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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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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秋农扛着个大活人一路飞奔,直到身后没有一点声音传来,只有自己脚步声在大街上回荡。
  尽管周福气并不重,但扛着个百十斤重的东西玩命跑了一路,即使是黄秋农这副健壮的身子板也累得够呛,双手叉着腰直喘粗气。
  最要命的是背后随时有可能砍过来的飞剑,重压之下也让高大少年跑出了自己最巅峰的记录,即使是在背了个人的情况下也依旧快的令人咂舌。
  相比之下,身边蹲着的周福气确实沉稳许多,不亏是已经见过大场面的泥腿子,都快媲美自己这个才第一次遇到神仙中人的天才了。
  黄秋农急喘了一阵后逐渐缓过劲来,一胳膊肘顶了一下身边还在回头发愣的周福气,“他娘的你不知道自己跑啊,留那等着挨砍不成,累死我了。”
  周福气这才一手抱着肩膀,呵呵一笑,“是你二话不说就扛我跑的吧,另外,下次能不能注意点,我肩膀的伤好像又重了许多。”
  黄秋农也没在意一向机敏的周福气为何在机会来临之际为何没做出反应,一脸担心的向祭祀台放心望去,“没有追上来吧,刚才真是悬啊,感觉随时随地都会被劈成两半啊,周福气,你多少有点经验,你说说那个白袍公子哥怎么了,咋说倒下就倒下了。”
  周福气低头想了半天,抬头回道:“估计是他祭祀方法搞错了,那个月光古怪的很。”
  黄秋农听后点了点头,眉头一挑,“难道是他学艺不精,或者假神仙碰上真神灵便倒霉了,娘的,可真是吓人,方才那月光变成雪霜一般飘下,我还以为神灵真的显灵了呢。”
  少年听到好友的话后皱了皱眉,轻声道:“不要说这种话,对神灵不敬,我觉着说不定咱这真有一位极为灵验的神灵,在护佑我们,连这些看上去更有神仙手段的外乡人都跑来去求什么机缘,只是那个文姐姐说这种祭祀每十年一回,而且只有他们那种炼气士才可以,我们不行,可。”
  “行了,行了,”黄秋农大手一挥,“先别叨叨叨了,还是想想咱们下步怎么办吧。”
  “别急,再想想,越急越出错。”
  两个人背靠背坐着,稍微休息了一下,黄秋农问道:“你觉着他们秋后算账的可能性有多大。”
  周福气本就不经常笑的脸都快皱在一起了,哀叹道:“我哪知道,但我估计未必会放过咱俩,至少百花街那边饶不过我们。”
  听闻此言,黄秋农气的拳掌相击,怒骂道:“白花街这些狗大户就会欺负老实人,乡里乡亲的,他们就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后,俩人决定绕过南村的百花街和北村北头的祭祀台,先从东西两村小巷开始,寻找黄老爷子的去向。
  方才在逃脱的路上,黄秋农是一心一意的蒙头狂奔,周福气则是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任由好友扛着他跑。
  可是这不代表周福气真的是惊慌失措,一个单对单,面对瘦高个都能来回将其戏耍的少年,在祭祀台一番乱战时,能够第一时间撤出乱战圈的少年,怎会如此不堪。
  除了那副让少年百思不得其解的青烟中的图案,这被扛在肩头上的一路,周福气至少还看到村中两处有奇异之景象的地方。
  除了亲身经历过的祭祀台月柱降临之外,在映月南面的那个小私塾,小镇东头的大槐树,皆有其类似的景象,甚至听力极好的少年还隐隐约约听到那两处在月柱消失时传来的怒吼。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和白袍公子一样的外乡人,在此遇到了同样的麻烦事。
  自大街进东村时,周福气还特意找了个视线极好的地方观察了一番百花街的动静,与自己当时逃命到百花街时的空无一人相比,似乎随着这些外乡人的出事,百花街不少豪宅都纷纷点亮灯火,人声嘈杂。
