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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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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露白,沈宸从权凤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躺的毫无淑女风度的师傅,沈宸真的很无奈,说了句“睡相真差”便匆匆出门。床上的权凤听着屋外轻轻的关门声说:
  “还不是因为你。”
  沈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继续手上刻刀的凿动。白柳除了篆刻万事皆可随意,对于篆刻白柳要求近乎变态,对着书帖照刻,冲刀犹豫、下刀位置差毫诸如此类便是磨平重刻,桌上玉石也已经有一半磨的不成样子。
  “小沈啊,中午饭吃完下午就别刻了,我带你去宫里转转。”
  “好啊好啊,诶,白爷爷宫里是不是有很多漂亮姐姐啊。”
  “那当然啦,个个貌美人甜,尤其是那陈秀女,王宫女,啊妙不可言,不是我跟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说这些干嘛。”
  “哎哎,污蔑。”说着沈宸放下手里的刻刀,双手摸向裤腰。
  “别别,神圣的皇宫怎么能干这种事,等我先去把门关上你再脱。”
  随着越往宫深处走,沈宸的疑问就越多,时间久了都认识白柳有可能,但一路上的侍卫、巡逻见到无一不是点头示意,那眼神里更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跟着七拐八拐,一栋于路上明显有别的宫殿闯入眼睛。宫殿用龙首原做殿基,加上整个宫殿面对一个开阔的广场,远望仿佛巨鹰从天一般,宫殿正门上金色巨匾上刻着,坤宁宫。
  “白爷爷,好久不见了啊。”沈宸刚想说些,迎面就撞来一队人,带头的女子微笑着看着白柳。
  “呵呵,原来是小李琳啊,这不是事情多嘛都没时间来宫里走走了。”说完白柳便压声音对沈宸说“这位就是公主,皇上唯一的女儿。”
  “这位。”李琳指着沈宸“就是白爷爷新收的徒弟吧。”
  沈宸抱拳半弯腰“沈宸见过公主。”顺势偷偷看了眼,乌黑的长发,标准的瓜子脸上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长大后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李琳笑着挥挥手对着白柳继续说道:“白爷爷是去见太后吧,正巧父皇也在里面。”
  “那小琳我先进去了奥,下次有空在找你唠唠嗑啊。”
  “嗯嗯,白爷爷再见。”
  待李琳走远,白柳一手搂着沈宸说:“小沈啊,小琳怎么样,有没有种心动的感觉啊。”还未等沈宸回答白柳又自言自语说:“也对,家里已经有个仙女了,怎么还看的上凡间女子呦。”
  “白爷爷你就别埋汰我了。”
  “哈哈,还害羞了,好啦好啦,调整一下等会我们要见到的可是大唐最权贵的母子。”
  “知道啦。”
  顺着青石台阶一级级向上走去,走到台阶尽头时,一位被黄袍男子搀扶的老太太早已等候多时,白柳抱拳弯腰“篆刻白柳携徒弟沈宸,参见太后,皇上。”
  “呵呵,白柳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啊,这事可闹得满城轰动呢。”
  “可不是嘛。”一旁的男子接上话“白师傅可是快二十年没收过徒弟了。”
  白柳抬手摸了摸沈宸的脑袋说“这不是都没看上眼的嘛,这下好了。”白柳放下手,看向两人郑重其事说道“我决定了,沈宸就是我的关门弟子,等我死后将继承我的所有,包括暗卫。”
  听到暗卫,老太太半眯的眼骤然睁大了些,一旁男子的嘴唇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当事人沈宸眨着眼平静的看着,内心波涛汹涌:暗卫是啥、谁说要长住长安来。
  老太太强压着惊讶,用平常的声音说:“既然白柳开口了,那当然没问题,就是白柳啊,这沈宸年纪太小还需要多加历练啊。”
  “谢太后提醒,所以我就想着晚上来一次,给他练练手。”
