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居家村里的老实人

　　二，居家村里的老实人，
　　江南太湖之滨、有一个村庄叫“居家村，”全村居住着“150多
　　户人家，“600余人口”。
　　居姓是村里的最早“原始居民、”居姓也是这个村的大姓，所以村庄的名称就叫“居家村。”
　　后来有的依亲带眷陆续迁来一些“杂姓”，这样居家村也就有了“七八个姓氏”。
　　居家村坐落在太湖西岸五十里之外，半丘陵地带，北有大运河，此处河道交叉、芦苇杂草丛生、南面是高低起伏不平的丘陵，往里五十里开外有一座高山叫金牛山，金牛山方圆延绵几百里，山高林茂，各种树木葱绿，毛竹粗大壮实有力，物产丰富，人烟稀少，物美价廉美
　　（2）
　　居姓在村里虽然是大姓，但也是“有穷有富，杂姓中也有富户”。就说村东的居老实吧，上祖因家运不佳、老祖宗多病花光家业，无力置添产业田地，导致家业败落，没能给子孙们留下什么家财和产业，上祖留给父亲的这有一亩二分薄田、二间土墙茅草棚。
　　爹爹身体也不是很好，守着这一亩二分薄田，一年的收成这能免呛度日、生活过得十分节俭清贫。
　　当他生下来的时候他爹爹为了讨个吉利，等他长大后不再象他这样贫穷、能够发财致富、生活能过得比自己好、所以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发财”。
　　可是当发财长到十二岁那年，他爹爹终因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最
　　后抛下他们娘儿俩个就走了、从此他们娘儿俩个相依为命、二人耕种着这“一亩二分薄田”，免呛解决了母子俩人的温饱问题。
　　可是没过几年他娘也因积劳成疾，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当年居发财才刚满十五岁，从此小小年纪的发财、就走上了独立生活的道路。
　　发财的爹娘走了，给他留下了这“一亩二分的薄田，二间土坯茅草房”、雨天外面下小雨，屋内下大雨。
　　“一张旧破床”；人睡上去翻个身床就叽叽嘎嘎响个不停。
　　一顶补了又补的“破麻布蚊帐”。
　　一张“芦苇编织”的破床席。
　　二条僵硬补丁加补丁的“粗布兰花”被子。
　　二套补丁加补丁的“单衣单裤”。
　　（3）
　　一件补丁加补丁的“旧棉长袍”。
　　这件旧棉长袍还是他爹娘结婚时、他爹爹做的一件新婚衣。
　　他爹死后娘就拿出来改改、洗补一番给他穿的，家里除了以上可点的硬件外。
　　还有一个用土坯垒起的独眼灶、用芦苇编织的锅盖、几只残缺不全的瓦罐碗。
　　一张用土坯垒成脚、上面放块“旧棺材板的吃饭台子”。
　　农具也这有“二巴锄头，二巴钉耙，几只残缺不全的缸，罐。
　　门口一块土场，“晴天刮风尘土满天飞杨，雨天泥浆没脚背”，一不小心就是一个“昂跷跤”，背朝黄泥面朝天，一身的烂泥巴。
　　场东栽了“二棵枣树，二棵桃树，场南，场西栽了十几棵梧桐树和枫杨树”。
　　场南面有一间土墙茅草棚的猪窝棚。
　　时间一晃发财巳经到了二十岁，还没有成家，这几年发财一个人，种着祖上留下的一亩二分薄田、自种自吃，略有余粮。空下来就去人家打点短工，补贴零用，因为发财为人老实，干活卖力，又好起动，干活时从不动歪脑筋去偷懒，不负责任干点“猫改屎”生活算计别人。
　　所以乡邻门就给他起了个邪号“老实”，他也不计较别人叫他老实，总是乐哈哈地答应人家，时间一长人们也就把“发财”这个大名慢慢地给忘掉了，居老实也就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大名。
　　由于老实肯苦，又不乱花钱，精打细算，日子过得也一天比一天地
　　（4）
　　好起来了，家里的面貌也在不断地在改变。
　　原来外面下小雨，屋内下大雨的草茅房也进行了翻修，屋面用新的稻草进行了重新翻盖，土坯墙也重新用白石灰水进行了粉刷修补，从此告别了外面下小雨屋内下大雨的状况。
　　又把场边的杨树、梧桐树倒了几棵，请木工来打了张新的吃饭桌子，打了四张长橙，打了一只新锅盖，叽叽嘎嘎的床也进行了修理，人睡上去就再也没有了叽叽嘎嘎的叫声了。
　　身上也添置了几件新衣服，破被子，破蚊帐也都换成了新的。
　　也添置了几件农具，老人门都说这个后生比他爹利害，有能耐，会过日子，一般的年轻人都比不上他。