  这反而让少年安心了许多,至少这意味着白袍公子的偶然,有极大的可能是必然,那么自己就真的只是个凑巧赶上的倒霉蛋了,日后众人的视线不会停留在自己这边了。
  心里有了些底的少年虽依旧思虑万千,可心里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感觉着实减轻了许多。
  两人在小巷里疾步而行,其实两人都是知道,更夫更夫,夜晚是要巡逻敲更的,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有鸣锣示意,还会配上每个时节各不相同的号子。
  一是为了定时的报时,二是为了警醒村民注意各个时节的注意事项,而周福气刚学着当更夫那会儿,黄秋农曾经偷偷的跟少年讲过另一个说法。
  说这更夫鸣锣主要是为了震慑阴鬼,日头落山之后,便是鬼的世界,凡人肉眼凡胎看不见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是要回屋睡觉的,不用管这么多。
  可更夫不一样,更夫是昼夜颠倒,而且一晚敲五更,整晚都要守着燃香巡逻,这白天是人的世界,到了晚上便是鬼的天下,太阳之下是人走路,出了月亮便是鬼上道了。
  所以,敲更人看似是两个人在巡逻,其实是在鬼道上逛荡,这燃香不光是计时用的,更是护身保命用的,这敲锣也不是敲更人听得,是为了到了五更天提醒众鬼莫要留恋人间,忘了回去的时辰。
  便是选他周福气也是有大用的,深夜子时,阴气最重,要是黄秋农一个人巡逻,很有可能便被带走了,只有靠两个人的阳气才能相互照顾一二。
  当时,这番话在周福气小脑袋里回荡了好久,导致少年一度不敢独自走夜路,虽然他那是还会咬着牙陪黄秋农去敲更。
  此时,子时已过,他俩仍未听见一声敲锣报时的声音,或者说整个映月乡今晚也没有响起更夫敲更的声音和号子。
  自天黑以后,映月乡就没有出现过敲更的动静,这不是说可能有因为位置偏远而听不到之类的原因存在。
  事实上,恰恰相反,映月乡虽说是个堪比普通小镇的大乡子,可终归是个乡村,总共这么大点地方,一个更夫绕村一圈又能费多少时间。
  对于黄老爷子这样一个老更夫来说,当值期间,一整晚都没有听见其敲更声,意味着什么,黄秋农不说,周福气也知道,所以两人越走越急,少年甚至能看见好友月光下正在颤抖着的手。
  高大少年扶着墙喘了几口粗气,“周福气,你回家吧,今晚格外乱,在逛下去还不知道碰上什么幺蛾子。”
  周福气死死盯着扶着墙的少年背影,“那你干啥去。”
  黄秋农调整了一下呼吸,咧嘴说道:“我也回家,说不定爷爷正在家等着我呢。”
  从天黑到现在,没有听见一声敲锣声,也就意味着要么更夫没出门,要么出事了。
  如果是后者,再逛遍东西两个小村也没有发现后,既然没听到敲更之声,也就意味着出事的地点在南村,甚至是敲更路线的起点------百花街。
  周福气硬生生的回顶了一句,“不用,我和你一块回家,就在你家睡,走吧。”
  少年罕见的强硬起来,不等黄秋农说什么便转身离去,撒腿向黄秋农家奔去,再不顾忌什么身形的隐藏躲避。
  一个青色的身影从街口一闪而逝,瞬间又是反折回来,停留在刚刚路过的街口,开心的望着刚刚跑到街上来的两个少年。
  一身青色衣衫的青年人,对着两个少年呲牙直笑,笑的极为开心,只是在周福气眼里,这个在夜市上花高价买走他毒虫的青衣年轻人,像一头欲择人而食的狼崽子,得意的盯着盘中美味。
  “好巧啊,小兄弟,又见面了。我还真的给好好感谢感谢你啊,自从买了你的毒虫,我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顺的一塌糊涂。这不,刚想打盹,就碰上枕头了。”
  周福气听不懂青衣年轻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没好话,他在这些外乡人眼里就如同虫简手底下的水蛭,是扁是圆做不得主,全屏人家心情,还得时不时着听着这些拿人当大傻子耍的话语。
  不待俩人有什么反映,那青衣年轻人开心的向自己摆了摆手,拧身拐进俩人身前的一条小巷子里。
  正当两个少年面面相觑之时,一个少女同样走进了这条大街。