  老太太推开身旁男子,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希望他命够硬。”
  等老太太走开了,黄袍男子才畏畏缩缩的走向前来,对着白柳二人露出尴尬的微笑:“老太太心情不太好,希望二位不要往心里去。”
  白柳慌忙摆摆手说:“皇上说的这是哪里话,臣下万万不会,也不敢的。”
  男子走上前,双手拍了拍白柳和沈宸的肩膀“委屈二位啦。”说完便转身,一路小跑追上老太太。
  回到小白房中,白柳和沈宸面对面坐着,沈宸起身刚想开口,白柳便抬起手打断了他这十万个为什么“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但我不会回答你。而且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带你去试试手,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去填饱肚子。”
  终于,黑夜悄咪咪的爬满了白幕,白柳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摸着腰间挂着的刻刀,边走边转头对身后的沈宸说:“小沈啊,晚上这可是份福事,好几个人斗争着的啊。”
  “知道知道啦,吃饭的时候说好多遍了,但白爷爷我还是那个问题,晚上到底干什么?”沈宸眼神直直的盯着前面的白柳。
  “很快你就知道了,今晚绝对是你这么多年来最难忘的一晚。”白柳转过脸让沈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白柳带着沈宸走到一间小院子,推开门,只见院内整齐的跪着一群人。白柳将拿着灯笼的手侧先沈宸,示意沈宸先拿着,而后负手站在人群前,沉声说道:“按原计划进行,皇宫内的我负责,去吧。”前面人群并不出声,只是低了下头便散进黑夜中。
  白柳装过头对着沈宸说道:“走吧,带你干活了。”说着便走出门。
  永巷,是宫内一条狭长的小巷,供宫女、嫔妃所在的地方。在巷一处不起眼的小房间内,林宫女像往常一样,缓缓脱下衣物,钻入早以放好热水的木桶中,闭上眼安心享受。
  林宫女骤然睁开眼,又缓缓闭上。一帘之隔外的凳子上坐着两个人。“夜深人静时闯入宫女房间,这说出去我这清白可怎么办。”宫女轻描淡写的说着,丝毫没有因为外面人而感到惊讶。
  “清白?当你们这群人干起这行时就没有这种东西了。”坐在凳上的白柳慢慢道出林宫女身世“林轩,原名陈玲,本是郑国人,后唐灭郑为魏国看中成为魏哨,十年前入宫兢兢业业工作,除了工作便整日待在房间中,所以我们暗卫对你才放松警惕让你活到现在。”
  林宫女睁开眼,慢慢站起身说道“不愧是大唐暗卫,都已经洗干净的底细都能查出来。”
  虽然看不到真人,但隔着一帘薄薄的布那该叫陈玲的宫女傲人身材尽显无遗。涉世不深的沈宸慌忙将头转向一边,而白柳像见着肉一般死死盯着,还用手拍着沈宸苦口婆心的劝着“别害羞,这等人间美景看一遍少一遍。啧啧啧,这身材。”
  陈玲不火不恼,忽然抓起旁边放着的瓜瓢砸去。但刚要抬起手时,屋外两支短箭冷不丁的射入,精准的钉在陈琳双肩关节处,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陈琳踉跄的退了好几步,最后无力的靠在墙上。
  白柳拉着沈宸越过布帘,靠着墙的陈琳也撑不住了向着墙根滑去。陈琳身上也并非全身赤裸,而是穿着一件入水后和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白长衣。陈琳无力的抬着头,双肩开始慢慢渗出鲜血。
  白柳向窗外伸出手,当手伸回来时手中赫然多出一把短刀,递向沈宸“交给你了,就当你的第一份业绩了。”
  沈宸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他已经能猜到完成这份业绩的方法了,白柳依旧平静的看着沈宸说道:“如果你不动手,那以后就会有一大群人整天盯着你们,还可能会直接将你们赶出大唐,到那时那群人又会找上你们,你不想给你师傅添麻烦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来做这种事,为什么!”沈宸低着头,但说话的声调越来越高。
  “为什么?这世界可没这么多为什么,这世界本就是一个强存弱死的世界。今天是她劣势,如果明天她一旦得势她会毫不犹豫的砍断你脖子,而且现在我都敢肯定她就在这么想。”
