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早朝上,晋安帝宣布了这个令人悲痛的消息,下午京城内便一片缟素了,百姓纷纷自发前往护国寺为死去的宸王超度祈福。私下里,就有人蠢蠢欲动地打起了瞎主意……
“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晋安帝在御书房里批了一上午折子,成功暴走了。“尚书府好大的狗胆啊!朕的忠臣尸骨还未找到,他们便开始惦记宸王手里的权利了?!”
“皇上息怒。”
“息怒?朕要如何息怒?”晋安帝一把摔了茶杯,余怒未平,“请长公主入宫,就说有要事相商。你亲自去接。”
“诺。”
傍晚,晋安帝在太后这儿用晚膳,将下午发生事情告诉了她。引得太后一阵深思,“汐儿这丫头是你们几个里的幺儿,我和你父皇又是从小宠到大的,向来有自己的主意。此事还需好好考虑……”
“母后所言极是,不论她是何想法,儿臣自当极力护皇妹周全!”
“就你们几个最疼她,”太后也是无奈,“这丫头如此平静,怕是明天要出大事了……”
次日早朝,晋安帝只想冲着自家母后拜两下,大喊一声“母后英明!”
“皇兄炸了!!!”
晋安帝尚在未早朝做准备,就看见八王爷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就急哄哄的喊到。索性晋安帝早已习惯了,也不在意,只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才炸了!”
“哈?”我招你惹你了我就炸了?!“皇兄你说话不凭良心!你竟然诅咒你心爱的弟弟炸了?!”
“有话就快点说!”晋安帝不耐烦了。
“汐儿穿着宸王的朝服来上朝了!!!”
……
晋安帝看着下面的大臣,面上极其淡定,心里莫名的慌了,总感觉今天不宜出门,“众爱卿免礼。可有要事?”
……李尚书见一旁的人都不说话,便横跨一步,跪在地上恭敬道∶“臣有要事启奏!”
眉心突突的跳着,“说。”
“宸王已薨,还请皇上下令收回金虎符,另交他人。”
大厅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小声讨论着此事,却听见一女子的怒喝∶“李尚书好大的胆量啊!宸王尸骨未还,你们便想分权了?”
所有人集体看向那从大门口一步步走进来,身上穿着与他们一样朝服的绝色女子。那脸上的寒意令人窒息,大臣们愣了许久,待她站在大厅中央是才反应过来纷纷行礼∶“臣等参见长公主。”
江云汐锦袖一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
礼∶“臣代夫上朝,拜见吾皇!”
一语惊人!
“免礼。”晋安帝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这个妹妹今天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啊!虽然事先有做好心理准备……
“这?狂妄!太狂妄了!”
江云汐站直了身子,一记眼刀射给那说话之人,并不打算理他,只是站回了那个对应的空位。
一边的大臣们确如同一滴水进了油锅般瞬间沸腾∶“皇上!此举不妥啊!”
“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为官之道啊!”
“皇上三思啊!”
说话之人皆为文臣,用魏疏临的话来说,就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的,刻板迂腐。
晋安帝好整以暇的倚靠着一边的扶手,单手扶着额,十分头疼的模样。扬了扬嘴角,把这个问题甩给江云汐,“汐儿,你以为呢?”
“‘没有女子为官之道?’是哪一条律法明文规定说不允许女子为官的?”转头看向镇国大将军,“季将军,你可曾听过这条规定?”
“老臣并未听过!”季擎苍恭敬道。
“那秦大学士可曾听过?”
秦野微笑,“老夫也尚未听说过。”
“所以,敢问李尚书,你又是从那本史书上看到女子不能为官的?”说完,不等他回答,便又开口道∶“不同意是吧?行啊,打一架吧?赢了我,宸王府上下主动交出领兵虎符,任你们处置!”江云汐看着这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狗屁不懂的文官,不断的出言惊人,“但如果没胆子打架就不要在这里议论本宫!你们没有资格!”翩然转身,“怎么?有要打的吗?”
见没有人回答,自顾自翻了个白眼,“那就这么定了,比试就……定三日后的下午吧,本宫恭候!皇兄,告辞!”
此事一传出,流言蜚语满天飞,人们自发分成了“衰云派”和“挺云派”,一是认为江云汐太过狂妄自大,不守妇道;一是认为江云汐霸气侧漏,乃西陵国女子之表率。
深夜——
江云汐躺着床上睡的深沉,做着一个美丽的梦。梦见阳春三月……
魏疏临自幼随父上战场,年少成名,那年归来,与她相识。她张狂的站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要与他比试。她是养在深闺的女儿家,哪怕从小学武,又怎会是他的对手,不出三个回合,便败在他手下。
“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他只当她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将她压在树上低头看着她带着黑布的脸。
“少将军快住手!这是九公主!”急匆匆赶过来的太监看见这副画面,立马就急了,赶紧大声道。
魏疏临立马松开了她,后退一步行礼,“臣参见公主殿下!”江云汐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冲着那个多事的太监就吼∶“不是说了不让你跟着我的吗?!”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委实让他一怔,可能当时的他也未曾想过有一天会愿意为了眼前的女子,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爱到无法自拔。
次日醒来,眼泪早已打湿枕头。江云汐怔怔地伸手摸了摸脸,愣住了。果然,只有在梦里才会放肆的哭出来啊。
“主子,你怎么哭了?!”柳心一进来就看见江云汐坐在床上摸眼泪,急忙跑过来,用手帕替自家小姐擦去眼泪。江云汐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趴在她肩膀上大声哭了出来。柳心摇头叹气,伸手抱着她,仍由她将自己的衣服哭湿,不开口安慰,也不阻拦。“我好害怕……柳心,怎么办……我快撑不住了啊!”
“主子,打起精神来啊,宸王的尸骨都还未找到,兴许只是那些人瞎说的呢?”
可现在世人皆知他已亡,我除了怀抱着这点希望,还能做什么呢?
“主子,要不您回皇宫住几天吧?不在这儿,兴许就没有这么伤心了。”柳心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她,“这是下人在打扫书房时找到的,您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东西。”
江云汐立马坐了起来,将信接过来,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失了神……
“吾妻汐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此次出征,风险很大,朝廷上有人与我又不对付……我的汐儿,不要伤心,为夫做梦都想看见你开开心心的。如果我一去不复返,也是天意如此,走之前我与那人做了约定,他定会代替我护你一世周全。把你交于他,我也放心了。
天气凉了,柳心准备的衣服不可以为了爱美耍小性子不愿意穿,我的汐儿穿什么都一定是最美的。你畏寒,房间里的姜茶我帮你备着了,记得喝。如果可以,我想在阳春三月赶回来,与你一同看桃花遍野。。
最爱你的夫君
魏疏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