　　由于家里条件的改变，人又长得一表人才，人缘又好，热心的村民也在为老实的个人问题议论和忙碌着，
　　村民李老头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为人热心，肯帮人忙，老实是他从小看他长大的，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就一心想帮他成个家。
　　本村有个媒婆姓汤，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有人找她保媒她从不摆架子推诿，尽力而为，汤媒婆时年五十有余，也是一个能说会道，死人也能说活的人，在哭的人这要她到场马上给她说得破啼为笑。
　　有一天李老头来到汤媒婆家，向她说明来意.她就满口答应了，并说这个媒就包在我身上，没问题。
　　因为汤媒婆也知道老实这个人，老实本份，肯吃苦、会过日子，是个好后生。
　　（5）
　　汤媒婆自从接受了李老头的托付，就满脑子收索储藏在自己脑子里来自各种渠道的信息，寻找和老实相配的女孩，收索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有了，有了，第二天吃完早饭，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出了家门。
　　汤媒婆自从出了家门就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匆匆前行，用了一个多时辰就来到了十里开外的薛家村。
　　薛家村里有个薛媒婆，时年四十七八，她比汤媒婆略小几岁，是汤媒婆的老搭档，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女人，她们之间是信息相互共享，经常相互交流，有一次薛媒婆在交谈中，她告诉汤媒婆说，村上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还没有婆家，这个女孩不但是人长得漂亮，而且里里外
　　外都是一巴好手，所以今天汤媒婆就奔着她来找薛媒婆帮忙来了。
　　薛媒婆看到汤媒婆来了，非常高兴地叫道老姐姐你好，很热情地把汤媒婆迎到家中，汤媒婆坐下后，薛媒婆端过一碗茶来给了汤媒婆，然后陪汤媒婆坐下笑着问道，老姐姐今天这么有空过来的？
　　汤媒婆和薛媒婆寒宣一番后说明了来意，然后向薛媒婆介绍了老
　　实的全部情况。
　　薛媒婆听了以后高兴地说，你来得正好我们村上有一家叫薛冬明的人家.有二男三女，五个小孩、老大女儿叫杏娣、大女儿生下来时看到没有“带个把来”，为了第二个能“带个把来、所以就给大女儿起名叫杏娣，老二固然生了个儿子，薛冬明一看是儿子，高兴得跳了起来说道我有儿子了.给儿子起名德福，老三又是一个女儿起名杏芬.老
　　（6）
　　四又是一个儿子起名德富，老五也是一个女儿起名杏娟。
　　这姐弟五个，虽然出生在一个并不是很富裕的家庭，但都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材、老大杏娣在十九岁那年，就已经许配给了邻村的宋老汉儿子为媳妇.老二德福也在二十岁那年成了家、老三杏芬今年已长到一十八岁，虽已有人家上门提亲，但未有定论。
　　杏芬这个丫头人长得细长个子，白静的皮肤、鹅蛋脸、樱桃小口、柳眉大眼、细腰大臀，脾气很好、细声慢语、脑子灵活、做事精明、谁讨到谁有福气，前几天我还跟她老子薛冬明开玩笑，说帮你三女儿提亲吧！她爹爹还满口答应说好啊。
　　薛媒婆和汤媒婆二人相互交流了情况后，薛媒婆感觉这二个年轻
　　人都不错，高兴地说，这二个人要是撮合成功，那真是天生的一对.二个人在一起真有日子过，这个媒保定了没问题。
　　薛媒婆领着汤媒婆来到薛冬明家，向他们夫妇说明了来意。
　　接着汤媒婆又向冬明夫妇俩人介绍了老实的情况，把老实说得无可挑剔，
　　薛媒婆也当着冬明夫妇的面，向汤媒婆介绍了杏芬的情况，说杏芬这个丫头是如何，如何的聪明麻利，、漂亮、能干、谁讨到谁有福气，
　　说得老二口连连点头说是啊，我们这个三丫头真的是个无可挑剔的，村上没人不说她好，从小到大我们没有为她操什么心，聪明好学、针线活我们没有教她，她就看看别人这么做，回来就自己找点布学着做，她现在做的针线活没人不夸她，做鞋子，衣服都是自己动手做的。
　　（7）