  闭着眼安静在一旁的陈琳,缓缓睁开眼无力的说道:“小弟弟,来吧,别有负罪感,你这是在帮姐姐解脱。”
  还是动了,拿过白柳递来的短刀,沈宸向着陈琳慢慢走去,平时轻快的脚步今天仿佛浇上了铁一般沉重。当走到时,陈琳抬起头,看着沈宸眼中那呼之欲出的泪水,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小弟弟,没事啊别想太多,下辈子姐姐我再砍回来就扯平了。”
  举着刀的沈宸愣了下,缓缓将刀尖推向陈琳的心口,低下头沉声说道:“下辈子,我还。”一旁的白柳一个跨步,用手拍向刀柄。
  “啊啊。”沈宸猛然惊醒,是梦。已经两天了,但那晚就像梦魇一般出现在梦里,挥之不去。沈宸轻手轻脚的下床,将踢开被子的权凤重新拉上被子,走进院子中。床上的权凤半睁开眼思绪万千。
  下床的沈宸在院中大愧树下坐着。捅进心脏的尖刀,喷的到处的鲜血,死前的微笑以及那双沾满献血的双手,这个情景每晚都会出现在梦中,尤其会梦到那个叫陈琳的宫女满身是血,斜着头微笑的问着“为什么。”
  站在房间口的权凤,看着树下双手掩面的沈宸,加上这几天疯狂洗手等等的怪异行为,大致已经猜到了大半,但也没办法这就是他必须认的命。
  宫中的白柳一手托腮一手握着鱼竿,对着身旁的另一个老人说着:“既然是我看上的人,我相信,你们也该相信。谁都有第一次嘛,尤其是这种事的第一次,所以傅恒啊不要急水到自然渠成。”
  一旁的傅恒一如既往半躬着腰说道:“不是我急,是时间太紧不得不让我们加快脚步。”
  “放心,时间在紧我都会为大唐留下护身符,保我大唐万年。”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陛下,只是这里是御花园,你居然来这钓鱼等会我就告诉陛下去。”
  “切,小气,那不是这些鱼好看嘛,陛下整天忙的就别告诉他了,大不了晚上我请你吃鱼,先说好酒自备。”
  “死开点,哪有让客人带酒的先例,鱼,酒一样都不能少,少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傅恒转身走了出去。
  白柳转过头看向池中的大鱼,自言自语说道:“但愿我没有看错,要不然…”白柳猛然转头,只见一个绝世美女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身后。看到是她,白柳又转过头继续看着池中鱼。
  “你,让他杀人了是吧。”身后的权凤说话及其平静,但确有种压抑不住的愤怒。
  “是,而且还是他亲手杀的。”
  罄~~~~一柄出鞘的宝剑稳稳的放在白柳的肩上。
  白柳没有惊讶,转了转眼珠说道:“辟闾剑,楚国四大国剑之一,再次见到,感慨万千啊。”
  看着权凤没有说话,白柳继续说着:“我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我时间不多了,到时候大唐就会出现一群魑魅魍魉祸害一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理解。”
  权凤放下剑,站在白柳身后平静的听着他的肺腑之言,等着白柳说完权凤也开口说道:“我知道那是他的命,这种事他躲不了的,但我就是有压不下去的火气。”
  白柳放下鱼竿,起身拍了拍衣服说道:“要不发发火?消消你的火气。”
  放下的宝剑又抬起刺向白柳,白柳抬手一把拍开宝剑说道:“在这?别啊,打坏了我可赔不起。”权凤没有回答他,左手一拳向他打去,白柳抬起腿,把她的手用膝盖狠狠的砸飞,在弹出小腿将权凤一脚踢开,权凤向后翻了个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伸出两根手指无比威严说了个字“落”,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毫无征兆的劈下一道白雷,激起阵阵灰尘。
