看清四人。四人穿着不通颜色的水手服,下身裤子破破烂烂,头上绑着一个头巾,时不时露出一口黄牙,身材消瘦,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其中一个穿着一件深色风衣,似乎是领头的,虽然收了武器,但是手并没有离开剑柄。
  此时,那个领头的,用头点了点南宫宇的船,其余两人会意,放下搭板,就要登船。就在两名海盗踏上搭板的时候,南宫宇大喝一声:
  “动手!”
  从小到大的默契让马可准确而迅速的执行了南宫宇的意图,两人一左一右,抬腿就把两名海盗从两船之间的缝隙中给踢了下去。
  南宫宇拔出佩剑,一个健步,跨过踏板,就欲斩杀另一名海盗。
  可是海盗毕竟是海盗,多年在海上摸爬滚打,反应不可谓不慢,其中一人也拔出佩剑,格挡住了南宫宇的偷袭,双方一时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好不惊险。
  领头的海盗说:“小子,胆子挺大啊,想黑吃黑?你还嫩点。”
  南宫宇气定神闲,说:
  “我看你好久没吃饱饭了,要不要我赏你一个面包吃。”
  说罢,一个剑花,已经把海盗逼到船边,眼看就要掉下去,海盗眼中充斥了惊诧与慌张,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南宫宇看上去年纪轻轻,剑术如此精湛。
  领头的海盗气急败坏的说:“不要嘴硬。”
  眼看就要掏出火枪,一旁的马可吞了口口水,大喝一声,把他扑倒在地,骑在身上,一顿乱拳,搂头盖顶的朝海盗打去,身强力壮的马可顿时打的海盗只能抱着头,毫无反抗的余地。
  一旁的南宫宇一剑拨开对方的攻击,使足力气,一脚把海盗踹下帆船,跌入海中,冰凉的海水顿时呛得那人一阵挣扎,渐渐的没了声音。
  南宫宇吐了吐气,转身向还在扭打的马可走去,那名领头的被马可打的满脸是血,一阵哀嚎,但仍不忘嘴硬的说到:
  “你们竟敢黑吃黑,我是维拉纽瓦的手下,你们敢惹我,就是惹了维拉纽瓦,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南宫宇没有理会他的话,拉开马可,剑指躺在地上的海盗脖子,却没有及时动手,说:
  “就你们四个?”
  海盗哈哈大笑说:“我们有庞大的舰队,我们有无数的火炮,他们一会儿就来,你们死定了。”
  南宫宇笑笑,说:“马可,把他火枪和佩剑拿走。”
  马可闻言,喘着粗气,拿走了海盗身侧的武器,然后四处看看,找了个绳子,把那人手手脚脚全部捆上。
  南宫宇收了佩剑,来到那人头前,几拳把他揍晕,之后全身上下摸索一番,搜出一个小袋子,里面似乎有一些金币。
  另一边,马可来到船头,还有一个人被绑在这里,动弹不得,便招呼南宫宇过来。
  南宫宇走过去,发现是一个女子,全身仍然在瑟瑟发抖,眼神透露的惊恐,眼角还有泪痕,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脚蜷缩在身旁,一身棕色长裙,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宫宇两人。
  南宫宇叹了口气,抽出佩剑,想要割断捆绑女子的绳子。女子看到南宫宇抽出武器,竟然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南宫宇温柔的说:“你不要怕,我先帮你割断绳子,然后你告诉发生了什么,好么?”
  女子睁开眼睛,愣了愣,泪眼婆娑的点点头。
  随即,伴随着绳子断裂声,南宫宇把女子拉了起来,扶到一旁坐下。问道:
  “我是南宫宇,是那艘船的船长,幸好你还活着,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嘤嘤的哭着:“死了,都死了......”
  南宫宇说:“你先别着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要到哪儿去?”
  女子缓了缓,说:“我叫萨拉,要到威尼斯去,我家在那儿。”
  南宫宇叹了口气说:“其他人......”说罢,环视四周,除了马可和地上晕厥的海盗,再无其他人,顿时觉得自己不该问。
  萨拉说:“都被杀害了,这该死的海盗,这原本是一艘货运船,运送着货品去威尼斯,中途在那不勒斯补给的时候我上的船。”
  南宫宇说:“你家人呢?和你一起么?”
  萨拉说:“家人都在威尼斯。”
  南宫宇说:“你家在威尼斯,怎么到那不勒斯去了...一个人?”
  萨拉说:“我跟随老师学习,老师教我医术,一般老师去哪儿,我就跟随着去哪儿。”
  南宫宇说:“那你的老师呢?”
  萨拉说:“这次老师要跟随船队远航,不能带我,就让我一个人先回威尼斯了。”
  南宫宇诧异的说:“你的老师也真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家。”
  萨拉说:“这条航线我和老师走过很多次了,一直都没什么事儿,只是不想这次遇到海盗,还好你们救了我,只可惜其他船员,全被他们丢下了海......”
  说罢,抹了抹眼泪,南宫宇尴尬的摸摸口袋,竟然连一张可以擦拭的丝绸都没有,暗自决定,回去一定先弄个手帕之类的东西。
  南宫宇咳嗽一声,说:“咳,咳......好了,这样,我们先把你的东西找到,搬到我们穿上,我们是去拉古萨的,等办完事儿,一起回威尼斯,好么?”
  萨拉点点头。
  南宫宇说:“你先到我船上的船舱里休息下,那里有面包和牛奶,你自己拿了吃。对了,你有些什么东西?”
  萨拉说:“我带了一些药品回来,身上还有五个金币,被他们抢去了。”
  南宫宇摸出之前收缴的小袋子,里面正好五个金币,于是他还给了萨拉,萨拉感激的看着南宫宇,轻生说了句谢谢。
  南宫宇笑了笑,顿时觉得英雄救美的感觉还算不错,于是招呼马可又重新把海盗搬好的货物搬到自己的船上,中途马可因为有点兴奋,过踏板的时候险些掉到海里。
  一切准备妥当,萨拉经历了打劫,精神疲惫,吃了两口面包,就蜷缩在船舱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另外两艘船因为人员不足,只能留在海上。南宫宇把海盗捆在桅杆上,与马可重新起锚,向着目的地拉古萨出发。航行了大约三十分钟,东方缓缓出现鱼肚白。
  南宫宇一夜没睡,但精神却非常好,一点困意都没有,低头看看指南针,不停的修正方向。当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已经能隐隐看到拉古萨的码头了。
  早晨的海面微风徐徐,没有多大的风浪,阳光似乎驱散了夜晚的冰冷,马可伸了伸懒腰,说:“这一晚上,真折腾”
  “总算快到目的地,这一晚真折腾。”
  马可说:“倒不是嫌累,可我的兴趣是这个。”他用手指了指脚下的船
  南宫宇说:“嘿嘿,等咱们回去,可有你忙的,至少船底再多贴一层铁皮。”
  马可说:“不来两门火炮啥的?”
  南宫宇说:“你会用么?”
  马可干脆的说:“不会!我以为你会。”
  南宫宇说:“我会的可不是这种火炮。”
  马可说:“现在最流行的就是这种火炮,你会哪种?”。
  南宫宇想起了前世那些高科技的武器系统,叹息的摇摇头。这个时代的武器对于南宫宇说,十分的落后,但是他脑中先进的作战理念却领先了这个时代好几百年。炮火规避,船只设计,以及更强大的动力系统。
  但南宫宇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针对南宫宇这样的“异类”,已经悄然发生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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