　　村上几家人家来说亲，三丫头都没同意，真的谁要讨到她，就是谁的福气，三丫头心肠好，有点好吃的东西、从来不一个人吃、都要等到兄弟姐妹都吃了她才拿得吃。
　　薛冬明又说；刚才听汤大姐介绍的后生也不错，希望他们二人结婚后好好过日子，别的没什么，还好不算远，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
　　薛媒婆说大哥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放心抽个时间叫后生过来给你们看看。
　　薛冬明说；好的。
　　就这样薛媒婆，汤媒婆和薛冬明夫妇，又东南西北地聊了一会家常、薛媒婆和汤媒婆就告别了薛冬明夫妇离开了薛家。
　　汤媒婆又随薛媒婆来到她家里，两人又商议了老实和杏芬见面的
　　事宜，商议决定四月初八，老实先来薛家村见个面，还要准备点礼品，薛家他们看看满意了，过三天再叫薛家人到小伙子家看看，满意就当场拍板定下来，才即商议个日子就把婚给结了拉到，二人商议好后、汤媒婆就告别了薛媒婆、离开了薛家村。
　　汤媒婆出了薛家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心想今天没白来，意想不到的顺利，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回到了居家村，家也没回直接来到李老头家。
　　李老头正坐在堂屋抽烟.看到汤媒婆正向她家走来，就赶紧起身向她迎去.开口叫道大妹子你好啊？
　　汤媒婆笑着答道唉唉、好消息、好消息、定了、定了。
　　（8）
　　李老头忙将汤媒婆迎进屋里，搬了个橙子让汤媒婆坐下、并叫媳妇端来茶水。
　　汤媒婆坐下以后，就把今天去薛家村保媒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说
　　给李老头听.并告诉李老头、四月初八去薛家村相亲。
　　李老头听后非常开心，并再三感谢汤媒婆的帮忙，并告诉汤媒婆你先坐坐，我去把老实叫来，让他知道并让他先做好准备。
　　汤媒婆说好你去把老实叫来。
　　李老头出门去了，不一会儿把老实找来了。
　　老实一进门就笑着对汤媒婆叫道大姑辛苦你了。
　　汤媒婆笑着答应道唉，老实恭喜你啊！恭喜你.小丫头非常漂亮，
　　身材苗条，高高的个子，地里是一把好手.针线活做得漂亮的很.她娘拿给我看她扎的鞋底、老漂亮咯.一般的人做不到这样好，我也不如
　　她，操持家务精打细算、很言谓的、很会过日子，不象一般的丫头骄
　　生惯养，泥里水里样样都会做。
　　老实听了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弯腰，说谢谢大姑，谢谢大姑。
　　汤媒婆对着老实说；今天是初三、定好初八去相亲、你这二天准备点礼品、到初八去见你的小美人和老丈人一家。
　　老实说；谢谢大姑、大伯、那我要准备点什么东西呢？
　　汤媒婆说；买“六斤红枣，、六斤寸斤糖、六斤花生、买二斤上等水烟、六斤糖果、买一丈六尺花布”、就这些好了，汤媒婆说完又
　　（9）
　　看着李老头说，大哥你看呢？
　　李老头说；好、好、李老头说完又问老实，你看呢老实？
　　老实说；你们二老决定就是了我不懂。
　　李老头又问有什么难度吗？有困难就说出来、钱有吗？
　　老实说没问题.我明天就去买。
　　李老头和汤媒婆齐说好的，明天就准备，说完后汤媒婆站起身来说，那你们忙吧.我也回去了。
　　李老头说；就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汤媒婆说；不了、不饿、家里还有事要做。
　　李老头说；那好，以后再叫老实好好谢谢你，汤媒婆就出门走了。
　　老实说；大姑慢走。
　　汤媒婆说；好你忙吧！汤媒婆就起身回家去了。
　　汤媒婆走后、老实又说、大伯谢谢你我也回去了。
　　李老头说；好你回去吧，初七前头要准备好，初八我们早点上路.
　　老实说；好的说完就出了门回去了。
　　再说薛媒婆送走了汤媒婆，又来到薛冬明家，把和汤媒婆商议的初八男方正式来相亲的事说了一遍。
　　薛冬明夫妇听了也很高兴、连说好的、好的就这么办。
　　事情落实好后、薛媒婆欢欢喜喜地告别了薛冬明夫妇回家去了，走在路上薛媒婆心里那个高兴劲啊无法言表、心想这媒人做得太顺。
　　（10）
　　利了，跑了一趟就搞定了、真是马到成功，水到渠成、我今年要交好运了。