  灰尘散尽时,只见正中心的白柳半跪在哪,撕下破碎的衣服,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忽然明白的白柳猛然看向大腿,只见大腿处赫然贴着一张残缺的黄符。白柳起身拍拍手说:“厉害厉害,道家的绝学五雷天罡正法,可惜只是白雷,要是牛鼻子老道那个紫雷就肯定能杀我了。还有,你居然下死手。”说着白柳抬起手,本来什么都没有的手中居然慢慢出现了一杆透明的长枪,猛然握住将手中的长枪抛向权凤,远处的权凤把头侧向一边才险险的避开这致命的攻击,但脸上多了一道不深的伤痕,向外留着血。但身后的白墙就没这么好运了,只见身后的白墙蜘蛛网一般的块块脱落。权凤一手摸着脸上的伤口,暴起发力向白柳再次冲过去,右手抬起剑直直的刺去。白柳收起那个玩世不恭的表情,大跨前一步,右手猛的向剑锋砸去。剑尖和拳头狠狠的撞在一起,但锋利的剑尖不仅没有刺入拳头,甚至还被拳头顶的出现了弯曲。白柳再次发力顶开权凤,左手拔出腰间的刻刀,向被顶开的权凤冲去,左手一挥,手上的三把刻刀飞速刺向权凤。被顶开的权凤下沉身形快速落地,刚抬起头就见到三把刻刀飞来,来不及多想的权凤果断将辟闾剑插入地下,地下顿时喷出一道红色光柱将权凤包裹其中,刻刀刚碰到光柱便便狠狠弹飞,扑过来的白柳也及时停住了身形,一脸严肃的看着光柱。待光柱散退时,柱中央的权凤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鲜红的瞳孔,看到这情景白柳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左手又一次摸向腰间刻刀。权凤斜着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只见她将手指向天空又向下一滑,一道红雷落下,白柳不敢硬抗,向一旁冲去,同时手上的刻刀尽数刺去。权凤一挥手,便有大多数的刻刀被打落,但还是被几把角度刁钻的漏网之刀刺到,权凤依然笑着,毫无感觉的拔出那几把刀丢在一旁。
  “住手!”
  权凤和白柳同时望向声音的方向,一个男孩满头大汗的扶着门框。
  房间内沈宸心疼的看着床上的权凤,身上三处刀伤,两处重伤,双手虎口已经裂的不成样子,甚至连脏器都出现了不小的损伤。看着因为自己才成这副样子的师傅,沈宸不自觉的留下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完。
  “你这流泪跟谁学的,我记得我没教你啊。”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权凤这时终于醒了。
  沈宸赶忙用手擦了擦眼睛说道:“这不是想着以后要我做饭嘛,我难过。”
  说着沈宸摸着权凤的头轻轻说道:“以后别这样了,我怕。”
  床上的权凤愣了一下露出温柔的笑容说道:“别用你那粘着眼屎的手摸我。”
  “…”
  吱…傅恒推开房间门,只见屋内坐着一个正在用纱布缠绕手臂的老人。傅恒侧身靠在门款上看着老人说道:“宫内斗殴,按律法下狱一年,而且承担破损物器的费用。这次你俩那么一闹,共损坏:两条天山翡翠鱼一共两万两白银,青石地板七十二块一共七万…”
  “别别别,你这敲诈啊,一块地板一千两,哎呦哎呦被你气的手上又疼了。”
  “那你怎么不去外面,在哪不好偏偏在这打,搞得太后皇上都不得安宁。”
  “我想去外面的可那个小妮子就要在这,我也不想的啊。”缠完纱布的白柳缓缓起身,看着傅恒一本正经的说道:“权凤的情况我们需要重新了解,你安排一下。”
  傅恒点了下头说道:“明白,不过这权凤你跟她不是很熟么,怎么还需要重新。”
  “就是因为熟悉才需要重新了解,把她的身世,成长过程时间整理起来,交给我。”
  傅恒没有回答,只是将腰弯的更低缓缓退出房间。
  房间内的白柳再次坐下,怔怔的看着自己拳头上的伤,自言自语的说道:“相识快十年,快十年了,怎么会忽然就不认识了呢。”
  天刚亮,一顿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屋内的白柳,打开门,白柳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来客。
  沈宸在屋外看着白柳说:“怎么,我师傅给你打傻了?”
  白柳哈哈大笑,说道:“还以为你怕被我打,不敢来了。”。
  沈宸毫不客气的自己走进门,边走边说道:“你有什么好怕的,我会继续跟你学的,直到把你摁在地上揍一顿。”
  “好好好,只要你敢学我就敢教。”白柳转过身看着走进屋内的权凤说着“那就开始吧,走,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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