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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该死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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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活了24年,第一次在医院里吃病号饭,也是第一次被女孩喂饭吃。
  我和纤莹说起我以前采访时遇到的好笑的事,逗得她笑声不断,但她喂饭的手艺真的太差了,勺子总打到我的牙齿。
  “太逗了,真的,我看电视,一直以为采访都是很正经很枯燥的,没想到背后会有那么多好笑的事啊。”她笑着说道。
  我说道:“是啊,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的好笑的事呢,有次我们去乡下采访,那住宿条件很差的,第二天我们去采访村民,女摄影师打开包拿摄像机,一只大耗子从录像机包里跳到她身上。尖叫一声吓晕过去了。还有更尴尬的一次,我们做关于渔民的电视节目,录像师,主持人,编导三个人随船出海,结果三个人都晕船歇菜了,什么都没拍上。”
  “哈哈哈,太搞笑了。真是羡慕你啊,工作中都能遇到那样有趣的事。”她说道。
  我问道:“那你呢,你在工作生活里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事?”
  “没有,我的……怎么说呢……我的一切都很枯燥,不断的重复,年复一年,也许有过有趣的瞬间,但我没有去留意,在大家看来我或许不太爱说话,很难聊到一起,不过还好,我习惯了。”她这样说道。
  “那你真得庆幸遇到我,上次一个哑巴都让我聊说话了。”我说道。
  她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道:“要是有什么心事,就和我说好吗?我这人嘴巴可严了。”
  “鬼才信记者嘴巴严!”
  …………
  下午的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还是上午和我聊病情的那个医生来告诉我的,我记得他的声音。
  “奇迹!简直就是奇迹!左梦你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怎样的医学奇迹!十五天时间里,你从全身百分之八十九的粉碎性骨折,恢复成一个正常人,我真怀疑你是外星人。”
  我很开心,我连忙问道:“那我身上的石膏可以拆掉了吧,这东西箍住我一动不能动,真是太难受了。
  “当然可以,小陈!小陈!你进来把他石膏拆掉。”
  随着一阵机器的工作发出的鸣叫,我手臂上感觉到一阵抖动,从上到下,接着一声脆响,手臂上紧箍的感觉顿时消失,很快,全身石膏都被拆掉,我狠狠的舒展双臂,拉动我身上的肌肉,自在的感觉充斥在我身体里,真想跑个几百米。
  “小陈,我带左梦出去走走,聊聊天,运动运动,你把这收拾收拾。”医生说道。
  那个叫小陈的人答应道:“好的,院长。”
  因为我眼睛看不清楚,院长好心的把我带到一处人少的草地,陪我在草地上散步。
  脚下传来柔软的触觉,嗅到芳草的清香味。虽然我眼中还是模模糊糊,但到不至于像瞎子那样需要人在前面引道。正常走还是没问题的。
  我说道:“抱歉啊,我开始不知道你是院长。”
  院长笑着说道:“哎,不要计较这些,对于患者来说,我就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对于医生护士来说,我才是院长。”
  我开玩笑说道:“嗯,这还真不怪我,怪您说话声音太年轻了。”
  “你们记者啊,逢人戴帽子,就是会说话。”
  我问道:“院长,我感觉您年纪不大,当院长没多久吧?”
  “大约两年了吧。又要给我戴帽子?”他说道。
  我连忙说道:“瞧您说的,说的我们记者全靠一张嘴吹捧似的,我们可也是靠嘴办实事的。”
  “我现在还有一件实事,需要你配合我们。”院长话锋一转。
  院长说道:“你醒过来是奇迹,能恢复成正常人,再说是奇迹我不信!有太多太多违反生物学的地方。我这样说你可能听不明白,涉及很多专业医学知识也不是一时百会能说清楚。说的直白点,你连中彩票一等奖一个月的几率都比你康复的几率大。这样几百个几率才能让你恢复成正常人,我们认为太多的奇迹累计在一起叫做必然,而这个必然因素就在你的身体里,我们很感兴趣!”
  这话听的我后背冷汗直冒,他们要解剖我?
  “我觉得咱们可能有点误会,这一定是奇迹……”我紧张说道。废话,这种情况我敢顺着院长说吗?这不是把自己往手术台上推吗。
  医生说道:“我们会最大程度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进行研究。而且你不想知道你身体里的秘密吗?你知道你的贡献,这会让医学!会让人类前进多大吗!”
  这哪里是陪我散步,助我康复,明明是想要我为医捐身,看中了我的身体,让我去当小白鼠。
  这一次的谈话,以我坚强的拒绝结束。
  我猜他们肯定不会放弃。
  回到病房后,我把床头柜子找个便,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在翻什么东西?”纤莹的声音突然在身后想起。
  我着急说道:“我找找我衣服和手机,怎么什么都没有了,被医院拿走了?”
  “这是特殊重症病房,房间里都是高度精密仪器,手机禁止带入的。”纤莹说道。
  我太难了,双手直挠头。“我还想联系家里,赶紧带我出院呢。”
  “你眼睛都没好呢,你为什么走啊。”纤莹疑惑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合适,我找了个理由。“我想联系联系家里,怕他们担心。”
  纤莹可能觉得这个理由很正常,并没有起疑心。她随口说道:“你的物品要是没有在事故中损毁,就是在一楼寄存处呢,你可以问问院长。”
  我心想防备的就是他,这事哪能和他说。
  我问纤莹她对医院是不是很熟悉?她表示自己基本走个遍。
  “那你帮我去寄存处拿出一个电话呗?”我说道。
  我脸上顿时被个柔软的东西砸中,手感上是个枕头,不用想就是纤莹扔的。
  “要偷自己偷去!”纤莹喊道。“还有,你现在已经身体康复了,不属于重症患者,为了防止晚上你对我做出出格的举动,我已经和院长申请把你调离到其他病房,院长已经同意了。”
  我一拍腿喊道:“我也不是那样人啊!而且我这么好看,咱俩谁吃亏还不知道呢!”
  …………
  晚上,护士带我去了新的病房。
  我本来在三楼的特殊重症病房,护士没有带我去二楼的普通病房,而是带我往四楼去。
  这时候,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了,天空已经落下黑幕。我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有了一个让我震惊的发现,下意识就忘记了走路,停在原地。
  直到前方的护士大声叫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走过去。
  护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红色卡片,放在门禁上,红色的指示灯顿时变成绿色。四楼楼梯间的玻璃门自动打开。
  我跟着护士上了四楼,护士带我去了402号房间。告诉我床头上有内部电话,有事直接叫她。
  护士离开后,我关掉了房间的灯。
  屋里顿时漆黑一片,我走到床边,拿起床头上一本书,书上每一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没有白天看东西模模糊糊的感觉,这真是见鬼了!!
  “天啊,我竟然可以夜视!”
  我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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