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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郎中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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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二人回到尹郎中的家中。
  见到父子二人的样子,尹郎中接过二人的篮子,简单的数了一下,随即便是面沉似水,厉声呵斥道。
  “你们俩还有脸回来吗,我们天供你们吃,供你们喝,难道就给我弄这么点东西吗,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你们是反了天了?”
  吴昊宸心中颇为怨恨,但却也毫无办法,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
  父亲连忙笑脸相迎,解释道。
  “这山上的灵芝实在是没有了,我们这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这么多,实在是没办法了,尹掌柜,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今天这天色也晚了,晚上,灵芝隐藏的比较深,不容易被发现,待到明日,明日我们一定在努力去寻找,争取把今天没踩到的给补回来?”
  父亲尽量的心平气和,自己还有个孩子要养,要不然自己一定就去投军了,不会在这般懦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要给儿子维持这样的生活,不至于饿死,也只能低声下气的任人摆布了。
  “明天,你们还要想着明天,好,今天为了罚你们,让你们知道不做事的后果,晚上就在外面睡吧,明天一早马上给我上山去,不采购十二朵,休想回来,有再一没有再二,决不能让你们养成这个脾气?”
  儿子年轻力壮,一张饼是肯定不够吃的,武金山只得再次祈求着,希望老板在施舍一点。
  “尹掌柜,这,你看我倒是行了,这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能给弄点残羹冷炙,让他吃一点啊,吃饱了,睡好觉,明天也能努力的为您效命啊?”
  尹郎中听得这话,瞬间是火冒三丈,厉声大叫道。
  “怎么,今天我要是不给你饭吃,明天就不好好给我干活了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这孩子真的很饿,你就当发发善心,施舍他一点吧,行吗,我求求您了?”
  武金山拉下脸来,真的是老泪纵横,甚至是没有一点尊严的样子,央求道。
  “工作没做好,还想要吃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们俩明天要是在达不到要求,今后都别想吃饭了?”
  随即,尹郎中走回房间,碰的一下,关上了门。
  随后又从房间内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瓷碗,里面有些剩菜剩饭?
  武金山心中一喜,没想到这郎中还挺好的,给昊辰拿饭出来了?
  正准备伸手去接过来,却见的那郎中直接拿着餐碗朝着左侧而去。
  “你以为是给你吗,我家的旺达还没吃呢,你们俩都不如我的旺达,起码这旺达还能给我看家护院呢,你们呢,让你们采点灵芝,都不会做,人能蠢到你们这程度,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口中讽刺着,一张脸拉的老长,毫不迟疑的样子,顺势将碗中自己吃剩下的餐食全部倒在了左侧的狗窝里。
  那只是郎中家里养的凶猛的猎狗眼见着有食物到了,更是疯狂的奔了上来,一直在朝着郎中摇尾乞怜,似乎是在恳求着主人能把食物送给它。
  看着狗窝里的食物,那只猎狗正在张着口大口大口的吃着,两人着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想吃,那就去狗窝那吧,看看旺达吃剩的,还剩多少,给你们吃吧?”
  眼神里尽是嘲讽之意,嘴角处勾起了嘲笑,那种玩味的笑容,让父子俩心中颇为不甘,更觉得窝囊至极。
  随手碰的一下关上了门,郎中回到房间里。
  父亲回头瞥了一下武浩辰,眼见他此刻正在傻傻的盯着狗窝看,人在饥饿到一定程度之时,哪怕真的是跟狗去抢食物,父亲也觉得这必要忍得。
  填饱肚子才是真的,什么叫尊严,尊严在本能面前,一文不值。
  作为父亲,这种工作自然不能让儿子去干,武金山连忙蹲将下来,来到狗窝旁边,拿起地上的树枝,将狗轰走,自己则伸出手去,从狗窝里面抓些米饭出来,抖掉了外面比较脏的,把剩下的带到了儿子面前。
  那只猎狗也熟悉父子俩,毕竟常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的,父子俩经常被郎中赶出来,和狗睡在一起的,虽然没有去撕咬武金山,但却也还是朝着他旺旺的吼叫。
  此刻的武金山手中捧着刚刚从狗窝里抢来的食物,眼睛里突然觉察到了一阵的温热,自己都没发觉,原来自己哭了。
  想起十几年前,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自己和妻子之间的恩爱和幸福,不禁潸然泪下。
  “我苦命的孩子,倘若你母亲在,还有谁敢这样欺负你,老天爷啊,我如何受罪,都可以忍受,但请放过我的儿子吧,他是无辜的,就因为母亲的身份,就要让他受这样的牵连吗?”
  随着眼泪不断地流出,对妻子的思念也汇聚在其中,也不知道妻子现在何处,如今的生活怎么样了?
  转身过来之前,自己先擦了一下含在眼角的泪水,这才敢抬头看着儿子。
  “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有,刚刚有灰尘进眼睛里了,晨儿,吃吧,这米饭闻着都香?”
  担心儿子不吃,自己先略微尝了一点,随后故意摆出一副欣喜的表情。
  “很好吃的,你尝尝,昊辰,一定要养好身体,什么叫面子,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吃东西,谁饿谁知道,吃饱了,人活着才有机会,明白吗,我儿子未来一定是盖世无双的大英雄,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诸如韩信也有胯下之辱,我们这点耻辱,又算得了什么?”
  武昊辰整个人心都酸了,甚至比用刀直插入心脏那种感觉还要疼痛。
  “爹,爹。。。。。?”
  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扑簌簌的沦落下来。
  父亲强壮着笑脸,他不能哭,她要给儿子坚实的臂膀,他要帮儿子撑起他的未来。
  武浩辰哭着在父亲的手中吃掉了那团米饭,随即破涕为笑,应承着父亲。
  “好香,真的好香啊,爹,这是我吃过的全天下最好吃的米饭了?”
  父子俩这边再次蹲下身,正准备再从狗窝里面拿些米饭出来。。
  却忽然见得尹郎中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了,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朝着父子俩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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