  少女模样,肌肤水嫩,腰肢细细的,纤细的身材显得有几分娇弱,在一袭好看的翠绿色衣衫映衬下,丹凤眼眸格外勾人魂魄。
  少女汝均垚,今夜焦躁异常,本来以为只是跟着叔爷走过场的映月乡之行意外频出。
  先是自己心神不宁,总觉着这的天道显得格外诡异。
  后是大洪王朝上上下下视为架海紫金梁的老王爷汝宣绩,在拜月祭祀之时毫无征兆的倒地不起,牙关紧密,紧靠一口真气在体内硬撑着。
  七境武夫,便是站那不动,任由北陆三王朝的炼气士们打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破开那恐怖的肉身防御,孰难想象到底是遭了谁的毒手。
  此次之行的任务没完成,反而折损了一根王朝的顶梁柱,关键是,即便是这个时候,她汝均垚依旧没有手段来应对叔爷的危及情况,完全没有头绪。
  唯一的蹊跷之出便是那神乎其神的月柱降临之神迹,令当时的自己和汝叔叔瞠目结舌,叔爷一脸狂喜的状态如同中了魔咒一般。
  毫无疑问,事关拜月祭祀一事,汝泽瑞已去拜访映月乡的七姓遗民,在一旦处理不好,将来就有可能面对大洪铁骑威胁之下,这群丧家之犬想来没有什么作对的勇气,而自己则自告奋勇的主动揽起了其他方面的线索挖掘。
  短短时间,情报虽未确凿,但三大王朝应是都遭了同样暗算,那么其他来此的祭祀求取仙道机缘的炼气士呢。
  三个旁门修士,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还有一个同样没有什么背景的青衣年轻人。
  有趣的是,这五人,无一人在今晚祭祀,那么他们来此做什么。
  三个旁门修士和那个事后确认是大月遗毒的女子,设局刺杀大燕太子丁暻未成之后,神秘的失去其踪迹。
  那个一直在映月乡乱逛的青衣年轻人一直未露面,自己只是凭着对天象流转的奇异之处四下确认时,意外发现了那个年轻人的行踪,一路跟踪至此。
  留守时,解不了叔爷的性命之危,外出时,也没有对付强敌的本事。
  便是发现了可疑之人,却也无可奈何,还得确保自己的安危,毕竟自己也代表这大洪山上势力的未来前景。
  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和平日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如今却只能静等他人援手的落差,让极为自负的汝均垚心态彻底失衡。
  此时,正好遇到了对面的两个少年。
  这两个在好像一直都与那几波独行侠们纠缠不清的映月乡土著,其中有一个好像和那个齐氏女子关系颇为紧密。
  映月乡虽非普通村庄可比,日夜生活在陋巷土街的少年也是天天与鸡屎狗粪为伍,上山下山遇到的都是粗鄙的苦力庄稼汉。
  何曾见过如此美艳女子,更何况还是年纪相仿的同辈,一时间两个少年的呆愣让少女更为感到憎恶之感。
  黄秋农扫了一眼,冷哼一声便不再注视,若不是这些外人也不会出这么些波折,还是回家动听爷爷安危最为要紧。
  周福气则更为简单,外乡人,女子,这两个今晚都让他吃了苦头的词汇此刻焦急一起,让他有点头疼。
  更何况,那个少女出尘的气质也着实让陋巷里的少年自惭形秽。
  眼尖的周福气一眼便看出少女眼神里的杀机,高高在上的冷漠和那怜悯的眼神让少年极为不舒服。
  周福气暗暗拽了一下黄秋农,两人极为默契的拐到了那个青衣年轻人消失的胡同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是惹不过,跑倒还能试试。
  眼见这两个卑微的蝼蚁竟然福灵心至的扭头就跑,想到那少年第一次看见他时展现出的速度和脚力,少女顿时怒上心头。
  出声喝道:“跑到哪里去,那个敲更的老头子你们不管了吗,那可真是可惜了。”
  周福气一个没刹住车,重重的撞在前面急停下来的好友背上,一脸阴沉的黄秋农扭头冷冷的向后喊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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